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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饱览了壮丽的海景,

    跳进游艇上的海水泳池里游了一会儿泳,

    她又在男人的指导下,

    兴致勃勃的在甲板上那块可以自动升降的高尔夫球座上挥起了球杆。

    晚霞漫天,挂在深蓝色的海水尽头,

    烧红的云彩在静静的海面上映出绚丽的倒影,宛如一幅深沉而又绚烂的画卷,有一种特别的意境。

    “我一直以为?高尔夫球是?老头子的运动,没想到你也会打啊。”姬桃双手紧握着球杆,

    学?着他示范的动作,扬手挥杆——

    白色的小球在金红色的晚霞中划出一道?弧线,

    越过船舷,

    落入海中。

    司绍廷给面子的鼓了下掌,“不错,

    力气挺大,第?一次就把球打出去了。”

    ……“不错”的标准真够低的。

    “哎呀!”姬桃忽然想到,

    “这算朝大海里丢垃圾吗?会不会危害到海里的鱼们?”

    “这是?特制的高尔夫球,

    材料是?可生?物降解的鱼食,放心吧,鱼儿们巴不得你多丢几个下去。”

    男人从她的手中接过球杆,一身白色休闲装愈加的衬得他修长的身姿挺拔如玉,黑色的短发被海风轻轻吹起,

    凭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随着他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随意而又优雅的一挥杆,

    只听见“嘭”的一声清脆响起,小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

    飞速旋转着划过天际。

    一道?长长的优雅的轨迹之后?,远远的消失在远处的深蓝色中。

    流畅而自?然,养眼至极。

    “小的时候,经常陪我父亲……陪我大伯父打。”司绍廷换了一支球杆给她,手把手的教她调整好姿势,“因?为?大伯父喜欢打高尔夫,大伯母给我请了好几个教练,帮我练习。”

    这目的性也太强,讨好得太赤.裸裸了吧……

    姬桃偏过头,看?着晚霞中男人英俊干净的侧脸,“那你呢,你喜欢吗?”

    司绍廷微怔,随即失笑,“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的,我有些天赋,打得不错,大伯父跟生?意伙伴打球social时都会带上我,比起长姐以外的其他兄姐,多了不少跟随他的机会。”

    薄唇勾了点微末的嘲,“还得感谢大伯母不遗余力的敦促。”

    姬桃仰脸看?着他,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蛋靠在他的胸膛上。

    司绍廷猝不及防,怔了两秒,想也没想就反手也将她抱住。

    他轻抚着她的脸庞,低低的问,“怎么了?”

    “不知道?……就想抱抱你。”姬桃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想到如今看?着温柔慈和的婆婆当初会因?为?他叫她妈妈而打骂他,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止不住的难过。

    她无?法想象,如果年幼的自?己不被允许跟母亲亲近,连身边的保姆都走马灯似的不停换,还得对父亲投其所好来争取关注……

    那会很?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吧?

    可是?父母的爱,不应该需要孩子去讨好才能获得啊。

    落日的余晖在海面上散开粼粼的碎金,晚霞在女人凝脂般的肌肤和黑色的长发上落下一层玫瑰色的柔光。她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依偎在他的怀里,无?需语言,一种柔软的、温暖的东西?,宛如蝴蝶翅膀覆在心上面,轻轻的扇动,拂去记忆中所沾染的那些侵蚀人的细尘。

    心头有种特别奇异的感觉,司绍廷收紧手臂,觉得一种情感上的奢侈。

    被人心疼怜惜,于他而言,是?挺新鲜的体验。

    在外人的眼里,他身为?船王的老来子,甚至母凭子贵,扶正了他的母亲。堪堪成年之际,又那么的“幸运”,钦定继承人长姐遭遇了意外,让他有了机会后?来居上,掌控住偌大的司氏。

    是?命运的偏爱,亦或是?见不得光的残酷手段,外人们心中各有论断。他们会惧怕他,羡慕他,诋毁他,乃至厌恶他,他都习以为?常,并全?盘接受。

    无?论如何,事实就是?他夺走了本该属于长姐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他会想,这会不会是?一种蝴蝶效应?

    如果当初他没有出生?,长姐的人生?轨迹多少会有不同吧。

    至少,那个时候,没有了当时还在斯坦福大学?读书、却临时去了纽约巡视自?己投资的公司,而刚好错过来访的长姐一家的他,他们会不会就不会选择转道?去拉斯维加斯度假,也就能避开那场惨烈的枪击事件?

