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她的心情很复杂。很想雀跃一下，却又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不应该。
姜朝阳，姜家，对她已经是极好了。
让她接触到这个世界上几乎最好的教育，见识那些她完全不可能想象到的世界，优渥的物质生活，甚至连精神上都很富足。
唯一不能给她的，就只有感情。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如果这样都不满足的话，那她就太贪婪了……
“果然，人一旦过上了好日子，就会想要更多的东西，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
陈璐默默的提醒着自己，示意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不应该去奢求那些自己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还是吃牛杂吧。
调整好了心态，陈璐继续吃饭，美食不可辜负。
更何况，这还是姜朝阳带她来吃的。
至于一旁的老姜……
面对这一碗牛杂，姜朝阳其实是皱着眉头的，他本人也不吃辣，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顺着陈璐的心思，就点了一份不辣一份辣的。
这样一来，陈璐想吃哪碗都可以。
姜朝阳不是没有情商的人，相反，他对待朋友的情商一直都很高。
他和陈璐的问题，是两人的关系。
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办法习惯把陈璐当成同等的存在。
正是这种高人一等的心态，才让他今天做的事情异常难受。
他想放下那种心态，可多年来的习惯，就算意识到了，哪有那么容易呢？
带着心里的郁闷，老姜忍着气味，吃下了一口牛杂。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姜朝阳：（°ー°〃）？
他随便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内脏放在面前。
这玩意，居然还挺好吃的……
随后姜朝阳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一块又一块。
很快，老姜脆弱的舌头和味蕾，就开始发出警报了。
嘶哈~嘶哈~！
明明是三月的天气，姜朝阳吃个牛杂还把自己弄的满头大汗，要是季风在这里的话，估计要笑死了。
他有些无语，这玩意怎么这么辣。
以前吃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失态。
以至于旁边的陈璐，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老板，有没有矿泉水，常温的。”
“有有。”
店主板见姜朝阳辣的不行，忙不迭的递过来两瓶矿泉水。
陈璐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将水递给姜朝阳。
老姜连忙灌了几口，才稍微好一点。
“哇，这个好辣。”
“额，噗。”陈璐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可马上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笑，这毕竟是她的老板，随即又尴尬的掩饰住了笑容，默默低下头。
姜朝阳没有继续吃饭，他同样沉默了下来，静静看着陈璐吃。
看得出，陈璐真的很喜欢吃牛杂。
一大碗，连着粉丝，三下五除二就给炫完了。
陈璐其实早就意识到姜朝阳在盯着她，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种直视的眼神，让她感觉害怕。
因为每次姜朝阳流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都是要做出某些重大决定的时刻。
“是生完孩子后，就离开姜家么？又或者，他准备和其他家族联姻了？还是说，在金陵看上了某个女孩子？
他曾经在金陵留下了很多故事，这次来，也是希望一段新故事的开始，所以，他已经找到了么？”
陈璐开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似乎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情况，当事情逐渐开始不可控制时，他们就会进行一些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
就比如现在，姜朝阳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陈璐自己已经开始担心了。
沉默时时刻刻，僵硬的气氛让两人都倍感压力。
姜朝阳和陈璐都很不舒服。
可陈璐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或许对于她来说，姜朝阳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能够接受吧。
“陈璐……”姜朝阳突然开口，然后又停下。
陈璐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慢慢的放下，要来了吗？
“我们结婚吧。”
陈璐：？？？
嗝！~
或许是太过于震惊刚才姜朝阳说的话，又或许是这碗牛杂的份量太足，以至于她没忍住，打了个嗝。
这对于平时在姜朝阳面前，极尽顺从的陈璐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直接站了起来：
“姜总，对，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姜朝阳：……
他知道陈璐不可能没听到自己的话，只是那样的话语对于她来说，或许太离谱，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自己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吧。
