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所以路斯恩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恩希欧迪斯昨天晚上居然对他扬起了巴掌。“既然他觉得我跟安德烈去维多利亚不安全,那我就跟你们去罗德岛。我要告诉大姐,他居然想打我。”
讯使静默着听路斯恩发牢骚,他想他没办法告诉路斯恩,其实恩希欧迪斯考量路斯恩去哪里的标准或许并不是安全与否,而是恩希欧迪斯就希望路斯恩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他没办法说出这样的话。
恩希欧迪斯不先开口的话,他们谁都没办法。
讯使明白恩希欧迪斯的心思,所以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说些什么。可角峰不一样,他是个外表粗犷但内心细腻的男人,只想了想昨晚的场面,便有些为难的对路斯恩说:“路,昨天你真的该忍一忍的,那可是你自己的生日宴。话说回来,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介禹的么,是我们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一听角峰提起介禹,路斯恩面上就满是难堪和屈辱。但他傲气惯了,没那个脸跟亲近的人告状,于是只很不高兴的说:“以前是我瞎了眼。”
讯使欲言又止,看了路斯恩半晌,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路斯恩的头发。
“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啊?”
“……”
你们都还以为我是小孩子是吗?!
路斯恩狠狠拍掉讯使的手,“他侮辱我!不是欺负!”
要知道,“侮辱”可比“欺负”的程度严重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怎么侮辱你了。”
银灰推门进来,视线落在气鼓鼓的路斯恩脸上。他等了两分钟,路斯恩看也不看他,可他视线不骗不转,只看着路斯恩,话却是对角峰和讯使说的。
“我跟路单独谈谈。”
路斯恩内心疯狂希望角峰和讯使不要离开,但事实再一次让他失望了。他恶狠狠的瞪着逐渐关上的房门,想着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无条件站在恩希欧迪斯那边。
气死他了。
恩希欧迪斯走到床边坐下,不顾路斯恩的拒绝,强硬的伸手摸了摸路斯恩的额头。他觉得没有昨晚上烫了,这才问:“来说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路斯恩咬唇,“我不会跟你说我的事了。”
恩希欧迪斯一愣,因为弟弟的抗拒而有些恼火,“……你说什么?”
“反正你会护着他不是吗!他做什么你都护着他,昨天你甚至为了他想打我!而且我生病了,直到现在你才来看我!”
路斯恩越说越委屈,恨不得现在就打包行李去罗德岛。
恩希欧迪斯不想解释什么,他只看着红着眼睛瞪着他的路斯恩,沉声说:“谁跟你说我会护着他了。”
“路,我要怎么教你你才能明白,昨天那样的场合你不应该发脾气。你是宴会的主人,不管闹剧怎么收场,你都会遭受损失。”
路斯恩已经气得听不进去话了,只别开脸看也不看他,间或吸吸鼻子。但恩希欧迪斯十足耐心,接着说:“不管你跟他有什么过节,你都应该宴会结束后再来告诉我,到时候你想怎么我不是都依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偏向他。”
大概是那句“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让路斯恩好受一点,他转头看向恩希欧迪斯,哽咽着说:“可你昨天想打我。”
看出来小雪豹委屈坏了,恩希欧迪斯再也没办法忍着不解释了。他往床里面坐了一点,将哽咽的小雪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小雪豹的发顶,这才说:“没有想打你,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只是做个样子。”
顺便把小雪豹从讯使手里拉过来。
“你应该聪明一点,冷静一点,路,在那样的场合闹起来实在不好看。介禹的风评你是知道的,你不该让大家以为你在欺负他,更不该让我陷入必须为了介禹或者希瓦艾什的脸面而不得不对你那么凶的境地。”
介禹是一年前恩希欧迪斯在雪境从整合运动手底下救出来的,之后便受恩希欧迪斯资助顺利在谢拉格生活。
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在众人看来,路斯恩的脾气很符合他希瓦艾什幺子的身份,骄纵,甚至嚣张跋扈。
而介禹就不一样了。
介禹是炎国人,有双漂亮的鹿儿眼,最是灵动柔弱。人们一看他就会自觉把他纳入受保护者的范畴,这也是为什么短短一年,介禹就在谢拉格结识了不少人。
所以昨天那一出下来,估计城里已经有人在传希瓦艾什的路斯恩仗势欺人了。
路斯恩越想越气,很不高兴的瘪着嘴指责恩希欧迪斯:“都怪你!喜欢谁不好,偏偏瞎了眼喜欢他!”
恩希欧迪斯一眨眼睛,没有反驳路斯恩的话,只问:“谁跟你说我喜欢他?”
路斯恩惊呆了,他一想到自己半个月前所遭受的看见的那些,就觉得恩希欧迪斯脸上仿佛有了大写的“渣男”两个字。但一听恩希欧迪斯这样问他,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天的经历简直太糟糕了,路斯恩根本不好意思对恩希欧迪斯提起,而且他觉得自己的仇还得自己报,所以他不想给恩希欧迪斯打小报告。
路斯恩不说话,恩希欧迪斯只能自己猜,“介禹跟你说了什么?”