    或许他的存在就是?搅乱一家人命运线的原罪。

    而原罪与否,站在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应有尽有,顾影自?怜,无?病呻吟都不适合他。

    旁人的畏惧,厌憎,讨好,毁谤……他早已习惯,甚至这样的态度,似乎才是?他理所应得的。

    就连他自?己,在方才随口提起这段往事时,也只觉得以结果而论,他也从中得到了足够的好处,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和许许多多其他可谋算的事情一样,喜不喜欢是?最无?关紧要的,只谈利益,不谈感受。

    可她的反应,是?给他一个温软的拥抱。

    游艇静静的划过夕阳的余辉,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司绍廷轻抚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一颗心就这样安宁下来,就像是?这艘漂浮的船,于茫茫大海之上找到了归处。

    只是?他又想,像她这样具有柔软心的人,或许即使面对的是?草木,是?石头,也能将心比心,至诚的相见,温柔的共情吧。

    可是?怎么办呢,他是?个绝顶自?私的人,不想她把心用?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身上。

    人果然是?一种不知足的生?物,他已经把她禁锢在了身边,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但这好像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要喘不过气了,”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用?力,钢铁般紧箍着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姬桃推了推他,嗔道?,“我抱好了,可以继续教我打球了吧?”

    “Sorry,”司绍廷略微放松了一点力道?,低头亲了亲她,手臂却没有放开,低低沉沉的轻笑,“难道?我们家要出一个高尔夫紫微星了?”

    姬桃挥了挥手里的球杆,眉眼飞扬,“没错,你最好不要拦着我泰格·桃兹进步!听说高尔夫球巨星赚得可多了!”

    男人悠悠的哦了一声,“没我赚得多。”

    “……”

    谁能跟你比啊!

    姬桃睨他一眼,抬起下巴命令,“还不快给我摆球,别耽误了本巨星横空出世!”

    盛气凌人的小模样太可爱,这趟带她出来她是?真的挺开心的,司绍廷俯首又偷了个香,低笑温柔,“遵命。”

    ……

    浮生?偷得半日闲,时间过得飞快。

    夜幕垂落,餐厅里准备好了烛光晚餐。

    吃完饭,两人在主甲板上的户外影院看?了场老电影。

    星空为?顶,漫天的星斗如无?数钻石闪耀,姬桃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清晰的星星,不由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感慨,“要是?能住在这儿就好了。”

    “也不是?不行,”她晚餐时喝了半杯红酒,白哲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司绍廷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锁骨下方的那颗小痣,嗓音透出几分漫不经心,“反正艺术中心隔壁的音乐厅顶上有直升机停机坪,就是?通勤的时间稍微久了点。”

    姬桃偏着脑袋想了想,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不是?飞的打不起,还是?住在陆地上更有性价比。”

    她起身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一双清澈的眼眸沾染上星点醉意,浅笑嫣然,“谢谢你,回来陪我。”

    司绍廷眉梢挑起,大掌落在她的大腿上,指腹摩挲着她的裙摆,漆黑深沉的眸里翻滚着暗色,“司太太打算怎么谢我?”

    姬桃咬着唇瓣,眸光瞟过男人暗示性撩拨着她裙摆的手指,“唔……我送你一张,昏君体验卡。”

    男人两道?好看?的剑眉扬得更高,不过不待他开口,她忽然一个旋身站起身来,提着裙摆翩然腾挪到甲板中央。

    “独一无?二的昏君视角,不对外公开,且看?且珍惜哦~”

    海风扬起裙摆,她眼眸潋滟,朝他飞了一个媚眼,腰肢轻摆,随着电影中的配乐随意的起舞。

    深黑的天幕上星月高悬,司绍廷半倚在沙发上,深黑如墨的眼眸中映着月光下轻盈窈窕的身影。

    月下美?人随性而为?的舞姿,似丝绸般柔软飘然,行云流水的探海翻身,裙摆铺散开,宛如夜色中一朵盛开的芍药。

    只为?他盛开。

    一曲终了,司绍廷站起身,长腿迈向她身前?,俯身将咯咯娇笑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向船舱。

    “这个昏君卡,可是?要全?套的……”

    …………

    赚得比高尔夫球巨星多的司总也远比高尔夫球巨星繁忙,次日清晨,将她送回佘园别墅,他便又离开了。

    这一趟临时回来,行程上的事项全?部被推后?,徐助理原本还以为?是?沐城出了什么大事。

    结果似乎只是?因?为?太太思夫心切,闹不开心了。

    闹归闹吧,关键是?司总还真的丢下公事,陪着她闹……

    私人飞机等候在机场的停机坪上,司绍廷迈着包裹在笔挺西?装裤中的长腿步上舷梯,声线清贵低沉,“放话出去,司氏运营的港口和航道?,对岑氏的船只一律进行额外的检查。”

    “好的……啊?”徐助理应答完才意识到这项吩咐潜含的影响,不禁眼睛微微瞪大,有些摸不着头脑。

    额外的检查就意味着要花费额外的时间,也就意味着通行和装卸货的效率大大降低,更不要提只要随便查出点儿问题,可以拖个没完没了。

    即便只是?这句话放出去,一些对时效敏感的客户都要重新考虑跟岑氏的合作了。

    不是?,这,刚赶回来陪完太太,就去搞太太的娘家?

