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叫没打赢?!秘书轻声说:“魏小姐放心,盛总的意思是,您照常读书上学,这件事您不用管。”
魏思初轻哼:“嗯。”
这是摆明了给她擦屁股善后。
这些年盛放一直都这么干的,魏思初习惯了,每次她在外边惹了事,都是盛放来收拾烂摊子。
魏思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娇艳的脸蛋不施粉黛也好看,忽然少女怀春似的说了句:“郭秘书,我成年了,18岁好像是谈恋爱的年纪了。”
秘书:“……?”和他说干什么?
他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
秘书小心翼翼:“魏小姐是有喜欢的人了?”
“还在考察,”魏思初低着头,略微苦恼的样子,似乎很难抉择,“追我的人太多,不知道选谁。”
秘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是学校的吗?”
“嗯。”魏思初冷淡点头,兴致来了随口钦点了个人,“江闲就不错,听说他家是卖奢侈品的,要是跟他谈上了,估摸着以后去专柜提货都不用银行卡。”
第5章
改明儿叫她一声小妈他就老实了
郭秘书:“……”
我的小祖宗,您说这话真是没天理。
说的好像盛总哪次让你掏过银行卡似的。
您连专柜都不用去,那边每个月都有人亲自把最新的限量版送货上门。
但这些话郭秘书是不敢说的,只默默的在本子上记了个“江闲”,才转移了话题:“这是您的私事,我不好多言。”
“你也鼓励我去谈恋爱?”魏思初难得上扬了下嘴角。
郭秘书吓的大惊失色:“我没这么说!”
魏思初仿佛没听见:“多谢你,我也觉得我该去见识见识外边,男人这么多,我得好好挑挑。”
郭秘书:“……”
……
一辆宾利停在校门口。
魏思初不想下去走路,道了句:“往里开。”
司机说:“小姐,学校规定车子不能进去。”
秘书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打了个电话出去,不过一会儿学校的高层亲自来校门口迎,看了一眼车内:“盛先生?”
“盛放不在,就我,”魏思初降下车窗,“林校长,你这厚此薄彼的行为真是让人意料之内,盛放来了你才出来露面,我都不知道他面子这么大。”
林治国见不是盛放,脸色这才从谄媚讨好,慢慢趋近于平静:“魏同学。”
郭秘书笑着下车,和林治国打招呼:“林校长别介意,刚好我们盛氏有生意想谈谈,听说学校这边缺一栋图书馆。”
摆明了是捐款来的。
林治国一下子像看见了财神爷,脸上横肉又抖了抖,笑起来:“盛总真是耳听八方,这点小事都知道,我来领路,带你们进去参观参观。”
于是乎,车子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入校园。
魏思初坐在后座看手机,页面停留在“盛放”的微信上,想了一会儿,自顾自撩起自己的百褶裙,找了个角度拍了张照片。
没露什么,但就是有股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性感火辣。
雪白的长腿加上挺翘的臀,这个角度找的极好,不庸俗,不情色,就是性感动人,叫人想入非非。
发送。
【江哥,我到学校了哦。】
魏思初发送的人是盛放。
一秒。
两秒。
三秒。
魏思初把照片和信息一起撤回。
手机“叮咚”一声,盛放那头回了句:【拍的什么?】
魏思初看了眼手机,冷艳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转而漫不经心关了手机,没回。
“车里太闷,”魏思初往车窗外一看,正巧发现江闲在操场打篮球,她一扭头打断了郭昭跟林治国的对话,“我下去走走。”
“小姐,”郭昭把她当眼珠子看着,宝贝的很,“不要乱跑,你不是不想走路吗。”
魏思初冷冷扫了一眼:“又想走了。”
郭昭:“……”
好好好。
欠了你的,我活祖宗。
郭昭率先下车,替魏思初打开车门,低头弯腰:“小姐,二爷晚上有应酬,您放学之后别自己走,跟二爷去吃饭。”
“谁要跟他吃饭?”魏思初说,“我约了人。”
郭昭:“……”
“小姐,”郭昭挡着她的路,小心翼翼的哄着,“齐家那边得过去露个脸。”
魏思初朝着他伸出手,葱白的指尖勾了勾,郭昭立即递了一瓶矿泉水上去:“小姐。”
魏思初没搭理。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她转身就走,径自朝着操场的方向过去,但也不是直奔江闲去的,操场那边有条绿荫小道,鹅卵石子一条路很好看,她从这儿经过。
江闲打着球一偏头就看见她了,登时球也不打了,一双眼亮堂堂的,抛下那群兄弟们主动凑了上来:“初初!”
