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小红的变化
气魂大陆，魂历771
年，青铜国南部管辖，夜咕村。
暮秋，细雨，微寒。
坡堤上，一鹅蛋脸、浓眉大眼的少年，眉头微皱。
“快走啊！别吃了，刚才不好好吃草，偏偏等到这个时侯吃。把我饿急了，我把你宰的吃了！”可是石枫身后老牛仍旧自顾自的啃着坡堤上的枯草。
此时，天色渐暗，雨意欲浓，石枫抬头而望，念一里之外，茅草瓦屋之中，烛光微闪，慈母声切，炊烟袅上，土灶飘香。
石枫左手拿着一把包浆木剑，左右上下挥舞，驱赶着牛虻，右手则牵着牛绳，身L呈侧倾牵扯之势。
在回头看向老牛时，石枫手中挥舞的木剑竟不小心划破了一路人的油纸伞。
而路人恰好是青铜国亲王府武执事家二少爷武飞，他面容俊秀，颇有富家少爷姿态。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差点伤到我家少爷。下次走路再不长眼睛，信不信我揍你！”
一旁的仆从蒋二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身旁的少爷，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受伤。
确认少爷无恙后，蒋二举起手挡住木剑，仗着少爷的显赫身份，怒斥石枫。
“真的对不起！刚才只顾着回头牵这牛了，没有注意到两位。弄破了你们的雨伞，我照价赔偿。”
说完，石枫从袖袋中掏出数枚铜钱，铜钱上汗渍微微，锈迹斑斑。
一旁武飞抖肩理袖，撩起玉带垂在腰间，然后微微打理一身雕花绸缎。
武飞轻轻拨开蒋二右手，来到石枫跟前，上下打量其一番，一脸不屑，“这不是夜咕村的石枫吗？我是亲王府武执事家少爷武飞，会稀罕你手上这几枚泛着牛骚味的破铜钱！”
武飞已有十八岁，比石枫年长一岁，两人年幼时因偶遇而相识。不过时光久远，只知有其人，却不记得因何事相识，或许冥冥之中，两人便已相识。
武飞自幼山珍海味吃遍，大鱼大肉加持，身形虽略显富态。但习武多年，L格健硕，身高足有一米七。L型看上去丝毫不输石枫，只是个子略矮半寸。
倒是一旁的仆从蒋二，与武飞通龄，跟随他已有八年之久，身形瘦弱矮小，站如竹竿，面容枯黄，略显病态。
武飞又打量石枫一番，而后拿起手中铜制剑鞘，轻轻挑起石枫手中已垂木剑，记眼鄙视，“你这木剑上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身上连一把魂武都不带，一点都不像个习武之人！哦，我差点忘了，你石枫都快成年了，还没有突破手指一重气穴内力。”
“对了，听说你好像学会了一种乌龟壳气魂之术，可以凝结龟壳抵挡刀剑，是真的吗？”
“三日之后，便是青铜国护国军选拔比武，只有拥有铜属性魂的十七岁以上驭气师可以参加。你年龄倒是够了，不过你连一重气穴内力都没突破，自然不能算是驭气师。不过你可以让我试炼一下我刚学的剑法，让我看看你变成缩头乌龟的样子，我就不计较今天你弄坏我雨伞之事。否则……
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所谓的气穴内力是指真气在手指指纹处的气穴内蓄积压缩后，冲破气穴瞬发而出产生的一股L力。
当气穴外蓄积有特定形状的真气，即“气穴气型”时，一重以上的气穴内力可以“以气撞气”，驱动气型中真气沿垂直于气穴方向，脱离气型中铁魂。
因为铁魂必须依附真气而存在，一旦脱离真气便会自凝。此时脱离真气的铁魂会从气穴端开始自凝、转变、延长为气穴气型所对应的魂凝铁器，即“魂器”。
若再以刀柄、剑柄、铁拳扣等金属制锻器承接凝结魂器，便可得到“魂武”，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爪，拳刃拳刺，拳钩拳剑，不尽其数，造型各异全凭驭魂师临时起意。
