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至于王爷想做什么，随便吧。“你为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为什么？”王爷怒吼道。
十七心如死灰：“心死之人，能有什么表情？”
王爷看着十七半死不活，行尸走肉的模样，快要被气死了，最后不顾及十七的身子，直接要了十七。
事后，他抚摸着十七哭肿了的眼睛，喊哑了的嗓子，笑道：“虽然你心死了，但是你的眼睛会流泪，嗓子还会喊出来，甚至你的身体，还会回应本王……”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十七颤了颤身体，不愿再听下去。
“十七，别否认了。，你自已心里也是喜欢本王的。”王爷摸着十七的肚子，循循善诱的说道，“如果你以后一直像现在这样乖乖的，本王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府的庶长子庶长女。”
虽然他也不确定十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但是为了他的小十七，他愿意稀里糊涂的让这件事情过去。
十七听到这话，她的心中生出几分疲惫，罢了，就算是解释了，王爷也不会相信的。
反正她后半辈子也就这样了，找个机会，把孩子打掉就好了。
十七摸着肚子，心中透露出几分不舍，她好爱好爱宝宝，就是因为爱宝宝，她才不能把宝宝生下来。
庶出的孩子已经活的很难了，如果是庶出，身世还不清的孩子，就是难上加难。
甚至不如奴婢的生活。
十七不愿意把宝宝生下这个环境中，与其生下来让孩子吃苦受罪一辈子，还不如不把她生下来。
王爷陪了十七一整晚，天亮后，他总算是走了。
十七艰难的起身，她吩咐道：“你们去给我准备一碗堕胎药。”
彩屏彩绘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七姨娘饶命。”
十七脸色一白，她立刻明白过来，在这个府上，王爷要她生下孩子，就没有人敢给她开堕胎药。
“起来吧，不怪你们。”十七咽了咽口水，艰难说道。
彩屏彩绘这才松了口气。
十七摸着肚子，闭上眼睛，狠了狠心，一拳砸了过去，对不起宝宝，娘亲不能你生下来。
下一秒，十七的拳头打在了彩屏身上。
彩屏跪着道：“请七姨娘不要为难奴婢。”
彩屏也不想拦着，可是因为这个七姨娘死了三个人了。她怕自已成第四个。
十七看着这一幕，她的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无力感，她道：“我不需要你们伺候了，这样我做什么事情，就不会连累你们了。”
彩屏看了一眼十七，见十七是真心的，她叹了口气，“七姨娘，我们的去留，不是您能决定的。”
十七又问道：“你们从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被分配到我这里了？”
彩绘回道：“我们没给管事送礼，松露阁缺人，我们就被塞进来了。”
彩绘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她就不该舍不得那点钱。
现在好了，钱省下来了，命快没了。
十七看着新来的两个奴婢，她的心头一紧，她要想个别的办法才行，她的身上，不能再有人命。
她也承受不起了。
这时候，周嬷嬷走了过来，“七姨娘，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十七低头称是，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如果她自已堕胎，肯定会惹王爷生气，要了身边人的命。
可是如果是老夫人打胎，王爷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老夫人做什么的。
这样一来，她的身上就不会再有人命了。
十七心里默默的想。
第20章第一次和死亡如此靠近
今日的长寿堂和往日不一样，十七刚一靠近，就感受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老夫人一双眼中满是厌恶的看着十七，“来人，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打了。”
十七摇了摇头，“奴婢怀的是王爷的孩子，不是孽种。”
“你跑出去一个多月，你肚子里的孽种一个多月，还敢狡辩。来人，立刻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打掉。”老夫人怒道。
很快，一群人抓住了十七，十七眼中有几分迷茫，堕胎药呢？
直到一个婆子拿手臂粗的棍子打在了十七的肚子上，十七才知道，原来老夫人说的打掉孩子，是这么打掉。
十七眼泪流了一地，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老夫人看着十七那副狐媚模样，就算流眼泪时，也在勾引人。
“早知道你会爬王爷的床，败坏王府的名声，当初就不该把你留在身边！”
十七的心中突然生出几分疲惫，因为她是奴婢，所以她从小到大受了无数委屈。
她肚子里的宝宝不仅是庶子，还是个身世不清白的庶子，她实在是没必要把孩子生下来受苦。
“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和陆宥哥哥的。你杀了我吧！”话落，十七闭上了眼睛。
想到被王爷砍头的陆宥哥哥，她的心中满是愧疚。
