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过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见裴雪冷声道：“我不愿，我要分家！书记爷爷，我还是保持我的意见，我要分家。”“裴雪你想得美你！都要以后帮你养着一大家小了你还想怎么样？”
裴雪冷哼一声，“到底是谁会打算盘？说着是要养着我家二哥，实际上钱一分不落全部攒在你们手里，一分都不愿给我二哥拿出来治伤。
再说咱们大队谁不知道你们老江家这些人干活什么样子？自己都养不活的人，还好意思说要来养我们一大家子？”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闷笑出声。
第31章
要立字据
裴雪这话一出，不少人心里也明白过来，合着老江头哪里是想要照顾二儿子一家？分明就是想要把最后的钱都攥在手里。
妇女主任吴红星当即就道：“我说你们这样可不够厚道，临川今年才多大？要是能治好当然要治，好端端的一个大小伙子，你们还乐意他躺一辈子不成？”
“说什么为了他们好，钱一份不落都在你们手里头，以前裴雪带着孩子就在你们家吃不饱，以后江临川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就是，这个家必须分。”
冷不丁的被裴雪拆穿心里的想法，老江头面上有些挂不住。
一旁的郑婆子叉着腰道：“我们都养他一辈子了还想怎么样？真当自己能吃白饭不成？吃喝拉撒样样需要钱，别忘了裴雪手底下还有三个孩子呢，这么大点的孩子得浪费多少粮食？”
马文晨当即就幽幽道：“是啊，裴雪生了两个儿子，再长大一点估计就可以下地挣工分了，你们拿了人家几千块钱，得裴雪一个劳动力，过几年还有几个小的顶上，你们当然乐意了，就你们老江家这些人，攒个十年都不一定能攒够一千块钱。”
这话一说，众人当即笑了起来。
话说的虽然不客气，但谁不知道老江家这些人的秉性？说真的，除了老大江临山两口子干活还算可以之外，老江家的其他人，老江头和郑婆子外加老三两口子，他们能干个啥？都是惯会偷奸耍滑的。
再说那最小的龙凤胎，天天把自己当个宝的在学校，可真没见过他们下地。
这么看来，这一家子能干的竟然只有原配章氏生下来的两个儿子，本来大家伙不觉得裴雪能干的，但是对比老江家这些人，裴雪竟然也算是能干的了。
郑婆子：“指望他们帮忙？那几个小的至少要再过几年才能帮忙，我孙子孙女一大堆，我指望他们？我不管，反正分家这事情我不能同意。”
“不同意？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武装部告你，大不了去到县公安局告你，告你破坏军人婚姻，还要告你贪了军人的工资，阻挠军人治病。”
“我呸！裴雪，你以为我怕你吗？真当我是吓大的？”
郑婆子正说话间，江猛手里的拐杖戳了戳地面，然后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安静！”
“明发，这是你的家务事，按道我也不应该插手，不过你这事情关系到临川，要是真的闹出去，那可真的有人要查的。”
老江头吸了一口口里的旱烟，这才看向江猛：“猛叔，村里头没几家分家的，我不想分家。”
“不想分家？好啊，那你跟裴雪说的一样到时候愿意拿钱给临川治病就行，今儿个就去把字据立下来。”
“猛叔，我们家这日子你也知道，要是真的……”
话没说完，江猛就把手里的拐杖戳了戳：“那还说什么？现在就分家！”
那边郑婆子一听就急眼了，这真要分家那怎么行？老二以后本来就没工资了，这笔钱当然要攥在她手里才行，小儿子和小闺女还没结婚呢，这哪哪不要钱？
她扯了扯老江头的衣袖，又扬起笑脸对江猛道：“书记，我们愿意立字据，我们不分家。”
听到这话，倒是不少人都很惊讶，谁不知道郑婆子此人的为人？现在她居然主动说要立字据，可真是难得的很。
裴雪当然也知道郑婆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着这个名头先把局势稳住嘛，至于后面钱会不会给到他们手上，那谁知道呢？
拖字诀嘛，谁还不知道似的。
因此，她直接就道：“好，那就不分家了，书记爷爷，一会儿我们去立个字据吧，做个见证，到时候二哥的转业费就放在大队那里代为保管了。”