    ……这样好吗?

    私人飞机内部宽敞,司绍廷在宽大的沙发上落座,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拨了个号码,朝电话那端的人淡淡的吩咐:

    “看?好你小婶婶,有任何事情及时向我汇报。”

    …………

    “姓司的简直是?欺人太甚!”办公室里,岑伯礼砸了一个茶杯,脸色铁青。

    接到消息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岑氏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客户。

    仅仅是?因?为?姓司的那轻飘飘的一句放话。

    甚至实际上根本就还没有实行所谓的检查!

    他自?己混迹商场多年,自?然知道?这一句话的影响有多大。

    岑氏之前?为?了度过难关,变卖了大半的优良资产,目前?十分依赖货运业务,如此被针对,等同于被掐住动脉,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

    姬桃白日里忙着排练,没有接到大伯的电话。

    李淞夏去年参演的一部剧刚刚开播,在附近参加完一个宣传活动,顺道?过来看?她。

    不出姬桃的意料,她跟谢嘉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甚至当场约好晚些时候去某个据说全?是?180+帅哥技师的按摩会所做SPA。

    “真的有很?多帅哥吗?”姬桃被勾起了兴趣,“我也想去!”

    “你不许去!”李淞夏斩钉截铁,“你不要害人家会所被关门!”

    姬桃:“……”怎么她还成了瘟神?了吗?

    “小婶婶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谢嘉澍走卖可怜的路线,“幺叔会做掉我的。”

    姬桃失笑,“怎么会呢?他那个人就是?刀子嘴……电锯心。”

    谢嘉澍:……您也知道?啊!

    帅哥技师看?来是?没机会体验了,姬桃只得遗憾作罢。

    谢嘉澍去洗手间的空档,李淞夏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这个侄媳妇,该不会是?你家屑男人专门放在你身边,替他盯着你的吧?”

    “啊?”姬桃愣了一下,蹙眉睨她,“你不要把他想得这么阴暗嘛。”

    李淞夏支着下巴,盯着她的脸上上下下的瞧。

    瞧了半天,她摇了摇头,啧啧两声,“你爱上他了。”

    泡沫

    -Chapter

    60-

    “你爱上他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姬桃的小心脏狠狠的一震,手里的杯子险些没拿稳,几滴果汁溅出来,

    洒在了身上。

    “……这,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姬桃抽出一张纸巾,

    手忙脚乱的擦着衣服上的果汁。

    “不是,你用?得?着这么心虚吗?”李淞夏原本只是调侃一句,

    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

    她不能理解:“又不是什么纯情女高,你一个已婚少?.妇,他是你老公,又不是偷别人的老公,

    菜都不知道炒了多少?回?了,爱上就?爱上了呗!”

    姬桃恨不得?捂上她的嘴,

    “我哪儿心虚了?我只是,

    只是……”

    只是什么,她半天也?没只是上来,

    细白的手指揉皱了纸巾,“我只是觉得?,

    没有到那个程度,

    爱是一种很深层次的感情,我顶多算是有点喜欢……”

    李淞夏斜睨着她,“你没有发现你会下意识的帮他说话,维护他吗?”

    姬桃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有吗?”

    李淞夏没忍住翻了个小白眼,

    “你就?死桃子核硬吧。”

    这时谢嘉澍从洗手间回?来,

    就?听了个尾巴,眉梢高高的飞起,

    “什么硬?”

    这位更是重量级,姬桃怕这两个女人狂飙起来,车轮能把?她碾成?桃饼,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嘉澍,其实我这边排练的时候,你不用?一直耗在?这里的。你要是有别的事情,可以去忙你的,我有事会叫你。”

    当初招募谢嘉澍的时候,她想着自己只需要一个非全职的助理,帮忙处理一些她自己顾不过来的演出商务接洽之类的事宜。但是谢嘉澍几乎全程都跟随着她,投入的时间跟自己给她开的工资相当不成?正比。

    虽然人家大小姐应该也?看不上这点儿工资就?是了……

    谢嘉澍不以为?意的噢了一声,笑嘻嘻的,“可是我闲着也?是闲着啊!看排练挺有意思的。再说还有小婶婶你手里的那个舞剧,我已经买下了一家演出公司,舞剧演出的手续合约都没问?题了。”

    确切来说,是幺叔买了家演出公司,交给她来代管。

    姬桃拿到《爱莲》的版权后,就?想着推动这部舞剧尽快复演,她已经联系了原本春茂舞剧团参演的舞者们,绝大多数都愿意继续出演,剧院那边她也?初步谈好了档期。

    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她才体会到隔行如隔山——做舞蹈演员只用?管认真排练,上台跳好舞就?行,但运营一部舞剧,有太多的琐事,还有一大堆的资质许可……

