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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能发出残缺的呜咽声,嘴张开到最大,让口腔被阴茎撑到了极限,林莫忧用本能挣着后脑强劲的力道,但他从没有哪次是能躲开半分的。

    喉咙能清晰地感觉到,龟头卡进了小口,将那地方开拓成阴茎的形状,即使那里并没有取悦男人性器的功能,也能硬生生被肏出来。

    林莫忧快要收不住牙齿了,身体想往后躲,但屄被踩着,下巴也被陈一暗示性地摸了摸,警告他,不好好含着就卸掉。

    失明的双眼蓄满泪水,掉下来时也比从前更显得可怜,却得不到男人一点疼惜。压着后脑的手松开,又拽了拽林莫忧的头发,示意他自己动。

    林莫忧轻轻吸着鼻子,吐出一点阴茎,再深深含回去,到陈一满意的那个深度,舌头也要富有技巧地舔弄柱体,还有他的双手,要抚弄好根部那两颗睾丸。

    口腔被肏成了另一个穴,林莫忧不知道自己动了多久,就体力不支,几乎要跪不住。

    陈一察觉到林莫忧想要吐出性器,看人脸色潮红,额头出了汗,估摸着林莫忧比以前虚弱不少,肯定坚持不下去。

    他抓着人的头发,将主动权拿回手中,在喉头最后深入几次。

    阴茎在口腔内又胀大一点,林莫忧知道这是陈一射精的前兆,他急忙想吐出,换自己的屄去吃精,但陈一死死按着他,抵着喉头开始射精。

    在林莫忧的喉咙里射了一半,陈一又抽出来,将剩下的射到了林莫忧的脸上,从额发开始,让那张美艳的脸庞挂满白浊,甚至连纤长的睫毛都被糊上了精液。

    林莫忧怔愣许久,能让他怀孕的东西一点都没射进子宫,合不上的嘴反而被射满了精液。

    他茫然抬起手,接到从自己下巴尖滴落下来的液体,脸颊被人捏紧,嘴合上,那些精液就咽到了胃里。

    全都浪费了。

    林莫忧垂下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用手背把眼睛附近擦干净,屄还被陈一踩着,但想也知道,陈一不会再碰脏的地方。

    明明是陈一想要孩子的,原来还是用新花样玩弄他而已。

    林莫忧不知道陈一这次的兴致要维持多久,但他下定决心,要想办法怀孕,把孩子生下来回报给陈一,就不欠陈一的了。

    *

    陈一因为林莫忧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又不放心林莫忧单独在家,所以带着林莫忧一起上班,把他安置在一窗之隔的休息室,拉开百叶窗就能看见。

    林莫忧可以安静地坐一整天,只翻书学习盲文,这让陈一的助理轻松很多。

    助理也跟着陈一好几年了,知道自己的上司是黑道洗白上岸的,但没被允许接触过陈家暗地里的生意。

    不过,陈议员有个好了很多年的情人,下属们大部分都知道。

    然而因为陈议员把人藏得很严实,助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林莫忧,他很意外,陈议员的情人居然是个长发及肩、样貌美艳的盲眼青年。

    本来听说陈议员要带着情人上班,助理做了很多准备,同林莫忧说了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他,青年只是温温柔柔地笑了笑,让助理不必管他。

    助理被这一笑惊艳得呆了呆,心想幸好林莫忧看不见。

    开始的几天,陈一不在的时候,由助理陪着林莫忧,渐渐地,因为林莫忧始终安静乖巧,助理也放松了警惕,偶尔自己的事情来不及做,会出去一段时间。

    林姝音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陈一的办公室,她盯了一会紧密合闭的百叶窗,某种直觉,让她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翻书的青年,让林姝音愣在了原地。绮额裙叭舞?溜??6????浭薪

    “小刘?”林莫忧疑惑道,有高跟鞋的声音,却没有助理的脚步声,不清楚是谁来了。

    “难怪……”林姝音喃喃道,“难怪陈先生会选择我,我们长得好像。”

    林莫忧茫然抬头,转向门口的方向,“你好,我看不见,请问你是谁?”

