第22章
“太恶心了,这还没跟我分手呢,绿帽子都快给我戴上了。”温斐在系统空间里给毛球吐槽。毛球表示:“的确渣,脚踏两条船呢,就不怕劈叉么?”
温斐笑得不怀好意:“没事,我会好好教他做人的。”
林熙雅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她低头看了看,了然。然后她抬头对林沐声道:“沐声啊,实在不好意思,煕言说社团里来了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他已经在出口等我了。我们就先走了,麻烦你跟学长说一声。”
林沐声乖乖点头道:“好的。”
接着林熙雅便忙不迭地走了。
林沐声又等了几分钟,见陆文修还没出来,便起身去洗手间找他。他一个又一个隔间敲门,问:“文修,在吗?”
直到敲到最后一张门时,门突然打开来,然后窜出一只手把他抓了进去。
林沐声还来不及惊讶,待看清他是谁之后,就笑了:“你一直不出声就准备这样吓我一跳么?”
陆文修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对啊,惊不惊喜。”
林沐声心里在骂:“洗手间里弄这么一出,惊喜你MB。”表面上却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洗手间里面燃着熏香,因此并没有什么太难闻的异味,显然这里也经常做保洁,地板墙壁处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过再干净那也是洗手间,因此林沐声笑道:“好了,别闹了,熙雅让我跟你说他们有事先回去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陆文修之前被林熙言撩出了火,然后那人撩完就跑,根本不给他发泄的机会,此时来了个他的现任床伴,简直不要太好。所以陆文修非但不开门,反而把他一把抱起,放得坐在了马桶盖上。
第33章
我的背叛爱人(三)
“诶?”林沐声一脸懵逼。
陆文修按住他肩膀,道:“沐声,你想不想在这里……”
林沐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差点跳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道:“不行,会有人来的,我们还是回家……”以他的家教和修养来说,他是不太可能接受得了在公共场所做这种应该在自己家里做的事情的。
然而还等不及他反对,陆文修已经直接去扯他的皮带了。
林沐声情急之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陆文修愣了一下,脸上的疼痛浮起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一向是被捧着被哄着的,哪里有人敢打他。
林沐声看着他骤然变黑的脸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惶惶然伸出手,捉住陆文修的手臂,放软声音道:“文修,对不起,你……你做吧。”
陆文修甩开他的手,甩得林沐声的手磕到了门板上,痛得林沐声嘶了一声,捂住了手。
陆文修半点也不心疼,他揉了揉眉心,心想,还玩什么欲拒还迎这一套,搞得自己有多清纯多高贵一样,还是熙言那样直率大胆的比较适合他。
被扰了兴致,陆文修也懒得再搭理他。
林沐声知道自己惹了他不高兴,一直想道歉,可陆文修根本就没给他机会。
回去的路上,林沐声一直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头,欲言又止,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陆文修回头看他一眼,看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突然就消了。
他想,算了,计较那么多干嘛,反正也在一起待不了多久了。
与此同时,陆文修的计划还在继续着,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那一天陆文修说自己需要盖几个单位的章,不过自己不太好找父母帮忙,便问林沐声有没有办法处理。
对于爱人的要求林沐声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他很快便拿了公司和自己个人的章来给陆文修用。
陆文修很是开心,又送了他一辆车子当礼物。
林沐声其实不太喜欢陆文修总是送他这些很贵重的东西,他宁愿他送自己一些简单的东西,哪怕是一支钢笔,不需要太昂贵,只要有心意就好了。
不过每次他展现出不愿意收的情绪,陆文修就跟他耍赖,控诉他不爱自己,闹得林沐声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收下。
他告诉自己也许陆文修是家境太好,不知人间疾苦,所以下意识地想送点东西表达爱意吧——他总是能为陆文修的各种超乎常理的行为做出解释。
温斐在有陆文修的场合下继续扮演听话懂事的林沐声,只有他一个人在场的时候就原形毕露,甚至勒令要求毛球把实体放出来给自己撸毛。毛球一个大团子窝在他腿上,被他跟摸狗一样从头摸到尾,虽然很爽但是它并不想当宠物啊。
“宿主我觉得您可能需要养一只宠物了。”
温斐揪了揪它的粉耳朵,道:“我看你就挺好啊。”
毛球表示很无语。但他依然坚定不移地继续建议。
“您觉得狗怎么样,需要我为你选择品种吗,我这里有最详细的犬类品种介绍。”
温斐懒懒的道:“不了,反正做完任务也是要脱离这个世界的,脱离之后要是没人管它也是蛮可怜的。”
“哦,好吧。”
温斐抱起它来,问:“言归正传,陆文修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他一把?”
