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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晚间我去父亲的书房偷着拿他的一幅字,父亲却风风火火地进来了,我连忙躲起来,心里叫苦不迭。

    那边父亲点了烛火,便负手立在窗边,迟迟没有动作,像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门轻轻一响,一个戴着帷帽的人进来,父亲因问他:“这几日我不得空,也就没问犬子的事。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您,居然让您动用暗卫,把他丢下悬崖,受了好一番苦。”

    闻言,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屏息不动,心里对来人已有了计较,只是不敢相信。

    那人未曾开口,便先咳了几声,片刻后,才倦倦地道:“我知道那悬崖下有异石突出,就算跳下去,也不会受伤的,不然我怎会……”

    接下来,他们便向密室走去,说了什么话,我也不知道了,只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心里一团乱麻似的。

    原来我一直小看了宋从安。

    连我父亲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宋从安究竟是什么身份?

    次日李悬送我去书院,见我有心事,就问我是什么缘故。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和他道:“你师父若还在京城,就请他去一趟公主府吧。”

    李悬面色阴晴不定:“我昨日已说了不行,你今日又提,看来你是真的舍不得那宋从安。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记挂。”

    我怕李悬误会,便把昨晚所见之事同他说了,然后道:“我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正要去打听一番,请你师父给他看病,恰是个契机。再说了,也是救人的好事,你便是积点德又怎样。”

    李悬被我软磨硬泡劝了许久,才松了口:“你若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带我一起。至于师父那边,不过是去把个脉,开个方子,他看在我的面上,无不准的。”

    我知道李悬性情乖戾,若是见到宋从安,一时起了冲突,倒是坏我的事。

    于是我故意赌气,怨他多疑,和他生了好大的气,到了书院门口,也不和他说话,自行下了马车。

    果然到了下学后,李悬早已在学堂外候着我,先是仔细打量了我的神色,才笑着道:“殷殷哪里都好,只有一点,生气的时候不爱理人,我怎么受得住?少不得还要依了你。师父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尽管去吧。”

    接到李悬的师父之后,我便动身去了公主府,早有小厮赶在前面去通报,因此等我到时,宋雪庭便在侧门等我。

    我已多日未见他,不由多端详了几眼,看他似乎清瘦了些,只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他过来扶我,我便把手搭在了他手心,随口问:“你弟弟怎么样了?”

    宋雪庭道:“还好,已经不发热了——当心。”

    我脚下不小心扭到,倒进他怀里,脸也贴在他的胸膛上,一股清雅的松竹香气沁满心脾。而他神色不改,仍把我扶着站好,举止没有分毫逾越。

    宋雪庭这样守礼,让我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两人生分了似的,只能道:“多谢。”

    他问:“你今日是专来看从安的?”

    我对他一笑:“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要给你弟弟请一位神医,有了这位神医在,他的病便有很大指望了。可巧今日就请到了,就在我后面的车上呢。”

    宋雪庭倒不像很欢喜,只说:“你对从安的事,倒很上心。”

    他话里有些拈酸吃醋的意思,我在他手心轻轻勾了一下,趁旁人看不到,悄和他说:“你还要同你雨吸湪队。弟弟比吗?他是病人,我当然要挂念着为他找大夫,再说了,我也是看着你的份上,不然才不去费这个事。”

    宋雪庭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眼里清辉潺潺。

    见他要开口说话,我便用手指抵在他唇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回书院再说吧,别让旁人听见了。”

    我又很真心地说:“你不在书院的这些日子,我也没什么意思,半点也不想读书。”

    宋雪庭说:“现在从安这边离不得我,等他再好一些,我就回去了。”

    我眼神微动,却没说什么。

    宋雪庭和宋从安日日在一处,宋从安出门,他不会不知道,而宋从安既然能够走动,就说明病已好了不少,宋雪庭也该清楚。

    那他是为什么撒谎骗我?他对宋从安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宋雪庭恭请了李悬的师父下来,一道往院子里去。

    行至门口,不想正撞见一个端着铜盆的小丫头子从里面出来,一见了我们,便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行礼。

    我正要问是谁,宋雪庭就道:“是元白微临行前送来的,专为照顾从安。”

    闻言,我心里便大不自在,冷笑道:“他倒是想得周到,自己不能照顾了,也要另找人照顾才放心。”

    这边给我送了堆成小山的玩意讨我欢心,那边也没落下,元白微倒是不偏不倚的。

    不知里面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忽然传来好大的动静声响,李悬的师父名唤郑道长的,便捋了捋胡须,率先踏进门里。

    我跟着进去,只看见宋从安跌在地上,正扎挣着要站起来,见了我,眼圈立时红了。

    “我方才听见殷殷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不想真的是你。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的。”

