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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等她起身时,大家已经站好,高台上行墨尊者的身影已经不见,只有以兰芷为首的弟子站着,兰芷轻轻一笑,道:“三日后,请五百位师妹师弟齐聚于此,共同前往学宫。一入学宫,非必要不可外出,还请诸位在三日内打点妥当。”

    原来是封闭学校。03心想,弯腰将九霄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将剑背在身后。

    那现在没事了?

    03眼睛微亮,手中的玉箫在手指中灵活地转了一圈后放在嘴上,脸颊一鼓,“卟卟卟”地吹起来。

    没能进入二轮大比的修士失意地散去,进入二轮大比的修士喜气洋洋,纷纷问好。只是当他们刚靠近婪央宫弟子这边,听着那如泣如诉的箫声时,不禁背后发凉脑壳发痛,匆忙地散去。

    未来还有许多日子,一定还有机会与魁首结识,再议,此事再议!

    凤诀表情有点凉,抬手弹弹袖子上的褶皱,思仪轻笑着说:“还请宫主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凤诀用凉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思仪只作不觉,笑容更深,道:“好在宫主身上只有箫,若是有唢呐铜锣——岂不是让我等大饱耳福?”

    “呵,你们若是想听,也不是不能满足。”凤诀凉凉地说,她整个人都是凉凉的。

    思仪笑起来。

    除了她,无人敢这般打趣凤诀。凤诀伸手,毫不留情地抬手堵住03的嘴巴,道:“莫吹了,没人请你做白事。”

    03认真且正经地说:“朝暮闻道,晨兢夕厉,就如同我练剑花那样,只有多加练习,才能学会使用乐器。”

    凤诀细眉挑了下,瞥了眼高台上的兰芷,垂眸道:“下次找个清凉的地方练习。”

    省得把活人送走。

    人类说:听人劝,吃饱饭。

    想吃饭的03听劝地将玉箫收起来,问凤诀:“我们去找行墨尊者?”

    凤诀看向一旁,旁边,赵杭一正拉着薛不凡,将他引荐给落霞城主,她眸色沉了沉,勾起嘴角,拍拍03的肩膀,“不急,等去了闻道学宫再去找景师叔。”

    到时候关门打狗,还怕狗跑了不成?

    03弯起眼睛,说:“好的。”

    一行人往别院的方向走。

    在秘境待的时间长了,有人下意识直接御剑而行,刚飞出会场,一道金算盘的虚影拦下,只见先前还在跟人聊天的落霞城主高声道:“落霞城禁飞,违者需交罚金!”

    “……”

    会场中掏法器的众人一愣,一惊,一松手,纷纷向那位率先被抓的勇士投去感激的目光。

    勇士欲哭无泪,道:“怎么又是我啊!”

    路过的03挥挥手,说:“交完罚金请来找我,我和凤诀请你们吃饭。”

    秋双双抹抹眼泪,在周围人善意的笑声中掏储物戒。

    本次大比,婪央宫包括凤诀思仪薛梦桃在内,共有五人进入闻道学宫,除了凤诀思仪外皆是筑基修士,其他人虽未入学宫,但在秘境中收获颇丰。

    不过失望难掩,便与其他修士借酒抒情。

    秋双双带着秋水阁的弟子过来,都是年轻的修士,很快杯酒言欢起来,倒是十分热闹。

    隔了一道墙的小院摆着圆桌,和院外的弟子分隔开。03凤诀,思仪秋双双韦雨童五人相坐,她们五人都进了闻道学宫,脸上都带着轻松的表情,饮酒说话。

    一只灵诗偷了外面弟子的酒,从院墙上翻下来,红衣卷起,踉踉跄跄地跑到凤诀身后,化作原形盘卧着,将偷来的酒藏在肚皮底下。

    凤诀伸手抓住它的耳朵左右看了看,啧啧道:“这么没出息?”

    灵诗假装听不懂,往旁边游动,脑袋搭在好朋友的头顶上,青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盘子。

    让蛟看看珠子在做什么?

    秘境外是秋天,落霞城中菊黄蟹肥,湖中养了一年的灵蟹卖往千万家。别院的餐桌上便有蒸蟹蟹肉粥和一笼蟹肉包。作为喜爱并尊敬人类食物的系统,03将掏空的螃蟹仔仔细细地在盘子里复原,十分张牙舞爪。

    凤诀心情舒畅,饮了不少酒,她靠在火岩蛟身上,眸色潋滟,深藏的艳色如同廊下摆放着的菊竞相绽放,风情万种地望向身侧的女人。

    头上搭着蛟大脑袋的03被迫低着头,摸到筷子在桌上夹来夹去。凤诀亲眼看着她夹起一块硕大的姜块,另一只手掰开灵诗的

    嘴巴,毫不留情地将姜块丢进蛟的嘴巴里。

    她还十分有礼貌地说:“请吃,请吃。”