路斯恩不应声,介禹可没有对他说什么,不过是给他看了些糟糕的东西而已。
不知道路斯恩所想的,恩希欧迪斯只接着说:“路,不管介禹跟你说了什么,我向你保证,我跟他不是那样的关系好么。”
路斯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作为兄长的恩希欧迪斯向他保证这样的事情是奇怪的,他只觉得大概是因为恩希欧迪斯觉得他不喜欢介禹,所以用这样的话来安抚他,毕竟他那天可看得很清楚。
看出来路斯恩不太相信的样子,恩希欧迪斯有些为难,接着补充说:“我跟他只是暂时的互相纾解欲望的关系,没有谈感情。”
……这可不就是渣男么。
恩希欧迪斯不再多余的解释了,怕适得其反。他只缓慢的拍打着路斯恩的脊背,低声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介禹怎么侮辱你了?”
路斯恩不想打小报告的,但恩希欧迪斯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态度放得亲和,声音也足够温柔,循循善诱的,他听着听着鼻头就开始发酸。
“你确定你不喜欢他?”路斯恩最后询问恩希欧迪斯的心意,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屈辱又委屈的说,“他亲我!”
“……”
恩希欧迪斯觉得自己指尖都痉挛可一瞬。
他控制着不要收紧手以免捏的路斯恩疼了,只面无表情的问:“他亲你了?”
小雪豹偎在他怀里难过的碎碎念,不外乎是抱怨介禹糟糕的举动,或者遗憾自己的初吻给了不喜欢的人。
恩希欧迪斯并不解释小雪豹的初吻是被自己拿走了,他只掰正小雪豹的身子,低声说:“哥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吃了药好好休息。”
这话是通知,并不是征求意见。路斯恩呆愣得看着恩希欧迪斯起身快步走出去,被关门声惊醒,气得拿枕头砸门。
居然只是这个反应!气死他了!
柔软的枕头砸在门上丁点声音也没有,恩希欧迪斯并不知道小雪豹因为他的离开而发脾气了。
他只在想,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路斯恩的脾气是这半个月才变得糟糕的,于是恩希欧迪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半个月前的那个周五。
那天下午路斯恩只有一节课,可依旧很晚才回来,而且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他去敲门,只只听见有玻璃器皿砸在门上的声音,小雪豹声嘶力竭叫他滚。
他问了小雪豹专业里的同班同学,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想着干脆让人先冷静一个晚上,第二天再来。
恩希欧迪斯静静回忆着,想起来那天其实他也回来的很晚。
因为他在介禹那里。
一切像是被隐秘的一根线串上,恩希欧迪斯取了风衣搭在小臂上,冲近卫一扬下颌。
“准备一下,去介禹那儿。”
看样子他得撬开介禹的嘴,问问这个心思颇多的炎国人到底对他的小雪豹做了什么。
希瓦艾什的宅邸到介禹住处的距离并不近,车程将近一个小时。恩希欧迪斯到了之后发现,介禹不在家里。
他坐在介禹住处一楼的客厅里等待,一名近卫出去探听消息,最后告诉他,街对面的餐厅老板看见介禹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
近卫没有说,他去探听消息的时候,餐厅老板看见他穿得带着希瓦艾什族徽的制服,问他是不是希瓦艾什的小雪豹想找介禹的麻烦,最后又劝他不要让小雪豹为难无辜的外地人。
这些没价值的话,一般近卫会自己过滤掉。
恩希欧迪斯打开终端试图联系介禹,可介禹一直没有接听。他的耐心逐渐告罄,因为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在蔓延。
当终端界面显示出讯使的名字的时候,恩希欧迪斯眼皮子一跳,很快按了接听。
“老爷……路失踪了。”
监控画面显示恩希欧迪斯带人离开宅邸之后二十分钟,路斯恩就离开了。经过门卫室时,执勤的近卫还问他生病有没有好点。
他说好多了,紧接着出门就往主街的方向走了。
最后在布洛克街一百零二号的咖啡馆门前,上了一辆黑色越野。
恩希欧迪斯看了咖啡馆的监控,监控画面停留在路斯恩抬脚往车上走的时候。
只一眼,他就眉头一跳。
因为监控里的路斯恩面上表情是十足的厌恶。
他是被人激怒了,才会上那辆越野。
恩希欧迪斯喉咙发紧,用力吞咽了口唾沫。他招招手叫近卫侧耳过来,冷声说:“找,找到这辆车,车上的所有人。介禹回了么?”
