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像个魔头
快到采莲山庄，李莲花还是不怎么理方多病，方多病急了。“你为了他几天不理我？”方多病委屈极了。
李莲花正在吃果子，终于开口：“这几天我也想了想，你看到的华涟确实是这样，但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那个鸡你也吃了，就说身L有没有明显的变好吧。那天我晕倒，是因为虚不受补。”
“那第二次呢？”方多病问。
“第二次是他给我调理来着，因为身L调理的有所起色——不然，他那么高掉下来我敢去接吗？”李莲花一脸无奈，“你错怪他了。”
“那他刚开始说聚不起来内力，后来的轻功？”
“你发现没，他的药多的仿佛用不完，砍竹叶的时侯就是吃了个药丸才开始的，我怀疑那个药丸，就是他聚力的重要媒介。”
“是了，他走的时侯也吃了药丸！是药三分毒，他宁愿内力一直散着也不多吃药丸，这个药丸一定对身L损伤不小。”方多病开始自我攻略。、
“不好，他独自走，很可能会遇到危险！我去找他！”方多病这次真的急了，不得不说补脑是个好东西，虽然这个药丸确实副作用不少。
“算了，别去了，他那锦衣每天换着穿都穿不完，随身又没带大的包袱，肯定是有人给他送，我们又没察觉到是谁在送这些衣物，那就是说这些人肯定武功不俗，连送衣服的人都是高手，平日里也一定是有高手在暗中保护，所以他的安全我们不用担心。”李莲花洒脱，相逢便是缘，下次遇见好好给人赔个不是就是了，“天下没有不散场的宴席，小朋友自已出去转转也好。走吧，我们去采莲庄。”
这边的华涟，要温度不要风度的披起了披风。
这个天带毛的太热，单薄的又冷，八百里加急传回密信，百草山庄庄主华珈半宿没睡，连夜去宝库挑了件披风，叫醒了庄里大半侍女，对着披风又是烘烤又熏香，力争送到华涟手里的时侯喷香暖和。
于是第二天穿着看起来就很高调奢华的披风的华涟，遭到了打劫。
一群山匪，看到这个走在管道旁边且孤身一人的华服之人，跟了一上午，才确定这人不是什么江湖之人——穿着华丽，身上没武器，细皮嫩肉的，还脚步虚浮，没有内力。
也不是护卫傍身的达官显贵——很可能是掉队了，一上午没个护卫影子，而且走的不是官道。
最后是个病秧子——咳咳咳的，走几步休息一会儿，蜗牛都比他爬的快。
于是在华涟远离官道，看起来要吃饭的时侯，山匪们决定动手。
“此山是我开——呃…”领头的山匪话说一半，就倒下了。
后面的山匪更是一个没跑，全倒下了。这是华涟的强力蒙汗药发作了，华涟是迎风走的，山匪是从后面追来的，刚好顺着风把迷药吸了个均匀。
华涟不紧不慢，取出百草令，摸了几下竟从中摸出个小哨子，哨声响起不久，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三个绿衣华服青年飘然而至。
“百草卫？没想到还设有这个，这些人处理了吧，有劳。”
“是。”见华涟没多说的欲望，三人也不废话，刷刷扒拉下土匪身上的麻绳准备绑人。
“你们在干什么？”华涟很不明白，为什么处理几个人还要用绳子？挖个坑埋了不就完了。
虽然有着现代人的记忆，但是他实打实在古代生长了十九年，百草门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处事精髓他是学了个十成十。
“这……”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露难色，终于在急切的眼神交流中选出一个。
其中一个上前行抱拳礼，“门主，现在江湖犯事归百川院掌管，百姓犯事归朝廷管。我们随意处置，恐是坏了规矩。”
华涟这才晓得，“百川院成立了多久？那个初代院长倒是个菩萨心肠。”
“百川院成立不过十几年，但江湖已经默认了这个规矩。”那人继续回话。
这是给他强调不要坏了规矩呢！
“你们俩呢？怎么说？”华涟面色平静，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回门主，我认为李哥说的有道理，门主长久闭关，可能不了解如今江湖势力。”第二个人开口。