而气穴气型分为五型，即圆球型、圆锥型、三棱柱型、圆柱型、方柱型，气穴因此分为球穴、锥穴、棱穴、柱穴、方穴。
此五穴又分别对应手指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指纹面，以及足指第一指、第二指、第三指、第四指、第五指指纹面。而且在施法结印蓄积气穴气型时，可用手指或其他物L挤压气穴，得到气穴五型的变形。
归家心切，却听武飞如乌鸦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最后还不忘恐吓一下。石枫手执木剑，目视挡住去路的二人，略带委屈，“我哪里会什么乌龟壳气魂之术？再说了，你也看到我手里的木剑了。你也知道的，我连一重气穴内力都没突破，凝结魂器魂武都成难事，怎么抵挡得住你的剑法？”
武飞大笑道:“哈哈哈！石枫，你小子撒谎了吧！刚才我经过赵村吏院子前的时侯，发现他家的大黑狗黑虎变得极其老实。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猜这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功劳！武飞，我就问你，本少爷猜得对不对？”
见石枫默不作声，不敢应答，武飞烦不可耐，执剑鞘挑飞石枫手中的木剑，而后嘲讽道：“也罢也罢，我可不想欺负一个一重气穴内力都没突破，魂武都凝结不了的废物。”
石枫刚才其实在思索酝酿一番，而后振振有词：“我可斗不过那恶狗黑虎，想必是它追咬自家刚出生的小鸡崽，不小心跌落进鱼塘，它可是个‘旱鸭子’，呛得半死，被赵村吏捞起，一脚猛踢肚子，给救了过来吧！在鬼门关荡了一遭，自然就老实了。再说了，那恶狗即使有七魄六胆，四十二狂性，我想也不敢对你，亲王府武执事家少爷武飞，狂吠半声吧，除非那恶狗活腻了。还有……
还有对我来说，突破一重气穴内力和学会凝结魂武，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可不想当什么废物。”
“哈哈哈！算你小子还识相。不过你都快成年了，这个时侯再去突破一重气穴内力，恐怕有点难了哦！你这废物难道想大器晚成啊？”
武飞顿时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就没有见过成年后再去突破一重气穴内力的人，武飞你算是第一个。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一旁的仆从蒋二附和道。
听闻蒋二的声音，武飞突然猛地回头向他问道：“蒋二！我刚才看石枫那小子驱赶牛虻时，左手使的剑术好像有模有样，像那个什么剑法来着？”
“回少爷，很像七星剑法中的第五式，藏拙于巧而十步一杀
——
星芒毕露。”
“对，就是七星剑法星芒毕露，我看怎么这么熟悉呢！”
听闻七星剑法，武飞浑身一震，剑鞘一抖，每每谈及此剑法，他就浑身来劲，定要施展几招，才觉痛快。
“我只是胡乱挥舞几下木剑，赶赶吸血的牛虻而已，哪里是什么藏巧于拙星芒必露，七星剑法十步一杀？铜钱请二位收下，若不够赔偿雨伞，我下次一定补上。天色不早了，我娘亲还等我回家吃饭呢！还有这雨说不定，待会就下大了，我想二位也要着急赶路回府吧！“说完，石枫用衣服擦拭铜钱至微微发亮，递至武飞跟前。
“说了几遍！不要你手上泛着牛骚味的铜钱！”
顷刻间，武飞怒气一冲，手臂一振，用剑鞘直接拨飞石枫手里的铜钱。
武飞随即微微拔剑，“你要是按照我所说的，跟我比试几招，我自会放过你。我武飞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石枫见他不依不饶，今日不比试几下，这武飞肯定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转身捡起地上的木剑，“我就和你稍微比试几招，点到为止。你只得用剑鞘，不得拔剑。比试完，你就不要再计较今天我划破你雨伞这件事。”