“还没有。”
“派个人过去等着,介禹如果回来,就说我请他过来一趟。他若不愿意来,那就打折腿拖过来。”
恩希欧迪斯没想到,在介禹回去之前,他先找到了路斯恩。
被斩断尾巴的路斯恩。
推开废弃医院的手术室之前他就听见路斯恩的声音,孱弱的痛呼,叫他心都揪紧了。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从没想到,路斯恩会被人斩了尾。
看见那根被扔在地上的血淋淋的尾巴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恩希欧迪斯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路斯恩摔断腿的那天。
但感官上还要糟糕一百倍不止。
他连刀都不拔,只快步往里走。
两侧的近卫在发出警告,希瓦艾什的狙击手已经就位。
恩希欧迪斯把路斯恩从手术台上抱下来,孱弱的小雪豹身子滚烫,偎在他怀里哭得可怜,断续叫着疼,又说自己的尾巴被人斩断了。
随行的医生打开工具箱,他眼也不抬,只说:“止疼针。”
小雪豹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应该是被注射了什么,丁点力气也没有,哭得眼睛红肿,“我的尾巴,恩希,我的尾巴呜呜呜呜……”
医生拿起那截断尾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冲恩希欧迪斯摇了摇头。
“尾骨的切面都不平整。”
小雪豹已经晕过去了。
恩希欧迪斯呼吸粗重,回头看了一眼被制服的几个人,眼神冰冷像是看着什么死物。
“带回去。”
医生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路斯恩尾椎骨残留的骨茬子清理干净,再上药包扎好。等到做完这些,医生抹抹额头,颤声对恩希欧迪斯说:“老爷,要尽快回去才行。昨天我就和您说过要小心,您的信息素浓度太高,会诱导路斯恩进入发情期的。”
恩希欧迪斯一愣,这才发现空气中除了浓重的血腥气,还有一股很淡的顶冰花的香味。
路斯恩早上吃的药被他混入了抑制剂,他摸了摸路斯恩后颈,那处看起来好像只是光滑的皮肤,可仔细一点,就能摸到一片完美贴合皮肤并拟态生成皮肤的生物贴片。
那是喀兰贸易旗下研究所研制的最新型的阻隔贴,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掩饰腺体。
可现在,路斯恩的信息素还是溢出来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要给自己放半个月的五一假。
蛋是小雪豹刚分化的时候,[真敏感,他的小Omega],渣男真香。
彩蛋内容:
路斯恩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分化成Omega。
他身体素质好,个头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拔尖儿的,各方面能力都很出众,所以他以为自己的第二性别一定是Alpha,就像他的哥哥姐姐。
可检测结果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成了希瓦艾什唯一的Omega。
这种独特性并没有让十四岁的男孩好受多少,他反而为这种“意外”伤神透了。
“我怎么能是Omega呢?恩希!是不是检查结果出错了?”
面对弟弟满含期冀的眼神,恩希欧迪斯很难说出两份检查都是一样的结果这样的话。他只能抱着失望的弟弟低声说:“没关系,路,Omega没什么不好的。”
不仅没什么不好,恩希欧迪斯心里甚至有点隐秘的愉悦,因为小雪豹是个Omega。
“可是Omega有好多事都不能做,而且我听安德烈说Omega会很小就被订婚,他们还会给Omega戴上项圈,以避免腺体轻易被人咬了。”
听着小雪豹毫无缘由的担心,恩希欧迪斯忍不住一笑,“你觉得哥哥会让你很小就跟别人订婚吗?还是让你戴上项圈?”
小雪豹心有戚戚的看了恩希欧迪斯一眼,他当然是相信自己的兄长的,“但是Omega很不安全。”
“别的Omega或许我无法保证,但路,你一定是安全的。”恩希欧迪斯亲了亲小雪豹光洁的额头,“我朋友研发了一种生物贴片,路,只要贴上就可以保护你的腺体,还不会被人看出来。”
恩希欧迪斯没有说,那是他特地拜托那位朋友研发的。
老实说,早在大概一年前,他就隐隐觉得路斯恩会分化成Omega。
因为Omega会越长越漂亮,就连皮肤都变得更为光洁。
当然了,有时候恩希欧迪斯也会想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不过不管是不是,现在恩希欧迪斯都很庆幸,自己早做了一手准备。
他是不会让人轻易带走他的小雪豹的,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准备,包括但不局限于将一些必要的信息泄露给路斯恩身边的朋友,以保证路斯恩会做一个乖巧的懂得自我保护的Omega。
恩希欧迪斯亲手将贴片贴在路斯恩的后颈上,遮住了那块淡粉的花瓣一样的腺体。他看着少年因为自己的手指触碰到腺体而身子一颤,不无愉悦的想,真敏感。
他的小Omega。
银灰破处你逼里的血都流出来了
路斯恩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被人按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砍掉了尾巴。
他太疼了,哭得几近昏迷,疯狂想要恩希欧迪斯能来救救自己。
可尾巴的皮肉被锋利的手术刀切开,尾骨被一把很小的斧头砍了好几次,他的尾巴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恩希欧迪斯没有来。
