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在这儿再挖一个,挖深点,不能让他们掉下去了还有能爬出来的机会”。卫思哲指挥着,肥涛和他的小弟一起接着往下挖,下过雨的泥土十分松软,以卫思哲从没干过体力活的力气,一铲下去,也能挖到20公分,20公分的深度不足以困住小动物。
“继续,再挖深点”,赵智礼反复确认过位置没错,叮嘱卫思哲几句,他又去往别处再挖其他陷阱。
卫思哲任劳任怨啊,挖陷阱比陪着两个老革命轻松多了,此刻向晴被向父叫走了,“哼,竟敢觊觎我女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向爸爸给了林时珏一个白眼,将女儿护在了身后,“你去跟卫秘书一块吧,他一个人搞不定”。
林洚笑开了,儿子这是开窍了啊,竟然知道追女孩子了,向晴这小姑娘很可爱,他十分喜欢,要是能做他儿媳妇,也不错。
看向父向母这夫妻恩爱的样子,孩子的教养就绝对错不了。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时序,他的女儿,虽然不排斥他,可也从没象向晴这样在父亲面前撒过娇,反倒是跟覃佐郁更亲近,他也想像向爸爸这样护着自己家的小白菜,可时序和覃佐郁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而他,半路杀出来的父亲,根本没有资格嫌弃覃佐郁。
林时珏没办法,只得去陪着卫思哲,两人聊着天,一铲一铲地往外扔土,原本挖得很顺畅,突然,铁锹触碰到硬物,起初,他以为是块石头,或是埋在地下的树根,将铁锹一点一点地往外拨土,看到的却是人的手骨,和着泥土的,一只人的手骨。
“哇,靠”卫思哲惊呼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往后退,差点被自己刚挖的坑绊倒。
“怎么了?”在旁边作准备的林时珏被他的动作给吓住了,以为是遇到蛇了,赶紧过来想帮忙。
卫思哲指着坑里露出来的那只手给他看,“靠,这也太瘆人了?”
“啊,咱们不是挖了人家的祖坟地吧”,林时珏嘀咕一声。
“怎么可能,谁家的祖坟里会没有棺材,坟地不会没有标识的”卫思哲立即退出来,虽然大家都是唯物论者,可见到这种东西,还是特别不舒服。
“噢,也对,说不定是谋杀,咱们得赶紧报警”,这种事,当然必须得报警处理,这明显就是杀人埋尸。
于是林时珏吹响了他们的联络哨。
覃佐郁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声音,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踏实了,“怎么了?怎么了?”。
他惊慌地喊了一声,“卫思哲他们出什么事儿了?”。
其他人也听到了哨声,赶紧朝着声音的方向围过来,卫思哲和林时珏已经镇定下来,示意他们往坑里看。
“白骨?”
向爸爸看了一眼,惊恐地缩了回来,这种东西总归是让人心情不愉快的。
“赶紧报警吧,这种状况,肯定是非正常死亡”,向爸爸说,这也是所有人最理所当然的反应。
山上手机没有信号,只得派人专程跑下山去派出所报警,这种跑腿的活儿,自然就是肥涛和他的小弟去做了。
他们在山上等着,趁着这个空当,在山上用午餐,一群大男人,也不可能被一副白骨吓着。
一个多小时候后,木多镇派出所来了三名警察,一切维持着卫思哲发现白骨时的样子。
派出所警力不够,随后又向市里报告,这件案子,最终报到了蕙城市刑警队王队长的案头。
警察来了之后,卫思哲和林时珏跟着警察一起去派出所做了笔录,把发现白骨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这棵树长得特别好,可以作掩体隐藏身体,所以我们决定在树根部挖个陷阱,方便迅速捉住猎物,然后就挖到这副白骨了”。
其实经过很简单,同行的有那么多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采蘑菇的女眷们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直到下午3点多,天气很热了,他们才从林子里出来,都拎着满满的一篮子蘑菇,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打猎的人也下山了,两拨人在山下碰头,覃佐郁给时序点了个头,时序当即明白,事情妥了。
如果警方找不到线索,那她就引导他们去找线索。
大家扛着猎物,拎着蘑菇一起往时序家里去。
林洚和林时珏对这院子并不陌生,只是多年没有进来过,再次踏入这里,却是以这样的形式,心里一时特别感慨。
康文秀正好回来给赵大宝做晚饭,吃完饭,她还要去店里守着,7点多到9点,还有一波客流,她不想错过。
看着一大群人涌进来,她气坏了,“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我家,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她指着走在前面的贺蕾和卫娴吼道。
两个小姑娘还真被她给吼住了,生怕自己走错了地方,停下脚步等着跟在后面的时序他们。
“姐姐,”小丫头委屈地叫一声,“这位阿姨说这是他们家”。
第205章
撵走
