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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把结婚证小心翼翼收起来以后,男人翻身上床,动作很轻地钻进被子里,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让红着眼角睡着的袁非霭靠在他身上,然后轻轻收紧手臂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宝贝,以后你永远都是我老婆,我这些年来唯一的心上人。

    好消息:没死

    坏消息:离了

    穿着浅粉色小裙子的女孩坐在窗边的棋桌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瞧,桌子上放着黑白交错的棋子,她对面的另一侧并没有人执棋。桌上摆的是一盘下了一半的围棋棋局,女孩极为投入地将目光定格在桌上,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着。就连周围一直响起的大人的说话声也没能打扰到她。

    跟随着一起来进行记录走访的记者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角落里一直在思索棋局的小女孩。她的样貌很突出,跟前几日她们重点调查走访过的那个在医院见到的男人长得极像。甚至就连脾气秉性都是如此相似。

    小女孩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抬眼与她对视了一瞬,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她坐到自己的对面去。

    女人饶有兴致地挑眉,倒真的在女孩的注视下坐到她的对面,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女人的动作极轻,看着女孩的眼睛她开口问道,“你叫陈淼淼是吗?”

    女孩点点头,没有被她的话语影响,继续盯着棋盘瞧。

    女人存了心思逗她,又问道,“你爸爸是陈徊对吧?”

    陈淼淼“嗯”了一声,平静地反问了一句,“姐姐你们会把我爸爸带走吗?”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她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小女孩如此敏锐,即便没有认真听他们之间的交谈也能猜到了她们的身份。不过平心而论,她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来调查一下。早就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与其说是调查走访不如说是做给外界看的。真正需要调查的人早就已经被调任走了。

    她接近陈淼淼只是单纯好奇像是这样的家庭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姐姐,那我爸爸什么时候能回家啊。”陈淼淼睁圆眼睛问道。

    女人歪了一下头笑着看她,“淼淼,你爸爸在医院是因为身体还没好,等他好了会回家的。你妈妈难道没告诉你吗?”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转过头,她看到了那抹这几天常见到的身影。

    栗色长发的男人头发半扎着,灰色格子的家居服套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消瘦的身形,他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咖啡的热气扑在脸上,把他精致的面孔遮挡在雾气中,骨相周正,眼角下有大片的阴影,看上去像是最近没怎么睡好觉。他把手里端着的咖啡递过来,“江记者,最近辛苦你了。”

    女人接过那杯咖啡,回敬了他一个很有礼貌的微笑,她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陈淼淼。女孩的长相和气质都显示出极高的教养,甚至结合了这两位的优点。

    袁非霭走近陈淼淼身前,在她耳边问道,“淼淼,想好要下哪了吗?”

    陈淼淼执黑子,短暂的思索过后悄然落子。袁非霭走到她的对面,从棋盒里拿出子,并没有多加思索,白色的棋子“啪”的一声落下。陈淼淼看着落下的白子,似乎又陷入了新的思索当中。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多作久留了,袁先生您有什么新的线索可以随时提供给我们。”江记者见状心下明了,起身拿起衣服叫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其他人,同袁非霭和陈淼淼简单作别以后转身离开了。

    袁非霭目送着她们离开,随口吩咐道,“王叔,去送送江记者她们。”

    待几人走后,袁非霭盯着那杯江记者没有喝完的咖啡出神。直到女儿提醒他才缓过神来。

    “妈妈我走完了,该轮到你了。”陈淼淼温声提醒道。

    袁非霭从棋盒里取了枚子但并没有着急下,他看着陈淼淼的脸,想起前几天江记者来的时候曾对他说的,陈淼淼是她见过最聪明懂事的孩子。他升起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时间真快啊,那个曾经每天都得他抱着的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看着陈淼淼的眼睛突然开口问道,“淼淼,如果妈妈要跟爸爸离婚你会跟着我们俩谁?”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陈淼淼的反应,却意想不到地看到陈淼淼抬头,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很伤心,只是很平静地回答他,“跟着爸爸。”

    袁非霭心里一沉,有些错愕地问她为什么。

    陈淼淼低着头看着棋盘,隔了好几秒钟以后告诉他,“妈妈应该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权力。带上我,妈妈就不得不为我考虑。”说完,陈淼淼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妈妈应该先让自己高兴,再考虑别人。”

    袁非霭听着她的话愣了几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女儿在他没看到的地方似乎长大了许多,跟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孩好像不太一样了。他转念思考了片刻,声音哽咽地开口:“谁教的你个小丫头这些东西啊?”