路斯恩疼得绝望,眼前变得模糊,终于觉得自己好像从梦中醒来了。
他依旧没什么力气,可那个梦太真实,他第一时间想要摸摸自己的尾巴,一抬手,先碰到了缠在自己腰上的粗壮的雪豹尾巴。
路斯恩抓着那根尾巴,几乎想要长舒一口气。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尾椎骨处传来的疼痛,只眷念的抓着尾巴摸了摸。
可那根尾巴却忽略他的意志从他的手心抽出去了。
“尾巴……”
晚一步醒来的恩希欧迪斯一把抓住路斯恩的手,他听着路斯恩带着明显哭意的声音,心口又是一阵刺痛。他一手垫在路斯恩脑袋下面,让小雪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这才说:“路,我很抱歉……”
路斯恩睁了睁眼睛,下意识想说他才不需要恩希欧迪斯的道歉。他彻底清醒过来,尾椎骨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可他知道这可能还得多亏止疼药的作用,毕竟那个“梦”里的疼痛尖锐到让他想要死去。
一想到自己曾真的被那样对待,路斯恩就害怕的瑟缩一下。他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雪豹,可被人砍掉尾巴这种事却终于让他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确实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可没关系,路斯恩想,他还有恩希欧迪斯。恩希欧迪斯总是万能的,还认识很多厉害的医生,一定可以有办法。
于是路斯恩也顾不得自己离家出走前还在生恩希欧迪斯的气了,只呜咽着抓紧了恩希欧迪斯的衣襟,颤声说:“尾巴,恩希,我要我的尾巴呜呜呜呜……”
恩希欧迪斯身子一僵,哪怕怀里的小雪豹赤裸着只腰后贴着敷料,他却丝毫不能心猿意马了。他只能避开伤处将小雪豹抱得更紧了一点,低声说:“路,我们之后再说这个问题好么?医生说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其实医生还建议将他和路斯恩隔离开,可他不同意,只自己贴上阻隔贴,进到了路斯恩的房间里。
路斯恩不明白,自己的尾巴这么严重的问题,怎么能够之后再说呢?他不管不顾的将恩希欧迪斯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呜咽着蹭了蹭,“不要,恩希,我的尾巴呢?我要我的尾巴,哥哥帮帮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怄气了,你帮帮我吧……”
恩希欧迪斯心疼的指尖都有些痉挛了,他低头亲吻小雪豹满是痛苦的眼睛,很抱歉的说:“路,医生说接不回来了……”
“怎么会接不回来呢!你没有把我的尾巴带回来吗?!”得到了恩希欧迪斯肯定的答案后,路斯恩抬高了声音,“我在这里,尾巴也在,怎么会接不回来!”
小雪豹气得呼吸不顺,恩希欧迪斯只能放低声音,“抱歉,路,真的抱歉。”
“不要跟我道歉!我要我的尾巴!我就要它!想想办法啊恩希!我怎么能没有尾巴呢……”
路斯恩急得哭,哭狠了便开始咳嗽。他抓紧恩希欧迪斯的衣襟咳得苍白的面上终于沾了血色,可恩希欧迪斯看着还是难过极了。
路斯恩根本没有闲心去管恩希欧迪斯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只绝望的发现,如果自己这么闹,恩希欧迪斯都还不能答应他的请求,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真的成了希瓦艾什唯一一只没有尾巴的小雪豹。
“我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哥哥,想想办法吧,我不想变成小怪物呜呜呜呜……”路斯恩哭了好久,眼睛疼得厉害。他感觉到脑子里像是有嗡嗡嗡的杂音,伴随着阵痛,叫他不甚清醒。
恩希欧迪斯心疼极了,只能不停亲吻小雪豹被泪水濡湿的面颊,“别哭了,路,哥哥真的很抱歉,我该快点找到你的。别哭了好不好?路不是小怪物,没有尾巴也……”
“没有尾巴就是小怪物啊!你见过没有尾巴的雪豹吗!”路斯恩不依不饶。他尚且不能接受自己没了尾巴的事实,只又急又气,想要把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抓过来狠狠折磨一顿。
“介禹呢!把他抓过来,我要杀了他!”
路斯恩骄纵惯了,可这也是他第一次说出想要杀了谁这样的话,于是声音还颤抖的厉害。可哪怕说话的时候还很不稳,他折磨介禹的心情却很坚定。
他确实从没有想过要杀了谁,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绝不会让伤害自己的人好过。
就算介禹和恩希欧迪斯是那样的关系也不行。
“还没找到。”恩希欧迪斯垂眼回答。
“……是吗?”路斯恩怀疑的看了恩希欧迪斯一眼,在发现兄长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除了心疼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荡后,他才哼声,“那找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抓过来。”
恩希欧迪斯亲吻路斯恩的额头,心想不用路斯恩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好不容易决定好了介禹的事情,路斯恩终于平静下来一点,他想摸摸自己的尾椎骨,可又怕疼,只能抓着恩希欧迪斯的衣襟很低落的问:“恩希,我好疼,可不可以让医生再给我开一点止疼药?”
