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好。”卫安华穿上顾斓让金锵送来的衣服，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卫安华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还有些苍白，手指沾了点胭脂，轻轻涂抹两颊。使自己看起来气色更好。
顾斓手里拿着一盒子走进来，眼中闪过惊艳。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枚鸳鸯海棠纹玉簪。
“玉镇除了父亲给即将出世的孩子雕刻如意锁的习俗外，还有一个习俗。夫君要为自己娘子亲手雕刻一枚玉簪子。”
顾斓拿起鸳鸯海棠纹玉簪，轻轻插入发髻中。
第66章
放纵一次
顾斓搂住卫安华的腰走出客栈，走出房间，来到大街上。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
卫安华有些不自在，想要躲开。但腰间的手如钉牢一般，不动一分。
“再动，我就亲你。”顾斓的话让卫安华睁大眼，这人怎么可以无赖。
卫安华睁大的眼睛透露心中想法，顾斓心里痒痒的，手上用力将卫安华往角落里带。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上诱人的红唇。
卫安华怕极，想挣扎又怕被人看到，只能尽量缩小自己。自欺欺人的想，天黑都看不到。
顾斓放开卫安华。
卫安华大口喘息，差一点自己要被憋死了。
大街上很多夫妻及未婚男女走在一起。
顾斓低头在卫安华耳边解释，这里是靠北镇，每年重阳节前都会举办放飞灯活动。
“据说一对有情人，一起双手将飞灯放飞，他们就能长长久在一起。”
卫安华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顾斓兴致很高的，买了飞灯，拉着卫安华的手一起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卫安华看着八个字，只觉无比的讽刺。
他和她哪里来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顾斓看出卫安华的不信任，他没有做多解释，放下笔，握住她的手，“我们去放飞灯。”
卫安华任由顾斓牵着她的手来平台高处，这里一对对有情人，正在放飞灯。
点燃灯火油，两人松开手，飞机乘着风向上空飞去，好似将有情人心意传达到天地间。
卫安华扭头，顾斓也正看向她。
芝兰玉树的嘉公子，眼里全是自己。
卫安华觉得心跳加速，她有些迷失在这样的情景中。
心想，重来一世，何不放纵一次呢。
回到住处，进入房间，不需要言语。
卫安华主动送上红唇，伸开双手任由顾斓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感受顾斓唇舌带来的火热气息，感觉顾斓略带薄茧的手抚摸在肌肤上带来的阵阵颤栗。
……
活了20多年，卫安华第一次体会到快乐。
不是顾烁的应付，更不是那一次意外的粗暴。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如鱼儿在水中畅游般快活。
睁开眼就是顾斓熟睡的面庞。
睡着的顾澜没有那种高不可攀，卫安华伸手描摹他的眉眼，想要牢牢记在心里。
顾斓睁开眼，握住卫安华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再陪我睡会。”
“嗯。”卫安华嗯了一声，靠在顾斓怀里，闭目。
门口金锵的声音传进来，“郡王，五爷来了。”
五爷？顾烁！
卫安华惊的一下子坐起身，慌忙要拣衣服。
顾斓按住卫安华，“别怕，有我在。你再躺会，昨晚都没睡。”
说到昨晚，卫安华脸一红，娇嗔的瞪了眼顾斓，怪谁。
都说了不要了，偏不停，还越来越凶猛。
“怪我。”顾斓亲了亲卫安华的额头，“你再睡会，我去先见顾烁。”说着起身穿衣离开。
卫安华哪能睡得着啊。起身穿衣，看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发愁怎么办？
顾烁要是看到了，自己该怎么解释？
门被推开，卫安华心中一惊。
是顾斓走进来，卫安华松口气，“怎么是你？”
顾斓收了笑容，“你希望谁来，顾烁？”
卫安华摇头，这会她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顾烁。
“他已经走了。”顾斓揽着卫安华来到床边，让卫安华坐在自己腿上
卫安华有些不习惯，想要起身，被顾斓按住。
看出顾斓想法，卫安华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怎么打发走顾烁的？”
顾斓抓住卫安华的手，“我是他兄长，我的话他听。”
说完顾斓要继续，卫安华再次伸手挡住，并从顾斓怀里站起来，远离他三丈远位置停下。
“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昨晚的情景太好，再加上顾斓是卫安华待字闺中时心动的人，所以她放纵了。
但不能一错再错。
天亮了，顾烁来了，他们也该回归各自的位置。
顾斓站起身来到卫安华面前，“卫安华，”
“郡王，昌国有信传来。”金锵的声音打断顾斓要说的话，也解救了心慌意乱的卫安华。
在靠北镇又待了五天，身体养的差不多。
卫安华实在待不下去，她心里担心孩子们，想要回去见他们。
当然她不会说最大的原因是顾斓。
五日的交谈，因事打断。之后顾斓想和卫安华再谈谈，但都被卫安华躲了。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卫安华鼓起勇气来找顾斓，提出要回驿站。