魏思初假装没听见,江闲便迅速小跑了一段路抄过去拦截,挡在她跟前:“初初,你伤好些了吗?疼不疼?”
“别提这事,”魏思初冷脸,“还嫌不够丢人。”
江闲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齐敏一个女孩子,我不好动手,但是我喊了好多妹妹去帮你呢。”
只不过那些人也没派上用场。
援军到的时候,魏思初这边早就打完了。
她双手抱着胳膊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颚,冷清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忽然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喝一口。”
“啊?”
魏思初故意侧过身,挡住郭昭的视线:“快喝。”
“哦,哦好的。”江闲乖乖听话,接了水就喝。
主要是并不知道要喝多少,他喝一口又停下,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魏思初这张脸冷冷清清的,自带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场,傲的宛如悬崖峭壁上的凌霄花,可远观不可亵玩,让所有男人心底里既怜惜,又不敢靠近。
是打从心底里的喜爱。
喜爱她。
“看什么看?”魏思初语气冷淡。
江闲立即龇个大白牙,笑容满面的说:“你好看。”
魏思初难得上扬嘴角,也笑了下。
就一秒的笑。
她收了之后回头看着郭昭。
郭昭正好拍下这一幕,照片立即发送给盛放:【盛总,小姐她早恋!!!】
“初初,听说齐敏骨折了,她今天来学校的时候说不会放过你,还叫了家长呢,”江闲跟在她身边,被她刚才那个短暂的微笑给整的五迷三道的,“你家长来吗?”
魏思初利用完就收,把他手里的矿泉水拿回来:“你走吧。”
江闲舍不得那瓶水:“你给我的怎么又拿走?”
魏思初嫌他烦,又把水送他怀里:“给你了。”
她不动声色的计算着时间,等了几分钟之后,才扭头去看,果不其然,远远的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树下,盛放从车里下来时脸色差的离谱,沉的要滴水。
魏思初挑眉。
果然他在。
她就说呢,跟齐敏打的这么狠,盛放怎么敢让一个秘书陪着她来处理,也不怕她吃齐家的亏?
盛放穿着黑色系的缎面衬衫,扣子狂放不羁的只到第三颗位置,露出胸膛一片结实的肌肉,尽显男性力量,下身则是一条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
这颜色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偏偏他穿最带感,让人看他走路都只内心蹦两个字出来:想睡。
魏思初见他来了。
这才勾出手,搂在江闲的脖子上:“江哥,我拍的照片好看吗?”
江闲人都傻了,美的他找不着北:“……什,什么照……
”片。
第6章
谁也不打,就专门挑我的孩子打
“林校长。”
盛放慢条斯理看向魏思初,话却是朝着林治国说的:“贵校的校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指桑骂槐呢这是。
说到底这儿只是所高中学校,学生们之间可以有革命感情,但不能光天化日花前月下,盛放脸色阴气沉沉,扫了眼魏思初不太老实的手。
“这,”林治国没想到盛放真来了,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子,低眉顺眼凑上去轻声开口,“同学们感情好一点,这,这……”
“感情好?”盛放眯起眼。
林治国吓的大气不敢喘,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盛放为什么揪着这点不放,魏思初只是搂着江闲的脖子,哥们好的样子,平时很多性格豪爽的女孩子都跟男生挨得近,这很正常嘛!
又没亲。
又没吻。
这同学间清清白白嘛!
生什么气。
但林治国压根儿不敢说这些,只能往魏思初那儿使劲:“魏同学,男女有别,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快松开。”
魏思初面容淡淡,乖顺的松开了手:“哦。”
林治国回头讨好盛放:“盛总,您别生气,咱们学校平时都很严苛,严格管理学生们的在校生活,但同学们之间感情太要好,说明校风质朴,不会有太大的矛盾产生。”
盛放冷着眼扫过他。
林治国瞬间低着头擦汗:“……”
“还不过来?”盛放磁性的声透着股子冷沉。
魏思初娇笑,她本来人就冷傲,很少露出笑脸,这一笑仿佛周围所有景色都失去了颜色,她扭头冲江闲报备:“江哥,我家长叫我,我先走了。”
江闲有些惊讶:“这是你家长吗?是你哥哥……?”