“忍一忍吧,路,医生已经给你开了最大剂量的。”恩希欧迪斯摸了摸路斯恩的耳朵,“你可能要进入发情期了,不能用太多止疼。”
路斯恩有些迷茫,“这么快吗?”
他不喜欢发情期,因为那几天他总会格外没有精神,近乎什么都不能做。而他跟二姐一样是希瓦艾什难得活泼的小雪豹,被困在家里会让他觉得痛苦。
恩希欧迪斯不想跟路斯恩坦白是自己那天的信息素影响了他,只能含糊的说:“被影响到了,有点紊乱,不过没关系,之后哥哥也会帮你算好的。”
很大程度上,恩希欧迪斯觉得路斯恩离不了自己是因为他把路斯恩养成了一个对自己的第二性别近乎一问三不知的小Omega。
发情周期是他在算,抑制剂那些常备药品也是他在准备,所以路斯恩到现在都不明白没了抑制剂的Omega到了发情期会多可怜。
不止是这些,就连路斯恩的月经,都是他在算时间和准备必需品的。
他的小Omega是个发育非常完全的双性人,除了胸脯。
刚刚失去了尾巴,转眼又要进入发情期,路斯恩难过极了。因为这说明他不仅不能出去,甚至恩希欧迪斯也要尽量避开他。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会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而就算他和恩希欧迪斯都贴了阻隔贴,他也用了抑制剂,可恩希欧迪斯那样的极优Alpha依旧很容易让两人失控。
路斯恩并不知道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勾引出情欲到底是什么可怖的模样,恩希欧迪斯把他保护的足够好,所以每一次发情期,他都吃下抑制剂顺利度过。
除了几乎不能出门和不能见到恩希欧迪斯,一切都与平时无异。
可他刚刚失去了尾巴,正是脆弱的时候,一想到就连恩希欧迪斯都见不到,就更为难过,于是拉着恩希欧迪斯的手可怜巴巴的请求:“恩希,可不可以陪着我?你咬我一口做个临时标记吧,这样我就不会见不到你了。我太疼了,还好难过的,我不能看不见你。”
恩希欧迪斯身子一僵,狠狠心拒绝道:“不行。”
路斯恩一听就急了,“为什么不行?!”他睁大眼睛看着恩希欧迪斯,可因为恩希欧迪斯回避了他的视线,只能更加恼火,胡乱猜测,“你不会是因为喜欢介禹所以不能给我做临时标记吧!”
恩希欧迪斯还没有应声,路斯恩先因为这样的猜测而痛苦了,“不行!绝对不可以!我绝不会让他进希瓦艾什的!如果你敢这么做!”
路斯恩很快噤声,因为他猛地反应过来恩希欧迪斯才是希瓦艾什的家主,他并没有权利对恩希欧迪斯做出这样的要求,或者为了避免那样的情况而说出什么威胁恩希欧迪斯的话。
幸好,在路斯恩感到绝望之前,恩希欧迪斯先一步说:“不会的,路,我是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的。我也并没有喜欢介禹,你应该相信我。”
恩希欧迪斯的话只说到这里,他没有告诉路斯恩自己拒绝的真正理由。
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让小雪豹彻底变成他一个人的小雪豹。
当路斯恩说不能看不见他的时候,恩希欧迪斯高兴极了,可他却不得不拒绝路斯恩提出的临时标记的意见。
因为标记,哪怕只是咬一口腺体的临时标记,也会让Alpha和Omega之间产生更为密切的联系。他怕到时候一旦路斯恩对他表现出那种超出寻常的眷恋,他就会狂喜的不顾一切的将肿胀的鸡巴狠狠插进他稚嫩的小Omega的身体里。
他忍耐太久了,每个月借着“检查”的理由抚摸玩弄路斯恩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一切都早已经濒临崩溃,他必须小心为上。
可恩希欧迪斯做了那么多的心里建设,最后却还是被路斯恩的一句话给轻易气得崩塌了。
路斯恩在当天晚上迎来了发情期,恩希欧迪斯离开了他的房间,只留下抑制剂和终端。
有Beta的仆人来照顾他和换药。
一开始恩希欧迪斯觉得这样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直到路斯恩越来越频繁的问他,介禹抓到没有。
那时候恩希欧迪斯就隐隐有种感觉,要出事了。
第三天,他接了赶回来的恩雅想要一起去看看路斯恩。他们问了医生的意见,控制好信息素,短时间的探望没有问题。他刚进入宅邸,就收到近卫的讯息,说路斯恩一定要见他。
见面后也没有和他有任何交流的恩雅看他一眼,“走吧,正好。”
进去的Alpha越少越好,所以延长休假一直留在谢拉格的讯使和角峰并没有一起过去。而和恩雅一起往路斯恩的房间走的时候,恩希欧迪斯想着,恩雅回来的好像有点不是时候。
果然,恩雅一进去,哪怕路斯恩还不能下地,只能侧身靠着枕头躺在床上也急切的想要去拉她。幸好恩雅快步朝他走过来,他才鼻子一酸拉紧姐姐的手说:“你怎么才回来?”
