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温热黏腻的液体在指腹停留,留下了女孩身体深处的温度,滚烫,炙热,让人舍不得离开。……从前也不是没做过。
但程嘉也总觉得这一次格外摄人心魄,连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小腹颤动的弧度,都让人心悸。
翕动的穴一起一伏,往外淌着水,像晶莹的花露。
……很好看。
良久,他喉结滚动,抬起眼,伸指触上她大腿内侧。
不算温柔,掌心贴住腿根,还在细嫩柔软的腿肉上揉捏了两把,然后膝盖一屈,抵开她的。
于是细白的双腿在腿弯处屈起,然后大分开,在黑暗中完完整整地露出腿心。
动作弧度有些大,夜里的空气微凉,给滚烫的地方降下一些温。
陈绵绵被冷空气一激,腰腹缩了一下,抬睫扫了一眼,看见程嘉也半跪坐在她腿间,垂着眼睫,眼也不眨地盯着她腿心裸露的地方。
……后知后觉的羞耻倏然涌上来,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想要收腿,被身前那人的掌心扣住腿弯。
用劲不大,但牢牢地将她的腿定在原地,只能将两腿大开,被迫承受着他的视线。
陈绵绵蹙了蹙眉,属实有点不耐,用凶恶的语气掩盖那一点轻微的羞耻。
“不做就滚下……”
“……唔!”
话音再次戛然而止,变成一声从未预设过的呻吟。
程嘉也好像每次都能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似的,在第一个装腔作势的字出来的时候就动了。
五指揉捏着腿根的软肉,支起的上半身伏了下去——
额前发梢扫在平坦的小腹上,他张口探出舌尖,舔上了挺立的阴蒂尖。
“……唔!”
陈绵绵猝不及防,伸出的手无处下落,落到了他的脑袋上,下意识想推他,那人却伏在她腿间,纹丝不动。
温热湿润的口腔含住阴蒂,舌尖在阴蒂尖上舔舐扫动。
远比刚才更为激烈的快感潮水般涌来,从他舌尖接触的地方,过电似的传到四肢百骸。
“呜呜……”
“……嗯!”
程嘉也加快了速度,舌尖在凸起的小核上快速扫动。
阴蒂尖被唇舌反复戳舔吮吸的快感几乎灭顶,一阵又一阵,宛如引力下的潮汐,使她完全无法抑制呻吟。
似哭似泣的嘤咛从鼻间溢出,愈来愈高,愈来愈急促。
“……呜嗯……”
“嗯……”
小腹不住起伏着,腰肢时不时猛地上抬,快感堆叠时,脊背躬起一瞬,又无力地下落,坠陷再柔软的床铺里。
伸出去推他的手早不知何时就垂下,无力地搭在他脑袋上,双手插进他发间。
程嘉也伏在她腿间动作着,舌尖时而快速拨弄着阴蒂,使阴核更加肿胀淫靡,时而向下滑,用舌尖分开闭着的花唇,探进湿热的缝里。
“呜呜……”
腿间那人的黑发一部分散落在她小腹上,混着她稀疏细软的毛发,交缠扫动的痒。
一部分被她不自觉地抓在手里,细白的手指深深插入,攥住他发根,难以抑制地磨。
“……唔嗯……”
最敏感的地方被持续不断地刺激,温热湿滑的触感在阴户上徘徊。
程嘉也含吻吸吮着她的阴蒂,舌尖快速扫动,时而用力吸吮,用齿咬住,向外拉扯。
舌尖分开阴唇,插入炙热湿滑的甬道里,被软肉吸附住,完全不想放开。
程嘉也一边用指尖去捻捏被吸吮得肿胀淋漓的阴蒂,一边用舌尖模仿性器抽插的频率,在高热的逼穴里高速来去。
他口手并用,使湿滑黏腻的触感充满整个敏感地带,灭顶的快感一次次堆积,一浪接一浪,让人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获取情欲的本能。
“呜呜……呜……”
床垫被陈绵绵生理性的弓背起伏弄得吱呀作响,混着一声高过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色情不已。
她腾起的瞬间,根本无法避免地将身下的场景入眼:
程嘉也,半跪着伏在她身下,埋首给她舔穴。
五官依旧如旧,往日冷淡的眉眼此刻却专注而认真,高挺的鼻梁在她穴边蹭动,唇瓣开合着,将她被搅弄出来的水吞进口中,然后继续吞吃着她的穴。
……那可是程嘉也。
她从前几乎只在万人空巷的台上见过的人。
这画面的冲击甚至远比快感还要来得强烈。
陈绵绵连呼吸都要停了,整个人身上覆着一层薄汗,像是要溺水般,大口呼吸着,期间呻吟声还未断。
“……嗯嗯……啊……”
小腹极速地起伏着,是快要到顶端的预兆。
程嘉也埋首,单手掐住她腿根,舔得更用力了,啧啧的水声在暗室里回荡。
他舌尖在甬道里快速抽插,扫荡过带有褶皱的肉壁。
两指掐着她软嫩脆弱的阴蒂尖,指腹反复碾磨蹂躏,快速扫动后,指尖夹住,向外拉扯——
“……唔啊!”
