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2章

    如果没有女儿,你会跟别人在一起吗?

    袁非霭坐在原处,长久无言。心里不知怎么得突然隐隐作痛。在与陈徊漫长的相处中,他似乎从来没想过陈徊会跟别人在一起。

    陈徊欠他的,他也欠陈徊。

    从十几年前开始,他第一次回头问陈徊问题的那个午后,他们的命运就像是绕在一起的线团,双方都有心去解,可却越缠越紧了。

    但当这段关系里走进来其他的人的时候,就像横进来了一把剪刀,将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粗暴地剪断。

    解铃的方式不止一种,也许换种方式他们都能解脱。

    袁非霭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的信,还剩最后一行。

    “陈夫人,如果您愿意跟我达成合作的话,我愿意将陈先生名下三分之一的财产变成您的合法资产。到时候,您可以领着女儿,去过想过的生活。”

    “如果您同意的话,下周的拍卖会,请单独与我见面。”

    笔迹停止,袁非霭看了一眼信件的落款,是一个简单漂亮的“w”。

    袁非霭不知晓这位w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只知道这位是冲陈徊来的,恐怕在国外上学期间就结下了梁子。

    只是他很好奇,陈徊究竟是怎么惹到这位w先生的,能让人家对他痛下杀手…难不成这位就是照片上青年的父亲或者丈夫?在自家白菜被拱了以后决定提刀把拱白菜的猪杀了?

    袁非霭发挥他这几年看四流小言的睿智思路,想着想着又看到那张躺在桌子上的照片。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下一瞬,他掏出剪刀,对着照片上二人之间的间隙,沿着中央将青年的部分剪下来,像是不够一般,他又咔嚓几下将青年的照片剪碎,走到厕所顺着马桶将照片碎片冲了下去。随后将w先生写的信也收好,不留一丝痕迹。

    这回好了,眼不见为净,省得他再看到这些东西心烦。

    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脑袋里全是w先生写给他的那封信。

    有人想借助他的手杀了陈徊。

    他虽然很笨,但也清楚,就算事成以后w先生真的履行他的承诺,他也会落一个把柄在那人手中。更何况,这人的身份他尚不知晓,从他的行为来看,这位也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人。

    恐怕前脚陈徊一死,后脚他名下的所有资产都会被吞掉。到时候就由不得他来做主了。

    平心而论,陈徊虽然是个混蛋,但从来没苛待过他和女儿们。所以让他真的杀死陈徊,还是做不到。

    他们的关系就像一张松弛有度的网,当受到外界的扯弄以后又会出于惯性弹回来。

    想了一会儿,袁非霭忍不住陷入了深睡中。

    他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个白衣少年正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房子形状的模型,少年正认真地剪裁拼接,将漂亮的小房子模型修的更精致完美。

    与他平日里见到的不同,坐在他面前认真做手工的陈徊岁数不大,像刚上高中。少年很认真,做出来的模型很是精致漂亮。

    少年像是也察觉到他来,时不时趁他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偷看他两眼。

    袁非霭觉得有趣,存了逗他的心思,将双手架在书桌上,抬眸问到,“嘿小孩,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陈徊摇了摇头,但又像是想讨好他一般,想了想说了句,“漂亮的大哥哥。”

    袁非霭被他的话逗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随后指了指他正在做的模型问到,“这是什么?”

    少年陈徊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自顾自地低头忙碌着,“是我家。”

    “嗯?你平时就住在这里面吗?”袁非霭闻听他的话勾了下嘴角。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手里的模型,透过模型小房子的窗户,他看到小房子里有妈妈,爸爸和小宝宝的小玩偶。

    他们按照生活习惯在小房子里作息,妈妈负责做饭和照顾孩子,爸爸负责每天赚钱,当纸做的月亮挂上小房子上空的时候,一家人会聚在一起吃饭。

    “这是你爸爸妈妈吗?”袁非霭指向小房子里的小玩偶。

    “不,那是我未来的妻子和女儿。”少年陈徊颇为认真地解释到,像是怕他没理解,“当房子建好的一瞬间,我就能跟他们一起住进去了。”

    于是袁非霭想起他们的小房子,里面有他和女儿,还有一直都很忙的陈徊。他看着小陈徊眼里的期许,突然有些伤感。

    如果小陈徊知道长大以后要跟他这样一个烂人组成家庭,还会不会想现在这般高兴呢?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瞬间,他真的进入到了陈徊做的小房子模型里。一抬头,阳光充足的房间内,陈徊正在教女儿做作业。