“我爸。”魏思初回头,眼都不眨的开口。
江闲十分惊讶。
不敢置信的看了眼盛放,想不到初初的父亲这么年轻。
江闲立即乖巧,嘴角上扬,有一种讨好岳丈的既视感:“伯父好。”
一侧的郭秘书:“……”完了完了。
要死。
盛放的脸色果然很好看,他微眯起眸子,幽深中潜藏着不少风云涌动,显然是想到她昨晚说的那句“私生女”。
真是个记仇的小狐狸。
盛放朝着她伸手:“我数三个数,再不过来以后都不用回家了。”
魏思初没想把事情闹太僵硬,本来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气盛放,见他黑脸,她便极其“乖乖”的走过去,黑色的小皮鞋配上中筒袜,百褶裙微飘,她站在一身西装裤的盛放旁边时,莫名的给人一种视觉冲击——
西装暴徒和乖巧学妹。
两人身高体型也让人觉得刺激,她一过去,就显得她冷清的脸蛋更为娇贵,和他对比,她太娇小玲珑了。
“盛放。”
魏思初故意贴着他胳膊,压低了声音,悄悄说:“你来多久了?”
盛放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朝着致敬楼的方向走:“我路过。”
“路过?”
魏思初嗤笑,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够让周围人听的清楚:“爸爸。”
这一声叫的。
婉转低吟。
妩媚动人。
郭昭差点一个趔趄摔倒:“……”祖宗你真敢喊啊!
林治国脸上汗珠子越来越多:“……”原来真是盛放亲闺女?!
江闲一脸尊敬:“……”好年轻的岳丈,不知道刚才我表现的好不好。
只有盛放,眸子里的神色深不可测,幽幽的扫了她一眼:“喊什么喊?”
魏思初见他面上没反应,便不再继续撩他,只讲:“路过的也太恰到好处了,你要是不解释,我还以为你尾随我,是放心不下我吗?”
盛放用了几分力道。
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魏思初痛的眉头一皱,开始不吭声了,垂着头乖乖的跟着他身边走。
毕竟是头雄狮,可不是外边不三不四的小奶狗。
魏思初见好就收,也不太想惹怒盛放,乖顺的近乎有些弱小可怜,直到进了致敬楼,校办处,齐家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盛总,您来了?”
齐家出面的是齐父齐北望,他听说过魏思初身份不一般,但不知道具体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法,他女儿齐敏骨折重伤,肯定要来讨要个说法的。
齐北望一眼看见盛放,心里就了然几分——
这魏思初,怕不是真的有点地位。
不然怎么盛放会亲自到场。
齐北望在心底里迅速盘算,脸上也是和蔼的笑容:“盛总,说到底这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矛盾,磕磕绊绊都是常有的,事情也没必要闹大。”
他这边选择退一步,毕竟对面是盛放。
盛家在海城只手遮天,盛放更是权势滔天的代名词,在海城,盛家说了算。
他也没想为了区区一个打架事件,就跟盛放撕破脸,毕竟他齐氏还和盛氏有合作,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只是磕绊?”盛放一迈入室内,校长把主位让出来给他,齐齐等着他入座。
盛放牵着魏思初,顺手把她安置在主位上坐着,他站在椅子一侧,一只手搭在魏思初的肩处,面向众人:“瞧把我家孩子打的,都破相了。”
这个场面堪比修罗场。
原本主位上该是在场最具权势的人落座,可现在坐着一个女孩儿。
关键魏思初本人完全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神色,脸色淡淡的,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仿佛她坐在这儿,天经地义。
齐北望不由得提起一口气:“我家小敏也骨折了……”
“我只知道我悉心养着的孩子,在外边受了非人的待遇。”
盛放没等齐北望说完,直接打断。
颇有一种势力压迫,目中无人的不羁:“我家孩子长得好看,她破相了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想了大半夜都没弄明白,究竟是你们敲山震虎,还是对我有意见?”
三言两语,把齐北望说的嘴都开始哆嗦:“盛,盛总……”
他哪敢对盛家有意见?!
他不敢的好吗!
齐北望吓的不轻:“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就是看我不爽了?”盛放站直了身体,眸子一冷扫过去,“不然学校这么多学生,谁也不打,就专门挑我的孩子打。”
第7章
到底是谁在发骚啊?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齐北望吓的脸色越来越白,压根儿吃不准盛放到底什么个意思,这吃亏的明显是他女儿齐敏,怎么看盛放这意思,盛放是想为这个魏思初出头。
“盛总……”
齐北望也是人精,一下子懂了不少“圣意”,小心翼翼:“那不知道您家孩子的意思是……?怎么才能将此事翻篇?”
一瞬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魏思初的身上。
魏思初依旧冷冷淡淡,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她做这动作没有半点不雅,反而是极致的冷傲。
她单手托腮,歪着头思索,仿佛真的在深思熟虑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齐敏,你觉得呢?”