    他听见金属挂坠碰撞到一起,应该有个包被放到了桌上,随后是女孩的话音,带着浓浓的失落。

    “我叫林姝音,是陈先生的未婚妻。”她说。

    作者有话说:

    又作死了陈狗

    第24章

    第24章

    【只是个见不得光的脏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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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盲眼青年让林姝音想起自己的小姑林淑姿。

    小姑的眼角也长着一颗让整张脸都艳绝至极的泪痣,像是造物主精心绘制的最后一笔,但那痣生的位置,常常让人联想到泪痕落下。

    所以家里的老人都说,小姑的泪痣,已经预言了她的结局,多愁善感,殉情而死。

    林姝音只在小时候见过几次小姑,但印象很深刻,因为小姑每次都是满眼忧郁,看到她才勉强展露笑颜。

    当时林姝音听佣人讲闲话,说爷爷站错队,怕被斗进监狱,就把女儿和感情甚好的男友拆散,送给有权有势的陈家,以换取生机。

    最后听见小姑的消息,就是小姑在婚礼前和男友殉情,昭告世人自己是被逼死,震撼了整个港城,让陈林两家都颜面扫地。

    眼前这个盲眼青年身上,有种和小姑类似的忧郁,他听林姝音报出自己的身份后,缓缓合上书,十指都攥紧了封皮,端正坐直,等着林姝音再继续说明自己的来意。

    他以为,我是来质问他的吗?林姝音想。

    不……看见他后,林姝音就知道,她来晚了。

    林姝音听闻过,陈一家里养了情人,倒不是故意来找他的,她是顺路来跟未婚夫打个招呼,鬼使神差地走进休息室,没想到就这么见到了那个“情人”。

    她不是那种苦求丈夫专一的蠢女人,也不追求虚无缥缈的爱情,即使小姑的结局是惨烈的悲剧,家里人仍觉得小姑自命清高,包括林姝音也是,她最多对小姑再有几分同情。

    更何况是这种纯为利益输送的联姻,因为陈家在白道没有根基,而陈一又是议会里最年轻的议员,所以也始终站不稳脚跟。

    几年来,很多家族向他抛橄榄枝,却都悻悻碰壁,最近,陈一才松了口,选中了底蕴深厚但势力衰退的林家。

    两家合作,最紧密的关系就是婚姻,正好有个年龄合适的林姝音可以嫁进来,能让陈一拿捏住,也能助他彻底打开明面上的路子。

    全家都期盼着林姝音攀高枝,让林家重新回归上流社会里的顶级世家,林姝音也多有筹备,妄图从这场联姻里为自己博得更多利益,她又年轻貌美,若能得到陈一这个人,最好不过。

    现在,她要完善自己的计划了。

    “抱歉,我不知道陈一有未婚妻。”林莫忧久未听到林姝音再开口,先礼貌地介绍了自己,“我叫林莫忧。”

    加上青年的这句话,林姝音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眼盲,却能在陈一身边待许多年,一定不止靠漂亮的脸蛋。

    对陈一直呼其名,且不知道林姝音的存在,说明陈一没有告诉他,是对他的看重。

    还有……林姝音摸了摸自己的脸,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陈一从众多名媛中选了她,想必就因为她与林莫忧的这几分相似,是他爱好的类型。

    但一个能提供助力的家族大小姐,和一个身份低微的情人,陈一会更喜欢谁?

    林姝音勾了勾唇,在林莫忧身边坐下,她很聪明,不会上来就碍陈一的眼,丢他喜欢的东西。

    相反,作为陈一未来的妻子,她会展示自己的容人度量,在陈一心中占据分量后,再把人挤走,她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蛋糕。

    令她有些诧异的是,好歹跟了陈一那么久,林莫忧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对她也没有敌意,摸索着为她倒了杯水,还找了些柠檬片与干花瓣加进去,泡了杯花茶。

    “林小姐,我觉得,你不必和我聊什么。”林莫忧淡淡地微笑,“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别在乎我。”

    “希望没有影响你的心情。”他最后说。

    *

    在助理小刘回来前的几分钟,林莫忧提醒了林姝音离开,所以陈一到临下班,才看到林姝音的消息,知道了林姝音来过。

    他让助理下班,走进休息室,见林莫忧的指尖停留在书页一角,久久未动,像是在发呆。

    还没意识到陈一来了,被喊了一声才有反应。

    “你今天见到谁了?”陈一明知故问道。

    “你的未婚妻。”

    林莫忧面色如常,头也未抬,掀起下一面书页,被陈一按住。

    “她说和你聊的挺好的。”陈一将书抽走,在林莫忧身上隐约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他皱着眉,凑到林莫忧脖颈间细细嗅了嗅,判断出,林姝音当时坐得很近。

