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43章

    艾丽卡数到第三十七片玫瑰花瓣时，窗外的阳光正好爬上她的石膏腿。

    白瓷花盆里的红玫瑰开得正艳，沾着晨露的瓣尖轻触她蜷缩的手指，像在催促什么。

    "今天要试试吗？

    "母亲擦着园艺剪从花房探出头，发梢沾着鸢尾花粉。

    艾丽卡迅速把轮椅往阴影里退了半寸，石膏腿撞到茶几发出闷响。

    水晶花瓶里的桔梗跟着晃动，在米色墙纸上投下不安的蓝影。

    这是她在家自学的第三个月。

    自从那次意外后，教学楼五层的台阶就成了跨不过的天堑。

    虽然母亲总说可以背她上学，但那些窃窃私语比轮椅更沉重——"看那个瓷娃娃""她连体育课都没法上"。

    花房忽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艾丽卡转动轮椅时，看见晨光里浮动的金尘中有个陌生身影。

    穿薄荷绿校服的少年正弯腰捡拾打碎的玻璃罩，指间捏着枚蓝翼凤蝶标本。

    "对、对不起！

    "少年耳尖泛红，"我在找三年二班..."他胸前崭新的学生证晃动着，沾了蝶翼上的磷粉。

    艾丽卡盯着他手背渐干的泥渍："往右拐两次。

    "声音轻得像蝴蝶振翅。

    当少年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她才发现自己把玫瑰茎攥出了汁液。

    那天深夜，艾丽卡在台灯下翻开尘封的课本。

    月光淌过轮椅金属支架，在习题册上画出银亮纹路。

    她突然想起标本盒里那些沉睡的蝴蝶，它们是否也曾在某个夏夜渴望振翅？

    美术教室总弥漫着丙烯颜料的味道。

    艾丽卡转动轮椅避开地上的水彩笔，听见后排女生小声议论："她真的能参加社团？

    "石膏腿上的鸢尾花贴纸突然变得刺眼。

    "要试试看园艺社吗？

    "晨会上遇见的少年忽然出现，衬衫口袋里插着支蔫头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