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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们都活到头了,早就想杀这母子俩了,只恨以前没下手,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时序。

    赵大宝痛晕了,康文秀看着儿子被剁掉的手,看着自己没了手指的手掌,已经吓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从来都知道他不好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明晃晃地杀人。

    “既然不说,那就都去死吧”,覃佐郁原本是想要折磨这母子俩的,突然就觉得很无趣,最该死的人是他自己啊,是他没保护好小序,给了这些人可趁之机。

    他直接将这母子俩割喉了,然后提着带血的刀,开着车往蕙城去,他不能在木多镇被逮捕,他的父母家人在木多镇,他还得顾着爸妈的脸面。

    李助理开车往派出所去,不知该如何报案,最后将车停在路边,打了110,“在木多镇的***的院子里,有人开车撞了人”。

    警察赶来的时候,覃佐郁已经开车离开了,李助理跟在警察身后,原以为可以把覃总接走,没想到直接看到满地鲜血,两具尸体惨不忍睹。

    这可是件大案子,康文秀的屋里很快被警察围满,警戒线拉起,左邻右舍全都涌过来看热闹。

    凶犯逃走的痕迹十分明显,警车在后面一路追赶,终于在快到蕙城时,追上了覃佐郁。

    他将车停在路边,抽了支烟,耐心地等着木多镇的警察。

    “哥哥,不该呀,不该如此呀!”,看到这里,时序哭了,泪流满面,哥哥为了替她报仇,不惜把自己搭进去了。

    画面一转,大曳山上一阵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熊熊燃烧的火焰很快被灭了,从火场里救出来的人多数都是妇女和儿童。

    说来很讽刺,大曳山上的男人们,自认为是家里的主人,把女人当奴隶,平常在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灾难来临时,各自顾自己逃命,不管家里的妻儿。

    跑出门的人不是被烧死就是被烟呛死,窒息死,反而那些没能逃出来的女人和孩子,躲在家里的水缸里,地窑里,反而得救了。

    暴雨很快汇集成溪流,顺着流水道一路向下,上山的警车突然遭遇山洪,警员们都没经历过,车子停不下,上不去,真是难办呢。

    看到上来的警车,王队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得先安排这些山民撤离,家园烧毁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他上了最后面那辆车,倒退着下山去,暴雨大得完全遮挡了视线,但车子也无须看路,车轮卡在水道内,他只需要控制车速就行。

    车子一路退回到山下,程君宜的直升机正好到达,为了找时序,顾不得大雨倾盆,冒雨也得进山谷去找人。

    “我不去,我不去,冬天还打雷闪电的,这不正常,这不正常”向导老李无论如何也不肯上直升机,给再多钱,得有命花才行。

    “加钱,再加”,林时珏喊道,“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没能打动向导,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当听到1000万时,向导老李终于还是心动了,哪怕丢了命,儿子孙子的命运也从此改变了。

    程君宜和林时珏以及他们带来的几人,分别乘坐两架直升机,向山谷飞去。

    他们在谷底找了好久,才找到躺在血泊里的林洚,血腥味已经引得许多的小动物围过来啃食,好在大型动物还没来。

    他们找了若干遍,也没能找到时序的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架直升机将林洚的尸体送出山谷,其他人留下来继续找,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天的搜寻无果,众人只得返航。

    时序着急着往外跑,她想跑到那个洞口,告诉他们,“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但是她找不到来时的路,找不到洞口,她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呀,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路了,也不见那个洞口了呢。

    她又匆忙跑回屋里,画面还没消失,随着天色暗下来,直升机的尾翼消失在夜色里,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时序回头看着屋外阳光明媚的天空,疑惑地问老太太,“为什么?”

    “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明天再说”老太太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劝她先休息一会儿。

    时序想,我一定是累了,这一切都是幻觉,或许我已经死了,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做梦。

    她躺在椅子上,果然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还在小木屋里,环顾四周,还是来时的样子。

    她急切地想知道覃佐郁如何了,林时珏如何了,外面的世界究竟怎么样了。

    程君宜的直升机在山谷里搜寻了整整两个月,一无所获,最后的结论是,时序失踪了,更大的可能是被野兽吃了。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覃佐郁因故意杀人罪,情节特别重大,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林时珏给林洚和时序举办了葬礼,随后到监狱去探望覃佐郁,“帮我照顾我爸妈,给他们养老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覃佐郁笑着给了林时珏一拳,其他没什么可说的。

    第175章

    循环

    公司交给赵智礼打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了康文娟,他没脸见父母,所以,拒绝见面,只让他们好好保重。