    姜块入喉,灵诗眼睛闭起,肉眼可见地露出嫌弃的表情,头顶两只小小的蛟冒起火焰,喉咙里发出“咕咕呱呱”的声音,撇开头,还03自由。

    03松了口气,放下筷子扒拉扒拉脑袋。

    凤诀便轻轻笑起来,身体颤动,捏在指尖的玉杯中的清酒溅出,桃花香浓郁地铺开。思仪偏头看着乐不可支的凤诀,眼中温情流动,打趣道:“宫主,我酿的酒可不是叫你这般浪费的,这样,洒出一滴,便请宫主自罚三杯。”

    “呵,我平时苛待你了?怀恨在心报复我。”凤诀哼笑一声,倒是一口饮尽杯中酒,她单手撑着脸,余光仍然瞥着旁边的女人。

    思仪给她倒酒,笑道:“我可没有那个胆子,而且,在绝尘金和琉璃龙贝到手前,我可是忠心耿耿,对婪央宫对宫主不离不弃!”

    凤诀大笑,与思仪碰杯,慢声道:“好,且看你表现。”

    月上枝头,别院中酒香与花香缠绵地不分彼此,秋双双已经倒下了,趴在桌上醉醺醺地问03:“师父,你怎么不喝酒呀?”

    03承包了桌子上大半食物,别人喝酒时她在吃饭,别人不喝酒了她还在吃饭,诚实地对秋双双说:“我可能不会喝酒。”

    可能?

    凤诀面如海棠,轻哼一声,扭头对她说:“喝一口又如何,若是醉了,去房中睡便是。”

    “不可以,我还要跟水龙吟有事情做。”03说,她垂下比月还皎洁的双眸,柔和的目光望着凤诀,说,“凤诀,你要是想睡觉的话,我带你回去休息?”

    凤诀心思浮动,倒也没有那般醉,身体里的酒气尽可以用灵力散去,端看她想不想罢了。

    不过此刻月儿清风儿摇,清清淡淡的雪气随着花香飘来,让她不想动作。

    “算了,再坐一会儿。”凤诀懒洋洋地说,“散去酒气便去沐浴休息。”

    “好。”03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口蟹肉包,鼓着脸颊起身,说,“那我先去跟水龙吟出去玩,要花一些时间,你不用等我哦。”

    凤诀不满地蹙眉,心道做什么跟一根枪去玩,跟她玩不好?

    但知道03是履行和水龙吟的诺

    言,敷衍地“嗯”了声,道:“早去早回。”

    03弯弯眼睛,低头贴贴凤诀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说:“这段时间辛苦了,请好好休息。”

    也不知谁才是最辛苦的。

    凤诀心中暗道,脸上的潮红盖过酒热,直勾勾盯着03离开的背影,等那人消失在月光下后,安静的小院中,思仪最先笑了下,只喝酒不说话。

    秋双双换了个方向趴,看着凤诀,用含糊不清的话笑嘻嘻地喊道:“师……师娘!嘿嘿!”

    坐在秋双双旁边的韦雨童先是震惊,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凤诀面红心热,做出冷静的表情,道:“道阻且长,任重道远,在此之前,你们只作不知便是。”

    一墙相隔的热闹传来,落在四人耳中,桌边两人轻笑,连连应声,与凤诀碰杯。

    韦雨童笑着说:“好,但我见宫主与系前辈亲密无间,何不直接捅破窗户纸?”

    “……不。”凤诀眯了眯眼,抿嘴道,“她是个榆木脑袋,我几经暗示,却通不了她的情窍。哼,我倒要看看,她何时能发现。”

    但要是发现——凤诀饮下酒水,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一道青色的影子走进船坞,她戴着兜帽,垂下的青纱遮掩她的容貌,附近的人对她无所觉,丝毫不知一人悄无声息地过来,将悬挂在船坞中的航行途扫了一番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03遵守城中禁飞的规矩,乖乖走出落霞城后,才御剑向目标点飞去。

    她背上的水龙吟化作浅蓝色的女子的形象,跟随在03身旁,水龙吟问:“你不坐船。”

    “船慢。”03说,“我想在第三日前回来。”

    水龙吟:“哦。”

    蓝裙飘荡,水龙吟干脆落在03的剑上,平静地说:“你可能打不过他,不需要我出手?”

    03想了想,说:“如果我的计划没有实现导致这个身体死掉,请你争取把我的尸体带回来。”等她的代言费的积分到账了,让主系统修一修,还可以继续用。

    水龙吟又:“哦。”

    “我努力。”

    03对着水龙吟竖起大拇指。

    好朋友。

    长剑风驰电掣,如一道流星划过天空,向

    着目的地飞去。

    中洲,玉鼎宗。

    夜色沉寂,笼罩在威严的建筑群中,漫山的风经过此处时都忍不住肃穆,降低存在感地沿着边缘悄悄溜走。

    静默中,一艘灵船仿佛带着怒气似的落下,值夜的弟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从船上跳下的人,连忙道:“拜见聂长老!”