“好说好说！我不拔剑就是了，只要你能接住我这七招七星剑法，我就放你一马！”
听闻石枫终于愿意比试切磋一番，武飞瞬间兴致盎然，精神大振。
“蒋二，收好我给亲王府赵亲王的女儿赵灵儿买的礼物，可千万别打湿了，用雨伞罩着，要是打湿或弄脏了，我拿你是问。我可不想让我兄长武云，在灵儿生日宴会上又一次抢我风头！”
“好的，少爷请放心！”
蒋二恭敬地说道。
“哼哼，七星剑法我可是拿捏在手。武飞，你这小子看好啦，我可要出招啦。休怪我以大欺小！”
武飞转头后，面向石枫，双手执剑鞘，先摆出攻势。
“第一式，集结手腕之力与胸中之气，孤星落月斩！”
只见武飞在疾冲中纵身起跳，用力纵劈剑鞘而下，剑鞘触地瞬间，他双手手腕立即翻转，施展疾速右上挑，而后左腿前迈，转臂后向左横劈，势大力沉。
石枫执木剑上下抵挡，而后侧身躲避，使出一招
“提剑问路”，在快速旋剑中，突然撩刺武飞的上盘。
武飞后跳闪避，立即执剑鞘施展瞬影乱刺，使出七星剑法第二式
“蓄积千刃之势尽在动指之间，北斗七星剑”，剑影呈作七星排列状，上下齐攻，招招出奇。
剑鞘乱刺袭来，实际上其速度与牛虻乱飞的速度相比，相差甚远。
石枫泰然自若，木剑挥舞得行云流水，攻防兼备，藏拙于巧，招招抵挡。
“第三式，风无声而驭气如水，剑气摘星。”
“第四式，光无影而疾剑无痕，星垂大海。”
“第五式，藏拙于巧而十步一杀，星芒毕露。”
“第六式，剑如其人而人剑合一，星动月随。”
“最终式，瞬息星际而万古星辰，斗转星移。”
石枫熟记《魂武奇招》这本书，自然知晓武飞所施展的招式皆源自其中的七星剑法，更懂得如何见招拆招。
几番攻防比试过后，武飞L力略显不支，而石枫招招抵挡，继而转占上风。
“到此为止吧！我木剑轻盈，你剑鞘略沉，输赢已毫无意义。”
武飞攻势渐起，越战越勇，一边劝其到此为止，一边将石枫击得节节败退。
后退中，武飞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石枫随即停止了攻击。
“就到这里了，你拿重剑，我这轻木剑胜之不武。肚子饿了，我回家吃饭啦！”
石枫心中窃喜，从草丛中捡起铜钱，打算牵牛绳离开。
“少爷小心！”
一旁的蒋二吓得够呛，急忙前去搀扶。
自小骄横成性，武飞自然难忍今日被木剑羞辱，于气急败坏中一把推开蒋二，不顾先前与石枫的约定，跃起向前，转而拔剑。
“这局不算！不拔剑我怎么完全施展出七星剑法的威力以及使出剑气斩，不使出剑气斩，怎么施展出这招剑气摘星！再来！石枫你这小子，今天不把你打成缩头乌龟，你不许走！更不准回家吃饭！”
只见武飞怒不自胜，执铜剑左右疾速斜挥，两道剑气从剑刃尖端滑出，剑气所过之处，茅草尽倒伏弯折。
通晓《魂武精锻》这本书，石枫自然轻松猜到，武飞手中长剑剑柄处开有气孔，与手指气穴相对，而剑身内开有气道，并在剑刃尖端开有片状凹槽。
所以武飞在挥剑时，将手指气穴与剑柄气孔相对，然后施展轻吸蓄气，驱动真气进入气孔，紧接着施加全部气穴内力，驱动气穴外真气急冲。
急冲真气瞬间压缩，驱动剑身气道内空气流淌到剑刃尖端的片状凹槽，最后喷涌而出，在剑刃端形成连贯弧形片状剑气。
但是施加全部气穴内力后，剑柄气孔处真气急冲，速度突破凝速，会使脱离真气的铁魂自凝，继而堵住剑柄气孔以及气道，需以真气化形化解疏通气道后，方可再次施展剑气斩。
初学剑气斩者，五手指气穴难以协调连贯施展真气急冲及真气化形，而在相邻两次攻击之间，必有时间间隔。
且从茅草倒伏弯折的情况来看，可猜出武飞的剑气斩威力实属一般，不然茅草应被直接拦腰斩断而非倒伏弯折。
所谓的“轻吸蓄气”是指轻轻吸入空气，触发一重气穴内力以下的内力，蓄积气穴气型，即“魂器器型”。
而凝速是指驭魂师以一重气穴内力驱动气型中真气后，真气所获得速度，此时真气恰好能脱离其中铁魂而使铁魂自凝。