    新开一个公司拿许可要花时间,她正烦恼的时候,还是谢嘉澍建议,不如直接买一家现成?的公司呗。

    让姬桃不得?不感叹,这就?是思维方式的不同吧,豪门成?长的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商业方面的头脑比她灵活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么快就?买好了?”姬桃有些吃惊,她原本估摸着起码得?花点功夫,毕竟买个公司,又不是菜市场买大白菜。

    “对方也?急着卖,再加上一点钞能力嘛~”准确说是幺叔的钞能力,谢嘉澍想着,幺叔对小婶婶也?真是够用?心了,怕她新人入门开头难,买下版权的同时就?顺手买了家演出公司,考虑得?滴水不漏。

    谢嘉澍认真道,“我占一部分股份呢,可不是白干活哦,赚的钱我要拿分红的。”

    这样姬桃倒是安了心,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她可不想仗着亲戚关系平白占用?人家的时间,“行,回?头我让他们把?合约签一下。”

    李淞夏咬着吸管,默默的举起手,“那个……请问?二位富婆,考虑领养一个干女儿吗?”

    她指着自己,一脸正经,“二十一岁,四肢健全,从小能自主呼吸,会玩智能手机,饿了会吃饭,饱了会放碗,冷了知道穿外套,下雨不光知道往家里跑还会打伞,未来可期。”

    她眨了眨眼,可怜巴巴,“看看孩子吧,孩子不想努力了。”

    ……

    玩笑归玩笑,未来可期的李淞夏虽然没能认成?干妈,一来二往的倒是多了一纸经纪合约。

    之前不是没有经纪公司想签她,不过她了解一下就?发现,到处都是坑。索性?自己电影学院还没毕业,就?没急着签公司。

    谢嘉澍摩拳擦掌,“别看我们是新公司,我会努力给你撕资源的!你就?好好拍戏给我们赚钱吧!”

    李淞夏:……等一下,说好的不想努力了呢?

    姬桃结束了排练,又把?《爱莲》组的舞者合约都过了一遍,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的行驶在?夜晚的车流里。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从车窗外闪过,后座里,姬桃靠在?座椅上,本来想看一眼手机,却实在?困倦得?厉害。

    脑袋沉重的一点一点的,意识不知不觉的滑入一片昏沉。

    朦朦胧胧间,她好像站在?一条河流前。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满心迷茫,心里却又有一股焦灼感。

    她下意识的望向身边,然而身边空荡荡的,好像本该在?她身边的人却不在?,说不出的空落。

    她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焦急之下,忍不住无?声的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河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

    “我是河神。”老头捋着胡子,问?她,“你为?什么哭?”

    姬桃哭着答,“我的老公,我的老公不见了……”

    老头点了点头,“我帮你找回?来。”说着就?沉入了河中。

    姬桃也?不明白她的老公什么时候掉进?河里了,又是怎么掉下去的。只见不一会儿,老头从河水里探出头来,一只手里托着一尊人形大小,金光闪闪的黄金雕像,问?她,“你丢的,是这个金老公吗?”

    另一只手上托着一尊银色的雕像,“还是这个银老公?”

    姬桃的眼睛被?黄金闪了一下,看着黄金雕像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呆呆的问?,“这,这是实心的吗?”

    老头点头:“当然。”

    实心的,这起码得?有一吨金子吧……

    “对了,还有这个。”老头一吹气,身边隐约现出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的身影,面容英俊,气场矜冷。

    目光对上男人深邃幽黑的眼眸,姬桃想也?没想,拔腿就?要跑过去,一边喊着,“老公!”

    然而她忘了,前方是河流。

    下一秒,她整个人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水并没有阻断她的呼吸,她像块沉甸甸的石头,沉向河底,透过清澈的河水,看见老头摇身一变,变成?了程筱宁的模样。

    她看见那对男女如久别重逢的恋人,紧紧的相拥。男人低眸看着程筱宁,眼神缱绻深情……

    姬桃挣扎着,水里却没有东西能让她抓住。

    她无?法上浮,无?法发出声音,仿佛已经化为?泡沫消散在?水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道身影忘情缠绵……

    “太太。”

    姬桃猛然惊醒,眼眸中一片迷蒙。

    车窗外,橘黄色的路灯照亮别墅的门廊。

    司机扶着车门,低声唤她,“太太,到家了。”

    “……哦。”姬桃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睡着了,做了个梦。

    ……喵的,不守夫道的屑男人!

    早知道选黄金了!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黄金的不尊重!!

    选男人会掉进?河里,最后还变成?泡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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