郑婆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老江头亦是如此，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江临河和周秀芬夫妻俩有些不乐意，凭什么要立字据？万一裴雪以后拿着字据威胁他们怎么办？
“可以，我看行，明发，你们看怎么样？”
老江头看了一眼老妻，二人刚要点头，就听一旁的方芸芸道：“哎呀！那太好了，不过裴雪，单单是这一千块转业费代放在大队还不够，以前江临川寄回来那么多钱，至少再抽一半去代放，这样以后你男人回来了你们也有个保证。”
这一声算是提醒了郑婆子，她惊叫一声，“保证？什么保证？什么代放？我们老江家的钱放在大队干什么？”
裴雪笑眯眯的道：“娘，刚刚不是您说的吗？我们不分家，家里跟大队立个字据，二哥的钱全部拿来给他治伤，为了公平公正，这钱直接就放在大队代管。”
江猛看了一眼裴雪，又看了一眼刚刚发声的方芸芸，心里赞了一声，果然就是读过书的女娃子，这想法就是跟他们乡下人不一样。
他们乡下人只知道听前半段，哪里想得到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郑婆子：“凭什么？这是我们老江家的钱，为什么要放到大大队里面去？这个刚刚我可没答应，我只是说答应立个字据而已。”
“娘您这话就说错了，刚刚你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那咱们这么多人听见，当然是就这样照办了。再者说了，您反正已经答应了二哥的这笔转业费会拿来给我二哥治伤，那放在大队跟不放在大队又有什么区别呢？您说是不是？”
“不行，当然不行！”郑婆子断然道。
江猛蹙眉，“怎么就不行了？刚刚答应也是你答应的，现在不用也是你不应的，怎么你当我立这个字据是来开玩笑的？
我可跟你说，你们要是分家，那就直接分了，要是不分家，那这钱就交到大队里面去保管。等你家老二回来了，什么时候要用就去大队支取，你们可别再想着人家这1000块转业费。”
这话一说，郑婆子和老江头当即傻眼了，他们想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字据要是立下来了，钱还得放到大队那边去保管，那跟把裴雪他们分出去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那他们还得多养他们一家子人，这凭什么？
第32章
同意分家
老江头看向江猛，“猛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现在老四跟娟子都在念书，他们两个还没结婚，这钱少不得是要先匀出来给他们兄妹用的。”
许是怕大家说他什么，他赶忙要补充道：“但是我也是想过的，老二毕竟是我们的儿子，这也是他的转业费，之前我们就算用了他的，后面也一定会补上来给他的。再说了这些当兵的国家都是有管着的呢，指不定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回来了，哪里用得上这1000块钱？”
话音刚落，不等江猛说话，一旁的江建华就道：“说什么屁话！要是你家临川还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来，那部队为什么还要让他转业？还不就是因为身体不行了？”
吴红星也道：“就是！见过偏心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偏心的，这么多年你们家临川给你们寄回来多少钱？你们用的时候都怎么样？现在连人家最后的救命钱都想打上主意。”
吴红星和江建华，一个作为村子里的妇女主任，一个作为大队长，他们一这么说，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立刻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就是啊，真是太不要脸了，果然后娘就是后娘，以前对临川他们兄弟俩不好就算了，现在临川都已经给家里头赚了那么多钱了，居然还想要人家最后的救命钱。”
“真是太不像话了！明发呀，你拿你前头儿子赚回来的钱给给你后头娶回来那位的儿女用，你心里就不亏心啊！”