“坐下。”
姜朝阳拽住了陈璐的手臂，然后将她拽了下来，重新坐回位子上。
陈璐的眼神慌乱，无措，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
一直到她已经有些浮肿的手指，被姜朝阳握住，然后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陈璐，我们结婚吧。”
陈璐：……
这次沉默的人，换成了陈璐。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姜朝阳向她求婚了。
好吧，虽然她也不清楚这种情况，是要求她结婚还是求婚，但对于陈璐来说都不重要。
无论姜朝阳是怎么想的，只要是结婚，她都可以骗自己。
骗自己这是一场求婚，而且她会一直骗下去。
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姜朝阳。
这一幕，似乎只在梦中发生过。
现实的世界中，她从未肖想。
“陈璐？”
“额？”陈璐这次惊慌的抬起头，她怕姜朝阳反悔。
“我们结婚吧。”这是姜朝阳第三次说这话。
他认真的看着陈璐，压下了自己曾经的那些浮躁，那些情绪，像一个真正的男朋友，情侣，爱人那样，看着陈璐。
静静的等待她消化这条信息，看着她的眼神逐渐从惊慌，诧异，不知所措，到最后不敢相信的惊喜。
泪水直接从陈璐的眼中涌现。
而她的第一反应却是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是她最坚强，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坚强是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当母亲的准备。
而脆弱，则是此时的她，再也不具备曾几何时的坚强。
看着泪目的陈璐，姜朝阳轻轻环住了她。
被抱住的陈璐，下意识的用双手抵在胸前，做出了一个抗拒的动作。
不是她不愿意被姜朝阳抱住，这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但很快，陈璐就意识到姜朝阳真的在抱着她，认真且专注的抱着她，像个正常的爱人一样。
这一刻的陈璐终于褪去了僵硬，缓缓放下来胸前抵御的双手。
轻轻抱住了姜朝阳。
“可以答应吗？”
“啊？什么？”陈璐恍惚的厉害，又一次忘了，自己还没有回应姜朝阳。
老姜也不生气，在抱住陈璐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那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像是无风无浪的深潭，幽冥寂静。
“陈璐，可以和我结婚么？”
“可，可以。”陈璐的声音很小，但蕴藏着快要忍不住的激动。
她觉得自己应该控制情绪，可泪水却怎么都忍不住。
“抱紧点。”
“喔……”
“把手伸出来。”
“啊？好的。”
陈璐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姜朝阳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来气，就想发火，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眼前的女人已经成为了孩子她妈。
抓住陈璐的手指，姜朝阳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
看样子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陈璐瞪大了眼睛，她这会儿才意识到，今天姜朝阳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是真的在有预谋的和自己求婚？
可是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姜总，你……”
姜朝阳：？？？
我TM都跟你求婚了，你喊我姜总？
好好好，面前是自己老婆孩子，我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以后别叫姜总了。”姜朝阳压住了自己的火气，慢声细语的提醒道。
“额，好，那……少爷？”
姜朝阳：……
他快无语了。
其实姜朝阳和陈璐小的时候，还是会叫少爷的，也是老姜早已经习惯的一个称呼。
可问题是，他现在不想听这个称呼，完全不想。
“陈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冷着脸，姜朝阳下了最后的通牒。
陈璐有些慌乱，她突然把头埋进了姜朝阳怀里。
就像是温暖经常把头埋进季风怀里那样。
尽情享受着爱人的体温，气息，还有他的拥抱。
然后轻声启齿：
“老公。”
姜朝阳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来，昂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掌，落在了陈璐的后脑勺上，抱得很紧。
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那样，他在金陵留下了很多故事，和杨慧，和曾经的自己。
但那些故事全部都遗失在了某个地方。
姜朝阳不想去找回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
因为他觉得，所谓找回曾经的自己，就是在背叛和否定现在的自己，他不需要。
他只是想找回曾经那些遗失的故事。
或者，发生一些新的故事。
来到了这里，带着陈璐，几个月平静而又温馨的时光，让他对生活，情感，未来，都有了许多新的考量。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去寻找新的故事了。
三月下旬，鸡鸣寺的樱花开了。
春风搅散了落在地上的花海，在春天里，樱花和身边的她，就最好的故事。
在过去，他曾野蛮生长，却没能抓住手边的月亮。
直到看见了身边的人，他才发现星河早已经赐予了自己一颗糖。
姜朝阳知道，无论走到哪里都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