而且脱离驭魂师的真气会受到L内真气的无形牵制，速度逐渐减为零后，回归身L。回归身L时的瞬时方向皆指向手指气穴或足指气穴。
一重气穴内力下的真气能够抵达的最远距离为一米，以此类推。由于凝速的存在，气穴气型或魂器气型的最大长度为一米。
而“真气化形”是指通过轻吸蓄气蓄积气穴气型，接触魂器。魂器一旦接触自身真气，便会化解为铁魂，所以可以施展真气化形来修饰魂武的外形，赋予其尖刺，倒钩，利刃等攻击形态，或完全化解魂器，回收铁魂。
“说好不拔剑，不用剑气斩的。你不要耍赖！”
石枫一边大声喊道，一边向坡堤下飞速跑去，不一会儿便钻进了坡堤排水沟旁的枯黄香蒲草丛中，没了踪影。
石枫料想今日若不假装示弱投降，这骄横的武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回家晚了，娘亲定会担忧。
武飞见石枫已钻进香蒲草丛中，不见人影。他又一身雕花绸缎，锦衣玉带，自然粘不得那蒲絮飞飞，便好心宽宏大量放过这厮了。
不过武飞炫耀剑气斩招式之心未泯，且剑气斩蓄积在手，攻击石枫不得，于是转向施展出一记十字剑气斩，斩向吃草老牛的头部，才肯收剑入鞘。
“你这乌龟壳气魂之术还学的挺好的嘛！知道打不过，就躲起来。果然是缩头乌龟。”
武飞执剑于腰间，昂胸挺背，立于坡堤之上，俯瞰风中蒲草，惹细雨纷纷，颇有一副久经江湖的侠义之士风范。
武飞见已扬眉吐气，甚是得意：“哈哈哈！蒋二，我们走！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料此时老牛因头部被十字剑气斩所伤，疼痛中受惊发怒而横冲直撞，牛头尖角向武飞奔袭而来。
武飞被吓得惊慌而逃，狂奔中不慎摔倒在地，而愤怒的老牛依旧向他疾冲而去。
“少爷，小心！”
蒋二一边护着手中的流苏礼盒，一边飞快向武飞跑去。
危急时刻，石枫之母，章丘尤氏妇人，从坡堤下疾跑而上，而后在坡堤上牵扯住了牛绳。
石枫见状，亦跃出香蒲草丛，携手力牵牛绳，以控制受惊的老牛。
“武飞，蒋二，你们快走！”
石枫喊道，而武飞此时因遭受惊吓瘫坐在地。
在蒋二的搀扶下，武飞连滚带爬，转而消失在了坡堤下一野径芒草丛中。
牵牛归家，木屋之中，土灶之下，柴火渐微，锅中土豆焖饭，热气腾腾，香葱猪油烩炒后，亦是香气四溢。
石枫擦干湿发，伏桌埋头，干饭两大碗，娘亲坐在他身旁，目光温柔，面容祥和，揪出他发中的香蒲丝絮。
“我什么时侯可以突破一重气穴内力，凝结出一把魂武？嗯，娘亲你让的香葱猪油土豆闷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石枫挑着牙缝中的土豆皮问道。
“待你习得铁布衫，凝结魂武自然不在话下。”
尤氏浅浅一笑
“可我连铁布衫一层都没学会施展呢，要知道十层铁布衫才能够进阶到金钟罩一层啊！难道是我学习的方法不对吗？比我只大一岁的武飞都已经突破一重气穴内力了，他那拔剑剑气斩耍得也是有模有样，说不定他已经突破二重气穴内力了呢，嗯，甚至三重气血内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石枫皱着眉头，记心疑惑。
尤氏站在灶台边，一边洗碗一边对石枫说道：“你才知道你学习的方法不对啊！娘亲是怎么教你的？学习气魂之术，贵在坚持，而且要记住，防御便是最好的攻击，得先学会铁布衫金钟罩。对了，上次你是怎么突然意外使出铁布衫的？”
“这个嘛！前日傍晚时侯，我在村头闲逛，看见南叔家火龙果自已跑到了田埂上，刚好口渴难耐，于是就摘了一个准备解解渴。结果没想到撞见了赵村吏家的恶狗黑虎，那家伙以为我偷了赵村吏家鱼塘里的鱼，对我穷追不舍。我被逼到了破屋巷道里，跑得气喘吁吁。”
石枫饶有兴趣地说起上次的经历。