魏思初把话题抛给了在场的齐敏。
齐敏从一开始便惨白着脸蛋,一声不吭,是畏惧传言中狂放不羁的盛放,据说他阴晴不定,随便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这样的人,她们齐家惹不起。
齐敏哆嗦着唇,一条胳膊还吊在脖子上,狠狠看着魏思初:“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
魏思初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裙子,脸蛋极冷,但也极致的漂亮,如冰天雪地里封存的玫瑰花,艳丽的耀眼:“你先打我的,要不是我能一打五,不就被你们关在洗手间里凌虐了?”
谁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之前魏思初只说“看她不爽”,没料到竟然有这么个前戏。
盛放眸子微眯。
“你,你胡说,”齐敏心虚,视线到处乱飘,就是不敢跟魏思初对视,“我没有。”
魏思初扬起手,把桌上一个玻璃杯敲碎。
砰的一声响。
大家都被这动静吓的不轻,都不知道魏思初要干什么。
只见魏思初不疾不徐在这堆碎片里捡起一块,慢慢朝着齐敏的方向走,紧接着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魏思初猛然把碎片刮过齐敏的额头。
“啊!”
鲜血就这么汩汩流下来。
魏思初嘴角微勾,盯着这些血,冷笑:“我们扯平了,我原谅你,齐同学。”
众人心下一惊!
这女孩儿……
下手的时候果断狠绝,毫不留情。
这见血的事儿,她做起来竟然半点不见胆怯,成功后嘴角扬起的那抹冷笑像是个蛇蝎美人,好些人都觉得她心狠手辣,可碍于盛放在场,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多做评价。
只心想:这女孩儿,不得了。
怕是个吃不得亏的主。
“啊!我的脸,我的脸!”
齐敏捂着额头,尖叫连连,一瞬间哭出声来。
齐北望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脸色难看,下意识就想上去打魏思初,这姓魏的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他的掌上明珠!
可这一巴掌刚扬起来——
“齐总,可想清楚了?”
盛放立在魏思初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强势的往那一站,什么都没做,都象征着一座靠山,指尖烟雾缭绕,他淡定的抽了口烟,不冷不淡的讲:“当我面打我的人,应该不是没把放我在眼里,是觉得我死了。”
一句话,让齐北望浑身一僵。
这手停顿在空中,不上不下。
这话一出,谁敢动魏思初?
没人敢动。
盛放摆明了护短,当他的面打魏思初,不如这巴掌直接打他脸上得了,只要不怕死。
齐北望尴尬的找不到北,没这个胆子轻举妄动,幸好林治国有眼力见儿,他拿出校长的身份,立即递了个台阶上去:“齐同学流了好多血,咱们赶紧送医院吧,别严重了。”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林治国只能做和事佬。
有了这台阶,齐北望这才顺着放下了手,赶紧把齐敏送出去,大喊着叫救护车。
魏思初把碎片一丢。
指尖浸染些许血迹,她本想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但一想身后有个盛放,她忽然娇弱的“啊”一声。
“叫什么。”盛放冷着眼看她。
显然对她刚才大胆的行为不满。
怎么说齐家也是名门望族,她胆子挺大,竟然敢当面刮人家的脸。
魏思初捏着手指,小心翼翼举到他跟前展示,冷清的脸却说着委屈的话:“刮伤了,好疼。”
“这不是你该的?”盛放雷打不动,立在原地垂眸扫她。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魏思初见他不动,她便主动凑过去,踮起脚尖继续把手指递上去:“我流血了。”
盛放眯起眼看她,幽深的眸子叫人看不出来具体的情绪。
但他伸出手,抽了桌上的纸巾。
正要给她盖住——
魏思初嘴角微勾,避开他的动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吻就这么轻轻咬在他薄唇上,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甜丝丝的。
盛放把她推开:“别发骚。”
魏思初听不得这种话,她缩了缩手,把指尖的血迹轻轻抹在他薄唇上,艳丽的红染上他的唇,像是女人的口红印。
点缀在他唇间,格外的魅力。
魏思初捧着他的脸,故意贴在他耳边说:“不知道是谁刚刚偷偷看了我7次,是看我裙底,还是看我前胸?”
“盛放,谁在发骚啊?是你吗?”