    陈淼淼看着他有点微红的眼角,如实回答道,“爸爸啊。”

    她回想起几个月前陈徊也是坐在这张棋桌前同她讲,如果有一天妈妈想离开,问你愿意跟着谁的时候你就说愿意跟着爸爸。陈淼淼在心中隐隐认同陈徊的说法但还是一知半解地问,爸爸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陈徊认真地给她解释道,淼淼也希望妈妈能幸福吧。如果你说想跟着他的话,那他就一定舍不得走了。他把你生下来已经很厉害了,淼淼应该发自内心地感谢妈妈。所以当妈妈想要离开的时候,我们要尊重他的想法,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他很爱你,所以你也得体谅他。他很爱你,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一直记挂着你。

    说完,陈徊在陈淼淼的脑袋上摸了摸,轻声道,淼淼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妈妈担心。

    陈淼淼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和不舍,忍不住问道,“那爸爸会有一天想着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陈徊摇了摇头,“只要他能幸福就行了。”

    陈淼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不舍,所以在上一次见到妈妈的时候,她哭着帮陈徊挽留了一下。但现在看来,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她没办法左右和干涉袁非霭的想法。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尊重他的一切想法。

    “淼淼,妈妈会回来的。你等等我好吗?”袁非霭走到她面前,握着陈淼淼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陈淼淼终归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很想说妈妈你想去哪里就去哪儿,可还是逃不开对他的依恋,亮着眼睛答应道,“我等着妈妈回来看我,还有棠棠。”

    跟陈淼淼简单交代完以后,袁非霭让司机开车带他去医院。他的心里起伏巨大,自从那天目睹了陈徊被枪击以后,事情像是乘上了火箭一般。当他把一切都捋清楚的时候他像是被人把魂儿抽走了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所有证据指向的方向。也就是这样,最终让他下了一定要跟陈徊离婚的决心。

    那天下了游轮把陈徊送到手术室以后他就没再见过陈徊。听杨宏娜说,陈徊这几天恢复得还算不错,除了需要打点滴和换药以外基本上不需要人来监护。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几天陈徊倒也没联系过他。似乎是知道自己会去主动找他。二人之间总是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回忆被拉回到陈徊被狙击枪射中的那天,在所有人都被枪声吓到逃跑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从五楼跑下来,疯了一样跑向陈徊。当他到陈徊面前的时候,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了。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费劲地把陈徊扶起来,子弹打在他肩膀上,昏过去应该是因为疼痛。袁非霭害怕又有下一发子弹射过来,把他拽到遮蔽物之后颤抖着手给杨宏娜打电话。

    等杨宏娜到的时候看到袁非霭的时候,他正把陈徊抱在怀里,急得眼眶都红了。

    再然后的事情就简单明了了,陈徊被送到游轮上的手术室。

    因为发生了这么大的枪击事件,原本计划好的拍卖会自然是没办法进行了。陈徊在第二天下午转到自己名下的私立医院。在警方的介入下,游轮上发生的一切见不得人的交易像是一条线一般被逐一扯出来。

    那日与陈徊交洽的几位自然是免不了因为官商勾结的缘故被停职和调查。就像是巨大的泰坦尼克号撞毁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跟他们坐在一艘船上的王氏派系被咬出许多余党。原本炙手可热的开发项目倒是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丢给谁谁都不敢继续接手。

    一来二去地,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至于那个开枪打中陈徊的人,到现在依旧没有查出来。为了调查这件事,陈徊的病房这些天来一直热闹非凡。

    袁非霭选了最清净的一天,坐车到自家名下的私立医院。顺着他们告诉自己的房号坐上电梯,畅通无阻地走到陈徊的病房门口。站在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他看到陈徊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楚文正在里面跟他说些什么,应该是在聊工作上的事。

