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 她去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拉胯的睡衣,头发蓬乱,脸色腊黄,皮肤松驰,眉目憔悴,明明只有30岁,这副样子看上去说50岁也有人信。“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过的日子不是这样的”。
“我也曾是父母的心头宝,掌中娇啊”她关上卫生间的门,崩溃地大哭起来。
“林洚,我恨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和林洚是大学同学,两人从大二相恋到婚姻,恋爱三年,结婚七年,整整十年了,儿子林时珏都五岁了呀,原本以为的幸福甜蜜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自我感动,曾经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剜心。
曾经的海誓山盟还在耳边萦绕,转眼男人又别抱琵琶。
呵呵,男人啊,饱暖思淫欲,终其一生都在为追求下半身的刺激和更刺激而忙碌,他爱你时,你是他的心尖肉眉间宠,宝贝疙瘩,不爱你时,连敝屣也不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时巧思给自己猛灌了几口凉水,努力让自己冷静,好好想想这段婚姻还有没有持续的必要。
三年前,4月18日,农历三月初八,周日,这天既是儿子林时珏两岁生,也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两个日子的公历和农历重叠在同一天又恰巧是周末的日子十分难得,也是从这天起,林洚变了。
晚饭前,时巧思将最后一盘菜摆上桌,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玩得正开心的儿子林时珏,她温柔地露出一个笑脸,轻轻唤了一声,“阿珏,洗手手咯,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哟”。
林时珏听到妈妈的声音,丢下手里的玩具,伸开双臂,站起来扑过来,向妈妈索要抱抱。
母子俩刚进了卫生间,家里的电话响了,时巧思丢下儿子,疾步跑到客厅接起电话。
“这样啊,可是今天是周末啊,而且今天日子很特殊啊,就不能不加班吗?请个假行吗?”电话是丈夫林洚打来的,告诉她工地有事,回不来了,不用等他吃饭。
听筒里隐约传来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有男有女,听不出是在什么地方,“看来是真要加班呢”,时巧思无奈地放下听筒,心里失落极了。
可是今天是周末呀!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原本计划是庆祝完纪念日,一家人去看场电影,带儿子去看新上映的动画片《狮子王》,虽然是动画片,可成年人看也不会觉得枯燥,反正时巧思就能看得津津有味。
林洚在上午接了个电话,说了声公司里有事就走了,可是今天是周日啊,公司里连看门人都休周末了,会有什么事?
但是时巧思没有追问,他工作上的事,她向来不过问,只是提醒他早点回来给儿子庆生。
他们的儿子林时珏在1992年农历三月初八出生,而他们是在1991年4月18日结婚的。
真是个吉利的日子啊,竟然重合在一起,时巧思想想都觉得兴奋,然而此刻,一盆凉水兜头淋下,一天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被父母娇养长大的孩子,唯愿一生中重要的时刻都是和相亲相爱的家人一起度过,才算是人生不留遗憾。
林时珏独自在卫生间里洗手,水笼头的水哗哗地流,衣服裤子全湿透了,时巧思听到水流声,才猛然惊醒,赶紧将儿子抱出来,小家伙已经浑身湿透了,整个身体冰冰凉凉的。
四月中旬,蕙城的天气乍暖还寒,被水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很容易就会感冒了。
时巧思赶紧给林时珏脱了湿衣服,将他泡在热水里,尽量让他身上快些回暖,尽可能地避免感冒,孩子生病,大人小孩都不好受。
把儿子收拾好,给儿子喂了饭,再哄儿子睡下,她才得以坐下来好好喘口气。
看着满桌子冷掉的菜,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半了,林洚还没有回来。
此刻的林洚正和许梅坐在电影院里看新上映的译制片《肖申克的救赎》,二人共喝着一瓶可乐,吃着爆米花,时不时的低头窃窃私语,许梅含着满脸的笑意深情地看着他,林洚伸手替她抹去嘴角边爆米花的残渣,他们像若干对热恋中的恋人一样,场面温馨又甜蜜。
至于电影说了什么,二人并没有看进去多少,未到电影结束,二人迫不及待地回了盛荷小区的房子里。
一进门,林洚就将许梅按在墙壁上亲吻。
许梅娇羞地喊道,“洚哥,别急嘛”。
“你简直就是个小妖精”林洚喘的粗气,嘴里呓语着,直接将许梅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衣服,二人很快进入状态。
恰在此时,林洚的电话响了,他看也没看直接将电话关机了,关键的时刻怎么能让别人打扰呢。
第2章
出轨
时巧思实在是累了,一大早忙到晚,一刻也不得空闲,满腔热情迎来的是林洚要加班,她突然意识到,林洚最近总是在加班,他们夫妻俩已经有两个月未同房过了。
半夜的时候,时巧思被儿子不舒服的呻吟声唤醒,抬腕看看表,夜里两点多了,林洚还没回来,伸手去抱儿子才发觉小家伙浑身滚烫,体温高得吓人。
她抱起儿子,坐在沙发上给林洚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忙音,“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林洚关机了,他竟然关机了?