毛球莫名其妙:“宿主你这么期待被搞破产么?”
温斐高深莫测地笑笑:“完成目的的必要条件嘛。”
毛球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现在已经把您的全部股份都转移到他自己手里了,您名下的一些不动产他也给了那两姐弟,包括您家里的老宅。”
“居然还给我留了点钱和地产,小陆还是有点太仁慈了嘛。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股份给他们,难道他对林熙言也是逢场作戏,准备自己私吞这笔钱了?”
毛球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但他做事不做彻底,会让我感觉很有压力啊。为了实现后面的计划,我只能勉为其难亲自动手帮他一把了。”
毛球:“……”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急不可耐让自己破产的宿主。这个宿主绝对脑子有坑,鉴定完毕。
“距离他跟我摊牌还有多久?”
“还有半个月,是您生日那一天。”
“好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这天是林沐声生日,他降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不过最近几年这个城市的冬天都没怎么下过雪了,让他有些失落。
但一想到他的爱人会过来给他庆祝生日,他又精神百倍起来。自从外公外婆去世以后,每年的生日他都是一个人过的,虽然秦叔叔每年都会给他发来庆祝的短信,也会抽空来给他送礼物,但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孤单得很。
所以,这辈子能遇到陆文修,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这么一个温柔,体贴,帅气的男友,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他开开心心地布置着家里,正扎着礼盒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是秦叔叔,便拿过来按下了接听。
“沐声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居然要把公司卖掉,你疯了吗!”
秦律严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砸醒了沉浸在幻梦中的林沐声。
林沐声愣了愣,他根本没有要卖公司啊。他颤抖着声音回复道:“秦叔叔,怎么回事,我没有卖公司啊。”
“你马上给我过来公司一趟。”
匆忙挂了电话,林沐声魂不守舍地换好衣服出门。开车过去的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都在抖,他无比地希望现在陆文修能在他身边,至少他就不会一个人这么无助。
公司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的到来更是带来了一阵喧闹,许多人看过来的目光都不太友善了。想来也是,虽然他是公司明面上的最大持股人,但他未经董事会同意便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造成的股市变动暂且不论,这一举动又得导致许多员工就此失业。
林沐声觉得他们看过来的目光都带上了刺,强忍住眼里的酸涩,直接去了秦律严的办公室。
他刚去就撞上秦律严在发火,一屋子部门负责人被他训得大气都不敢出,见林沐声进来,众人顿时鱼贯而出,走得老远还能听见他们对林沐声不满的抱怨。
秦律严见到他来,一腔怒火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他都懒得招呼林沐声坐下,直接一叠文件摔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林沐声不敢说话,低着头翻看,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草率翻完之后,他抬头看着对面面色铁青的秦律严,道:“我不知道,我没做过这些事情。”
“这些都是需要你亲笔签字证明的,还有一些文件上的公章也是公司的,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林沐声被他问得懵了,虽然他对这些管理上的事情一知半解的,但这两样东西……能接触到的,就只有……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呢……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秦律严看他那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现在对于他来说,每一分钟都很重要,他得着手去处理,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
“我先去跟董事会商讨,律师团也应该快到了,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待会再来找你。”秦律严接了个电话,挂断后扔下这一句话,便匆匆又出了门。
林沐声魂不守舍的,也没仔细听秦律严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离开了公司。
他走在路上,几次差点被车撞上,汽车鸣笛的声音接连响起,还夹杂着一些路怒司机的骂声。他慌忙退到旁边的绿化带,掏出手机来,按下陆文修的电话。
陆文修很快接通了,从那边传来很喧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的,与这边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在哪?”林沐声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的这句话,他浑身都在抖,声音却稳得可怕。