丢下这句话,魏思初果然后撤。
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魏思初最优秀的一点,就是她想性感的时候就妩媚动人到让人按捺不住,她想冷淡的时候就一本正经到让人觉得高攀不起。
如今她这一秒恢复正经的模样,像极了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她转身就走。
待会儿还有课呢。
盛放一个人僵立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像是被人点了穴位,短时间内根本没回过神来,一动不动。
好半晌,他才盯着魏思初渐行渐远的倩影。
“放学带你去吃饭。”盛放冲她背影开口,命令的口吻。
魏思初说:“我要写作业。”
摆明了是不想去。
盛放冷了脸:“爱去不去。”
魏思初皱眉,心想:混账东西,不知道多邀几遍吗?
就这脾气,她顶顶的一万个瞧不上。
她看见盛放就烦!
盛放懒得哄她,他忙得很,见齐家的事儿解决了,转头让秘书给学校捐赠了一栋楼,林治国知道盛放的意思,笑容满面的担保:“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照拂魏同学,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欺负……”
盛放烦躁的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嘴边一句: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儿?我想捐就捐。
但到底是没说。
郭昭一眼分明,上前跟林治国应酬:“那就麻烦林校长了,林校长也看出来了吧?我们家小姐娇贵,我家盛总宝贝的很,贵校权贵子弟很多,但也分三六九等,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谁是可以得罪的起的,谁得罪了之后要出大事儿的,相信林校长心如明镜。”
“知道知道……”林治国摸了把汗珠子。
这不就是说魏思初,谁都不准动吗!
今日这事儿一出,谁还敢动?!
不敢的好吗……
第8章
谁说我宝贝她?
出了这扇门。
盛放冷冷扫过郭昭。
郭昭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的哄着:“盛总?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这么看着他啊!
吓死他了。
盛放眯起眼,不冷不淡的:“谁跟你说我宝贝她?”
郭昭:“……”不是吗?
盛放冷声:“我恨不得她早点去死,长的一张让人厌恶的脸。”
郭昭:“……”您自己信吗?
盛放又点了一根烟,扭头的功夫瞥见了江闲,江闲刚打完篮球要赶回去上课,也看见了盛放,兴冲冲的就跑过来喊人。
江闲说:“伯父好!初初没事了吧?有没有受欺负?您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告诉我,我要是能帮忙我一定帮。”
郭昭:“……”你小子别说话了。
盛放一听到这个“伯父”,脸色阴沉的近乎恐怖:“滚。”
江闲一脸委屈。
但很快,江闲又扬起笑脸凑上去打招呼:“不愧是伯父,父女俩个性格都如出一辙!伯父和初初好像,脾气都一样呢。”
因为初初也总是让我滚。
郭昭:“……”你小子油盐不进。
盛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牙切齿:“魏思初就魏思初,全名不会叫?”
江闲一愣:“啊?”
盛放路过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碰瓷似的撞了江闲一下:“娘炮才叫叠词,我们家看不上你,给我滚远点。”
江闲很伤心,伯父说话太伤人心了。
他不是娘炮。
江闲憋红了一张脸,想辩解的时候,盛放已经走远了。
……
魏思初拎着小书包走进教室时,铃声刚响。
一片学生们好奇打量的目光齐齐朝着魏思初投来,八卦意味很重,毕竟对方是齐敏,齐家在海城地位也不算低了,豪门千金被打成骨折,罪魁祸首竟然大摇大摆来上课读书。
什么事儿都没有?
“思初,校长跟你说什么了?”
同桌阮棉棉探着头来问。
简直问出了全班同学的心声。
众人瞪大眼睛盯着,等待魏思初发言,但魏思初从进门到课桌上落座,面上没半点儿表情,清冷的宛如一阵寒风凛冽刮来。
魏思初不冷不淡:“没说什么。”
阮棉棉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的创口贴,轻声细语:“听说齐家人都不好惹,齐敏还有一个混子哥哥,她那爸爸也是脾气火爆,你真的没事儿?”
“没事儿。”魏思初雷打不动,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书放桌上。
一低头。
课桌里全是伤药,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
魏思初长得美,这种美不是凡人能企及的美,关键她还冷,又冷又傲,平时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就让大半对她有想法的异性劝退,但退一步不代表不喜欢。
大家虽然不敢上来明目张胆的搭讪,但是礼物鲜花什么的都照常送。
像现在这样,全部匿名放在她的课桌里。
阮绵绵有知情权:“一半是自己班上送的,一半是别人班上送的,他们听说你受伤了,来送温暖。”
魏思初挑眉,没吭声。
阮棉棉还是不放心:“可别憋了什么后招,听说有钱人都心眼小,明面儿上不动你怕是想图个宽容的好名声,到时候私底下悄悄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