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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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满数着金丝楠木屏风上的螺钿，第一百零八颗贝壳雕成鲛人泣珠状时，厢房门终于开了。

    陈青梧绾着堕马髻，珊瑚步摇坠着东珠，可腕间却缠着道渗血的纱布。

    "林公子好手段。

    "她指尖划过青瓷酒盏，"三百石米，七间铺面，换你一句实话。

    "屏风后传来机括轻响，林小满知道至少有五把弩箭对准自己后心。

    他端起茶盏嗅了嗅："庐山云雾，可惜炒青时火候过了三息。

    "陈青梧的瞳孔猛地收缩。

    "就像陈掌柜往酒里掺的孔雀胆。

    "林小满突然将茶汤泼向屏风，"分量够毒死头牛，但遇碱即现蓝斑——"他亮出袖中的肥皂块，"这种把戏，我小学就会了。

    "弩箭破空声与瓷器碎裂声同时炸响。

    林小满翻身滚入案底，袖中石灰粉天女散花般洒出。

    混乱中他抓住陈青梧的脚踝，触手却是一片湿冷——她罗袜里藏着把袖箭，箭头发蓝，正是漕帮专用的箭毒木汁。

    "你不是陈家人！

    "两人异口同声。

    戌时的运河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林小满趴在漕船底舱的夹层里，咸腥的盐粒硌得脸颊生疼。

    三刻钟前，陈青梧用袖箭抵着他后腰说："想看真正的私盐？

    "此刻他听着头顶搬运工的号子，终于明白何为"官盐"——每个麻袋都印着户部官印，内层却是突厥文字的盐引。

    "开闸！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

    林小满透过木板缝隙，望见前方山崖裂开道幽深的缝隙，水声在溶洞中回荡成雷鸣。

    这是舆图上未标注的暗河，石壁上密布人工开凿的楔孔，分明是火药爆破的痕迹。

    陈青梧的声音混在风里："天佑元年，陈永年用五百匹战马换突厥硝石矿..."一道闪电劈开夜幕，林小满突然看清前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