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时间是往前的，人也是，把生命用在回忆上，多可惜啊。
所以，想要逆转时间，那就珍惜现在吧。
“嗯，老婆。”
【第283章
4月1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时光交错。
拥有春天的人可不只是姜朝阳，温暖也有，而且她可不比老姜那个笨逼，他会紧握住自己的幸福。
“怎么了？”
被姜朝阳嗯怼一波的季风，“切”了一声，然后把头靠在温暖的大腿上。
“老姜犯病了，估计是更年期。”
“男人也有更年期？”
“有，怎么没有，他不就是吗？跟个神经病一样。”
“那你更年期的时候，我哄你。”
“额，好。”突然被被温暖哄了一波，季风的心情变得还不错。
此时温暖正在看书，偶尔会在闲暇的时候，顺便给季风剥几个瓜子。
而季风则是满目惬意的盯着操场，然后举起手中的旗子为篮球队的帅哥们摇旗呐喊。
“加油！学弟，你好帅！”没错，这话是季风喊出来的。
此时操场上正进行着一场紧张激烈的篮球赛。
至于季风为什么要给篮球赛加油？
那是因为比赛的队伍是他赞助的，球鞋，球衣什么的，都是指尖安排的。
但伱要说给哪个队加油，那答案是两个队。
因为两个队他都赞助了，左手《指尖游戏》，右手《指尖文化》。
无论哪个队伍赢了，都要上去帮指尖打广告，这便是赞助商的权力。
此时篮球出界，听到季风这边传来的加油声，两支队伍的队员们同时看向季风这边。
看着这位赞助大爷，优哉游哉的靠在校花怀里时，一脸陶醉，吸着校花的体香，吃着校花剥瓜子，然后很敷衍的给两个队伍加油，他们就感觉很难绷。
如今温暖之名，在魔都大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或许长相这种东西，大家会有议论，争议，毕竟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可身材、财富、身份，这些东西都是无可争议的。
季风靠在魔都大学校花大腿上的行为，可算是酸死这帮篮球少年了。
他们哼唧哼唧的在那里打篮球，累的像一条狗，人家在那里享受，顺便很没精神的给他们吆喝两下。
再说两句：“加油，你们好棒棒之类的话。”
回头他们还得好好感谢对方，这叫什么事？
可恶的资本家。
篮球队的人不是没想过邀请季风入场，可季风当即就拒绝了。
废话……
谁说重生者人均都会打篮球的？
不存在的，季风就不会，他又不是小黑子。
不会就不会喽，反正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的争抢也逐渐激烈起来，58比56，比分咬的很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减少，季风突然歪头，看向身边的温暖。
“温暖，你觉得哪队会赢？”
温暖抬头看了一眼场上的比分，她其实不懂篮球，对这种比赛也没什么兴趣。
她平时运动只是为了排解压力，锻炼身体，真谈不上什么兴趣爱好，也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会为了一场比赛，或者某个比赛中的人去尖叫。
嗯，如果是季风在打的话，或许她会学着那些女生，跟着尖叫几声吧。
只是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趣。
“左边的吧……”
“为什么？”
“左边现在高2分。”
好吧，真是朴实无华的理由。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一番激战，拖到最后几秒，然后由分低的那一方送出一记绝杀，终结比赛吗？”
听到季风这么说，温暖像是看中二病一样看着他。
一直到季风被看的心虚了，终于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期盼奇迹的心么？比如弱者战胜强者之类的，再很浮夸的补上一句，难道这就是奇迹行者？”
温暖蹙眉，季风的中二病，真的应该治治了。
她摇了摇头：
“正常来说，弱者无法战胜强者，如果最后一刻是右边翻盘了，那也是因为右边强，因为赢者强，而不是强者赢。
而这场比赛从概率学来说，目前左边领先，还有球权，所以左边的胜率更大一些。”
唉，跟温暖讨论这种中二少年所期盼的浪漫，说起来还挺困难的。
对于数学的敏感，让她实在没办法共情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指尖文化会赢的，对吗？”
温暖一愣，她突然感觉季风的这个问题变了味。
他说的指尖文化，是指尖文化，而不是指尖文化赞助的篮球队，对吗？
“我觉得会，毕竟这是新兴的概念，我们具备先发的优势，优秀的算法，先进的理念。”
“你是不是想说……优势在我？”
“额，大概是吧。”温暖耳闻目染，当然也知道优势在我是什么意思。
可指尖文化是否能够崛起，能够赢这件事上，他们的优势确实挺大的。
“看比赛吧。”
“球进了，比赛结束了。”
比分已经变成了60：56，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站起来，开始为他们的胜利欢呼。
这些篮球队员像是胜利者一样被拥护，而失败者们，却只能垂头丧气的叉着腰，低着头。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季风的赞美有些虚伪，至少温暖是这么觉得的。
因为他在比赛过程中，80%的时间都没有在看比赛，而是在看她的腿，还有兔兔。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在指尖文化杀死比赛的那一刻，一个互联网的全新时代，将会就此开始！
“让我们恭喜指尖文化赞助的医学系，获得本次新生篮球赛总冠军！”
队员们在一阵阵欢呼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其实在这一刻，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就是万众瞩目的主角。
这没什么问题，毕竟指尖的赞助奖金，可是有5万块钱来着。
篮球队分，一人也足够分好几千了。
只是主持人和队长在发表获奖感言，顺便念叨一下指尖的广告词时，他们的表情略微有些抽象。
指尖游戏他们都知道，但指尖文化是什么？
打分帝？似乎不是。
没有什么头绪的篮球队长，这时候只能照着指尖那边给的广告词，开始了自己的念叨……
