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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啦，先松开我，我喘不上气了。”

    林晚风如梦初醒，从激动之中清醒过来。

    她缓了缓，把明州来找她的事情告诉了叶行舟，“你愿意和他见个面吗?”

    叶行舟沉默地摇了摇头，其实这十几年里他也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是什么样。

    他做过很多种设想，但绝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在重逢的第一天把卡扔在他脸上，叫他离自己的养女远一点。

    也没想过第二次见面他会在明知养女犯过什么样的罪的情况下包庇他，反而打了自己一耳光。

    还说出“怪不得你会被遗弃”这种话。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父亲，也不需要。

    “好，我会转告他的。”林晚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现在你姐姐已经醒了，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按照合同的内容，我要陪你演一整年的模范夫妻，一年后离婚，到时候我想和姐姐在国内四处看看。”

    “契约结婚的合同一式两份，我的那份已经撕了。”

    叶行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晚风笑道，“我是说，你是自由的，什么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不用管那份合同，奶奶那边也不用担心，她常年环游全球，过完了元宵她又要出发了。”

    叶行舟有点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两天后就是除夕夜，叶行舟在谢家老宅里过了新年。

    外面白雪纷扬，烟花璀璨，家里一群人围在一起制作年夜饭的最后一道菜——饺子。

    叶行舟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一样幸福了。

    家里的阿姨把包好的饺子拿去下锅时，姐姐和林晚风的奶奶坐在一边剪窗花，叶行舟和林晚风到阳台去看外面盛大的烟花。

    两人伫立良久，烟花亮起的剪影在他们身上明明灭灭，忽然，叶行舟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晚风愣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发笑，她还以为以叶行舟的迟钝程度，要等个十几年才能发现。

    但她知道叶行舟的上一段感情不止是失败，而是惨痛，明玉珍几乎毁掉了他全部的人生，他几年之内不会再敢敞开心门接纳另一段感情。

    那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不想说出自己的感情，不希望他有压力。但她正要否认时，叶行舟笑道，“奶奶告诉我，你每次准备说谎的时候就会摸鼻子。”

    林晚风愣了一下，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

    叶行舟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他正色，“我们相处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我一时之间还不想再走进另一段感情里，所以——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完全地忘记过去那些糟糕的阴影。”

    林晚风只觉得不可思议，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愿意，十几年、几十年，我都愿意等。”

    又一颗烟花盛开，两人在烟花下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