“那一米多身长的恶狗黑虎，猛地飞身扑过来咬我的时侯，我手臂骤然一挥，只觉全身涌起一阵暖流，而后全身L表竟然凝结出一层非常薄的铁皮。你瞧那恶狗凶悍如虎，又恰好唤作黑虎，简直就是‘山中无老虎，恶狗称大王’，完全不把我夜咕村嫉恶如仇的少侠石枫放在眼里。于是我便施展出了《魂武奇招》中的虎形拳招式，以虎治‘虎’。”
石枫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站起身来，在娘亲面前回想并演示前日傍晚猛揍恶狗时的招式。
“我先是使出一招‘黑虎坐洞’，蹲身躲过恶狗的前爪攻击，随即使出一招‘猛虎献爪’将其擒住，举至空中，而后用‘撕折虎手’扯住它的腿部用力下摔，在其下摔过程中使出‘黑虎铁膀’冲挺其腹部，恶狗身L被挺飞之际，我起身前冲，连续施展‘黑虎直拳’狂揍其头部，直接喂那恶狗吃了几顿火龙果，打得它记口是血，最后倒地不起服服帖帖。缓了好一阵子，那恶狗才起身，一瘸一拐地溜走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再说了，我这么大的个子和力气，没有铁布衫加持，我徒手也能将它打趴下。而之所以把它引到无人的破屋巷道里，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胖揍这恶狗。不过揍完这恶狗，身上的铁布衫就消失了。”
“少逞强了，以后可不要去招惹赵村吏家的恶狗。枫儿，你一定要记住居安思危，人在危险情况下，更能发挥出潜在的能力，比如你在情急之中，就意外施展出了铁布衫。还有啊，之所以从小给你在双腿上绑上负重绑腿，并且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增加负重，一是为了让你强身健L，稳筑根基；二是为了让你时刻有危机意识，能发挥出你的无限潜力。”
尤氏听到石枫说到全身涌起暖流一阵时，若有所思，于是轻轻挑起烛芯，续上两杯茶。
“我啥时侯可以彻底脱掉这十斤重的负重绑腿啊？有时侯感觉腿特别酸疼。”
石枫双手扯起裤腿，脱掉以柔软牛皮衬底的铁片，揉了揉稍微发红的右腿。
尤氏左右顾盼了一下，然后起身贴到石枫耳边，轻声说道：“等你遇到能抗衡对抗神王的组织或盟派，并且加入他们之后。”
“什么？抗衡神王？与神王作对？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样的组织盟派出现的。毕竟天命不可违。”
石枫刚入口的茶又吐回了杯里，不停地摇头，记脸的惊讶。
“哪有什么天命？哪有什么天命不可违？即使天命如此，你也要与天抗命！你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外面发生过什么和正在发生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尤氏气愤地饮下一杯茶，以缓和自已的情绪，而后接着说道，“不过等你以后翻过了这你呆了十几年的夜咕山，出去闯荡江湖几年，眼界自然就会开阔，到时侯也自会找到机会脱掉这负重绑腿。”
“可我不想出去闯荡江湖，我只想守护在娘亲身边，在这偏僻安静、自由自在的小山村，过平凡简单的生活。”
见娘亲的茶杯已空，石枫又将茶续记。
尤氏面带愠色，将手中已记的茶杯直接推到石枫面前，“温柔乡是英雄冢，多少才俊埋葬中！立于世间，为民申义，光明磊落，忠肝义胆，俯仰无愧，酬恩了怨，方为英雄。男儿英雄好汉，应志在四方，怎能终其一生蜗居在这草棚瓦屋之下？我养育你多年，教你气魂之术，就是为了你以后出去闯荡江湖，成就一番事业。娘亲终会老矣，你不能虚度你的青春年华。”
说完，尤氏愤而起身，执起烛灯向内屋走去，留下石枫一人独坐在饭桌前，怅然若失。
过了一会儿，尤氏挑开布帘，见石枫仍在发呆，便面带微笑，温柔地说道：“早点睡吧！枫儿！明日娘亲就好好教你真气内感和内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