    放在以前,我看见他这样一个满身娇病的美人跌倒,必定心有不忍,要赶着上去扶起来,只如今我知道他是装的,便强自按捺住了,只冷眼站在原地看他。

    宋从安自然察觉了我的态度,有些不知所措,话也不敢说了。

    宋雪庭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又放了一个杌子与郑道长坐,请他为宋从安把脉。

    郑道长刚扣上宋从安的脉,便意味深长地一笑:“放平和些。怎的见到戚小公子,心跳就这样快。”

    闻言,宋从安两颊登时泛起红晕,虽低声应了,过了一会儿,仍是脉脉地朝我看过来。

    我被他看得心烦,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宋雪庭把一杯热茶塞进我手里,然后就轻轻覆上我的手,不再松开。

    只听得那边郑道长道:“探头看什么呢——别动,都说了放平和些。”

    这次我彻底没了耐心,回头呵斥宋从安:“我费尽心思求了道长来给你看病,你就这么不配合?到底要怎么着?”

    宋从安被我骂了一通,更加小心翼翼,觑着我的脸色:“殷殷别生气,我再不敢了。”

    如此这般,他才肯收回视线,低垂着眸,一句话也不说了。

    郑道长为宋从安诊了脉之后,脸上露出些微妙的神色,半晌不曾出声。

    宋从安把手收回,细声细气地道:“我这病是自小就有的,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帖药,都无济于事,想来是药石无医之疾。老前辈若是觉得不好了,也不必避讳,当着我的面说便是。”

    郑道长只是一笑:“你这病,我确实没法子治,只你想好的时候,才能好了。”

    我听不懂他在打什么机锋,忙上前询问,郑道长却只摇头不语,取出纸笔来,亲搦湘管,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宋雪庭。

    宋雪庭把药方略看了一遍,便交于侍立在旁的丫头去配药,回来煎与宋从安服下。

    我把郑道长送到车上,又说了些感激的话,吩咐小厮好生跟着,自和宋雪庭回去,问他:“你见那方子怎样?”

    宋雪庭道:“不过是些补身子的寻常药材。”

    我听了便觉得奇怪,李悬的师父绝对不是那起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为何要给宋从安开一个无用的药方?

    再想起他对宋从安说的“这病只你想好时,才能好了”等语,我思忖了一路,忽然明白过来。

    宋从安的身份都是假的,难道他的病就一定真了吗?

    我停下脚步,宋雪庭也跟着停住,回头静静看着我。

    “宋雪庭。”我轻声念着他的名字,问他:“你之前说,你什么事都听我的,那我问你几句话,你肯不肯说?”

    宋雪庭道:“肯的。”

    我见他这般顺从,忍不住一笑:“哪怕我问的话,会害了你弟弟?”

    宋雪庭沉吟片刻,道:“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他眼里清明如镜,我那些弯弯绕绕、难与人说的小心思,只消他一看,便全都无所遁形。

    我想宋雪庭什么都清楚,他知道我是因着他听话、办事妥当,才和他亲近的,但他从来不会当面说我。

    我先问他:“宋从安这一身的病,究竟是真是假?”

    宋雪庭眼神微动,直言相告:“假的。从安常年服一种药物,让自己显得虚弱,病况看着倒是真的,但若有一日断了药物,不过月余,也就好全了。”

    我听了暗自心惊,我往日只怜惜宋从安温顺柔弱,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他人才能生存,却不曾想这些都是假象。

    宋雪庭又道:“我雨,兮]*团虽和从安朝夕相处,但他的事,我从不过问,不过看他身子不好的时候,为他请医疗治,掩人耳目罢了。”

    宋雪庭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可我还是有些疑虑,只得去亲问宋从安。

    恰巧此时一个小厮过来,说是公主那边找宋雪庭过去,有几句话要问,我忙推了他去:“你尽管去吧,宋从安那边我来照顾。”

    宋雪庭又怎会不知我想做什么,深看了我一眼。

    我把小厮打发走,笑吟吟地捉住他的衣袖:“你这是什么眼神,怕我吃了你弟弟不成?”

    宋雪庭摇头,认真道:“我怕你吃亏。”

    我不以为意:“他一个病秧子,就算是装的,也没几分力气,能把我怎样?你竟放心去吧,等这件事完了,我再好好谢你。”

    不说这句话犹可,说了这句话,宋雪庭眼神倏地暗了下来,向我走近一步,我忙得要后退,却已经被他探入袖中,圈住了腕子,竟是不足他一握的。

    他手上虽守着规矩,没有乱动,但指腹的温度,却烫得我心头发颤。

    我头一回意识到,宋雪庭既喜欢我,也一定像李悬那样,时刻想唐突我,任是表面装得如何清高,心里想的也不过是这些事罢了。

    而我对宋雪庭放心太过,偶尔觉着好玩,还要撩拨他一下,怕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思及此处,我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宋雪庭垂眸看着我,眼底如山涧雪一般晶莹,掩在纤长的睫羽下:“殷殷,我们有好几日未见了。”

    他什么意思,是说想我吗?