陆文修报了个地址,也不问他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便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林沐声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便自顾自地低头戳弄手机。他以为陆文修会回点什么,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到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很有名的娱乐场所,是普通学生党们向往又消费不起的高档地方之一。他以前听陆文修说过,但他总觉得这里太吵,一直没来过。
他进去的时候,发现里头就几个人,陆文修,还有两个熟面孔,林熙言和林熙雅。
看见他进来,林熙言便抬手将音乐停了。
林沐声的形象说不上太好,脸色惨白,神色仓皇。若是在以往,见到他这副模样陆文修肯定早就跑过来嘘寒问暖了,但这次他没有,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高脚酒杯放到吧台上,抱臂遥遥看着他。
“为什么?”林沐声停下脚步,身体摇摇欲坠,一颗心也如坠谷底。
“我以为你知道呢。”陆文修挑眉,一向温柔的脸上却露出了讥讽。
林熙雅看样子心情也十分不错,任谁现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富翁,估计都会如她一样开心。
她眼瞅着陆文修和自家弟弟都没要解释的意思,只好自己充当这个解说员。
“沐声,我的好弟弟,你可真是迟钝得可怕啊。咱们家的公司能这么多年都不倒,想必跟你不参与其中有很大的关系吧。”
林沐声愣了愣,慢慢的心里却明悟过来,他怔怔地看着林熙雅,道:“你们……是小姨的……”
“是啊,跟你的哥哥姐姐的第一次正式会面,是不是很意外啊?”林熙雅精致的面容上拧出一个得意扬扬的笑,说不出的张扬。
林沐声的关注点却根本不在林熙雅身上,他的目光又投向陆文修,眼里已显现出怒意:“你跟他们一起算计我?”
陆文修不答,林熙言却不管了,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到陆文修身边,闲适地往他怀里一靠,后者伸手抱住他,两人甜甜蜜蜜的。这一幕刺痛了林沐声的眼睛,他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熙言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文修喜欢的是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林熙言的话,陆文修没有反驳,但抱着他的那只手明显变紧了。
见林沐声没有说话,陆文修也适时地出来帮林熙言说话道:“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今天,不然,你觉得你这样除了家世毫无特色的人,有什么可以吸引我的。熙言熙雅都是你父亲的亲生子女,你坐拥所有财产,他们却一无所有,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么?”
林沐声浑身都在颤,但他的思路却前所未有地清晰,他回道:“可那是我外公外婆的财产,不是我父亲的,也轮不到他们俩来继承。”
林熙言很是不喜他这副论调,干脆揭开了最后一层面纱,道:“那我们就更有资格继承了。你以为你外公外婆是个什么好货色,你以为我妈真的是他们收养的?你还真是养在象牙塔里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妈就是你外公生的,跟外面的女人生的。他们自以为家世好,书香门第,容不下我妈跟你爸,实际上呢,我妈就是你外公出轨的最好证明。只是他们好面子,不敢公开,所以才遮遮掩掩地说是养女。不管是从血缘,还是辈分来看,我们都是继承人。也只有那两个老不死的,成心偏袒你,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不过现在好了,我们也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东西,至于你,不过是个傻兮兮给我们垫脚的可怜虫罢了。”
林沐声整张脸都再找不出半点血色,他颤声道:“你们没资格拿走这些东西……”
林熙雅冲林熙言使了个眼色,林熙言会意,端起一杯酒,径直走到林沐声面前,当头给他倒了下去。
林沐声被冻得一激灵,冰凉的酒水淌下去,弄湿了睫毛,淌进领子里。他的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他知道,他哭了。
陆文修看了看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滚吧。”
林沐声那颗摇摇欲坠的心,终于彻底坠入深渊。
“上一次敢在我头上泼东西的人是谁,擎渊是吧?”
毛球看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心肝打着颤,乖乖回答道:“是的,宿主大人。”
“他的结局怎样,给我重述一遍。”
“死了,孤独终老,痛苦一生。”
温斐眼皮跳了跳,眸光好像暗了一下,似乎有些动容,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道:“那就好办了,我绝对会让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后悔的。妖祖都不敢对我怎么滴,更何况他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娃子。”
毛球立刻拥护道:“宿主威武。”
第34章
【过去】秋猎(南宫炽x沈长歌)
周国虽国力微弱,每逢春秋时分,却总会组织那么一俩场狩猎活动。
新帝御轿当前,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另有宫仆数百人随侍。一群人浩浩汤汤朝城郊猎场里去,御林军守护在人群两侧,很是威风。
南宫炽百无聊赖地坐在轿子里,他一掀开小窗窗帘,沈长歌就夹紧马腹凑到他外头来。
“陛下可是觉得闷了?”他笑着问。在外头他一向是恭敬呼唤陛下的。
南宫炽挑挑眉,道:“没有你陪着,自然是闷的。”
他这话压低了声音,又凑得近,气息都几乎喷吐到了沈长歌脸上。沈长歌感觉脸颊微热,笑道:“你又笑话我。”
南宫炽最爱看他这不经意间害羞的小模样,看他虽然羞赧,却并未离远,更是心悦。
“猎场里头飞禽走兽那般多,你想抓只什么?”南宫炽将窗帘卷了几卷,以防它阻碍自己的视线。
“时已入秋,天气转凉,不如我猎只鹿送给陛下如何?”