    天气格外晴朗,一切阴霾被一扫而空。

    女儿和陈徊像是察觉到他的出现,朝着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他听到陈徊对女儿说:快叫妈妈过来。

    袁非霭看着他们,腿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在巨大的窗户下,甚至可以看清云层流动的轨迹。天气太好了,让人沉醉下去不愿醒来。

    但下一瞬,天空突变,湛蓝的天空变为一片血色,窗外骤然出现了几只血手,天空仿佛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再回头,原本在写作业的陈徊和女儿满身血洞地倒了下去,鲜血淌到地上,形成一道血泊。

    随后,窗外在几只血手中央降下一只瞳仁细长的眼睛。

    那只眼睛透过透明的玻璃,锁定住站在房间里震惊的袁非霭。随之,那些血红色的大手像是瞬间得令一般打破窗户朝他袭来。

    他脑海中突然出现陈徊的小房子模型被击碎留下几片破碎的残片的画面。

    在深渊里的血手触碰到他的前一秒,袁非霭被一通电话叫醒。

    他没盖被,醒来以后感觉到鼻尖很凉,伸手摸了一把,却摸到脸颊上挂着的泪。

    好累,睡了一觉感觉更累了。手机屏幕亮起,来电的人是陈徊。

    “喂。”袁非霭边接电话边打了个哈欠。

    陈徊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你刚睡醒?”

    “嗯,没忍住就睡着了。”袁非霭用肩夹着手机,散漫地穿衣服。

    “我到门口了,给我开门。”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老小区的隔音做的不好,隔着门板,袁非霭感觉似乎听到陈徊在门口的声音了。

    袁非霭摸黑开门,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陈徊正站在昏暗的声控灯下,光线打在他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见到他的身影,不知怎地竟然有几分安心。

    “怎么哭了?”陈徊看着袁非霭泛红的眼角皱了下眉,伸出手轻抚了一下。

    袁非霭没回答,别过脸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撒娇耍小脾气一样,退进黑暗的房间里。

    陈徊随着他的脚步也进了房间,回头将门带上,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之中。

    “你先别开灯,太晃了。”模糊的黑暗中,已经适应了低光线的袁非霭看到陈徊伸手摸灯,出口制止道。

    陈徊闻言停手,看着黑暗中站在自己面前的袁非霭,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纤瘦的身影和垂到后背的长发。看影子都知道是个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出眼前人变得很感性,似乎碰他一下,那些细碎的情绪就会溢出来。

    陈徊上前一步,将袁非霭揽进自己的怀抱里。袁非霭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地上,陈徊将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冷,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在陈徊眼里,袁非霭就像只小猫,冷了热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养自己说不定会养死,只能他抽时间照顾着。

    ?

    他有时候见到袁非霭跟两个女儿在一起,总会想到幼时在乡下见过的玳瑁母猫,领着一窝毛软得要命的小猫崽子,和她们趴在一起睡。

    让人想把脸探进去狠狠吸一口。

    袁非霭看着黑暗中的陈徊,熟悉的面孔与今日白天时见到的并无不同。可通过那封信,他知晓陈徊或许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有很多话想问陈徊,想问他为什么当年下药迷奸自己?为什么还有录像?他出国留学的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以及那张照片上的青年人是谁?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现在还有联系吗?

    像是积压在他心里的石头,要将他压垮了。

    他很害怕,害怕一切会摧毁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庭的东西。

    这些问题在他的嘴边转了两圈,最终他开口,问出来的却是,“陈徊,如果我们没有淼淼和棠棠的话,你会选别人吗?”

    2

    ③<0.692③9?6日更

    可相爱就是彼此折磨

    陈徊被他问的一懵,看着黑暗中小小的一团,坐的离他远远的。虽然没明说,但他还是听出来了,这应该是在跟他耍脾气…

    “不会选别人。”

    “如果没有淼淼和棠棠我不会结婚。”陈徊在黑暗之中靠近袁非霭的身体,伸出双手抱住他纤细的腰。

    袁非霭的身体很凉,脚背冰冰的,陈徊抱住他的身子,缓缓地将他的身体往下靠,直到他完全躺在沙发上。

    从陈徊的方向看过去,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袁非霭长长的下睫毛和发红的眼角,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尾,被袁非霭推了一把。