1994年的蕙城还没有出租车,最便利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那时手机还是奢侈品,只有少部分领导和个体爆发户才会拿着一个象砖头一样的手提电话,俗称“大哥大”。
双向收费,漫游收费,因资费太高,一般人真的用不起。
林洚所在的公司,中层及以上领导每人都配备了一部“大哥大”,话费由公司实报实销,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一般情况下,避免被人说林洚公器私用,时巧思从不打他的手提电话,然而,在这最关键,最需要他的时候,她难得打一次他的移动电话,他竟然关机了。
林时珏此时已经烧迷糊了,软软地靠在妈妈的怀里说着胡话,昏昏沉沉地闭着眼,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着妈妈,一会儿又喊爸爸。
时巧思不敢将他放在儿童座椅上,只得将他绑在自己背上,衣服都来不及换,骑着自行车就往医院冲。
深更半夜的,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当然也没什么车辆,迎面有辆汽车驶来,前大灯照得时巧思眼前一片漆黑,自行车一扭,母子俩差点没栽倒下来。
她稳住车把手,与那辆车擦肩而过,那,那好像是林洚的车,桑塔纳2000,公司为每一位副职以上的领导配置的车辆,每月补贴油钱,其他费用自己交,公司就不再为领导们配司机了。
其实这样也很划算,省了司机的一份工资,也给了领导自由。
时巧思愰然看到,车里似乎还坐了个女人,她又不确定了,此刻她也没时间去仔细追究,拼命骑车往医院赶,40多分钟后总算是到了蕙城妇幼保健院。
医生们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给林时珏打了针用了药,高热很快退下来,小家伙安静地睡着了,时巧思也趴在病床边睡了,一整天下来,太累了。
时巧思确实没看错,车里的人就是林洚和许梅。
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他们才战斗结束,林洚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回家。
许梅轻轻拽着他的衣袖,“洚哥,能不能不走,就陪我一晚上不行吗”。
林洚可不是蠢人,他知道自己的重心应该在哪里,如果夜不归宿事情闹大了对他没有好处,他知道时巧思容不下沙子的,不管多晚他都要回家。
所以他毫不在意许梅的感受,穿好衣服准备往家走,此时许梅在卧室里轻轻呻吟了一声“洚哥我肚子疼,我想去医院”。
“怎么了?为什么会肚子疼”,林洚关切的问。
“其实也不是肚子疼,是那儿疼”许梅羞涩地说。
“那儿疼?哪儿疼?”林洚不解地又问了一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哈哈一笑说道,“我下次悠着点儿,这次有点狠了”。
“洚哥,送我去医院吧,我真的不舒服”许梅撒着娇,嗲声嗲气地说。
林洚此刻理智尚在,他稍微权衡了一下,认为时巧思性子温婉,向来对他百依百顺,夜不归宿的事稍微解释一下,哄一哄此事也就过去了。
许梅适时地又撒了个娇,“洚哥,你就送我去一趟嘛,我一个人去,医生问起,我多不好意思呀”,好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啊。
林洚最受不了她这娇憨的小模样,亲自替她穿上衣服,将她抱下楼往车上去,二人直接去了离盛荷小区最近的妇幼保健院。
妇幼保健院里,原以为打一针就能回家的,结果小朋友因高热而导致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疗。
时巧思来得匆忙,什么东西也没带,身上还穿着睡衣,趴在病床边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面容憔悴,衣衫不整,样子看上去既邋遢又狼狈。
她尴尬极了,到护士站给林洚打电话,想让他送些日用品来,关键是得给她送一套衣服来,她这样子实在没办法见人。
电话拨出去,依然是关机,她又往林洚办公室打,电话在响铃的最后一声才被人接起,“林总今天去工地了”。