南宫炽道:“也好。不过你得猎只大些的,待我遣宫人做好了袄子,还得留些余料为你缝制一双手套。那漠北风沙大,你细皮嫩肉的,莫要被那朔风吹枯了。”
沈长歌盈盈笑道:“那陛下的赏赐,臣先行谢了。”
“总叫陛下做什么,叫声朕的名字来听听。”南宫炽有心逗弄他,便故意这般道。
沈长歌看看左右,见无人留意到他们这,便大胆凑上去喊了一声“崇凛”。喊完他便甩了下马鞭,抽在马臀上,逃也似地跑了老远。
南宫炽看他走开,也不阻拦,反正今日一整天都会耗在这猎场里,总有机会再把他逮回来的。
到了地方驻扎住,其余人各自休整。
南宫炽一坐下,就招了宫仆来,让他去喊沈长歌前来。
反正他是帝王,沈长歌不敢不来。
不消片刻,沈长歌便走了过来。他手里抓着柄弓,看样子方才是在校正弓弦。
南宫炽拍拍旁边的位子,道:“坐。”
与帝王平起平坐,这……
沈长歌面露难色,道:“陛下,这于礼不合。”
南宫炽皱了皱眉,又掀起衣裳下摆,拍拍自己的腿,道:“那就坐这。”
沈长歌更不会干了,于是他去旁边拿了把凳子来,坐在了南宫炽的左手边。
南宫炽佯怒道:“沈念,你竟敢违抗君命。”
沈长歌笑眯眯地拿过果盘上的葡萄,剥了一颗送到南宫炽嘴边,道:“是啊,那陛下该怎么罚我?”
他这话说得正经,表情也无半分旖旎意味,可南宫炽却难以自抑地想到了些许关上门才能做的那些事情。
南宫炽咬住葡萄,将它囫囵吞了下去,偏偏眼睛还紧盯着沈长歌,倒活像要将他吞下肚腹一样。“那就拿缰绳拴了,让你给我骑一骑,如何?”
沈长歌闻言,脸颊霎时红了大半,他又气又恼,道:“羞耻。”
南宫炽越发起劲,变本加厉道:“现在怎么说羞耻了,沈将军昨日在朕的龙床上高声吟哦时,可没说羞耻啊。”
沈长歌气急,恨不得将一盘葡萄全摔他脸上才好。
南宫炽看他脸色,就知道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他的沈将军就得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说说你,何必置气。”南宫炽抢过他的果盘,挑了颗最大的喂给他,忙岔开话题道:“那弓没见过,随手拿的么?我带了副玄铁弓来,应当适合你用。”
沈长歌吃了葡萄,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弓,道:“虽是凡品,但猎一俩只山鸡野兔应当无事,何况来了那么多王公贵族的子弟,我随便表现一下就好,若是风头太过,让他们失了自信失了兴致,那就不好了。”
“的确,你用什么弓箭都能猎得比他们好。不过,这次你可不能放水,我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你得给我表现好一些,不然朕的面子往哪搁。”
沈长歌见他坚持,也不再推拒,道:“那好,那我就为陛下夺了这个彩头。”
南宫炽看他松口,便招手喊来宫仆让他去拿弓过来。
“猎物可有什么讲究?”南宫炽有些渴了,便端起手边的茶盏,吹凉了抿了一口。
“自然是有的。若是见着豹子,那物跑动极快,这时便得策马追击,而且箭不能偏,手不能抖,唯有一箭正中脑门,才能正确击杀。若是见着鹿,为保证其皮毛完整,我会一箭自它眼中穿过,力道要控制在让箭尖刺穿颅骨却又不至于穿脑而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