    二人几秒后看到他站在门口,楚文开门把他迎进屋。

    “嫂子来了。”男人站在那客套了一句,脸上挂着不太发自内心的笑容,识相道,“既然嫂子都来了,那我就不在这多留了。你们慢慢聊吧。”男人拿了衣服转身离开,离开前还做了个两个人都没看到的龇牙咧嘴的鬼脸。

    袁非霭站在床前,看着陈徊。半个多月未见,男人头发长了一点,瘦了一点,其他地方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肩上被包扎住,手上多了点打针的针眼。

    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袁非霭扯了张椅子,把椅背朝向陈徊那边,把胳膊垫在椅背处,看着陈徊问道,“现在没别人了,是吧?”

    陈徊看着他,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心知这是风雨欲来的征兆。他有一种想要把楚文再叫回来的冲动。

    只见袁非霭没等他回答,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夹,朝着他的方向扔过来,砸在他身上。在陈徊低头打开看的同时,袁非霭开口道,“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要是没有的话就签了吧。”

    陈徊打开文件夹,看清里面放的是离婚协议书。

    “你先看,我写点东西。”袁非霭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他从包里掏出记号笔,在白纸上写了几笔。

    在陈徊抬头想要再跟他说什么的时候,只见袁非霭把那张写了东西的白纸提起来。纸上写的是“Maz”三个字母。

    “陈徊,我发现我在这之前从来都没认清过你。”袁非霭冷笑了一声,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在陈徊的注视下,袁非霭把手里的纸在他面前倒过来,伸手指了指那个倒过来的“M”,脸上挂笑地问他,“陈徊,你说我现在是该叫你陈总呢,还是该叫你‘w’先生呢?”

    “你他妈的留着强奸我的视频这么多年到底是想干吗啊?”

    【作家想说的话:】

    小袁是会下棋的,那为什么之前下五子棋还会输给狗徊呢?没什么为什么就是想寻个由头跟他耍脾气。

    打离婚炮的小夫妻老婆跑路之前的最后一炮

    陈徊听到袁非霭的话脑袋一麻,勉强扯出个笑容,“你都知道了啊。”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袁非霭冷笑着看着他,关于他知道陈徊就是“w”这件事说来也巧。那日正午他把陈徊送到游轮上的手术室时身上还粘着陈徊身上没干的血。最初的紧张和害怕退去以后,涌上他心头的情绪是愤怒。

    “w”的那封信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捏着长椅的把手,指甲敲在把手上发出嘎哒的脆响。

    杨宏娜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和眼底的焦虑,安慰了一句,“打在肩膀上了,应该…死不了。”

    袁非霭看着亮起来的手术灯,脑袋放空地把手伸到嘴里咬指甲。十年前他母亲身亡的时候他也在手术室外漫长地等待过。那种焦灼的情绪仿佛有人在他心口开了一枪,他还来不及捂住,血已经流了一地,再怎么补也补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脏在体内死掉。

    要是陈徊真死了怎么办?

    他想起那封奇怪的信,信上告诉他,如果陈徊死了就去“802”房间一趟。

    袁非霭拧起眉毛,把指头放在嘴间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虽然陈徊现在生死未卜,但他有一种预感,“w”一定是留了什么线索给他,指引他找到真相。

    袁非霭抬头看了一眼红色的灯光,闪烁在整个走廊里,让窄小的走廊显得格外逼仄,宛如警示灯一般,给原本平静的空间增添了许多危险的气息。袁非霭突然站起身,快步向着“w”指引着他的方向行去,走着走着步伐逐渐加快,变成跑的。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是有动机的,“w”留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会留下毫无意义的谜题。他一定得去看看,那间房间里有什么。就算是一个陷阱,他也得去亲眼瞧瞧才行。

    抱着这样的心思,等袁非霭气喘吁吁地跑到802房间门口,与他预想的不同,802房间是一间单独的房间,与它临号的两间分别在那一层的临门之处。随之他看到一扇半掩着的门,伴随着颤抖着的心跳,袁非霭轻轻推开那扇白色的大门,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内阳光好得要命,有一瞬间晃得袁非霭用胳膊挡在眼前。