    卫思哲得知一切后,惊得竟然说不出话来,覃佐郁,他怎么能如此疯狂,怎么能如此疯狂。

    “时序,时序就这样没了吗?”捂着痛楚的心脏喃喃自语,他的爷爷卫国玺推开门,“思哲,人往高处走,联姻也是手段之一,你先去见见那女孩吧,说不定就喜欢了呢”。

    卫思哲捂着胸口,慢慢地舒出一口气,道,“好,那就见见吧!”。

    时序不在了,他还要生活下去,总不能如覃佐郁那样,不顾一切地把自己作死吧。

    卫国玺满意地笑了,爱情能值几个钱,又不能当饭吃,男人最在意的依然是权势和金钱,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让人站在高处,俯瞰万众,爱情在权势和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王队长来探望覃佐郁时,只说了一句,“兄弟,下辈子别这么疯狂”。

    大曳村得救的村民,被安置在离蕙城不远的一片地区,包括山里的中曳村,小曳村和老曳村,全部迁出来了。

    所有人员登记造册办理身份证,警察轮流给全部人员进行普法教育,所有适龄儿童全部就近入学,所有妇女,凡是被拐卖来的,可自行选择回家或留下。

    向晴回到家,向父向母得知女儿的遭遇又是一场痛哭,随后又想着人安全回来就好,不幸中的万幸啊!

    因为她是单独开着覃佐郁的车回来的,除了靳淼,没人知道她的遭遇,她休学一学期,到国外进行心理辅导。

    靳淼拖着没有手掌的两条断臂回到家里,父母哭得凄惨,更多是为以后担心,养一个残疾女儿啊,还是没了双手,什么也不能做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

    为了给女儿找一个归宿,他们很快将靳淼嫁给了一个离异带着两个女儿的鳏夫,对方图她年轻漂亮,能生儿子就行。

    覃佐郁的案子并没有公开审理,案情特别重大,死伤人员太多,林时珏和程君宜为他请了最好的律师,但是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人也认罪伏法,律师想努努力,尽可能往无期上辩护。

    “别折腾了,别浪费人力物力在我身上”,覃佐郁从时序跳崖那一刻起就存了死志,判什么刑他都接受。

    案件一直拖了三年才最终判决,死刑,立即执行。

    覃佐郁执行死刑那天,康文娟和覃向前都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啊,怎么临死都不见一面呢。

    “妈,你就原谅我爸,你们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拼个二胎,我把钱都留给他,让他给你们养老了”。覃佐郁在指定的房间里见了父母最后一面,开玩笑地说着,显得很轻松。

    他既不愿妈妈孤独终老,也不想爸爸吃苦受累,是儿子不孝,没能给两老送终。

    “儿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妈的”,覃向前不得不向儿子表态,事情已无可挽回,作为男人,他得让儿子放心地走。

    康文娟已经哭得不能站立,随后,他们被请出了房间,隔着玻璃窗,看着覃佐郁被注射死刑。

    覃佐郁躺在床上,像平常生病住院一样,被护士打了一针,然后就睡着了。

    “文娟,咱俩以后好好过,儿子睡着了,别打扰他”,覃向前将康文娟扶着出了观刑室,而后开始为儿子收尸。

    卫思哲没来送覃佐郁,他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无法向他问起关于时序的一切,他见了自己的相亲对象,市委某委员的女儿,长相也不错,性子娇纵了点,终归是门当户对。

    赵智礼接手了覃佐郁的公司,时序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林时珏。

    三年时间,在时序那儿,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现实世界里已经物是人非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究竟在哪儿?”时序反复问老太太,势必要一个结果。

    “不是给你讲过了么,这儿是时间的缝隙,也就是说,这里没有时间,或者时间是静止的”

    老太太取过架子上的一本书,“你看这一段”,翻开书,指给时序看,“这里记录了你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但是,你外婆用她自己十年寿命,给你换了一次设置时间的机会,你要设置吗?”。

    “怎么设置,我不会”时序迷茫地问。

    “人的生和死都是注定的,你外婆十年寿命给你换来的只是机会,你父亲用命交换了你一命,所以,你现在可以选择,

    从任何时刻开始重启,比如,回到你五岁前,你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或者回到外婆还在世的时候,或者回到你爸爸出轨之前,但那可能就没有你了”

    “不,我选择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没有我的世界,对我有什么意义呢”时序毫不犹豫地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回到妈妈还在的时候,那该多好啊!