时序从林洚身后走出来,推开院子的大门,“都进来吧,这是我家”。
“哟,大姨,你还赖在时序家里呢”。覃佐郁牵着时序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走到康文秀面前,十分明显地警告道,“你是自己搬呢,还是我叫人帮你搬”。
他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对付康文秀,绝对要狠,半点也不能手软。
“搬什么搬,这是我家,你说什么疯话”,康文秀虽然惧怕覃佐郁动手,却不怕和覃佐郁动嘴。
“哟,康文秀,你这是真把我家当成你自己家了”,时序再次站到覃佐郁身前,直呼康文秀的名字,现在让她叫大姨,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大家进屋里坐,把这些东西拿进屋,外面太晒了,都进来喝点水”,时序招呼所有人进屋里坐,康文秀是想挡也挡不住了。
“时序,这什么情况?”向晴有些迷糊了。
“小序,这是咋回事,这女人究竟是谁?”林洚赶紧护在女儿身前,他是见过康文秀训斥时序的,那时只以为他们是时巧思家的亲戚,没想到竟然跟时序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相干的人,回头再给你们说”,此时没办法解释清楚,先招呼大家进屋里凉快凉快再说。
康文秀屋里24小时开着空调,赵大宝那肥胖的身体受不得热,空调一停他就在屋里嗷嗷叫,最关键的是,电费不用她出,她根本就没有要省电的概念。
而她的店子里,只在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开那么一两个小时的空调。
“家政公司吗,我这里要搬家,搬完打扫卫生,两小时内能帮我处理好吗?”覃佐郁已经在联系人来给康文秀搬家了。
“能,只是价格要高一些”,只要钱到位,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
“钱没问题,你任意开,我的唯一条件就是两小时给我搞定”,覃佐郁给对方确认了一遍。
“现在,各位回宾馆去洗个澡,休息两小时,6点钟左右,过来帮忙准备晚上的烧烤”,覃佐郁像个导演,指挥着全体人员的行动。
向爸向妈看这情形,人家有私事要处理,识趣地走了,林琅也带着两个小女孩离开了。
卫思哲和赵智理的人也都离开了,只有林洚和林时珏没有走,这是时序的家,是他们曾经的亲人的家,他们理应留下来守护。
这边的客人刚走,家政公司的人就到了。
“将这屋里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木制家具给我堆放在院子里,其他生活用品通通扔掉,没地方扔的就拿到河边烧掉”。
赵大宝正躺在床上睡午觉,听到屋里的动静,他也懒得动一下,此刻被覃佐郁一把从床上抓起来,拖出屋外。
“包括这烂人,一起都给我扔出去”,覃佐郁对他一点也不客气,去抓赵大宝的手,仍然戴着上山时的防护手套,此刻才将手套脱下来,扔到一边的垃圾铲里。
“你们要干啥,你们要干啥,这是我家,这是我家,覃佐郁,你不能这样,覃佐郁,我是你大姨,你不能这样对我”,康文秀喊着骂着,但覃佐郁完全不理她。
康文秀想去找妹妹来说情。“娟,文娟,你就看着你儿子欺负我,你也不管管吗?”
康文娟早就随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姐姐,她当然是帮儿子,所以不在旁边阻挠儿子办事。
康文秀目光转了一圈,没找着康文娟,只得又转头来找时序,“时序,时序,你个小贱人,你就允许他这么对我么,你怎么敢的”,她以为此时的时序还是小时候的时序,任由她拿捏,任由她处置。
“啪”,康文秀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转头看到打她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你是哪来的老混蛋,竟然敢打我”,康文秀见是陌生人,张嘴就骂。
林洚用纸巾擦擦手,没再理她,骂他本人,他无所谓,他也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但骂他女儿不行。
林时珏对着康文秀狠狠一撞,敢骂他妹妹和爸爸,要不是见她年纪大,他绝对也要去抽她两嘴巴。
康文秀被撞得一个趔趄,刚想找他们理论,就听时序道:
“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摆到院子里,我说留下的就留下,我说扔掉的就扔掉”,时序正指挥着家政公司的人,为了赶在两小时内完成,他们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要保证两小时内搬完还要打扫完,还得增加人手。
“不准进去,这是我家,不准进去”,康文秀拦在门口,家政工人们只是打工赚钱,可不想惹是非,被拦住不让进,十几个人都围在了门前,等着时序说话。
“看清楚了,这是产权证,这座院子和房子,是我时序的”,时序将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展开在家政工人的面前,“都看清楚了,这上面是我的名字,身份证号,这是我的身份证”。