时巧思失望地挂断电话,只得委托护士帮忙照顾一下孩子,“林护士,帮照看一下孩子好吗?我得回家去洗漱一下,这样子没法见人”。
“可是,我们护士有许多工作,不能一直待在病房里呀!”。
“我帮你看着吧,两小时内能赶回来就成”,邻床的一位大姐此刻出声,她女儿也是半夜发烧送来医院的。
只不过她丈夫全程陪同,吃过早饭后刚上班走了。
“谢谢,太谢谢了,我姓时,时间的时,我儿子林时珏,大姐怎么称呼”时巧思万分感谢。
“我姓苏,不用谢,我也遇到过类似情况,知道你的处境”苏大姐笑笑,有点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孩子的妈,想来也是遇到过类似情况,关键时候男人靠不住,女人从淑女变悍妇,也是生活逼迫的。
“我回家洗漱一下,换套衣服就来,麻烦苏姐了”时巧思也不多废话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她找护士要了一个口罩,匆忙往医院外面走,要趁着儿子醒来之前返回到医院,不然林时珏醒来找不到妈妈,不定怎么哭闹呢。
在医院停车场里,找了几遍也没能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昨晚来得匆忙,自行车没顾得上锁,一夜过去,车子早没影了,报警也白搭,她既没时间也没精力折腾,只得自认倒霉,好在是白天,有公交车在运行,至少不用走路回家。
她匆匆往医院外走,前面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着的背影,那男人怎么特别像林洚呢,时巧思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林洚不是去工地了么,他怎么可能搂着别的女人出现在医院里。
“眼花眼花,背影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她这么想着,加快步子往公交车站去。
走了约十分钟的路程才到公交车站,坐在站台上等车,似乎又看到了林洚的车一晃而过。
“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
她确信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是经得住检验的,林洚对她的好,是刻在骨子里的,绝不可能做出背叛的事。
第3章
客人
公交车摇摇晃晃走走停停,三十多分钟后才到达归云苑小区站,时巧思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家门口。
正准备开门时,被屋里传出的欢声笑语给整懵了,她的家里似乎有客人,不用想,她知道这是林洚又带同事回家吃饭了。
她打开门,一个女孩正端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时巧思进来,乖巧地笑了一下,转头对着厨房喊,“林总……”。
“林总?”呵呵,真是林洚的下属呢,以前都是带男同事,这次竟然带女下属回家?
时巧思没有搭理她,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林洚在厨房里忙碌,这倒是很新鲜啊,他不是常说君子远庖厨吗,怎么今天还舍得亲自下厨了。
林洚听到喊声从厨房迎了出来,看到时巧思时当即就垮了脸,“巧思,一上午你们去哪儿了,怎么穿着睡衣就往外走,这像什么样子”。
林洚是在怪她不收拾打扮就带着儿子出门玩吗?是嫌弃她的样子给他丢脸了吗?
昨晚被他爽约的委屈和带着儿子跑医院的辛苦,又从心底泛起,家里有客人在,她什么也没说,终究还是忍下了。
“是巧思姐啊,我是林总的新同事许梅”许梅起身迎上来,热情地介绍自己。
时巧思看了一眼这位叫许梅的姑娘,淡淡地“嗯”了一声,点个头算是打招呼。
她又瞥了一眼厨房,里面有好几个人在忙碌,她转身进了房间,身后传来许梅怯怯的说话声,“林总,巧思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来您家啊”。
“不用理她”林洚略带怒意的声音,时巧思步子一顿,林洚这是怎么了,他对昨天的爽约没有一丝愧疚,从进门没问过她们母子的情况,还想摆脸色给她看?