    他迈进屋子,看到格外冷清的房间中央的红木桌子上躺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袁非霭站到桌前翻开厚重的书页,看到的是陈徊名下的资产明细还有现在在进行着的项目。

    袁非霭越看眉头越紧,里面记录的很详细,有些字迹来自陈徊,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w”的字体。他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发现这其中没有什么“w”的特别标注,反而是陈徊的笔迹,简直标注地细致入微的程度。比起一份财产名单更像是一份遗产名单。

    想到这袁非霭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他猛然将书页翻到最后一篇,看到花体英文写在最后一页的唯一一行,写的是,“for you”。

    强烈的不安涌上袁非霭的心间。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袋里窜出来。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那个能自由进出他小房子并且手里有那件事录像的人并不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有房子的钥匙。以及男人在看到被威胁的信件时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袁非霭手里的厚本子掉在地上,一沓写满字迹的纸撒了一地。与此同时,像是有一条长长的线,将这几天来发生的很多小细节串联在一起。陈徊说要送他游轮,他当时十分不解。但如果陈徊就是“w”的话一切就很好解释了。作为这场闹剧的组织者,这该死的场地本来就属于陈徊。还有他想看就能燃的烟花,八成也是陈徊的刻意安排。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袁非霭的手紧握着,指尖埋进手心几乎要将手心戳破。该怎么佐证这一切呢?他想起自己安在陈徊房间的摄像头。袁非霭回房间翻出那个当初差点被他随手砸烂的平板。调回前一天白天的录像,他果然看到了陈徊坐在沙发上埋首写字的身影。桌上放着的是那个熟悉的信封。

    画面里的男人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写好信件,将信纸装起来,然后用火漆封存好。然后男人走到窗边,打开落地窗,任由海风吹动他的衣摆。袁非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种难言的情绪从那天开始就一直笼罩着他,时至今日也并没有好转。面对着陈徊如今这张憔悴了许多的面孔,气恼和心疼一瞬间充斥进来,让他的指尖颤抖。

    他对陈徊说,“好厉害啊w先生,现在整个A市所有人都被你玩得团团转,你玩得开心吗?”

    说完,他从椅子上走下来,扯下自己的皮筋,将头发散开。坐到陈徊的病床上,手一抬,将陈徊盖着的白被子掀落掉地。用目光指着陈徊手里端着的离婚协议书,威胁道,“签吧,不签我就起诉你。”

    “你他妈买凶杀自己的时候不是挺利落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赶也赶不走?”袁非霭越想越气,又补了一句,“你强奸我的视频还在我这呢,真告的话能告死你了。”

    陈徊安静地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袁非霭,他听着袁非霭的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几秒钟后沉默着伸手要了根笔,在袁非霭的注视下立着文件夹在协议书上签了几笔。

    在他落笔的瞬间,袁非霭又将文件夹拿过去,想要在另一边落下自己的名字。却看到陈徊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写的是“我爱你”。

    气得袁非霭把文件夹摔在床头,一把抓起陈徊的衣领,“你他妈的耍我没够了是吧。”长腿佬﹐阿︰姨整理

    动作之间,袁非霭不小心牵动到陈徊的伤口,男人疼得皱着眉头吸了一口气。袁非霭见状松手,他突然站起身,在病床前把外套脱了。外套顺着他的肩头落到地上,然后是里面的衬衣、裤子、内裤,直到一丝不挂地站在陈徊面前。

    陈徊看着他光着身子,心里一急生怕他被路过的人看到,捡起地上的被要包住他,却不想袁非霭钻到被里滚到他床上,眼圈红红地看着他,嘴上不落下风地开口,“妈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让你尝尝被人强奸的滋味。”

    说着就解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鸡巴对准逼口就要往上面坐。

    陈徊倒是被他这一番动作惹出脾气了,一巴掌没收劲就扇在他屁股上了,“啪”的一声声音不小,低声吼道:“你疯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袁非霭被他的一巴掌扇得眼泪流出来了,陈徊虽然总欺负他但是没哪次真伸手打过他。他赤红着双眼大声叫道,“我早就让他们滚了!”