“要是章氏在地底下知道这事儿，还不得气的爬出来？”
老江头是什么人？虽然在这个村子里老江头的辈分比较低一点，但毕竟也是当爷爷的人了，突然间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说他这不好那不好，说他亏心，他面子上哪里挂得过去？
他脸色涨得通红，得亏他本身生的就黑看不太出来，不然可真是显得气急败坏。
江猛可不管这些，他哼了一声，这才看向老江头，“明发，你现在还觉得这钱要拿在你们手里头吗？”
要知道，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是迫于流言日子过得不好的？尤其是这样的村子里头，要是今天老江头真敢说觉得是，那指不定今天过后老江头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了。
他只能闷闷的抽了一口旱烟，慢吞吞的道：“猛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想着让他们不分家，这样他们兄弟几个也能相互照顾着吗？”
江猛点头：“行！那就按照那就不分家了。一会儿你们跟我去大队里头做个见证，对了，之前临川寄回来的钱还有多少？都数数带上去，到时候放在大队代为保管，这样以后临川用钱的时候也方便些。”
闻言，裴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下子看老江头还怎么装大仁大义，明明一心想的是如何拿儿子的钱，还要装作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老江头显然也没想到江猛会这么说，当下气的狠狠咳了咳。
郑婆子哪里能答应这样的事情？不仅要把一千块的转业费交给大队代为保管，甚至还要从他们手上再掏走一些钱？这不是扯淡呢嘛！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样！分家，我要分家！把裴雪和江临川分出去！”
说完，她当即过来扯住了裴雪的肩膀，“裴雪，你不是要分家吗？行，今儿个就把你分出去，我可跟你说，出了我们老江家的门，以后你想求着回来都不行。”
不等裴雪做反应，裴雪怀里的小青稞已经哇哇的哭了起来，裴雪淡淡的甩开郑婆子的手，“娘，你吓到小青稞了。”
“我呸！不过一个丫头片……”
话音未落，她就对上了裴雪冷幽幽的一双眼睛，不知为何，这一刻的郑婆子觉得她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裴雪一定会不分家的。
想要此，她硬生生的咽下了嘴巴里的话看向江猛，“书记，我们要分家。”
江猛看了一眼裴雪，见她微微点头，当即就道：“好，分家，来，这个看着村里的大伙们都在，那就好好说说该怎么分。”
要说以往家家户户还有田地的时候，那当然是几个儿子平均分配一下，但如今谁家能有田地？那都是集体的土地集体的东西。
家里头有的也就锅碗瓢盆这些东西，再大件的也就是屋子还有就是刚需——粮食了。
江猛看了一眼大队长江建华，江建华立刻识趣的道：“那就先从屋子这一块分起吧，你们家这么多屋子，裴雪手底下三个娃呢……”
“不行！不能分她屋子！我们老江家屋子已经够少了，还要给他们分，那我们住什么？”
江猛冷冷道：“明发家的，你可别忘了你家这几间青砖大瓦房怎么来的，那不都是临川的工资赚来的？不分？那你们老江家就把之前临川寄回来的钱全都交出来。”
“他哪里寄回来什么钱？家里头吃喝用的不用钱吗？他刚开始进军营的时候只是个小兵，哪有什么钱？”
裴雪见此，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沓东西，“没关系，娘，我知道您贵人多忘事，这么多年了，一定忘了二哥一共寄回来过多少钱。所以上次我去领转业费的时候，我就直接让邮局的工作人员帮我把历年来我二哥寄回来的单子存根都给了我。”
见到裴雪拿出的那一沓厚厚的票据，郑婆子差点没眼前一黑晕下来，怎么回事？裴雪居然有票据？
那边的江猛也早就知道裴雪手里头有这票据了，当即接了过来点头道：“你们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好在这些单子上都有写着。”
