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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声扬给他准备了一套新衣服,沈淮序把现在的衣服给仿生人穿上,仿生人外表和正常人一样,可内部是精密的仪器,一旦受伤就会暴露。

    为了应付日常生活不注意留下的小伤口,他调配了一些血浆放在仿生人体内。

    摁下开机键,“沈淮序”逐渐睁开眼睛。

    第九章

    江稚鱼被噩梦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而身侧躺着的人也缓缓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脖颈,

    “怎么醒得那么早啊,再睡会吧。”

    可她却觉得那场梦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似的,推开周辞谦要靠过来的身体,起身穿衣服。

    周辞谦被推到床上,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

    他的困意一扫而空,起身打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照进每一个混乱的角落。

    房间内一片狼藉,四下散落着衣物,让人一看到就会想起昨夜的荒唐事。

    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再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他勾勾手就回来了。

    江稚鱼的视线猛然落在他衣服下的手表上,为什么和淮序丢的那条手表那么像。

    周辞谦注意到他的视线心跳一滞,只恨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敢放在外面,这可是他第一次从沈淮序手里抢到东西。

    江稚鱼最终还是没有多想,周辞谦别开头,祈祷着他不要发现,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关门声拉回现实,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江稚鱼不停地按着眉心,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她推开别墅的房门,浑身颤抖地抓着管家的胳膊,问他有没有看见沈淮序。

    管家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认真地回答,

    “先生在院外浇花呢。”

    他匆匆跑进花园,从身后抱住了“沈淮序”,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才有了实感,她没有失去他。

    轻吻着他的耳垂,

    “抱歉,下次演唱会我一定陪你。”

    “沈淮序”嗯了一声,没有告诉他这场演唱会是歌手退圈前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其实门票上写的很清楚,场地也处处透露着告别,可江稚鱼就是没有发现,大概是心早就不在此处了吧。

    江稚鱼望着“沈淮序”平静无波的眼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变了。

    他拉过他的手,手腕上空空荡荡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把手环摘了?”

    没等他说话,她自顾自地说,

    “摘了也好,我还真怕有人要代替你,回头我带你去挑个新手表。”

    因为昨天的噩梦,她决定和周辞谦断了联系,是啊,她明明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自己只爱沈淮序。

    第十章

    她转给了周辞谦一大笔钱,宣告两人的关系彻底结束,一开始周辞谦不能接受,他哭过闹过,可无论他怎么闹,江稚鱼都不再理会他,好似他们那些缠绵时刻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

    在此期间他也给“沈淮序”发过无张两人的私密照,试图激怒他,可发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那天江稚鱼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面好像在高处,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她本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正想挂断电话。

    周辞谦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

    “稚鱼,谢谢你救了我,今天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你说我如果许下辈子比沈淮序早遇见你的愿望会实现吗?”

    江稚鱼一瞬间慌了神,

    “你在哪?”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江稚鱼,我只有你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她立马起身,吩咐秘书查找手机号的定位,开车赶往目的地。

    路上她回忆起了和周辞谦的第一次遇见,当时她在谈生意,有个男孩一直在桥边盯着桥下的河水发呆。

    她并不感兴趣,可看到他的侧脸愣住了,那是一张和沈淮序有八分相似的侧脸,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了和沈淮序的不同的人生。

    也是那张脸让她多注意了这个男孩几眼,合同签完字,双方握手时,她猛然发现桥上的男孩不见了。

    她猛然站起身,男孩已经被河水淹没,身上的棉服不停地将他向下拖拽,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跳进河里。

    寒冬腊月,河水刺骨的冷,她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但与沈淮序的脸相似的侧脸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她拼命游向河水中心,拉着他回到了岸边,又跟着去了医院。

    为了稳住他,她和男孩聊起了天,男孩说自己叫周辞谦,他说这名字真好听。

    不料男孩嘲讽地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这名字是我自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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