    “当然可以,

    可那样的话,你爸妈是离婚状态,你将永远没有爸爸,是他用性命救了你”。

    “而且,会改变和你有交集的所有人的命运,包括覃佐郁的,你外婆,你妈妈,你的那些同学,许多许多人”。

    听她这么说,时序又犹豫了,可心里舍不下妈妈呀!

    “死亡是不可改变的,除非有至亲之人替代”老太太又道。

    “什么意思?”时序本来在深思的,听她这么说,惊诧地抬头问道。

    老太太偏着头,笑咪咪地看着她,“好好想想”。

    时序想了又想,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是不是我即使回到5岁以前,我的妈妈也注定会离开,是吗?”

    “是的,除非至亲之人替她,就像你父亲替你一样”,老太太点点头。

    “那我回到外婆在世的时候”时序不得不放弃妈妈,那种痛苦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那还是会回到现在的结局”,老太太似乎怕她听不懂,又解释道,“你外婆仍然会用十年寿命给你换一个机会,你爸爸仍然会替你去死”

    “就是说,会进入一个死循环?”如果一切都会回到目前,选择外婆还活着的时候,有什么意义呢。

    第176章

    重启

    老太太又给她翻了一页,这里面的内容,可把时序给惊呆了,那里记录了她的另一种人生。

    “这就是我的命运吗?”时序惊恐地问。

    “是你命运其中的一种,你外婆给你换来现在的结局”老太太接着道。

    时序茫然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该死,是吗?”

    “命运是天定的,但人的心是自由的,你可以选择屈服,也可以选择抗争。”

    “命运并非不可改变,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而静止的时间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你是谁?”时序问道。

    “我是时间的守护者,”老人缓缓说道,“我们现在时间的缝隙里,时间的裂缝是命运的漏洞,只有通过它,你才能改变自己的未来。”

    此刻,屋外划过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时序疑惑起身,缓缓地推开那扇木门,抬起头,眼前的一切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座金光闪闪的桥,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金色光芒在空气中微微摇曳,如同流动的液体,给整个空间染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最令她震惊的是,桥的另一头,外婆正静静地站在那儿,温和而慈爱的微笑着,正向她招手。

    时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迈开脚步,朝着外婆的方向跑去,踏在那金光闪闪的桥上,仿佛是走向一个全新的世界。

    眼看就要扑进外婆怀里,突然感觉身后被人推了一掌,整个人向桥下跌落。

    恍惚间听到老太太道,“那我替你选吧”。

    一阵电闪雷鸣,“嗞啦”一声,窗外那棵玉兰树,带着零星的花朵和飘忽不定的花香,“啪”的一声,断了。

    树枝打在宿舍楼的墙上,划过墙面,直戳进时序所在608宿舍的卫生间里,卫生间的窗玻璃“哗啦”一声碎了。

    玻璃碎片四处乱飞,

    窗台上的洗衣液洗发水等各种瓶瓶罐罐被戳进来的树枝扫落,“噼里啪啦”摔在地上,没拧紧的瓶盖被甩得老远,液体飞溅得满地都是,紧接着“轰隆”一声,又是一个炸雷,时序吓得一哆嗦,

    她本能地用双手护着脑袋,卫生间太小,避无可避,她的胳膊被玻璃渣子划伤了,血液顺着伤口往外滴。

    接着又是一道闪电,闪电过后,周遭更暗了,“停电了”。

    “哦~嚯~”,教学楼里发出一声整齐的对停电的惊叹声。

    时序害怕极了,伸手去拉卫生间的门,却踩在了洗衣液上,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倒去。

    她本能地双手往地上一撑,哪知触及的也是黏滑的液体,又是一滑,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倒,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时序再次醒来时是懵的,脑袋有点疼,她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好像起了一个包,也顾不得疼痛,想站起来,哪知身体又是一滑,再次摔倒。

    她疼得咬着牙,皱紧了眉头,虚着眼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就醒了神,“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忘了疼痛,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很显然是在卫生间里。

    时序感觉后脑勺痛得厉害,伸手一摸,好大一个包呀,难怪这么疼,可是,不是脑袋开花,死在了悬崖下吗?