每个工人都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那就没什么顾忌了,谁出钱听谁的。
“你个小贱人,你哪儿来的产权证”,康文秀扑过来抢,时序一个转身,用脚后跟踢在康文秀的膝盖窝处,康文秀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继而面朝下直直的扑倒在地上了。
时序蹲下身,一脚踩在康文秀的手上,“我劝你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捡一下,不然,很快就会化成一捧灰”。
“你个小……”贱人二字没能说出口,时序一脚又踹在她的嘴上。
“想抽你这张嘴很久了”,时序道。
赵大宝趴在地上,一直望着时序,他妈说时序回来就让他们成亲,让时序给他做媳妇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子,时序怎么敢将他们赶出去的。
他根本转不过这个弯来,这与他们想象的期待的完全不一样,原本该时序跪在他们跟前求饶的,怎么现在颠倒了呢。
“时序,时序,你是要给我作媳妇的,时序,你一个孤女,只能嫁给我,只有我愿意娶你,时序,你不能这样对我妈”,赵大宝的所有认知都是康文秀灌输给她的,从他的青春期到现在,时序长大了要给他作媳妇这个概念,就像他的残腿一样是既定的事实,他有过担心,却从未怀疑过这件事的可能性。
“啪”,覃佐郁左手将他抓起来,右手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就凭你,一块臭肉,你倒真敢想”。
看到儿子被打,康文秀急了,爬过来想护着赵大宝,覃佐郁又给他补了一脚,“带着你的残废,滚”。
第206章
清理
林洚对岳父岳母家的东西印象不深,反而是林时珏,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些是外婆家原有的,哪些是后来添置的,父子俩在屋里一个缅怀过去,一个指挥工人搬东西。
很快,屋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了院子里,时家原来的家具,包括床,沙发,桌子椅子,被堆放在一起,康文秀的东西被扔到另一边。
包括电视机,洗衣机,所有的家具家电,全都扔了出来。
“给你一小时,把你要的东西拉走,否则,我就直接拉到河边烧了”,时序对着康文秀道。
“你个小……”,
“啪”,时序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康文秀张嘴又要骂,时序又给了她一个大嘴巴,“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今天就叫你横着出这院子”。
外公的书桌也被搬出来了,时序拉开抽屉,里面竟然放着的是她每年保险费的领取清单,上面是康文秀的签名,她签的是“时序”的名字。
“从我十岁开始,你每年冒领了我的保险费,这笔钱用得可还开心,你拿什么来还呢?”。
“噢,对了,还有我的房租,这么多年,你说你该付多少给我,这些钱够不够你在牢里养老”。时序收好那些清单,正好向保险公司讨要说法,他们可面临天价赔偿。
屋子里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固定的东西,又被他们使用过的,只能在屋里清洗了。
“把这些家具,全部给我清洗一遍,然后消毒,重新抛光打蜡,把屋里的卫生搞完后,再搬回去”,时序给家政负责人安排着。
“剩下的东西,拉到沧洱河边去烧掉吧”,沧洱河的下游有一处地方,是专门用来焚烧垃圾的。
“不能烧,不能烧啊!”康文秀最后的一点侥幸也完全湮灭了,没想到是来真的,都烧了,他们母子怎么生活。
“这些电器也不要了吗?”有个家政工人问了一句。
“除了这些木质家具,其他的通通都不要了,你们能用得上的就捡走吧,用不上的就拿去烧掉”,时序再次向工人确定。
这下子,那些工人干活的劲头更大了,他们帮人搬家,常常会捡一些主人家用不上,而自己家正好能用的东西。
“不行,这些是我的,这些是我的”,康文秀赶紧上前想护着那些东西,可惜,时序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的,这些都是从我家里搬出来的东西,在我院子里的都是我的”,时序冷冷地说。
康文秀急了,央求那些工人帮他搬走,搬出这院子,可是没人理她,谁付钱听谁指挥,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家政公司花了三个小时左右,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清洁了一遍,所有家具也都认真清洗,消毒,然后搬回屋里去。
康文秀为了保住自己的东西,赶紧打电话找人来帮忙搬,要得急,就得出高价,她又不肯出钱,跟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谈妥价格,请来了两个人,只搬出去一台电视。
“大姐,搬哪儿去呀,总不能就搬我们车上吧!”,
是啊,搬哪儿去呀,她没地方去呀,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已经把时家的院子默认为自己家了,她再没别的地方可去了,这突然间被撵出来,她该往哪儿去呀