    聂秀冷哼一声作为回答,头也不回地往不远处的大殿走去。

    后面的弟子面面相觑。

    聂秀跪在大殿前,低声说:“弟子聂秀,求见师父。”

    大殿寂静无声,聂秀低着头不语,额头沁出冷汗,许久后,只听门“吱”地打开,聂秀心中一喜,连忙走进去。

    殿中未有照明,青烟袅袅,玉鼎宗宗主坐在月光中,面色冷沉,对跪在门口的弟子说:“你从二轮大比淘汰的消息早已传回宗门,我尚未嫌你丢人,你自己却不见踪影。说,你这日子做什么去了!”

    聂秀颓丧道:“师父,我被凌山派的系凌人和婪央宫的凤诀逼迫不得不退出二轮大比,先前凤诀为抢占机缘破坏考验,我为弟子鸣不平反倒被欺压,那时她们变对我怀恨在心!”

    玉鼎宗宗主脸色平平,语气也平静,“这种蠢话不必在我面前说。”

    聂秀顿了下,讪笑道:“总之……我与这二人相看两相厌,都恨不得对方去死,原本只想着等二轮大比结束再找她们算账,但没想到那个叫系凌人的家伙,短短时间竟然从元婴中期晋升至化神初期!我无法抵抗,更不想将好不容易得到的碎片交给她们……”

    他恼怒道:“没想到最后还是如了她们的意,弟子气不过,干脆将附近一直不满我们宗门的几个不成器的小门小派收拾一通,出一口恶气!”

    玉鼎宗宗主对聂秀后者所作所为未曾发表看法,皱眉道:“系凌人?我原本没把她放在眼中,竟然已经化神……”

    说到此时,聂秀忽然挺起胸膛,冷笑道:“师父有所不知,刚进双龙秘境时我与那系凌人有过短暂接触,那时她不过元婴中期,弟子实在想不通,为何不到一年时间,她竟然连升两级……您说她是不是故意掩藏修为?”

    殿中静下来,只有炉中香袅袅。

    那萦绕的烟雾挡着他的脸,神色不明。玉鼎宗主沉吟片刻,低声道:“不,闻道学宫

    的青玉珠不会有错,她入双龙时必定是元婴中期,恐怕,这人在秘境中得到了大机缘!”

    聂秀一听,脸色骤然难看,肚中似有酸水溢上来,将他的心脏泡住,他磨动着后槽牙,不服气道:“崇山仙宫的机缘被人抢先一步便罢,若是有能连升两级,还是大等级的机缘,真是闻所未闻,怎么偏偏就让那系凌人拿到了!”

    玉鼎宗主摸摸胡子,眼里冷意弥漫,低声说:“可惜的是若真让她进了闻道学宫,我不好直接下手。”

    一入闻道,就是行墨尊者座下的人,何况现在行墨尊者还在落霞城,他就算想动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命有多硬。

    聂秀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态,膝行至玉鼎宗主面前,乞求道:“还请师父为我做主!若真是让那系凌人和凤诀成长起来,对我们玉鼎宗而言后患无穷啊!”

    “还不是你畏手畏脚,叫了一群废物堵凤诀的船!若是你悄无声息而去,直接下手,那凤诀现在的魂都在奈何桥上,哪有今天这些事端!”玉鼎宗主恨其不争,骂道,“偏偏等到秋水阁的人赶到,被人打下船还不敢还手!”

    聂秀心中亦是后悔,只道当初将婪央宫看得太废物了些,没想到那凤诀修为不高,气性颇大,还傍上来路不明的金大腿。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玉鼎宗主冷笑两声,抬手按在聂秀的肩膀上,说:“看来只能让你先受这一时委屈——”

    见聂秀想说什么,他抬手让聂秀噤声,冷漠道,“放心,我只叫你忍一时,闻道学宫又不是永远不出的地方,大机缘也非路边的石头说捡就捡,我不信这两人一辈子龟缩在闻道学宫不出来!”

    “且叫门派众弟子盯紧她二人行踪,只等她们现身那刻……哼!”

    到时下手利落些,神不知鬼不觉。

    聂秀眼睛一转,小声说:“师父,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对婪央宫下手?我们掩藏身份将婪央宫屠戮殆尽,还怕她们不出闻道学宫?”

    玉鼎宗主摩挲手指,对屠戮婪央宫一事尚且犹豫,只怕凤雨浓留下后手,到时若是放跑一个人便是后患无穷。

    就在他和聂秀商量如何报复系凌人和凤诀时,大殿外忽然落下一位弟子,焦急道:“宗主,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修为极高,吾等无法抵抗!”