    林莫忧主动解释道:“我弄洒水,她帮我擦了下。”

    男人冷冷哼笑,说了句“脏了”,林莫忧的衣服就被剥了干净,而他刚刚甚至没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强烈的紧张和羞耻,让听觉扩大,林莫忧小心听着外面的声音,确认没有人经过,才稍微放松了些。

    而他已经被摆成了跪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因为身体僵硬,撅起的屁股挨了几记狠劲的巴掌。

    “林莫忧,我的未婚妻还不知道你有多贱。”陈一用拇指轻轻抚过浑圆挺翘的两瓣臀尖,那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了“套子”这两个字。

    两字中间,掰开臀缝,是肏过后还未完全合拢的后穴,微微张着,露出一圈粉嫩的穴肉。

    再往下一点,腿根处,写着“一行没有规律的数字,前面的字迹有些淡了,后面的数字,也快要把腿根写满。

    “还没怀上,今天要写个5么?”陈一叹了声,用手指草草扩张几下后穴,准备将性器插进去时,林莫忧把腰塌得更低了,让自己的雌穴也可以从后面轻易插入。

    但陈一就是如此恶劣,就算林莫忧把屄送给他肏,他也不碰,只是惩戒性地掐紧久未抚慰的阴蒂,进入了后穴。

    雌穴无力地吐出股清液,还被用手指尽勾进了干涩的肠道用作润滑。

    “不能让你比林姝音先怀上。”陈一思索道。

    他抓着林莫忧的头发,迫着人转头过来,“忧忧,你稍后吧,要好好跟我的妻子相处啊。”

    作者有话说:

    攻和女配不会有纠葛

    第25章

    第25章

    【哥,好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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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爬床之前,林莫忧曾比任何人都更要希望,陈一有个妻子。

    如果这个家有女主人,会警示林莫忧,他就不可能为了保命去勾引陈一,还是用那样下作的手段。

    因为是主动送上门的婊子,从那以后,林莫忧再也不配得到温柔对待。

    最初的起因,是陈乾的一份遗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继承人是林莫忧。

    这份遗嘱并不包括陈家所有的财产,但也几近二分之一,立下的时间,是林莫忧刚被买回来的那几天。

    林莫忧看到那个日期,就后背发凉。

    有些记忆,即使由于创伤性应激反应,强行在脑海中抹去,但当看到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痛苦仍会席卷而来,且每一帧仍无比清晰。

    陈乾是在侵犯林莫忧之后,立下了这份遗嘱,他确实下定决心,要让林莫忧怀上自己的孩子,这笔遗产就是给那个孩子的保障。

    如果他出意外,陈一不可能放弃陈家的一半,而遗产要求林莫忧本人成年后继承,如果林莫忧死亡,则会被捐赠出去。

    那么陈一就必须等到林莫忧成年,对这笔遗产有了自主决定权之后,再从林莫忧手中获得遗产,所以,孩子也能平安出生。

    但这一切,都只有林莫忧知道,他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陈一,却又无法解释,为什么陈乾会将一半的遗产留给自己。

    陈一曾经怀疑过林莫忧是陈乾的私生子,幸好在当年已经有了亲子鉴定,从各方都能证明,林莫忧与陈乾毫无关系。

    遗嘱这张薄薄的纸,成为了分离陈一与林莫忧永远的隔阂,或许这也是陈乾的意图,让他的儿子终生去猜忌林莫忧的真心,对林莫忧的折磨也就永无止境。

    在陈乾死后,林莫忧被扔进地下室惩罚的理由,其实仅仅是因为——陈一丢掉的狗也是他的。

    而林莫忧那天转头就跟着陈乾走了,完全没有抗拒的表现,还相当温驯顺从,对陈一来说,就代表着背叛。

    林莫忧没有认主的意识,这个问题,让陈一琢磨了很久,要怎样教训林莫忧,才能让小狗对主人有绝对的忠心。

    他还是把林莫忧带在身边培养,林莫忧很能吃苦,也很聪明,尤其擅长扮演成愚笨木讷的模样,趁敌人松懈时动手,为陈一解决了不少麻烦。笨芠甴QQ裙久壹????壹叭叁5〇撜哩

    但林莫忧始终能感觉到,陈一注视他的目光,常常停留在他撩起衣袖的手腕处,或是弯腰时的后颈,那绝不带着善意,常常让林莫忧莫名悚然。

    于是林莫忧就知道了,陈一仍对他很是不喜,这说明,成为陈一的得力手下还远远不够,随时能被替换掉,而被陈一抛弃后,他就必须去死了,最多能活到遗嘱生效的成年那天。

    无时无刻都在担忧会被陈一杀掉,林莫忧战战兢兢地过了一段日子。

    终于,他等到了一个机会。

    在被清场的茶馆内,林莫忧无意瞥到陈一手边的茶,碧叶下沉,水面剔透,一道细小的银光闪过。

    手枪的反光!