陈绵绵脊背猛地一躬,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小腹筋挛着,泄出一大股水。
一抽一抽的,晶莹的水液四溅,落在床铺上,她微微抽搐的小腹上,还有程嘉也的脸上。
他却浑然未觉似的,就着她高潮的余韵,吮上喷水的小口,将未尽的水液吸吮吞吃,直到穴口一缩一缩,被舔得干干净净,只有水液还在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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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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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夜晚漫长而沉重得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尽管实际上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陈绵绵几乎是没有意识地昏睡过去,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沉重,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费劲。
意识朦胧模糊间,她隐约感知到有人帮她清理了身体,温热的毛巾在皮肤上擦过,直到重新变得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异样。
然后有人将她抱起,换到另一张床上。
妥善盖好被子之后,身边床铺再度下陷,被紧紧环抱的触感又回到脖颈和脊背,手环过腰,像是紧密连接的温度。
很奇怪的感觉。
梦中也能感觉得到。
逼仄,狭隘。
两个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成年人,此刻缩在同一张小小的床上,勉强算是相拥而眠,共享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一切都显得既亲密,又遥远。
继醉酒后的坦诚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来到一个奇妙而又模糊的拐点。
但谁也说不清。
总之,日子还是照常过,除开醒来时有点相顾无言以外,几乎没有影响陈绵绵什么。
她照常备课,照常上课,在忙碌的日常生活里让自己充实,无暇伤春悲秋,顾及其他。
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清的。
睡了一张床,重新又趋近亲密,然后呢?
需要给程嘉也什么交代吗?
大可不必。
大家都是成年人,对这种偶然的关系应该心有预期吧。
陈绵绵这样想。
何况他们又不是没经历过,那种只有身体关系,并没有名分的日子。
但令她感到有些惊奇的是,程嘉也竟然好像真的没有把这一次亲密接触当成什么关系近了的象征,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安全线以外,做好他示好者的角色。
周一午休,陈绵绵下了课,抱着书回办公室,刚进来,就被同办公室的老教师打趣。
“陈老师,最近有情况啊。”老教师是退休后返聘的,闲不住,回老家来做做事,戴一副银边眼睛,边批改作业,边笑着瞄她一眼。
“……啊?”陈绵绵茫然,“什么?”
但她走回座位上就明白了。
桌上中央放着一个饭盒,四四方方,规规整整地放在那儿,触手摸上去还是热的,应该刚送来不久。
“刚看一个帅小伙儿进来送的,挺有礼貌,还问我你是不是坐那儿。”老教师一边打勾,一边八卦,“我没见过,不是我们这儿的吧?”
“……不是。”陈绵绵一边回答,一边抿唇触上饭盒,温热而沉甸甸的,透过中间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菜品。
……别说,卖相看起来比之前的好多了,不用打开都能闻到食物的香气。
甚至还有她喜欢的菜。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想到程嘉也买菜下厨,还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装好送来,就觉得有些违和。
陈绵绵盯着饭盒顿了几秒,指尖在温热的外壳上摩挲,最后还是放在一边,随手拆了个面包,打开电脑。
上次聚会吃完饭后没多久,资助项目的负责人就换掉了,文件上属于徐胜的名字和饭店门口挂的横幅一起撤掉,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王朗给她发微信的时候,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高兴,发来的企鹅表情都在跳舞。
后来也没有再开过什么会,只是发了详细的文件,仔细研读,然后按程序递交材料就好。一切都公开而透明,只是陈绵绵忙得要起飞了。
她一边打开文档核对信息,一边啃面包,草草解决完午饭,又去上下午的课。
一整天的忙碌结束后,陈绵绵站在讲台上宣布放学时,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要被抽走了。
??