    我怕他对我做出什么来,少不得安抚一二:“我知道了。等你回了书院,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时时在一处了。”

    宋雪庭道:“我现在就想和殷殷在一处。”

    说了这一句后,他便带着我往小径走了几步,又绕过一处山石,有无数藤萝兰草垂下,异香扑鼻。

    借着那绿意的遮挡,宋雪庭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按在石壁上,低头吻了下来。

    背后被石壁的凉意浸着,可前面却是温暖的身躯,唇舌纠缠间更热,大约亲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才退开,而我早已软倒在他怀里,眼里皆是朦朦的水汽。

    他又吻了吻我泛红的耳根:“殷殷,我很想你。但你来我这里,眼里却只有从安。”

    宋雪庭很少表露自己的真实心意,因此他说出这番话来,让我吃了一惊,更不知道怎么回了,只能装作没听到。

    他帮我理好衣襟,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我催他快走,催了几遍,他才转身去了。

    我带腮连耳红了一片,一路掩面,才回了院子,彼时那丫头子已经配药回来,正蹲在那里为宋从安熬药。

    我有心问一问她,元白微临行前吩咐了她哪些话,想想又觉得没趣,只让她待会儿把药端进来,也就揭过不提。

    进屋后,宋从安依旧倚在床头,寥落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我的脚步声响,他忙转过视线,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随后那张秀美的脸上,便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好不惹人心怜。

    “殷殷。”他以手扣在床沿,支起身子,声音细弱:“你不是来看我的吗?为什么又要和我哥私会,连嘴唇都咬破了。”

    我确实觉得唇上发疼,还只当是亲得太久,不想是厮磨时咬破了唇,此时被宋从安点出来,不免有些羞愤。

    正让他小孩子家家不要管那么多,就见他梨花带雨的,把我哭得没了脾气。

    我只得过去,取出手帕帮他拭泪:“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宋从安连着手帕一起握住我的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仰头看着我:“我不想你和我哥私会。”

    我抽出手,松了手帕,宋从安攥在手里,就不还给我了。

    真是个没出息的,拿一块手帕还当宝。

    我哼了一声:“我们两个的事,哪里轮到你来管,再说了,不是因着你哥,谁搭理你?”

    宋从安刚好一些,闻言眼眶又红了:“殷殷,你说这些话,我听了会当真的。”

    我说:“你以为谁和你说着玩呢。”

    宋从安更加慌乱,哀求道:“殷殷,你不要不理我,以后你想要什么,只要这天底下有的,我都会寻来给你。我比我哥更好,日后你就知道了。”

    我听他这话有些深意,不由心里一动,正要细问,那边小丫头子就端了药进来。

    宋从安不管旁人也在,仍旧痴痴劝我,想使我收回先前的话。

    “我知道了,殷殷定是在和我怄气,才说那样伤人的话。但就算我有做错的事,原意也是为讨你的欢心,只是我太笨,做事总没分寸,反倒把事情搞砸了。殷殷,你就再宽仁一些,不要同我计较了,实在不行,打我骂我都使得,让我跪下也……”

    我听他越说越无状,忙止住了他,又拿眼神去暼那小丫头:“你说的这些话若传到某些人耳朵里,还不知怎样呢。”

    小丫头知道我在暗指她是元白微的耳目,立刻惶急跪下,赌咒发誓自己从跟了宋从安后,绝无二心。

    宋从安道:“我不怕他知道,不然当初在悬崖下面,我就不会……”

    我捂住他的嘴,恼道:“住嘴,不许再提那件事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宋从安拉下我的手,温顺应了:“好,我听殷殷的,以后都不提了,殷殷不要生气。你知道的,我最怕你生气了。”

    小丫头子早已识趣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我把她留下的那碗药端来,没好气地塞进宋从安手里,虽知道他是装病,却免不得要装糊涂,陪他一起做戏。

    “趁热喝了,少想些乱七八糟的,养病才是正经。”