    是有人在暗处瞄准,准备枪杀陈一。

    林莫忧的思维从来没有那么迅捷过,在几毫秒之内,他判断出,替陈一挡下这次枪击,必定大有益处,甚至可以消除陈一对他的所有怀疑。

    可惜,就像林莫忧万分小心,也还是会不停触犯陈一的规则一样,他也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一点陈一。

    就算赌上自己的命,在陈一眼里,也只是毫无用处的垃圾而已。

    中枪后,林莫忧失去了意识,当从昏迷中醒来,他被医生护士折腾许久,才在恍惚中睁开眼,将光线聚焦于守在床边的男人。

    林莫忧没有看清陈一阴沉的脸色,只是类似于婴儿的天性是呼唤母亲,他现在最亲近的人也只有陈一,所以本能喊了一声“哥”。

    “好……”疼字没有说出口,林莫忧的视界重重偏移。

    这次又花了好久,眼睛看到的东西还是模糊不清,侧脸火辣的疼痛迟缓传递到神经末梢,林莫忧怔怔地感知到,他被陈一扇了一巴掌。

    有种比枪伤还疼的错觉,肩膀被子弹贯穿的洞只是疼到麻木,陈一这巴掌让林莫忧无地自容。

    “废物,”陈一冷冷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给我挡枪?”

    林莫忧捂着肿起的脸颊,努力憋住眼泪,又出现一条“不需要废物挡枪”的规则,陈一的规矩太多,他已经很难把每一条都准确无误地牢牢记住了。

    不过这条,可以列入陈一的“禁区”之一,因为出院之后,林莫忧就被惩罚不许出门。

    他好像彻底惹恼了陈一,也不再被允许证明自己的价值。

    没有价值的东西,肯定会被丢掉,陈一不需要林莫忧的头脑或者武力,那林莫忧剩下的还有……

    他的脸。

    是个子抽条后,林莫忧自己也发现了,他与同性差别甚大的一张昳丽面容,带来了许多额外的注视,这里面也包括陈一。

    陈乾也用那种晦涩的眼神看过他。

    这是陈一对他唯一还感兴趣的,林莫忧只能这么做了。

    因为从小跟父母住在筒子楼里,周围遍布妓女、混混和小偷……林莫忧见识过不少肮脏的技俩。

    他用自己偷偷攒下来的钱,贿赂了家里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佣人,一边威胁佣人要将偷窃的事报警,一边给予不菲的报酬,让佣人弄来了一些催情药。

    只是爬床还不够,林莫忧要怀上陈一的孩子,这样,以后可以将遗产转移给孩子,只要陈一允许,林莫忧的性命就有了保障。

    计划在十七岁生日那天执行,陈一很晚才回来,被林莫忧邀请,分享他的长寿面。

    当时陈一刚清洗完陈家,势力薄弱,很多仇家虎视眈眈,伺机杀害陈一吞并陈家。

    所以林莫忧说:哥,你平时这么危险,一起吃我的长寿面吧,希望哥长命百岁。

    他说的这么好听,陈一没有不吃的道理,甚至剩下的面汤,都被林莫忧哄着喝掉了一半。

    洗澡时出现了一阵奇怪的燥热,陈一皱着眉将旋钮转向冷水。

    大概是因为林莫忧长得太快了,今天穿着的家居服都短了截,露出的纤细脚踝上,突出的骨骼和筋脉,让他有抚摸的冲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陈一脑海中的画面依然挥之不去,不止林莫忧的脚踝,还有手腕,甚至是耳朵,那一圈微微发红的耳廓……

    他躁动难安,费了一番心神去压抑,连被子被人掀开都没察觉。

    等到触到赤裸的另一具身躯,陈一愣了楞。

    他养了一年多的小孩,头顶刚长过他的肩,现在从后面环着他的腰。

    “哥,好热。”林莫忧说。

    作者有话说:

    陈一心里想的:我不想你受伤,别给我挡枪了。

    陈一实际说的:废物,不需要你给我挡枪。

    第26章

    第26章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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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最近把林莫忧留在家里,其实是在给林莫忧安排合适的学校。

    虽然林莫忧只在逃跑被抓回来后,哭着跟他说想去上学,因为不敢惹他生气,擦干眼泪之后,就再也没提过。

    「上学」,已经被林莫忧谨慎地界定为「离开」陈一的范围之内,而任何离开,或者说逃跑的意图,都是陈一绝对的禁区。

    这倒是林莫忧把陈一想的太坏了,陈一自己都不想过太久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

    即使只要继续经营家里的老本行——卖军火,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财富,但林莫忧的中枪,更是让陈一明确了自己洗白上岸的计划。

    林莫忧的血摸起来太烫了,奄奄一息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时,更让陈一无法接受。

    他精心饲养的小宠物,是打算日后好好享用的。

    陈一不允许有任何不稳定的因素出现,所以他要站在权力的巅峰,将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里,林莫忧也就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

    当陈一隐隐意识到,自己向上走的动力居然来自于林莫忧时,他感觉到了恐惧。

    每天晚上,陈一都看着林莫忧在旁边的地上酣睡,早起时,林莫忧也一无所觉,就当着男人的面换下睡衣,修长的腿微曲,伸进裤管。

    林莫忧完全不知道,陈一为什么不在他长高后,给他买新衣服。

    还以为陈一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钱,只能将就着穿又紧又短的旧衣服,动作局促,以免露出太多的腰腹和脚脖子。

    陈一的视线,完全就是在林莫忧赤裸的后背上一寸寸猥亵。

    因为紧紧盯着看,陈一有时候会注意到林莫忧不自然的停顿,他没有多想,林莫忧经常会被他吓到,莫名其妙就瑟缩一下。

    陈一最后剩余的理智,去压抑阴暗的想法已经很幸苦了,他知道自己很容易毁了林莫忧,残存的良知无时无刻在拷问他——有可能放林莫忧走么?

    林莫忧那双惊慌的眼睛,告诉陈一,没有自己,他能过上更快乐的生活。

    仅一个月里,林莫忧在家里随便找书看,就靠自学熟练掌握了英语这门语言,能翻译完一本砖头厚的英文原稿。

    陈一就开始动摇了。

    接下来是俄语、法语、德语,林莫忧学起来都无比轻松,他随手捡回来的小孩,毫无疑问是个语言天才,这种天赋能带林莫忧去更广阔的天地。

    陈一在逐渐让自己接受,与林莫忧止步于收养关系,总有一天他可以冷漠地看着林莫忧远走高飞。

    但是……

    他腰间环着的这只手,明明已经抖个不停,还不收回去。

    陈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林莫忧的名字。

    他想,林莫忧,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决定放过你之后,来招惹我呢?

    就像是,陈一已经为他的猎物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捕获的那一天就好了。

    但这兔子的肉太少了,填牙缝都不够,吃完了还远远未满足,岂不是更难受。

    所以他宁愿饿着,让兔子安然无恙地走过隐蔽的陷阱,这辈子唯一遭受的危险,只有曾被猎人追踪过。

    结果这肥美肉嫩的傻兔子居然转过头,温顺地伏在地上,对着猎人大喊:我皮好痒,快来吃掉我!

    为什么?

    陈一睁开眼,他按住腰间的手,翻过了身。

    刚刚陈一长久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突然压住林莫忧,吓了他一跳,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这也怕,那也怕,”陈一冷冷道,“林莫忧,你要怕我一辈子吗?”

    林莫忧很想说“是”。

    但他能感觉到,这明显不是陈一想要的答案,可他也无法不惧怕陈一。

    男人压在身上,眼里森冷的寒意已经让林莫忧不能思考了,他的脸被拍了拍,也没敢说话。

    于是陈一掐起林莫忧一边的脸颊,问道:“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窗帘遮光,房间关了灯就是漆黑的,林莫忧都看不太清陈一的表情,然而脸上的力道加重,被掐得生疼,说明陈一发现了异常。

    “因为……我给哥下药了,药我自己也吃了。”林莫忧轻声说,眼眶适时蓄满泪水,“我太喜欢哥了,但是哥讨厌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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