“回门主，这群土匪看起来像百姓成流寇，理应归朝廷管，但是门主身份现下虽然隐藏，但依旧以江湖人行事，如果报官，很可能百川院和朝廷互相推脱责任……”第三个人开口了。
“所以你认为怎么办？”
“属下认为，我们可以调查一下这群土匪究竟让过什么事，如果十恶不赦，那么我们替这一带平了土匪，亦是一件好事。”第三个人回答。
“可是调查会很麻烦。”第一个人说。
“是啊，得罪百川院我们很可能就隐藏不了了，百谷楼也会有麻烦，实在是得不偿失啊。”第二个人仿佛一个附和机。
“我等可借助百草楼。”第三个人提出新的看法。
“哦？说说看。”华涟来了点兴趣。
“众所周知百谷楼是皇商，开遍每一座城池，如果百谷楼的人被劫持了，那么被百楼的侍卫灭了就是正当防卫。”第三个人继续道。
“百谷楼侍卫怎么会这么厉害，一次灭掉十几个山匪不留活口？”第一个人反驳。
“你们三个互相认识吗？”华涟打断准备发言的附和机问。
“回门主，我们幼时是在一起训练的。”依旧是第三个绿衣人回话。
“可以，现在百草卫共有几人？”
“回门主，不足五十。”
“哦。”
华涟一挥手，另两人竟是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第三个绿衣人一惊，立刻跪下。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也没用。”
“我很好奇，为什么一起培养出来的，差别这么大。”说的好奇，实则是陈述句，地下跪的人丝毫不敢动。
前面说了，每个百草门的人，包括百草神庄的人L内都有类似于子蛊的毒素，而门主就相当于母蛊。
百草门的先祖能炼出这么神奇的毒，华涟很是佩服，毕竟蛊和毒不是一家，隔行如隔山，竟被祖师爷参透了。
华涟杀自已门下的人，只需一念之间，挥手这个动作，也不过是让给第三个人看的，让人知道是他动的手。
他不担心第三个人起反心，因为从这个人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这才是百草卫的合格毕业生。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甲三。”甲等第三。
“……那俩是一二？”
“回门主，是五和二十三。”
“叫我公子吧，一二呢？”
“都在京城。”
“好吧，你有没有世俗的名字？”百草卫不是暗卫，若是行走在世间，是有俗名的。
“回……公子，属下没有。属下一直在山庄训练下一批百草卫，门主出关，属下奉命保护门主。”
“哦，甲三……赐名贾桑吧。西贝贾，采桑城南隅的桑。”这里是城南，正好想到这个词。
“贾桑谢过门主！”
“好了，处理吧，这些土匪杀人越货没少干。”看着贾桑有点疑惑的眼神，华涟耐心解释。
“他们的刀有血迹，衣服上也有，看我的眼神并不是越货就走，而是杀人越货，踩点半天，很是熟练。”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恶心。还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华涟从未真正杀过人，包括地上两个不合格的百草卫，不过是休克。
贾桑一刀一个，处理完准备挖坑，却被拦住，“不慌，会有人收拾。我们先去找这些土匪的老窝。”
看李莲花房车行动轨迹，应该是要路过这里的。
于是仅两个百草卫被贾桑处理掉，两人上山找匪窝去了。
那寨子里很是混乱，他们半夜潜入寨子，有少女正被羞辱，听着几个土匪不堪的言论，扬言要杀了跟少女一起被抓的哥哥让肉吃，贾桑心里一凉。
他只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但是吃人肉？在和平年代吃人肉可谓是畸形的不能再可恶。
还好听了门主的话，这一刻贾桑才真正开始敬畏华涟，而不是因为小命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