以前夫妻赌气从来没说过重话,今天当着外人的面竟然如此轻视她。
她有点心烦,卧室里还是她昨晚离开时的样子,显然,林洚一夜未归,他竟然不知道她昨夜也没在家。
时巧思心里窝着火,此刻也发不出来,她赶紧洗潄,洗澡,打开衣柜,瞬间明白哪里不对了。
许梅身上穿着她昨天刚给自己买的裙子,第一眼就觉得怪异,没来得及细想,此刻才明白怪在哪儿了。
她迅速收拾好儿子和自己的两大包东西,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几人,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此时此刻却显得像个外人。
这几个年轻人喧宾夺主了,时巧思想着。
“巧思姐,我叫许梅,是林总的下属”,她准备离开,许梅向她走来,再次大方地介绍自己。
她盯着许梅看了许久,然后道:
“你这裙子……?”她淡淡地问,这条裙子她花了800多,为他们的纪念日和儿子的生日重叠而专门奖励自己的新裙子。
国际品牌,面料做工都特别讲究,买过后还有点小小的心疼钱,只怨怪导购太厉害了。
“巧思姐,我刚才洗菜不小心把水洒身上了,林总帮我找了一件你的裙子换上,你不会怪我吧?”许梅见问裙子,立即解释道。
小姑娘长得乖巧,眉目清秀,是十分招人怜爱的样子,可时巧思不喜欢,她说的话里包含了好些别的意思,时巧思一时也说不清楚。
“没事,你穿走吧,我昨天刚买的,800元,你回头把钱给我就行了”,时巧思说着,将沙发上自己的包捞过来,“这是昨天的购物小票”。
她掏出一张小票,递给许梅。
许梅此刻尴尬极了,她一月工资78元,加上各种津补贴奖金提成等,满打满算下来,每月工资不足200元,让她花800元买一条裙子,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
“我,我这会儿没带那么多钱,那我明天把钱给林总吧”许梅瞥了一眼厨房,对着时巧思说。
时巧思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在厨房里帮忙的人陆续出来了,三个年轻人仿佛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女主人一样,挨着个来自我介绍。
“巧思姐,我叫韩庆,以后是林总的下属了”。
“巧思姐,我叫赵文捷”。
还有一个小伙子叫明磊,四个人来自不同的学校,三个男孩都是学土木工程专业的,只有许梅是师范毕业。
四个人中,除了明磊是城里人,其余三人全都是贫困山区农村考出来的。
“欢迎来我家作客,我现在有事没办法招待你们,你们自便就好”,以往林洚带同事来家里,事先会给她打声招呼,让她买好菜,今天一声不吭地把人带回来,竟然亲自下厨。
时巧思没时间跟他们周旋,拎着包就要离开。
“巧思,开饭了,你要去哪儿”,林洚终于看到了她拿着的包。
有些话错过了说出口的最佳时间,就再也不想开口了,但她还是告诉他,“我要去医院”。
既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来儿子,她赌气地不想告诉他儿子生病住院的事。
女人总是试图让男人为自己的错误愧疚自责,然后弥补,但其实,只要不付出代价,男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更加不会愧疚自责和弥补。
时巧思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林洚说话的声音,“马上吃饭了,你去医院干什么”。
“林总,你不去看看吗?”是明磊的声音。
“不管她,我们吃饭”。林洚声音有点大,像似故意说给她听的。
随后是许梅的说话声,“林总,我们是不是惹巧思姐不高兴了”。
“没事,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由她去吧”,林洚回以一个微笑,眼神宠溺又温柔。
听到林洚的话,时巧思心里特别不舒服,此刻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没时间理会。
回到医院是在一个多小时后,林时珏刚醒,然后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个错误,光顾着跟林洚置气了,竟然忘了给林时珏煮粥,没办法,只得委托护士帮忙到食堂买了一碗粥,好在医院食堂随时有粥供应。
第4章
渗透
林时珏住了三天院,林洚竟然一次也没来医院看过他们母子,三天后回到家,客厅茶几上留着林洚的留的一张字条,“我明天要出差,一周后才回来”。
以往每次出差,他都会提前回家,让她帮忙收拾行李,这次竟然留个纸条就走了,连儿子生病的事都不知道。
时巧思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有些什么正在悄然改变,而她却无法抓住。
林洚这一走,足足过了半月,五一假期都过完了,林洚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巧思,我今晚到家”。
她拿着听筒耐心地等他往下说,此时听筒里传来许梅的声音,“林总,今晚去看电影吗,韩庆说他请客”。
“你们小年轻人一起去吧,我就不掺和了”,林洚似乎将话筒捂上了,时巧思能想到他转头跟许梅说话的样子。
她就这么拿着听筒,安静地等他们说完话。
然后听到叫韩庆的小伙子说话的声音,
“林总,我来找阿梅”。
时巧思听到有人离开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想来是许梅离开了吧。
“你喜欢她?”林洚问。
“嗯,我正在追她,但这女孩比较傲气,有点难追,林总可得帮帮我”韩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时巧思松了一口气,先前的郁结消散了一些,没来由的心情变得好了,正准备放下听筒时,又听到林洚说,“小伙子,好眼力”。
时巧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想着那天韩庆和许梅悄悄说话的样子,那些莫名其妙的猜忌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散了。
林洚显然忘了电话这回事,她将听筒放下,忙着去托儿所接儿子。
等韩庆离开了办公室,林洚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拿着电话听筒,给谁打的电话说什么来着,他已然不记得了,脑子里全是韩庆要追许梅的事儿,几乎没怎么思考,他就安排好了韩庆的去处。
随即打电话叫来了许梅,“韩庆在追你?”。
许梅脸上的神色暗了一瞬,随即又满面笑容,“我得多考验考验他,不能轻易答应”。
“那你是准备答应了?”林洚声音带着质问,十分明显地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