    说完把男人硬挺的鸡巴塞到好多天没扩开的嫩逼里,被肉棒顶开的一瞬间,许久没沾染性事的雌穴层层叠叠地将阴茎包裹好,像是小嘴吸吮一般一下下地用力裹住。

    “是我把你强奸了…”小美人被顶得直冒哭腔可还是嘴硬的对着男人不露出半点好脸色。

    他要像男人曾经对他做得那样,强奸完男人以后就扬长而去,去另外一个国度生活,再也不要跟他见面。

    那些曾经被男人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通通都要找回来。

    “好好好,是你强奸我。”

    傻子一样,强奸别人的人怎么被人顶在鸡巴上干啊?

    陈徊看着袁非霭,还不知道这小东西脑袋里打得要逃跑的算盘。他掐着袁非霭的腰,抑制着自己的原始冲动,尽量不把鸡巴全塞到他屄穴里,不然他一会儿肯定下不了床。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每天晚上睡不好觉,怕你死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当小丑一样耍。”袁非霭流着泪控诉道,“你要是还有半点良心你就把字签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陈徊看着他哭红的眼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自己的鸡巴还插在他身体里呢?现在这叫什么关系啊?打离婚炮的夫妻吗?

    陈徊看他执意坚持,随口哄道,“签,现在就签。”

    他抱着袁非霭的腰,把阳具往里蹭了蹭,拿起笔对着桌子上的协议书倒真签了自己的名字。

    被前夫射满被艹的双腿发抖骚逼被操到烂还想要

    袁非霭未经扩张的屄穴吞起阳具来颇为吃力,男人的性器久违地撑开他的嫩逼,他咬着下嘴唇,用一种能让身体舒服的频率律动着,每一下都不坐的那么深,一脸郁怨地抱着陈徊的脖子。他看着陈徊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书,眼里噙着泪水,一把夺过陈徊拿在手里的文件夹抱在怀里。

    陈徊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不和他计较。

    用手指轻轻插进袁非霭的发缝里,用指尖摩挲他的发丝,又从发尾掠过,指头划过他的肩膀,目光一路跟随着指尖的方向,从他的头发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流连而过。

    最后又落回袁非霭那张隐忍着的漂亮面孔。

    陈徊将手指从他的胸口滑上来,捏住美人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唇落下了一个吻。虽然进得不深,但他对于这场性爱的投入度极高,荷尔蒙的气息将他淹没,他看着袁非霭身下被他撑得那么满,却还是像个不满足的荡妇一样骑在身上榨精,许是先前情绪剧烈波动的缘由,雌穴内温度高得吓人,简直要将他融化在这具身体里。

    “爽死了老婆……怎么这么会夹?”陈徊被伺候得舒服极了,凑到身上动作的小美人耳畔微微吹了口气蛊惑道,“我小老婆怎么硬成这样了?”说完,用手包住贴在他小腹前翘头的性器,用指尖摩擦着嫩粉色的龟头,在铃口处不停打圈。

    袁非霭被他摸得又痒又舒服,抱着他的手臂逐渐松下来,变成向后推男人的身体。太久没做,动作虽然生涩,可肉体的表现却淫靡异常。

    陈徊抱起他的身子,将被子裹到他身上,然后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下床把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脱下来,挂到门镜前,反手把门锁了。

    上床之前给楚文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要是有人到这一层来就杀了他。发完以后手机一扔,上床扑到袁非霭身上,掐着他的腰把鸡巴塞进去,挺着腰九浅一深地操身下的人,捂着他的嘴问道,“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唔……唔,都要跟你离婚了我还来看你干吗?”袁非霭对着他的指头就要咬,被陈徊一下子躲开。

    袁非霭抱住他的腰,把枕头垫在腰下面,嘴硬但身子软,张开腿迎合着身上男人的动作。

    他当然不会告诉陈徊自己已经买了今天晚上的机票,一切都办好了,就等着陈徊签完字他马上就跑。

    走之前再来跟他睡一下,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很久没有用这样的姿势做过了,男人被他浮现红晕的脸颊勾得性志高涨,用手覆住他的脸侧,低头对着他的嘴唇又亲又舔。把舌头探进去的时候闻到他嘴里烟味混着柑橘的味道,不浓很清冽。