十七等着棍子再次落下，等了良久，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十七悄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浑身暴怒，仿佛要原地吃人的王爷。
王爷觉得此刻的他就是个小丑。
他知道十七这一次逃跑，回来后老夫人肯定会难为十七，所以他特地派人在松露阁外盯着，十七出门就告诉他。
结果他的一番心意，换来的就是十七那句，她肚子里怀着的是陆宥的孽种。
“好，好的很啊。十七你怎么敢的？”王爷从一群婆子手中，薅着十七的衣服，把人薅了过来。
老夫人说道：“王爷，你刚刚听到了，这个奴婢亲口承认，她肚子里怀着的，不是王府的血脉，实在是留不得啊。”
王爷摸着十七的脸，说道：“母亲，十七的事情，就交给孩儿处置吧。孩儿也不想让她，就这么容易的打掉肚子里的孽种。”
听到孽种两个字时，十七的身子颤了颤。她的心中生出一个不祥的预感，这个孩子，她不能生下来。
王爷薅着十七，回到了松露阁后，他一把将十七扔到了床上，一双大手温柔的摸着十七的肚子，说道：
“从今日开始，你给本王好好养胎，安安稳稳的把它生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男孩，本王就把他卖去宫里当太监。如果是女孩就把她卖进青楼当妓女。”
十七听到王爷冷酷的话，她眉毛颤了颤抖，拼命的摇了摇头：“不要，我不生！我不要生下它。”
“生不生，由不得你。”王爷抚摸着十七的脸，说道。
“不过，那也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能取悦本王，本王不介意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庶长子长女的名分。”王爷的语气缓缓的，满是诱惑。
十七闻言，稍微有些心动，下一秒十七就摇了摇头。
她不能生这个孩子。
孩子没生下来前，她就要为孩子讨好王爷，孩子生下来后，它的处境只会更加的艰难。
十七这么想着，瞄准了房间里的方形桌子。用力撞了过去。
王爷不在时，她打胎，王爷会牵连下人，她只能在王爷在的时候，亲自打胎。
下一秒，十七被满脸怒火的王爷按在床上亲，“女人，你竟敢毁坏王府的财物，你说本王怎么罚你好？”
十七小声反驳：“我没有。”
“你有，你的卖身契在王府，你自已都是王府的东西，你肚子里的那块肉，自然而然的也是王府的东西。”王爷理直气壮的话让十七心头颤了又颤。
“卖身契您不是还给奴婢了吗？”十七问道。
“因为你不乖，本王又收回了卖身契，你现在还是奴籍。”王爷冷冷的声音，让十七眼前一黑。
她索性闭上眼睛，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无欲无求的模样来。
王爷摸着十七的脑袋：“你的小情人为了救你失去了性命，你竟然连个后代都不愿意给陆家留下吗？”
听到陆宥的名字，十七的心突然撕心裂肺的疼了一下，她脑子里全都是那个黑黑的夜晚，一个看不清形状的脑袋。
十七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下一秒，王爷一把掐住十七的脖子，声音中满是怒火：“十七是在想你的小情人了吗？只可惜你的小情人死了。尸体都被我扔在乱葬岗喂狗，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了。”
在门口专门为王爷看门的小武：……
王爷现在怎么像有病似的？
您让人家想小情人，人家真想了，你又不高兴。
“你要怎样，才能让陆宥哥哥入土为安。”十七声音嘶哑的说道。
“取悦本王。”王爷说道。
“先跪着。
“脱衣服。
是让你脱本王的衣服……”
十七按照王爷的说法一一做了。王爷被伺候的格外满意，他道：“就这样，明天继续。”
第二天一大早，王爷心情格外好的离开了松露阁。
十七则是躺在床上，眼中流下屈辱的泪水，她摸着肚子里的宝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阵的绝望。
她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被王爷杀了。
她有好姐妹，也被王爷杀了。
她现在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了。
就差一点，如果王爷晚到几分钟，她肚子里的宝宝，就可以被打掉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王爷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现呢？
王爷开口，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王爷明明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府血脉，为什么还要她生下来呢？
十七不明白这些，她只知道，王爷每天都在来，每天都用陆宥哥哥的尸体来威胁她做好多好多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个月后，十七逐渐明白过来，王爷是不会给陆宥哥哥安葬的，她这一个月彻底被骗了。
十七浑浑噩噩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染唇的红纸，她把红色的纸全都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的团成球往嘴里塞。