“有点事耽误了。”恩雅并没有说是恩希欧迪斯昨天才告诉她路斯恩的遭遇,只一并帮妹妹解释,“恩希亚去切尔诺伯格,暂时出不来,所以没办法回来看你。”
恩雅坐在床边擦干路斯恩的眼泪,“路,告诉我,是谁干的?”
“是那个叫介禹的炎国人!”路斯恩低吼着,可说完,他又有些犹豫,“虽然我并没有在车上看见他,可车上那个红头发的外国男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好的。”恩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才眼神淡漠的转向依墙而立的恩希欧迪斯,“那个人呢?”
恩希欧迪斯抿唇,“……还没找到。”
闻言,恩雅只有些为难似的一挑眉,眸色暧昧不明,可路斯恩却直接低吼说:“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仿佛对这样空穴来风的指控感到无奈,恩希欧迪斯按了按眉心,低声说,“路,不要闹了。”
“你觉得我在胡闹吗?!四天了你还没找到他!难道不是你想包庇他才故意把他藏起来!”
“我为什么要包庇他?”恩希欧迪斯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任性的弟弟气坏了,否则他才不会说出这样明显的会给无理取闹的弟弟留下话柄的话。
“因为你喜欢他!你喜欢他不是吗!你们都上床了!”
“路。”恩雅淡声叫了弟弟的名字表示制止,她并不想知道自己兄长混乱的私生活。
“带我去罗德岛吧,姐姐!我不要在这里了,他变了,他不再像以前一样了,我要跟你和二姐一起在罗德岛生活。”
“路,我和恩希亚在罗德岛……”
“恩雅,出来,我们谈谈。”
恩希欧迪斯面无表情打断恩雅的话,他得说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了,从路斯恩不信他的解释反复以为他会喜欢介禹开始,直到路斯恩旧事重提想要离开谢拉格。
他得让小雪豹知道,他确实变了。
路斯恩的眼里噙着泪,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和恩希欧迪斯一起出去,他只能寄希望于姐姐不像讯使和角峰,那么容易会被恩希欧迪斯打发掉。
可他再一次失望了。
四十分钟后,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进来的却只有恩希欧迪斯。
恩希欧迪斯反手关上门,落了锁,然后将贴在手肘窝的医用棉揭了扔进垃圾桶,褪捋平衣袖遮住了那处的针眼。
恩雅这次回来是秘密行动,必须得避开谢拉格老一派的视线,所以当他表明自己一周内一定会把介禹抓回来给路斯恩一个交代后,恩雅就决定还是得先离开。
本来恩雅还想来看看路斯恩,可却被恩希欧迪斯以Alpha不应该过多接触路斯恩而拒绝了。
他用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等送走了恩雅,转头就自己推门进了路斯恩的房间。
“还是想离开谢拉格?”
恩希欧迪斯坐在床边,看着不愿意搭理他的小雪豹艰难的翻动身子背对着他,不急不缓脱了鞋上床。这次他很强硬的将小雪豹抱进怀里,手掌隔着柔软贴服的睡衣轻易感受到小雪豹在发情期内偏高的体温。
“路,哥哥快要忍耐到极限了。要怎么样路才能乖一点不会总想着乱跑,干脆把你变成哥哥的小Omega好不好?”
路斯恩本来还很生气,一听这话只觉得茫然,“……什么?”
他转身想要看看恩希欧迪斯到底是怎么了,可刚一挪动身子,臀尖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粗硬的东西。
那一瞬间路斯恩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确实不经人事,但他也是男人,不至于不知道抵在自己臀上的是什么。
可也就因为知道,他才觉得荒唐,于是尖声叫:“哥哥!”
“现在知道叫哥哥了?路乖一点,不要挑这个时候叫好不好?哥哥的鸡巴更硬了。”恩希欧迪斯低头嗅了嗅路斯恩的香味,声音低哑的接着说,“路真的好聪明的,知道哥哥变了。”
路斯恩身子发颤,根本没机会因为恩希欧迪斯的夸奖而感到高兴。他只觉得难堪,可恩希欧迪斯还在继续说那些会羞得他难堪的面红耳赤的话。
“最近给路揉穴的时候,总想直接把鸡巴操进去,明明以前都忍得很好。”
路斯恩有些害怕,可他伤口还疼,站起来都很难,于是只能哭着请求,“不要,别说了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总是事后认错可怎么行?”恩希欧迪斯挑眉,一手强硬的剥下路斯恩的睡裤,隔着内裤揉了揉那两瓣肉唇,“哥哥忍了太久,今天一定要给路一点教训才可以了,否则你总把离开挂在嘴边上,叫哥哥好伤心的。”
“我错了,唔啊啊、我错了哥哥唔……别揉了,别揉了唔嗯……”
“好,不揉了。”感觉到路斯恩内裤裆部的料子都变得濡湿了,恩希欧迪斯才假意顺从的应声。他看着路斯恩通红的透着光的耳廓,凑过去舔吻一口,在路斯恩呻吟出声之后快速解了自己的裤子,握着鸡巴用龟头从后面顶了下路斯恩的穴,“乖,来用小逼跟哥哥的鸡巴打招呼。”
“呜不!”路斯恩睁大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穴被顶得张开一点,在男人的鸡巴退出去后还不知廉耻的夹着一点内裤,“不要!哥哥!”