    像是牵动了男人的某一段短促的记忆,他想起学生时代把碎发用小皮筋扎起来的袁非霭,是普鲁斯特效应被印证。他用手捂住袁非霭的眼睛,想象着身上的人是十年前那个会把早餐奶偷偷摆在他桌子上然后对他笑的少年。一股背德的快感油然升起,他压着袁非霭的腿精壮的腰腹摆得极快,情到深处倒也不将就什么技巧了,每一下都是蛮干。

    袁非霭被他将双腿并起来,阴唇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性器抽插时剧烈的摩擦。

    一开始那种时快时慢的操法他还可以承受的住,渐渐地他感受到了陈徊情绪的变动,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放开了禁制越操越快。

    “啊啊啊…”他想用腿盘住男人的腰却被男人的手握住大腿根,蛮不讲理地往前压,屄口更多地暴露出来,双腿几乎被折过去。

    男人阳具的进出格外明显,真的像是根烧火棍一样,烫得小美人穴口发软,越干汁水越多。许是真的要离开了,袁非霭对他的动作倒是没有以往那般排斥和挣扎,任由男人压着他的腿把肉棒塞到身体深处磨。

    “爽吗?”陈徊捂着他的眼睛,声音从他的耳畔传过来,他甚至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袁非霭轻轻点了一下头。太久没做了,这个姿势真的很舒服。肉棒埋在他体内深处,搅动着他的肉穴,发出黏稠的水声,滚烫的性器给予他深而满的快感,有一种身体完全被男人支配的感觉。

    “爽…老公慢一点…有点疼了。”袁非霭抬起下巴亲了男人手腕内侧一下,在男人性器抽出半截的瞬间低喘着喊了一句:“还要。”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捂着他的眼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骚货,签完字我就不是你老公了,跟野男人做爱也能高潮是吧?”

    说完掐着他的腿根狠狠往里操了几下。

    里面的媚肉紧紧裹了他一下,像是有意识一样地夹着他不松口。

    男人眸色深沉,想起这些年他在袁非霭心里,要么是凌辱他的强奸犯,要么是强迫他跟自己做爱的野男人,畜生,疯狗,反正一直也没个人样。

    他看着袁非霭漂亮的面孔上不可抑制的媚意和满足的放荡神情,想起结婚以后不管他愿不愿意,想挨操的时候也只能找自己。以袁非霭的性格下面痒了又不会直说,只会端着架子生涩地勾引他。孕期情潮的时候甚至往小穴里偷偷塞过在他办公室一直用着的钢笔。

    插在雌穴里的阴茎动了动,想着这些差点射出来。

    看着袁非霭临近高潮的面孔,他情不自禁地亲上去,把袁非霭那些呜咽声都堵在嘴里。

    身下的人被他连番动作弄得浑身发颤,受不了激烈的情欲,颤抖着双腿射出来,全都射在男人的小腹处。

    男人看了看腹肌上沾染着的白浊,笑着打趣道,“有这么爽吗?”

    袁非霭想着反正是最后一次,那不如痛痛快快做一下。他拨弄开陈徊捂在眼睛上的手,手指拿开的时候碰到他的嘴唇,被他追着亲了一下。

    “好舒服啊……”美人舒出一口气,盯着男人的眼睛目光有些失焦。

    陈徊震惊着与他对视了一秒,看到他浪荡妩媚的脸上,浅色的瞳孔里传递出来一股来自被满足的媚意,男人下腹上蹿上来一股强烈的酥麻,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射出来。

    “骚货。”陈徊揽着他的腰,将他的腿大大地分开,低下头与他接了个很绵长的吻,然后全根没入身下的雌屄。

    他一边亲一边极为卖力地干,像是要把这些天缺失的爱意都通过性的方式找回来。

    “老公这些年一直留着你的照片和视频,时不时就会拿出来看看。”陈徊用力顶他,啪啪声充斥整个房间,袁非霭被强烈的快感逼得手指攥紧床单,有些迷茫地听着他讲的话。

    “我看的时候就在想,我老婆怎么长了一张想被人操逼的婊子脸啊?”陈徊摩挲着他的脸颊,嘴里骂得脏但看着他的眼神却虔诚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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