    殿中二人脸色一变,玉鼎宗主惊愕抬眸,手掌一挥,大殿门打开,跪在外面的弟子颤巍巍地奉上一封战书。

    玉鼎宗主没有理会送信的弟子,看向远处。

    夜空中,一道明亮的光刺破夜色,深秋时节,苍苍茫茫的大雪如雨浇落,大地瞬间苍白,天地忽然明亮许多,照得玉鼎宗内那些弟子脸上惊愕的表情清晰可见。

    聂秀猛地回头,怒道:“系凌人!”

    “师父,就是她!”聂秀指着03对玉鼎宗主大喊。

    玉鼎宗主抬眸,望向大殿对面屋脊上立着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好大的胆子!

    才不过化神初期,竟敢找上门来,他可是正想着如何逮住此人,将她挫骨扬灰!

    风雪中,03银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大片的雪花挂在她发丝,眉睫间,03握着剑,向玉鼎宗众人点头致意。

    “你们好。”

    “我欲灭玉鼎宗,若是不想同玉鼎宗同消亡的人请自断灵脉,退出玉鼎宗。”03平静地说,“动手后,便不给大家犹豫的时间了。”

    “哈哈哈!”玉鼎宗主大笑,眨眼出现在大殿之外,他一挥手,漫天的风雪陡然停滞,他不屑道,“系凌人,你的口气跟你的胆子一样大。”

    03说:“我是诚实。”

    九霄在她手中挽了道剑花,她弯起嘴角,说,“且付诸行动。”

    她二人说话工夫,玉鼎宗上下数千名弟子赶来,站在广场上,讥讽地盯着屋脊上的女人。

    “宗主,莫要跟她废话,敢给您递战书,真是不想活了!”

    “凌山派系凌人,最近声名鹊起的那人?呵,什么天之骄子,我看是没长脑子!”

    “怕不是仗着有几分姿容,被身边人纵容自以为了不得,才敢上门跟宗主叫嚣!”

    聂秀站在玉鼎宗主身后,不知为何有些心惊,想到他此行的遭遇,不禁低声对玉鼎宗主说:“师父,且小心她有后手。”

    其他人不满地望向聂秀,道:“师弟,你怕不是被她吓坏胆子了!”

    玉鼎宗主抬手叫众人闭嘴,望向03身后,嘲讽道:“后手?莫非你以为带了秋水阁的神器来,就能和我相抗?”

    莹蓝色的龙在天空中飞动,未曾落下。

    03又转了下剑花,说:“你和你的徒弟一样话很多,既然没有人要退出,那我们开始吧。”

    玉鼎宗主眼神更冷,长剑出鞘,冲向03。

    03转头就跑。

    敢跑?

    玉鼎宗主震怒,化神后期的威压荡开,直冲03而去,03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硬生生接住他一击,口中吐血同时丢出一枚法器。

    “满月。”03低声说。

    赤月血印刹那间拉出庞大的空间,将整座玉鼎宗罩在其中,月影下的白雪和建筑,一草一木尽数染成血色,脸上笑容还未消失的玉鼎宗弟子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变作惊恐,只觉月色如刀,片片割在身上,剧痛让他们发出惨烈的叫声。

    玉鼎宗主是化神后期,他们不是。

    但系凌人,是货真价实的化神初期,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元婴中期罢了。

    许多修为不过筑基的弟子顷刻成了血人,修为高的弟子连忙拿出法器抵抗,大叫师父救命。

    “竖子好胆!”玉鼎宗主见03竟然对弟子们下手,自以为察觉她的目的,长剑立刻向赤月血印斩去。但03已然上前,用受伤为代价拦下她的攻击。

    03连忙往嘴里塞了把回元丹,冷静地跟玉鼎宗主说,“其实我只是让他们不要离开罢了,他们想要跟玉鼎宗一起消亡。”

    “还有就是——”03一边硬生生受着玉鼎宗主的攻击,一边吃回元丹,直到她的灵力达到巅峰,她才停下躲避的动作,丢出一枚红枫。

    巨浪涌现,咆哮着拍向玉鼎宗主,这个空隙,满身是血的03坐在地上,低声说“请开门。”

    两只金色的鸟儿从她掌心飞出,穿过水墙,靠近玉鼎宗主面前时猛地化作两条巨龙,巨龙张开大嘴,直接将玉鼎宗主吞下。

    “咔嗒。”

    无声的大门打开,门后出现一片疮痍的世界,玉鼎宗主面容惊疑,尚不知他来到何处,却听到大地上,“轰轰隆隆”的脚步声急促奔来。

    他猛地抬头,看到来物那刻脸色瞬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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