方芸芸等人见此急忙走上前来，“书记爷爷，我们帮您看看吧！”
“是啊书记爷爷，我们都识字，让我们来帮您看吧！”
“好好好，你们都是识字的知识青年，就由你们来看看这上头一共多少钱。”
郑婆子脸色难看的看着这一切，她倒是有心上前阻止那几个知青看那些单据，只是她一有动作，旁边的妇女主任吴红星就伸手死死地拉住了她。
“婶子，咱们这些人不识几个字，这些事情还是交给那几个知青来看吧。”
第33章
分一半
最后，等方芸芸等人算完了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江临川竟然寄回来不少钱，七七八八的加起来竟然有4750块，这算起来是很大的一笔数目了。
听到消息，周围围观的人村人们都很是震惊，“4750块钱呢，哎呀妈呀，这可真是不少啊！没想到当兵这么能干，怪不得老江家这些年过得这么滋润。”
“临川怎么寄回来这么多钱？我听说他现在升到了什么副团的位置上一个月也才三十多块钱不是吗？”
“这你就不懂了，前几年青山大队的二头回来不是说了吗？，这些当兵当得好的去执行什么任务，好像是有奖金的。”
“哎呀！那看来临川在那边干的还不错啊！这都有这么多奖金了。”
“那还用说，临川今年才多少岁都已经当官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裴雪看着这一切神色冷冷清清，这单据是她要回来的，她早就算过一共多少钱了。
说起来江临川倒是真的让她很惊讶，去当兵不过五六年，居然给家里寄了这么多钱。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肉才一块多一斤，鸡蛋几分钱一个，几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相当于后世的几百万了。
算出了钱，江猛当即看向郑婆子和老江头，“这钱毕竟都是临川赚回来的，总不能都你们拿着，我也不逼你们，拿出一半给裴雪就行。”
话音刚落，郑婆子就跟疯了一样哀嚎：“凭什么？我们还没分家，老二赚的钱当然应该留在家里头，哪有还分给她的道？再说了她现在手里头还有1000块转业费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说你们之前没分家，但临川赚回了这么多钱，分他们一半也是应当的。”
大队长江建华也点头：“就是啊，你们可不能没良心啊，要知道现在临川受伤都要转业回来了，这伤的重不重谁知道？万一到时候严重的话，你让裴雪一个人怎么养家？底下三个娃儿还没长开呢。”
村里有老人道：“就是啊！临川一共寄回来四千多块钱，你们手里头留个2000也够了，明发啊，临川毕竟也是你儿子，总要顾着他们小两口不是。”
老江头的面色难看的紧，要日他分家把1000块钱给裴雪就已经够让他难受了，现在居然还要分出两千给裴雪？这怎么可能？
他脸色难看道：“没有！这些年家里头家用也大，他们接连娶媳妇嫁女的，已经没钱了。”
郑婆子也道：“我们都给了1000块，还想怎么样？这些人家里吃吃喝喝不用钱啊，就养她生了三个赔钱货不用钱啊！”
本来对于这番拉扯，裴雪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但当郑婆子说出这话之后，她面色当即冷了下来，冷冷的看向郑婆子道：“放干净你的嘴巴！”
郑婆子一拍大腿，当即就哭嚎道：“看吧看吧，这才什么时候？就开始说我这个长辈了，你们还要帮她分家？你们眼瞎啊！就看着裴雪这个当晚辈的骑在我老婆子头上作为作福。”
就连江猛和江建华等人也没想到裴雪会如此，毕竟刚刚的局势对于裴雪来说是形势大好的，裴雪这一出声，当即就落了下乘。
裴雪却不管这些，只冷冷看着郑婆子道：“我生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他们是赔钱货？从始至终你这个当奶奶的带过他们一天吗？他们吃过你一粒米吗？”
“我呸！他们打从一出生下来吃的都是我的米，就连你吃的也是我的米，我凭什么不能说他们？”
“我在队里头虽然算不上能干人，但养活自己总是没问题的，至于我的孩子们，他们吃的都是我男人寄回来的钱，怎么就吃了你的米？”
“你，你……”