“说什么不要呢?”恩希欧迪斯推开被子,将路斯恩摆成跪趴的姿势。他耷拉着眼皮子看着那口夹着内裤的穴,握着鸡巴反复顶撞,“路的逼好馋啊,又紧,内裤都可以夹着呢。”
说着,他一把扯下路斯恩的内裤,连同睡裤一起被剥了下来。
弟弟的下身赤裸着,睡衣也被推到了肩胛骨的高度。恩希欧迪斯缓慢挺腰用鸡巴一下一下的蹭过那两瓣合拢的肉唇,因为弟弟尾椎骨上包扎的伤痕,臀尖也不敢揉捏,怕被拉扯到,只能抓着臀和大腿连接的部分揉弄。
路斯恩哭得泪眼朦胧,可他伤口还疼,被男人滚烫的鸡巴不停顶弄的私处又有些怪异的酥麻感。他想躲,反而被一手擒着腰固定住,任由鸡巴顶撞。
“不要唔嗯……别、不要这样哥哥……”
“乖,正好解决发情期,这样破处也不会那么疼了。”
恩希欧迪斯没什么诚意的说了一句,直到揉捏的弟弟白嫩的臀肉都有些红了,这才想要打开弟弟的逼。
向来骄纵的弟弟此时抽噎着趴伏在床上,恩希欧迪斯心疼,鸡巴却还是硬挺滚烫。他捉住弟弟的手从侧边拉过来,强硬的按在自己的鸡巴上说:“路,好好摸摸,这就是要给你破处的鸡巴,喜不喜欢?”
路斯恩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看过恩希欧迪斯的性器,当时他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满是恩希欧迪斯精斑的手帕,无可避免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深红的粗硕性器被另一个男人舔弄成湿淋淋的更为狰狞的模样。当时他又羞又气,可也无法不承认自己的穴在看见哥哥的性器时绞紧纠缠了,甚至是吐出熟悉的水液。
每次恩希欧迪斯给他揉穴的时候,他的穴都会因为欢愉而吐水。
可现在恩希欧迪斯说要把那根性器喂进他的身体里,路斯恩只觉得可怕。
“不行,不可以的、哥哥,会坏的呜呜呜呜……不要这么弄我,求你了哥哥……”
恩希欧迪斯听不进去,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小雪豹变成他的小Omega,他要让小雪豹知道,不停用离开来威胁他只会让他失去理智。
于是那两瓣粉白的只被舔弄或是抚摸的肉唇被强硬掰开,只是喂了手指进去抽插就吐出淫水。因为跪趴的姿势,恩希欧迪斯还能勉强看见含着点湿亮水液的逼口。他握着自己的鸡巴,用硕大的龟头缓慢刺弄嫩逼,“路一定也是喜欢哥哥的鸡巴的,不然怎么会湿呢。”
小雪豹哭得说不出话来,恩希欧迪斯也并不安慰,只用龟头顶在逼口,然后缓慢沉腰把鸡巴往里送。
“唔嗯……疼,好疼啊哥哥……”
到底是被哥哥护着长大的小雪豹,哪怕此时对自己施暴让他疼的人就是哥哥,可嘴里叫的也还是哥哥。
恩希欧迪斯心里一阵熨帖,直到龟头整个被送进去,软嫩的逼口被撑成一个紧紧箍着茎身的肉套子,他才粗喘一口,嘶声说:“乖,不疼的,操开了就好了,操开了就会爽了,路一定会喜欢的。”
话说完,没给路斯恩多思考的机会,恩希欧迪斯再度挺动腰胯,最前端的龟头很快碰到了一层薄薄的膜。他眼里满是疯狂,只伏低身子敷在弟弟的脊背上,舔吻弟弟后颈微微凸起的腺体,“路果然好乖,小逼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膜都还在。”
整个谢拉格,会觉得小雪豹乖巧的人大概都只有恩希欧迪斯一个。他看小雪豹的时候总带着很厚的滤镜,只要小雪豹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一般的小打小闹,他都能摸摸小雪豹的脑袋夸一句“好乖”。
曾经小雪豹会因为这种夸奖而高兴,但现在他只觉得难堪。
就因为他怕疼没有跟别人上过床,现在他的哥哥居然是在给他破处。
小雪豹紧张极了,因为他听说破处的时候可疼,那种害怕让他忘了哥哥是如何恶劣的对待自己的,只抓紧哥哥的胳膊说:“不要,哥哥!我不想疼……”
“乖,不疼的。”恩希欧迪斯低声安慰,想了想,又老实改口,“只疼一下,很快就会爽了。”
小雪豹还想还想说些什么,可恩希欧迪斯已经不想耽误时间了。他擒着小雪豹的腰肢舔吻小雪豹的腺体,在小雪豹身子软塌塌的倒在床上呻吟的时候,猛地一挺胯用鸡巴顶破了弟弟逼里的膜。
那一瞬间,小雪豹疼得近乎要窒息,他甚至无法发出疼痛的呻吟,只能感觉到恩希欧迪斯还在不停亲吻他的肩头想要让他放松。