“覃佐郁,时序,你们两个天杀的贱种,老娘跟你们拼了”,康文秀急了,拿着一把菜刀就向覃佐郁扑过去。
时序转身就是一脚,将她踢飞出去几米远,康文秀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躺在地上直哼哼。
三个多小时,一切都完成了,比预计的时间延长了一小时,不过没关系,其他人都还在休息,只有向晴心里惦记着晚上的烧烤,提前跑过来想要帮忙。
工人干完活,领头的人过来询问:”这些家具要搬回去吗?”。
“先不搬,就堆放在院子里吧,找点东西盖上,回头给他们重新抛光打蜡,弄好了再搬回屋里”。
“时序,这些家具看上去好有年代感啊,是不是古时候传下来的”,向晴抚过那些堆在院子里的木质家具,以她不多的看木材的知识来看,肯定是比较高级的。
“还好吧,这些都是我外婆家一辈辈人传下来的,现在被弄脏了,所以,要重新清洁一遍”,时序也抚过那些家具,外公用的书桌,外婆最爱坐的躺椅,家里的沙发,高背椅,还有妈妈的床,等等,此刻全都堆放在院子里。
“晚上放院子里,会不会被人偷走”,这好像是个严重的问题呢。
“不会,木多镇的人不会偷,但很难防范那些有心做贼的外地人”,这确实是个问题,其他人不说,康文秀就得防着,她偷不走,可能会点把火烧了。
想到此,时序惊恐地打了一个激灵,那太可怕了,康文秀几条命都不够赔,东西毁了就再也没有了。
六点过后,其他人也陆续从酒店来到院子里。
覃向前一早去给康文娟送花,发现人没在,他暗自欢喜,将花给她插在花瓶里就去了他的厂子里看看,只有工作才能让他暂时放下心中的焦虑。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的点,懒洋洋地往家走,路过周信堂的饭馆时,想着是吃了再回去呢,还是回家煮碗面条吃。
如今外面的饭菜全都一个味儿,吃啥都没区别,工厂食堂也好,大饭店小饭馆都好,全都一个味。
他抬脚往周记里走,刚走下,又觉得还是回家煮面条吃吧,周汉民过来招呼他,“覃叔,阿郁哥是不是回来了,好像还带了好多客人呢,我早上看到他们今天进山了,你咋没跟着去”。
“什么?”覃向前没等周汉民把话说完,人已经冲出去了老远,步子如飞一样往家里奔。
时家和覃家的院子之间的篱笆墙,早就开了个门,康文娟此刻正在招呼大家洗蘑菇,洗蔬菜,覃佐郁林时珏和卫思哲到河边去处理打猎回来的猎物。
“向大小姐,来帮一下忙”,林时珏招呼着向晴,将盆和刀递给她,“帮我们拿着这些”。
他们手里都拎着猎物,空不出手来拎这些工具。
“去河边啊!”,向晴来劲儿了,人生十八年,这还是头一次经历呢,这么原始而质朴的清洗方式,让她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就,特别的新奇。
第207章
原生态
两个小姑娘一听要去河边,洗蘑菇的活儿立即就不香了,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要一起去。
“可要注意安全哈,沧洱河的水很急,河中央的水很深的,你们两个只准在河滩上玩,不准往水深处去”,康文娟反复叮嘱,还是不太放心,小孩子一玩起来就啥也不记得了。
“康姨,我跟他们一起去,盯着他们”,时序拿起旁边的菜板,和向晴并排着跟在后面。
“时序,别让他们去沙湾子那儿”,康文娟又叮嘱一句。
“好,我知道了”,时序应道。
“为什么不能去沙湾子那儿?”向晴不解地追着问。
“沙湾子那儿是个游泳场,河岸边没有卵石有很多的细砂,这个季节,一到傍晚,全是些男人在那儿裸泳,你要不要去?”
时序笑着对向晴解释,康姨不提醒,她差点儿就忘了这回事儿了,那些裸泳的男人们在河里无所顾忌,说些很黄的浑段子,一条河里都是笑闹声,万一小朋友听到了跑过去看,那可就尴尬了。
“天啦,竟然还有天体泳场”,向晴惊得都快掉了下巴,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原始的东西。
“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这儿一直都有啊,农村又不像城里有泳池,农村人夏天想要凉快,不就得下河吗?”,时序不以为意,这在木多镇可是最常见的现象,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女人怎么办,只能在家里淋浴?”,向晴还是不太相信,在她想来,这跟海滩上,跟泳池里也差不多的吧。
“怎么会,到了晚上9点,在男人游泳的上游,转过沙湾子,那儿就是女人游水的地方”时序边走边答道。
“女人也是裸泳?”向晴绝不相信。
“那当然了,谁下河还穿着衣服呀!”时序不以为然。
“靠,这么原生态吗?”向晴惊得张大了嘴巴,“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了什么,不行,时序,今晚你一定要带我去体验一下,不然白来一趟木多镇了”。
“两位小姐,步子快点”,卫思哲停住脚步向她们喊了一声。
从高中时来覃佐郁家玩开始,他一眼就喜欢上了时序,时序到蕙城上高中后,他更是明目张胆地要去追求她,是覃佐郁及时地警告他,“不要打时序的主意,她还在娘胎里我就预定了作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