    宋从安小口啜着,把一碗药喝完,举止斯斯文文的,水红的唇瓣含着瓷碗的沿,越发衬得娇嫩。他又去舔自己唇上沾着的,探出半截舌尖,像在故意引诱人似的。

    我不由觉得干渴起来,嗓子也发紧,忙去给自己倒了盏茶,饮了好几口,才觉得好些。

    那边宋从安只因我倒茶的工夫,一时不见,便一迭声地唤我,直到我不耐烦地进去,他才住口,黏人地拉住我的衣袖。

    我坐在床沿,正要从他嘴里套话,就被他扑到床上,两人一齐倒进柔软的被褥里。

    下一瞬,就有柔软的脸颊贴过来,依偎着蹭了几下后,唇瓣也被含住,吻得深了,先是尝到一缕苦涩的药香,随后就是甜丝丝的味道。

    我一时不妨被他得逞,忙侧过头,却又有银丝黏连在两人唇齿间。

    宋从安追过来舔断了,又去舔我唇边的涎液,我羞愤欲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却只是痴痴地看着我,小声说“好甜”。

    我打了他一嘴巴,怒道:“你明知道你哥亲了我,还要这样,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不介意,我还嫌恶心呢,接连吃了你们两人的口水。”

    宋从安捂着被打的那边脸,肩上的衣衫滑落了一半,露出清瘦的锁骨。

    我一面骂着,一面要从床上起来,却又被他按住,我正要发火,宋从安就再次堵住了我的唇,热烈吻着。

    “这还只是亲了一下,但若是哪一日,我哥把你怎样了,那我怎么办?我不想让他先要了你。”

    这样说着,他就伸出了手,用力扯我的衣带,我挣扎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仍是散开了。

    我原以为宋从安是个病人,力气也有限的,不想在他手下,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又用衣带把我的两只手系在一处,我彻底没了法子,终于慌了起来,忙用些狠话来唬他:“你要是敢把我怎样,我就告诉李悬,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宋从安说:“殷殷,我不怕他的。”

    那他怕什么?

    我飞快想着:“那我就告诉你哥,让他好生管教你!”

    宋从安抿了抿唇,说:“不必你告诉,我也要告诉他的。殷殷是我的,我抢了来,别人就都不许抢了。”

    宋从安跪在我两腿之间,把我的衣摆撩起,又扒下亵裤,不想却看到我腿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被人爱不释手地把玩过。

    他整个人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半晌,眼里蓄满了朦朦的水汽。

    他问我是谁,我哪里怕他知道,梗着脖子说了李悬的名字。

    宋从安先是怒意昭然,下一瞬却又克制住,只作出可怜的模样,求我道:“殷殷,你不要同他好了,他那样的风流公子哥,怎么会一心一意待你?你好歹也看看我吧。”

    他握住我的手,引到他下身某个地方,那个玩意在我手心里勃勃跳动,沉甸甸的,把我吓得面色一白。

    该死的,他吃药吃得身子这样虚弱,怎么那个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宋从安小声哄我:“他能让你舒服,我也能,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两颊上遍生烟霞,瞥了我一眼后,就钻进我的衣摆,我看不清具体的情形,因此愈发经不得碰,浑身都细颤着。

    腿根被轻轻咬了几口,我惊叫着,忙要把双腿并拢,却只夹住了他的脑袋,却不想这样的姿势正方便了他,让他往隐秘的地方探入,一下一下地舔。

    他也不嫌做这样的事下贱,很卑微地讨好着我。

    我哪里经得住他这样伺候,几乎不曾哭出来,一时啜泣一时呻吟,满身燥意,连脚趾都难耐地蜷在了一起。

    不知多少工夫,我剧烈颤抖起来,那里汩汩淌出一大滩水。

    片刻后,衣摆下动了动,钻出一张潮红带露的脸。

    那样绮艳的颜色映在我眼底,把我晃了一晃,心里如打鼓一般,剧烈跳着。

    直到宋从安舔了舔水光潋滟的唇,我才回过神,羞得脸上飞红,想打他一巴掌,只可恨手被绑住。

    但我在气恼的同时,竟一点也不排斥他的亲近,发现这一点后,我更是慌乱不安。

    偏偏宋从安又要凑上来,和我紧紧贴在一处,那烙铁般的部位也蹭着我后面,作势要往里面顶。

    我这时忽地想起了李悬,他本就不想让我见宋从安,我闹了他一日才让他妥协,若是今日我被宋从安得逞,哪还有脸回去见他?

    窳郗思及此处,我被宋从安勾起的满腔旖旎心思,都散了干净,比方才更挣扎得厉害了几分。

    只是在挣扎之间,他那玩意已入了小半,我心里如死灰一般,知道再无法回转的,忍不住恸哭起来。

    “我好心请了大夫,来与你治病,你就这样对我?早知道我就不该管闲事,也免得被你这样的混账糟蹋!”

    宋从安见我哭得伤心,立刻乱了阵脚,慌忙退出来,小心翼翼地帮我拭泪:“殷殷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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