可他怎么放松呢?二十年都没有想过要跟谁做爱,也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体里那个欲色的地方被自己最憧憬对自己最好的哥哥打开,哪怕他说了疼都没有得到丝毫怜惜。
于是能够呼吸之后,小雪豹一刻不停哭了起来。
恩希欧迪斯咬紧牙说不出话来,顶开小雪豹的身子时不仅小雪豹是疼得,阴道绞得他尺寸傲人的鸡巴也疼痛大过爽利。
他等着小雪豹适应自己的鸡巴,逼里嫩肉逐步放松就是很好的信号。
于是他终于能够直起身子来,看了眼小雪豹被撑得可怜的逼。
“……路,你逼里的血都流出来了。”
【作家想说的话:】
啊渣男你为什么这么香。
蛋是小雪豹第一次月经,[弟弟的逼好嫩]
彩蛋内容:
十三岁的某天早上,小雪豹醒来后发现自己床上有血。
当时他还算淡定,因为自觉除了小腹有些坠痛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严重的身体不适,所以不至于会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之类的。
不淡定的是推门进来想要叫弟弟起床的恩希欧迪斯。
“路斯恩!”
恩希欧迪斯甚至不淡定到叫了自己弟弟的全名。
要知道他们的父母去世的早,家里的两个女孩儿这种事都是自己摸索着解决,而路斯恩虽然是双性人,可他外在性征表现得更偏向于男孩子,所以恩希欧迪斯一时没想起来路斯恩是来月经了。
他慌得不行,以为弟弟是哪里受了伤,或者不小心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把小雪豹从被子里刨出来,最后发现“创口”似乎来自小雪豹的内裤下面。
恩希欧迪斯有些为难的眨了眨眼睛,他不确定是不是小雪豹太好奇自己的身体,于是放了什么东西进那个女性器官里。
他刚刚二十一岁,还在读大学,了解男女之事,明白女性被破处的时候随着那层膜被捅破可能会流血。
“……你做了什么?”
面对哥哥的质问,小雪豹很委屈,“我什么都没做,恩希,是下面的小口自己流血了。”
“……疼不疼?”
“下面不疼。”小雪豹老实摇头,“就是小肚子有点疼。”
“……”
于是恩希欧迪斯就反应过来,是小雪豹来月经了。
他把小雪豹裹回到被子里,飞快地去便利店买了卫生巾回来,这才又把小雪豹剥出来,抱进浴室里。
“为什么要抱我?恩希,我真的不疼。”虽然很喜欢哥哥的怀抱,可小雪豹担心哥哥会担心,所以坦白说。
恩希欧迪斯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抱,大概是来了月经的小雪豹被他划入了易碎品的范畴。他把小雪豹放在地上,摘了花洒调好水温,“内裤脱掉。”
哥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于是小雪豹很顺从的脱掉带血的内裤,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不确定小雪豹的穴能不能被花洒冲洗,恩希欧迪斯只能尽量稳住心神用手沾了水去擦洗。他用手指将小雪豹腿间的肉唇摸了个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期,肉唇滑腻的,摸起来非常舒服。
他个子高,半跪在刚开始发育的小雪豹身前,小雪豹还能抱着他的脖子。他被迫看着小雪豹漂亮的微红的脸蛋,听见小雪豹嗫嚅着说:“好奇怪……”
“乖,洗干净就好了。”
流向疏水孔的水变得透明,恩希欧迪斯拿了毛巾过来将小雪豹腿间的肉花上残留的水液沾走了,然后又取来干净内裤让小雪豹穿到大腿的高度。
卫生巾被拆开,他看了遍使用说明,这才放轻呼吸低头将卫生巾粘在小雪豹的内裤上。
手背再次触碰到小雪豹的女穴时,恩希欧迪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弟弟的逼好嫩。
银灰破处,先指奸到高潮后爆操幻想
房间里满是刻意压制过的纠缠的信息素,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青年难过又欢愉的哭声。
路斯恩哭得叫恩希欧迪斯心疼又性奋。
恩希欧迪斯从没听过小雪豹哭得那么可怜,甚过他打开废弃医院的手术室大门时听见的声音,仿佛世界都塌陷了一块,一切都变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