郑婆子气的仰倒，偏偏对于这件事情她还不能说不，因为刚刚老江头刚跟众人说过，这些年江临川寄回来的钱大多都是家里头用掉了，她要是敢说家里头没有用，接着裴雪就会逼她把钱分出来，现在她哪有那个钱分？
当然，就算有，她也不乐意分。
裴雪这么一说，众人也反应过来了，对啊，裴雪说的可不就是实话嘛。之前的裴雪虽然清高，但她做活什么的可没少，别的不说，养活自己足够了。
再说裴雪的三个孩子，那能吃多少饭？之前还听说吃都吃不饱呢，前几天还闹出来郑婆子跟他们说小孩子不用吃饭呢，就这能费多少粮食？
人家江临川工资高，寄回来这么多钱，别说是养着裴雪和三个娃了，再来几十口人，那也是能养的饱饱的好不好。
这时候方芸芸幽幽的叹了一句，“要不是江临川受伤了，裴雪还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有方芸芸这么一说，众人当即恍然大悟，也是，他们说裴雪怎么变化这么大呢，江临川毕竟是裴雪的男人，虽说之前传言他们关系不好，但那也是自己男人，男人受伤了不变一点，那才是真的愚孝呢！
这要是再跟以前一样，那只怕这两口子以后都得折在老江家了，就郑婆子这么个后娘……
江猛道：“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发，这么多钱你也不可能全花了，快回去看看还有多少钱，至少分一半给裴雪。”
“就是啊，要说都是你们赚的就算了，这可都是人家临川赚回来的，你们平日里还对裴雪和孩子这么差，也不怕亏心。”
这么一说，老江家的人都急了，尤其是江临河和周秀芬夫妻俩，他们本来也不是能干活的人，本来就享受着江临川的好处，现在一听江临川和裴雪要分出去还要分走钱，哪里能乐意？要知道这钱要是不分出去，以后他们也有份花的。
郑婆子一听也急了：“我亏心什么？少她吃还是少她穿了？没钱，我们没钱，要分就分，不分就不分！别想从我老婆子手上拿一分钱。”
江猛看向老江头：“明发，你怎么说？”
他做书记这么多年，别的不知道，谁家日子过得不好他还能不知道吗？老江家就算大手大脚，也不至于把这么多钱都花都没了。
第35章
郑婆子被打
老江头还是那副样子，他一脸面色为难的看向江猛：“猛叔，我这也是没办法，这两年家里头确实是花钱大了。”
“也就是说你没钱给裴雪他们，是不是？”
老江头吸了一口旱烟，随后无奈的点头，“要不是家里头没钱，我也不至于为这1000块钱这么着急。”
江猛点头，看向一旁的秦铮：“行，秦会计你记好了，接下来老江家这几年分到的钱都给裴雪他们，总不能让他们娘几个没个着落。”
话音刚落，方芸芸和秦铮几人都面带笑意，秦铮当即大声应了一声是。
此时，就连裴雪心里头也是暖暖的，她想过江猛会帮她，但她没想到江猛会这么帮她，这就像是一个长辈，把事情揽下了就是真的揽下了。
那边的郑婆子等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当即就惊叫道：“不行！我们的钱凭什么要分给裴雪他们？”
现在是集体土地，大家集体上工赚工分，等到收获之后就会按照各家的工分分粮，大部分人家是分完粮食之后还能分到一点钱。
像是他们老江家这么多人一起上工，每年除了分到粮食之外，还能分到一百多块钱这样，那些家里头人口多的人家，能分到好几百的也是有的。
他们以前有江临川寄回来的工资所以对这钱还不算看重，现在江临川都没工资了还要分走这些钱，那不就是剜她的肉吗？
江建华道：“你们之前那么多钱不可能都花了，现在去找找看还剩多少，分一半给裴雪，不然我们可就真的这么算了。”
郑婆子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哪里肯答应这种吃亏的事情？
当即就破口大骂：“我呸！凭什么要分给她？我不分，你们一个书记一个大队长都站在裴雪那边是吧？那行，那我就去公社告你们跟裴雪有不正当关系，我要告你们搞破鞋。”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面色都变了，这时代的搞破鞋是能随便说的吗？要是传出去，不仅江猛和江建华的帽子要被摘下来，就是他们这大队的名声也臭了。
所以，在郑婆子的话一出口，旁边的吴红星又是扑上去一顿大耳刮子，直打的郑婆子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