出乎卫安华意外，她以为自己要很是费一番口舌的，但顾斓很快爽快的答应。
轻松达到目的，卫安华心里又升一起股难过，顾斓为何没有犹豫就答应她。是得到她就不珍惜了。
卫安华的纠结取悦了顾斓，伸手拉她入怀。
顾斓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想要与一个人贴在一起，恨不得永不分离。但他的差事不能再拖了，必须要他去办。
经历一次劫杀，顾斓担心卫安华和几个孩子的安全，将手里的人手拨了一半给卫安华。
卫安华没有反对，又一次生死经历，让她更惜命。
四个孩子这十来日，担心不已。想要去找卫安华，孔慈姑姑拦着他们说卫安华需要静养不能打扰。
四个孩子在驿站，每日心焦不已。
这会见到卫安华，都扑过来抱住她。
“娘婶娘五婶婶。”
卫安华挨个亲了亲孩子。卫安华没有对孩子那种不亲不抱的想法。
自己的孩子，当然要在幼时多亲亲，大了想要碰却不是不可以了。
卫安华向孔慈姑姑道谢，“劳姑姑费心照顾。”
“夫人客气，照顾主子们是我应当做的。”孔慈姑姑谦虚，“五夫人的伤都好了？”
“让姑姑惦念，伤都好了。多亏郡王搭救。”卫安华感觉孔慈姑姑知道些什么。
孔慈姑姑不说，卫安华只做不清楚。
有了郡王安排的人手，一路行走更安全。
行路两月，在冬月初一，进入北疆最北边的定远县地界。
定远县正是顾烁任职多年的县。
第67章
到达北疆
顾烁带着人在县城门口等待马车到来，看到南亲王府马车，上前。
“孔慈姑姑，父王母妃身体还好吗？”
孔慈姑姑先行礼，然后回话，“五爷，王爷王妃身子一向强健，不过都很挂念您。此次来，还特别让我带了你爱吃的盐水鸡。”
“儿子不孝，让父亲母亲挂念。”顾烁说着朝京城方向磕头。
卫安华站在一旁听着，顾烁询问孔慈姑姑关于京城王府的一些情况。
顾烁问完，卫安华才带着孩子上前。
“五爷。”卫安华行礼。
顾烁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顾壑顾颀身上。
“爹爹。”第一次见到爹爹，顾壑与顾颀都很兴奋。
“嗯。”顾烁再次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顾久安。
“五叔。”顾久安和顾岷行礼。
顾烁露出笑容，“安儿和岷儿都长大了。”
龙凤胎都是敏感的孩子，第一次见面，就感知道顾烁不喜欢他们。
卫安华看在眼里，却没有办法，心里越发自责。
顾烁带着一行人来到县衙隔着一条街的院子。
“前些日子下暴雨。县衙冲塌了一部分。地方不够住，你们暂时先住到这里。”
交代完，顾烁就借口忙公事离开。
妙意带人打扫房间。
卫安华带着孩子们在厅堂休息。
“娘，爹爹为何不喜欢我们？”顾壑询问。
顾颀也是一脸的委屈，他们大老远跑来，顾烁连个笑脸都不肯给他们。
卫安华只能告诉他们，自己会永远爱他们。在她的心里，所有人都比不上他俩。
“娘，我们也爱你。爹爹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喜欢他。”顾颀说的坚定，但眼睛红红的。
顾壑没有说话，但眼底发红。
卫安华心疼，自责却没办法说出实话。
“我也爱你们。”顾久安走过来抱住弟弟妹妹。
卫安华伸手搂住三个孩子。
“娘会永远陪在你们身边的。”
卫安华本就不计划在边疆待长时间。顾烁的态度让卫安华更是打算早点走。
顾烁绷着脸，“你就那么想逃离我。”
“你说什么？”顾烁声音有些低，卫安华没有听清。
“过两日要下雪，你们这时走会困在路上。年后开春再走。”顾烁不同意。
“孩子们也见了你。我们该回去了。”卫安华盘算着，回程朝江南走去看哥和嫂子。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顾烁语气生硬。
卫安华想到顾烁对龙凤胎的态度，语气不好，“你天天忙的不见人。我们来就关在院子里。还不如回京。”
“你怪我没有陪你。”顾烁语气松了。
“没有。”卫安华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顾烁。
“年关将近，衙门事多。待忙完这阵，我陪你们母子好好看看边疆，好不好？”顾烁放软了声调。
卫安华怕孩子们与顾烁感情增加，日后更难过，要拒绝。
“大人，城防来报。”小厮快步进来。
“等我回来再说。”顾烁匆匆来匆匆走。
卫安华想着等顾烁再来，再说离开的事。却不想顾烁一走就没有再来。
卫安华等来的是昌国大军压境，城门关闭不准进出的消息。
面对下人们的惊慌，卫安华反而冷静。
一边派人去县衙找顾烁，一边安排人去后来吃喝以及武器。
准备着走，食物备的不少。院里上下几十口人，每日消耗不少。储粮将将够吃三日的。
“大军压境，物价飞涨，高价买回来的粮食够吃一个月。”妙洁汇采购粮食情况。
张进汇报卫安华想要购买的武器情况，“属下带人跑遍县里上下的铁器铺，没有刀剑卖。”
“张护卫，锄头、镰刀、剪刀这些能买到都买回来。”卫安华也不拘泥说一定要刀剑。
张进觉得这些没用，但卫安华是主子，主子吩咐了，作为下属领命去办。
张进离开，妙洁上前一步，“夫人，地窖已挖好。”
“好，去看看。”卫安华起身朝外走去。
知道大军压境，卫安华心慌，悄悄让妙洁带着信得过的人，暗里挖地窖。
地窖口在一破败院子里，院里丢了不少破败物品，让人不易发现。
走到一处树枝处，妙洁拿开树枝，拿开暗门，打开地窖。
卫安华走进地窖，里面放了炭火，食物，饮用水等。
“妙洁你辛苦些，每天来检查一遍。”卫安华不放心别人做。
妙洁应声，“是。”
从破败院子出来，卫安华和妙洁走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