听说这上面的红色是有毒的，只要她吃的够多，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如果她吃的再多一点，是不是她也可以跟着宝宝一块去死了？
十七不知道自杀的人死后会经历什么，她只知道，这种日子，她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她如今的日子，和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妓女每天要陪无数个男人睡，而她只需要陪一个吗？
十七越想越绝望，她吞完红纸吞胭脂水粉，吞完胭脂水费又吞洗头油，把桌子上所有能嚼动，能咽下去的东西都吃下去后，她一脸解脱的坐在地上，等死……
她吃了这么多人不能吃的东西，肚子里的宝宝肯定是活不下来了吧？
“不好了。七姨娘吞药自杀了。”彩屏彩绘看到十七脸色难看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时，她们两个彻底慌了。连忙出去喊人。
第21章死不成活不起
十七睁开眼睛，眼前是模糊的一片。
大夫说，她吞了朱砂，可能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十七睁开眼睛，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掐了起来。
十七难受的无法喘气，王爷红着眼睛质问：“敢寻死？本王答应了吗？你有资格寻死吗？”
十七眼中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水，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王爷的手上，王爷稍微松了松手，十七立刻格外狼狈的摔回在了床上。
十七疼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的声音仿佛小兽般痛苦呜咽：“奴婢没有资格，可是奴婢……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本王好吃好喝养着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王爷快要被气疯了，天知道，他得知十七自杀时，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慌乱无助。
他刚刚居然在想，只要十七乖乖的讨好他，取悦他，他就给十七肚子里的野种一个庶出的名分。
结果……
在他打算为爱妥协的时候，十七居然敢死？居然敢如此践踏他的一片真心。
“十七，本王对你很失望！”王爷说着，落下一个带有惩罚意味的吻。
十七的嘴上一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拼命的挣扎，想要躲开这吻，可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吻后，王爷说道：“小武，府上奴才自杀，按照府规该如何处置？”
十七闻言，身子明显的抖了抖。
小武叹了口气，心道，他家王爷真不是个东西。
他道：“奴才是府上的财产，奴才自杀，按照打碎花瓶处置，轻的罚俸禄，重的挨板子，可是凭七姨娘的身体，她是受不住板子的……”
而月钱……十七的那点月钱也不够赔的。
王爷的手摸了摸十七的脸，“你说你让本王怎么处理你呢？”
十七闭上眼睛，湿漉漉的睫毛颤了又颤：“奴婢但求一死。”
不过是杖毙而已，府上行刑的人都很有经验。
况且……
她早就该死了。
在被老夫人发现她爬床的那一刻，她就该死了。
如果那个时候她被打死，那么她是不是就不用再受后面的委屈了。
那样的话，她的陆宥哥哥也不会为了她而死。
十七想问题想的出神，下一秒，脖子处传来一阵剧痛，耳边是王爷发怒的声音：“本王的妾室，方才是在怀念野男人吗？”
十七被掐的直翻白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答本王，回答本王！”王爷掐着十七的脖子说道。
王爷发怒，身边人也不敢拦着，小武在一旁着急的喊道：“王爷手下留情啊，七姨娘开始翻白眼了！”
难道你辛辛苦苦把人救回来，就是为了把人活活掐死吗？
十七感觉她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了，眼前逐渐迷茫起来。
此刻，十七苦中作乐的想，如果现在被掐死，对她而言，也算是彻底解脱了。
在十七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之后，王爷意识到这已经是十七能够接受的极限，于是把手松开。
重获自由的十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等到十七觉得她活过来了之后，她又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如此反复了十次之后，十七的眼中满是惧怕，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王爷贴心的给十七擦掉眼边的泪珠，轻声道：“再想寻死时，想想今天的惩罚，记住了吗？”
十七立刻打了个寒颤，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她身为奴婢的命吗？
活不起，更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