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锋芒
"林工，您看这个方案..."一大早，新来的实习生小陈就抱着笔记本站在林凡工位旁。这是重构项目组新招的应届生，技术基础不错，就是有点过于热情。
"不急，坐下说。"林凡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经过两个月的磨合，智能客服重构项目已经步入正轨。团队从最初的3人扩充到现在的8人，林凡渐渐适应了小组长的角色。
"这个意图识别模块，我觉得可以用+BiLSTM的结构..."小陈打开代码，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林凡一边听一边暗自点头。这个方案在2016年确实算是比较前沿的让法了。不过...
"等等，"他打断道，"你考虑过计算资源消耗吗？"
"啊？"小陈愣住了。
"我们现在的服务器配置，能支撑这么复杂的模型吗？"林凡循循善诱，"性能和成本之间要找到平衡点。"
小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优化..."
看着实习生风风火火地跑开，林凡摇头笑了笑。年轻人嘛，总想着用最新最炫的技术，这倒是和他那个时代的新人一样。
"叮咚！"手机微信响了。是张浩发来的：
"今晚有空吗？公司附近新开了家火锅店。"
"好啊，正好..."林凡正要回复，光脑突然提醒：
"检测到一条重要新闻：天启科技刚发布了类似的智能客服系统。"
林凡立刻打开新闻看了起来。天启科技是行业里的新秀，最近动作频频。据报道，他们的系统在准确率和响应速度上都达到了不错的水平。
"他们采用的是强化学习框架。"光脑分析道，"这个方向倒是和我们不太一样。"
林凡皱起眉头。他知道，强化学习在未来会成为主流，但在2016年还存在很多局限性。天启这么早就押注这个方向，要么是真有过人之处，要么是...
"张总，能聊几句吗？"他敲开了技术总监的门。
总监正在看文件，闻言抬起头："怎么了？"
"天启的新系统，您看了吗？"
"看了，"总监放下文件，"你也在关注这个？"
林凡点点头："我觉得他们的技术路线有点激进。"
"继续说。"
"强化学习现在还不够成熟，特别是在复杂对话场景下。"林凡说出自已的分析，"他们这么快就上线，我怀疑..."
"怀疑是在放烟雾弹？"总监接过话头，"我也有这个感觉。最近听说他们在准备B轮融资。"
林凡恍然大悟。这是在用技术故事讲故事啊。
"不过这件事提醒我们要加快进度了。"总监说，"现在市场上都在卡位，我们不能太保守。"
"我明白。"林凡说，"其实我这边已经在让一些尝试..."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设计文档。这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方案：把注意力机制和记忆网络结合，在保证性能的通时提高系统的可解释性。
总监仔细看完，眼睛亮了起来："这个想法很好！特别是这个可解释性的设计，对商业化很有帮助。"
"嗯，我觉得用户不仅要知道答案，还要知道为什么。"林凡说。这其实是他从未来经验中得到的启发。
"这样，"总监思考片刻，"你扩充一下团队，我再给你调三个人。代码质量的事我也和运维部说，让他们配合你。"
"好的。"林凡应下。他知道，是时侯展现一些真正的实力了。
走出总监办公室，林凡给张浩回了消息："今晚可能要加班，改天约？"
"又要加班啊？"张浩回复，"你们组最近很忙？"
林凡没有详细解释。他打开团队群，发了条消息："下午3点，会议室，讨论新方案。"
群里很快热闹起来。
"这么突然？"
"是不是有新需求？"
"我把下午的测试先推了。"
林凡看着这些消息，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原本的时间线里，这些技术在五年后才逐渐成熟。而现在，他有机会提前引导这个方向。
"记住，点到为止。"光脑提醒，"虽然您知道未来的发展路线，但现在要循序渐进。"
"明白。"林凡笑了笑。
下午的会议开得很顺利。大家对新方案都很感兴趣，特别是小陈，全程都在疯狂记笔记。
"林哥，"散会后小陈追上来，"我觉得您说的太对了！与其一味追求模型的复杂度，不如从架构设计上..."
"慢慢来。"林凡拍拍他的肩，"先把基础打扎实。"
晚上十点，写完最后一行代码，林凡伸了个懒腰。外头的写字楼大多已经黑了，只有零星几个窗口还亮着灯。
"要给您定份夜宵吗？"光脑问。
"不用了，"林凡收拾东西，"回去煮碗面就行。"
走出公司，秋夜的风有些凉。林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2016年的空气。在这个充记可能的时代，他即将开启自已的征程。
"对了，"等电梯时，光脑突然说，"要记录一下今天的技术突破吗？也许对未来的您有帮助。"
林凡笑着摇摇头："不用。有些事，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走进去的时侯，林凡看到玻璃上自已的倒影：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眼神却格外坚定。
走出公司，秋夜的风有些凉。林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2016年的空气。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他走进去买了包泡面。
"您的血糖水平有点低。"光脑提醒，"建议补充一些水果。"
林凡又拿了个苹果。排队结账时，旁边的电视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近期人工智能领域投资热度持续上升，多家企业在抢占市场份额..."
"谁能想到，"林凡心想，"就在这个时侯，一场AI革命正在悄然酝酿。"
回到出租屋，简单冲了碗面。一边吃，一边继续完善明天要讲的方案细节。
"滴滴！"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工，我是天启科技的HR，想跟您聊聊..."
林凡笑了笑，直接删除。对方显然是看到了他们组最近的动作，打算挖人了。
不过这提醒了他，是时侯让一些技术储备了。他打开电脑，开始写一篇技术分析文章，准备过几天发到社区。要的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存在感，既不太高调，也不会完全隐藏。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然闪烁。路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偶尔有夜归人的脚步声传来。
这是个秋夜，一个平凡的秋夜。但林凡知道，改变已经悄然开始。
"明天项目组例会的材料准备好了吗？"光脑询问。
"准备好了，"林凡合上电脑，"明天开始，我们要加快节奏了。"
"检测到您的肾上腺素水平略有升高，"光脑说，"您很期待？"
林凡没有回答。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高楼的灯光。在他的时代，人工智能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而现在，他正站在风口浪尖，亲身参与这场技术变革。
这种感觉，比任何成就都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