    啊不对,她记得有个老太太对她说,帮她做选择,帮她选择什么呢,时序一时想不起来了。

    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她有些懵,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触手的黏腻感把她吓一跳,以为是自己的血,手掌伸到眼前,并不是鲜艳的红色,她这才看向地面,洒了好多的洗衣液,洗发水。

    这回她谨慎了,绕开那些液体,出了卫生间,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时序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高中时的宿舍,其他三个床位都空空如也,高考结束,同学们都离开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双手和双腿,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回到了高考之后,她人生的第二个重要的转折点。

    时序开心的在宿舍里大笑,不断亲吻着自己的胳膊,手掌,抚摸过宿舍里的每一样东西,随即她又大哭起来,此刻是下午四点多,从上午开始下的雷暴雨,一直下到现在,高三年级的学生已经全部离校,高一高二的学生正在上课,整栋楼里,除了逃课的学生,就是时序了。

    哭过笑过之后,时序的情绪稳定下来,心情慢慢平复,然后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十几年的折磨中,她早已学会了平静冷淡地面对一切,但此时,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她把东西一样一样归置好,再把卫生间打扫干净,边干活边在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时序飞快地去开门,舍管带着教导主任和后勤的几个老师正站在门口,“你怎么还没走,刚才的闪电好像是砸到这间宿舍了,我们来看看有什么损失”

    时序没有说话,看到这些久违了的陌生的熟人,他还是有点不太确信,舍管带人查看一番,确认只有卫生间的玻璃碎了,不是什么大问题然后又走了,临走时还叮嘱一句,“同学,收拾好了就回家吧”

    时序“哎”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等他们走了,这回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活生生地站在高考后的宿舍里,重新在高考完离校回家的那一天,这一天于她来讲是人生的第二个重要转折点,一辈子都不会忘。

    有些记忆已经很模糊,上一次的这一天,她兴高采烈收拾好东西回到木多镇,然后他的人生就完全变了。

    时序在努力回忆着,床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把时序吓了一跳。

    手机呀!多少年没用过了,她颤抖的手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手机里传来覃佐郁的声音,“小序,小序,你在哪儿,在哪儿?”

    “哥哥,阿郁哥哥,你在哪儿?”,时序哭了,阿郁哥哥,她不知道自己被康文秀卖了后,阿郁哥哥后来怎么样了。

    第177章

    警示

    “轰隆”一声雷响,把覃佐郁惊醒了,紧接着一道闪电,随后屋子里漆黑一片,整个楼上都停电了。

    覃佐郁坐起身,“这是哪儿?”

    看不清这是哪里,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这是他办公室的休息间,他迷惑极了,自己不是躺在小小的囚室里,被注射死刑了吗?怎么会从休息室里醒来。

    他头痛欲裂,记忆有些错乱,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扰得他心烦,脑子酥醒了,可身体象一滩泥,四肢关节软得像没连在一起似的,他复又躺回床上,一段一段的记忆像尘封已久的旧照片,一帧帧翻开在他的眼前。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里都是关于时序的事,时序最初被赵大宝侵犯了,康文秀害怕她报警,害怕覃佐郁回去报复,把时序卖给了人贩子。

    他努力回想着梦境,又好像时序并没有被侵犯,只是被卖给了人贩子。

    覃佐郁想得头痛欲裂,可还是努力回忆着梦中的细节,如果这是一个警示,那么他该怎么做。

    在梦里,他两次杀了康文秀,两次屠了大曳村,当然自己也两次被注射死刑。

    很快,备用电源启动,大楼里“滴”声响起,各种设备恢复供电。

    他迅速翻身下床,在墙上挂着的地图上去找大曳村,纸质地图上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大曳村,他又打开电脑,用google地图,放大再放大再放大,终于在大曳山上找到了大曳村,看看那地形,进山的道路,竟然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覃佐郁惊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于是抓起手机,赶紧给时序打了个电话,“小序,你在哪儿?”。

    听筒里,时序的声音迷茫又脆弱,“哥哥,阿郁哥哥,你在哪儿?”。

    他也不待她往下说,赶紧交待道,“你待在学校不要动,哥哥来接你,这么大的雨,哪儿也别去,听到了吗?”。

    梦境里,时序就是独自回去木多镇,然后着了康文秀的道。

    听到时序的声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挂断电话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梦境里,他有一家地产公司,还做得很大很成功,可他现在的公司,明明是他老爸的服装公司呀,一个年销售额仅千万元,年利润也就一两百万元的小公司。

    原来梦境有好有坏啊,他心里又放松了,做梦而已,不用太当真。

    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正暗自庆幸,一阵敲门声打断思绪,他的意识慢慢回到现实里,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设计部的经理推门而入,“覃总,这是下季度的新品,请你过目,如果没有要修改的地方,样品明天就能出来”。

    覃佐郁拿过图纸一看,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就这种款式,还想要打出品牌来,他突然就想到,梦中自己给时序设计过春夏秋冬四个款式的服装,被他爸做成“序言”系列品牌,一战成名,是覃氏服装的成名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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