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恭喜祝贺的话也都轮了一遍。
一直拖到最后，大家伙有些烦躁，才说出来季风和温暖一直期待的那句话。
“敬请期待，指尖，记录美好生活！”
没有人能够知道，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当这句广告词出现的时候，一场席卷时代的洪流，即将开始！
现在的指尖稳扎稳打，一片沉寂。
有了《阴阳师》这个快速敛财的杀手锏，指尖未来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资本快速积累期。
友商们看着《阴阳师》嘎嘎赚钱，心里也是羡慕的流油。
只可惜《阴阳师》这样的游戏，哪怕是顶级游戏大厂，也不具备抄袭的能力。
它的难度太高，内容太丰富，制作太过于精良。
可以说《阴阳师》确实还停留在卡牌，抽卡手游的层面，但在卡牌手游这个领域里，指尖已经做到了极致。
就2014年的移动端技术力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游戏，可以和指尖的《阴阳师》碰瓷。
2.5-伪3D的游戏画面，如果再想从技术方面进行突破。
那就只剩下了一条路。
3D游戏，开放世界。
比如，未来的O神。
可如果用移动端来做开放世界的3D游戏，那投入得多少？
3D开放世界的游戏，现在全世界都在做，而且都是3A级游戏标准，每一家游戏厂商的资金投入，也都是巨量的。
千万美刀，甚至上亿，几亿的研发费用都有可能。
那换算到RMB这块，可能就要数以十亿来计算。
再加上移动端巨大的设备压力，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在眼下这个时间点上，花费那么多资金，去拼一枪完全不可知的未来。
现在4G起飞，正是业务爆发的时代。
各大友商当务之急，就是把自己当家的作品，赶紧做出移动端来。
PC经典移植到移动端，尽快吃下更多移动端的市场份额，才是真正的道理。
至于卡牌游戏这个领域……
事到如今，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去争辩了，指尖游戏成为了毫无疑问的龙头老大。
其他的公司在这个领域里，再也没有了和指尖竞争的可能。
这也意味着指尖未来，终于在残酷的互联网中期时代，撕下了一块肉，一块巨大的肉，吃独食。
互联网这个东西很残酷，虽然上面一直都在反垄断。
但大家伙都知道，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赢家通吃，如果一个领域还剩下好几家公司。
那原因很简单，这个领域里还没有角逐出赢家。
而现在的指尖游戏，至少在卡牌游戏这个领域里，已经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接下来，他们将会享受自己丰厚的胜利果实。
每一个站在指尖这边的人，都将吃的盆满钵满。
这是胜利者的权利。
其实几次交手后，友商门已经逐渐熄灭了在内容上抄袭指尖的心思，他们已经反省和思考。
毕竟底蕴在那里，只要明白过来一些指尖的思路，很快就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做出建树。
所以，各大友商会在指尖的平静期里，通过一些常规的商业手段，了解一下指尖接下来的想法。
吕全离开游戏研发岗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指尖在这段时间招兵买马，挖了很多视频方面的技术，人才，策划，扩充了一个50人的新团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问题是……
眼下已经2014年了，爱优腾竞争到这个地步，谁都已经停不下来。
这个时候指尖入场，加入视频圈子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斗。
其他几家大厂只想笑。
“他不会以为自己进场就能把这个领域做起来吧？”这是大部分业内人士的想法。
没办法，视频领域这方面，是需要累积观众的。
没有足够多的基础流量累积，版权，人员，你再怎么有本事也没有意义。
所以他们都觉得指尖这波入局视频行业，属于创始人失了智。
但是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好心提醒的。
友商之间没有友情，只有敌意，如果哪天指尖未来真的倒下了，那不少人应该会鼓掌叫好。
……
三月的时间走的很快，到了月底的时候，春意尽显，风和日丽。
湛蓝的天空轻轻飘过几朵云彩。
气温适宜让人感到舒适，小草已经渐渐长出嫩芽，花朵也陆陆续续地盛开。
每当春风吹拂，风里都会带着花香和清新。
同学们穿着轻便的衣物，在学校里散步，享受着春天的美好，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充满希望和活力。
只是明天就要四月了。
一个很多人都会期待的日子，愚人节。
很多人说，应该把2月14日改成愚人节，因为那一天总是有无数人说着虚假的承诺，欺骗着一个个可怜的小丑。
而4月1号，又有多少男女，以玩笑为借口说出了真心话。
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愚人节快乐。
如果喜欢，那就祝我们第一天快乐。
但这样的节日对于温暖来说，就只是平静的日常而已，只是今天的季风，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他在想什么呢？”
今天的温暖又跑来和季风一起上大课。
这大概就是学霸的优势吧，季风每次考个试满头大汗的，她却一脸轻松惬意，像是旅游。
温暖穿了一身牛仔裙，风格很休闲，和平时挺不一样。
班里的人对他们这对情侣已经见怪不怪，可今天温暖的穿搭，还是让不少人多看了女孩几眼。
只是温暖通常都很低调，今天为啥这样引人注目呢？
因为今天温暖不像平日里那样沉默，她居然在伸着头看别人，而且看的还挺专注的……
见到自己女朋友这样，季风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温暖，你在做什么？”
“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