    “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梦到什么了?”陈徊敏锐地察觉到袁非霭犯小脾气了。

    袁非霭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

    他听到陈徊低笑了一声,然后说:“是啊,确实不太尊重你。”

    “如果尊重你的想法,那我这辈子可能都碰不到你一根毛。”

    袁非霭被他这话惹得更生气了,撇着嘴道,“我没说这个。”

    “我是想问,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其他的…男朋友?”袁非霭别扭了半天还是把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陈徊看起来像是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想了想说:“我以前有没有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袁非霭见他的态度如此,心底怒不可遏,“可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吧,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些吧。”

    “不是快离了吗?”陈徊想起四个月前袁非霭闹着要离婚的那副小嘴脸。

    袁非霭原本那点担忧和伤心都被这句话冲碎了,他气愤地道,“离!明天就去离!到时候淼淼和棠棠我都要带走!”

    “你给我从我家滚出去。”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把陈徊推走。

    陈徊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压到头顶,还顺便把他的腿也压住,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袁非霭气得抓狂,有些口不择言地骂到,“陈徊你这个畜牲,放开我…”

    陈徊被骂了也没生气,把脸贴过去问,“我是畜牲,那你是什么?爱跟畜牲睡觉的小母狗?”

    “滚啊!”袁非霭牙都要咬碎了,越想越生气,生气又化作委屈,“都是你强迫我的。”

    那段十年前的录像又在他的脑海内上演,像是不停重映的老电影,一遍遍加深记忆。

    “要不是你强奸我,我也会出国读书…”袁非霭很委屈,纯粹的黑夜里剩下他吸鼻子的声音,“我恨你,永远恨你!”

    又弄哭了。

    陈徊突然放开他的手,一把抱住躺着的他,难得温声哄道,“别哭,没有别人,这些年来只有你。”

    说罢,他靠近袁非霭的脸,轻轻亲在他落下来的脸颊上。袁非霭的脸侧冰冰的,流出的泪水是苦涩的。

    似乎跟他在一起以后,袁非霭就总是哭。自己总是欺负他,所以他一直很委屈。以前的袁非霭不是这样的,年少时期的袁非霭永远高高在上,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和风细雨一般,让人一见便觉如沐春风。

    现在的袁非霭是个活脱脱的怨妇。

    不对。准确来说这人一直都是怨妇,就是以前藏得深一些不易被人察觉。

    月色朦胧间,雨夜独有的淅淅沥沥声在二人耳畔划过。夏末,加之下雨的缘故,屋内温度降低,他们的身体靠的很近,彼此是对方唯一温暖的来源。这种感觉很奇妙,袁非霭想起陈徊刚回国那段时间,他们也曾有过一段算得上是恋爱的时光。

    那时他带着女儿跑到城市周边一个非常小的镇子上去躲债,女儿岁数尚小,小豆芽一样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吃了不少苦。后来陈徊回国了,不仅帮他把债务全部还上了,还帮他办了新的身份。

    那时候他是真的很感激陈徊,在镇子上的小房子里,他半推半就地跟陈徊做爱,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甚至害怕陈徊嫌弃他,每天想各种各样的方式讨陈徊的欢心。在黑暗的夜晚里,他们也曾相拥入眠,小镇的污染不比城市,白日里天空湛蓝,夜里晴朗无云。每次做完以后他都会将脑袋枕在陈徊的膝盖上,数天上的星星。

    后来陈徊跟他说,把他们家以前的房子买回来了,接了他和女儿回老宅子,那段清闲幸福的日子也就这样在他的记忆里戛然而止了。现在回想起来,他袁非霭这辈子只谈过不到一年的恋爱。在少年时期抛弃的爱人于他最落魄的时光对他伸出了援手,于是乎他不可自拔地陷入了爱的陷阱里。

    有人说爱情是一种电波,在人类与人类之间传播,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坠入深海,传递至太空。少年人传递失败的爱意于再次相遇时断点续传,补上了十八岁那年熄灭在雨里的悸动。

    袁非霭停下哭泣,他绝望地想,或许陈徊真的不爱他了,是为了女儿才继续跟他在一起的。

    在陈徊心里早就清楚,他是个二流货色,没什么本事,年少时性格格外恶劣,打过他骂过他,做过许多让他伤心的事,后来甚至拿刀捅过他,陈徊的小腹现在甚至还有两道狰狞的疤痕。他们的关系早就破裂到不能破了,那张照片…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随便一个路人甲乙都比他在陈徊心中的印象好一些。