教室里吵吵嚷嚷的,小朋友们飞快地收拾着东西,嬉闹着往外走。而陈绵绵呼出一口气,疲倦地缓了好片刻,才缓慢地开始把书装进包里。
“陈老师。”有小女孩去而复返,晃着扎得老高的辫子,探了个头在门口,表情神秘地喊她。
“外面有个哥哥是不是在等你呀!”
“……嗯?”陈绵绵迟疑了片刻,停了两秒,才转回视线,把水杯装进包里,挎上带子往外走。
步伐很缓,因为有些犹豫。
日暮时分,尚有余晖的太阳半落在群山后,晕开一片暖橙色的晚霞。
霞光昏黄,把庭院的影子拉得很长。
放学了的小朋友们并没有离开,背着书包在庭院里扎堆一般地凑热闹,有男孩儿上蹿下跳,发出惊呼声,只为了看被人群围着的那个人。
“我去找陈老师的时候,看见这个哥哥房间里有吉他!”赵墩墩的声音从人群中央传来,“我就问他能不能教我!”
“能教我吗哥哥?我也想学,陈老师说我唱歌好听的哦!”
“要不你现在弹一个吧,哥哥。”
“我也想看,我也想看!”
倒大不小的时候最爱凑热闹,一堆人围在那儿,将路堵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要求着,吵得陈绵绵隔着这么一段距离,都有点脑仁疼。
她站在屋檐下,踩着高一级的台阶,才能越过人群,看见被人簇拥着的那个人。
程嘉也半坐在石阶上,长腿支着,吉他搁在一边。
很奇怪的是,他面对这种吵闹嘈杂的人群,竟然没有从前那种冷淡不耐,没有那种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扔出去的冷漠。
他好像把所有锋利的情绪都收起来了,只是眉梢微低,似乎被闹得有点无奈。
落日的霞光洒在他身上,将侧脸和发梢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
陈绵绵远远地看着,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褪掉了。
她看他半弯着身跟赵墩墩说话,眉眼还是冷的,是天然的锋利轮廓,但神情和动作却明明白白地体现着,他是温和的。
弯身跟这些生长在这里,从未走出过大山,连见到吉他都觉得新奇的小朋友们说话时,是平静而温和的。
这很难得。
既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难免产生的怜悯。
他只是情绪平直,把他们当成独立的、平等的个体来看待,连自诩为幸运儿的同情和怜悯都没有。
这挺神奇的。
好像看见不会爱人的人,缓慢习得了一点爱人的技巧,宛如铁树开花,枯木逢春一样神奇。
陈绵绵正想着,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忽地看见程嘉也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嘈杂的人群,隔着半个院子,落在她身上。
“哥哥哥哥,到底能不能弹嘛?!”赵墩墩还在旁边上蹿下跳地闹,把撒娇撒得像耍赖。
“这得问你们陈老师啊。”程嘉也看着她,慢吞吞地回答。
“为什么?”赵墩墩窜得像个猴,歪着头,很疑惑,“你也要被陈老师管吗?”
“对啊。”
回答得十分迅速,理直气壮而又顺理成章,令陈绵绵无言片刻。
“我是来接你们陈老师下班的。”
程嘉也还是看着她,视线越过人群,声音很轻,漫不经心而又意有所指地接道。
“万一给你们弹完,她不等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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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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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绵绵:“……”
还挺会绑架的。
但不得不说,当陈绵绵被一群小孩儿拉着袖子、推着往前走,被迫坐在他们搬来的椅子上的时候,想,这招确实挺有效。
小朋友们立刻变身虾兵蟹将,前后左右地围着她不让走,硬要她坐在那儿充当观众,等程嘉也表演完。
陈绵绵坐在那儿,看他半坐着拨弦,影子被暮光拉得很长,试的音从耳边流过,心情其实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