    他早该任命,早该认识到他们之间早就如同逝水,再无可能。

    黑夜之中,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陈徊,我们离婚吧。我是说认真的。”

    “我累了。”

    陈徊沉默着,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太寂静了,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水族馆外的大雨里。

    时间人物地点又凑齐了。他仿佛又变回那个被单方面宣判失败的少年。大雨滂沱,这次没打在他身上,浇在他心里了。

    “真的吗?两个女儿我都会带走的。”陈徊呼出一口气,努力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袁非霭没说话,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了。他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很轻松,会云淡风轻。实际上当话脱出口的时候,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我给你的所有东西也都会要回来。”陈徊又添了一句,他的心情实在是说不上好。

    “离婚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我不会干涉你找新男朋友的。”“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也不好。”

    其实刚才他已经做好了被宣判最糟糕结果的打算了。准确来说他从四个月前当袁非霭气愤着说出离婚的时候他就开始做自己的心理建设了。可当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来的哽住。

    “可以啊,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会还给你的。”袁非霭话语间带上哭腔。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难过了。

    “我现在就把它们都还给你。”

    说罢他开始脱衣服,先是陈徊刚才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时候是短袖和裤子,脱下来一件摆在陈徊面前一件。连脖子上戴着的银项链也摘了下来,脱到最后就只剩下内衣和内裤。

    白皙的身体比穿着衣服时在黑暗中看着更扎眼,陈徊看着这具身体,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不想让他走。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赤裸的身体,更不想他交什么别的男朋友。

    有其他的男朋友就会有比较,如果袁非霭真的碰到一个人比自己对他更好,那他该怎么办?

    他一直不敢对袁非霭太好,是因为他害怕袁非霭会像以前那般,将他的心揉碎了扔在地上喂狗。但他现在又更害怕的东西了。

    他怕袁非霭真的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

    在彼此折磨的这些年里,他们的生活早就融为一体,一方的离开必定造成伤筋动骨。

    陈徊心里难受可嘴上却不愿意落了下风,他装模作样地冷笑了一声,道,“不是还有个东西没还我呢吗?”

    袁非霭的泪水模糊了眼眶。他听到陈徊说,“我早晨塞到你下面的领带呢?”

    “拿出来,还给我。”

    【作家想说的话:】

    先给大家道歉,说好不刀的,可气氛到这了,文章有自己的灵魂了,由不得我了,下一章我努力给它圆回来(立正挨打

    挨操没够是不是

    袁非霭的脸颊划过一丝泪,破罐子破摔般地脱下内裤,坐在沙发上将腿一张,哭着将穴口掰开,用万分委屈的语气道,“你过来拿吧。”

    “拿完就给我滚蛋!”袁非霭气得眼睛通红,像只小兔子。

    陈徊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原本那点别扭倒是都消散了。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干嘛跟他一般见识?

    陈徊将手伸向他的穴口,指尖往嫩逼里一勾,深红色的领带顺着屄口被扯出来,那样子看上去色情极了,像是扯出来了一串拉珠,领带已经全然被淫水打湿,原本硬挺的面料被润得湿答答的。

    抽出来的过程很磨人,袁非霭呜咽了一声。

    “都还给你了,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袁非霭红着眼睛,把自己气得够呛。

    陈徊沉默了一会儿,倒真一言不发地离开沙发往外走了。

    在黑暗之中开门走出去,一瞬间楼道的灯打开,下一瞬随着关门声响起又灭了。

    袁非霭看着屋内男人消失的身影难过得要死。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不要钱一样。

    陈徊不要他了。

    还没等到他又老又丑呢就不要他了。也对,每天跟他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朝夕相处,不腻才怪吧。说不定陈徊在心底深处已经恨死他了。

    袁非霭又气又委屈,脸哭得像只小花猫。

    他回卧室套了另一件睡衣。穿进白色的小睡裙里时他突然想到这件裙子还是在高中时候买的,那时候他春潮泛滥总想找个人做爱,就连买的衣服都带着很强的性暗示,白色的蕾丝边和深v的领口。

    奈何他生了孩子以后也没多大的胸,穿上这身衣服倒没有多少人妻味道,反而像刚步入青春期。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