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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怎么开口?

    他好不容易才被她捂热,现在她却要推他进冰天雪地。就算未来他不要她,那也是以后的事。她看得出至少现在他对她是真心。他没有对不起她,她却要选择单方面结束。

    她又怎么舍得。

    楼道间双手交叉放在墙沿慵懒的少年、沉浸学习思考时鼻尖发光的少年、教她认真学习改她陋习的少年。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做春梦、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珍贵、第一次送礼、第一次吃醋、第一次为喜欢而哭。无数个第一次只与他发生。

    李英言辞激烈。“你必须分了。他家乱成这样,你觉得他有多好?!高考结束后我们要搬家回老家不回春城了。以后就定居在老家。”

    这把锤子彻底震碎了她。

    “不…不回来?为什么?”

    “我们把房子早卖了。本来你爸就准备回老家做生意,这边也没什么亲戚,还是回老家干踏实点。”

    “真的…不回来了吗?”

    “你爸不想在这儿干了。”

    她已经感觉不到存在了。脑里除了空白就是云,然后下一刻四分五散。散去后连灰也了无踪迹。

    “别想着异地恋,到时候找个本地人谈。你非要卖学籍,你爸现在在找他商量,如果你真上不了大学,行,我看你回老家到时候找什么工作。”

    她现在脑里还是混沌。只有“不回来”的话在转。

    老家与春城,二千多公里。

    李英去了厨房。“你还年轻,别老想着谈恋爱。早结束早解脱听到没?不要让我到时候打你一顿给你长记性。”

    –

    她无比艰难地终于脱口:

    “…好。”

    一个成年人应该果断又干脆。

    不耽误任何人,不消耗任何人,不浪费任何人。

    世界闷得像蒸笼。

    凌晨六点,她终于入睡,做了个怪异的梦。

    她梦到他是一朵巨花,在她的世界中一寸寸委顿。她的手穿过他时他的根从土里飘出,根须透明,后来他也透明地从地入云,他的身躯一片片撕碎,天空下起了雨。

    她撑了把伞说:“真是场意外的雨。”

    意外相逢。

    后来她不记得那朵花,如同陌生。只记得她曾全身湿透。

    醒来她发现梦里的雨也下湿了她的枕头。

    –

    周天她下午才苏醒,整理整理面貌。出门逛了不知多久,发觉天已黑了时她已站在他家单元门口。后来不知怎么就跟着上一个人开门就上来了,站在他家门口,后来低眸看着门把手也不知想了什么,就敲了敲门。

    再后来站在窗口看着底下就给他打了电话,声音装得很娇。

    “为什么我找你你不在家啊?”

    “我去做家教了。”

    “家教?都快高考了做什么家教?”

    “高考后还可以做。”

    她有段沉默,是一时被别人吸引了目光。她的眼睛失身般看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女孩一身绿色裙子,低着头偷偷摸摸地踩他灯下的影子。

    她很久才发声说:明白。

    “明天我想给你说个秘密。”

    她挂掉电话跑下楼,站在单元门内,黑色将她完全吞没。

    “我就跟着你。”

    女孩的话令她停止扭动单元门的手,她的眼顺着门栏的缝隙望去。

    他在她身前低头俯视,看不清神色。

    “你跟我干什么?”

    甘暖笑得如太阳。“我的腿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哥哥,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随即转身离去。

    “哥哥。”她拉住他的衣角。“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好不好?”

    他扯动身子离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就帮我拍一张。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作出发誓模样。

    他闭了闭眼,朝她伸出了手。

    “那你…”

    “没问题!”她保证。随即便把手机交到他手里,站在灯下笑得灿烂。

    他为别的女孩拍了张照片。

    真怪异。

    枝道全然没了以前的心境。没有吃醋、嫉妒、揣测交叠起伏跌宕地像个凶兽。她很平静地看,心腔很静。顺便欣赏了她的容貌:精致好看的一个小姑娘。

    因为无力回天、无暇顾及。

    她的愁海很大,就算再来一滴伤。水平面轻荡,然后一秒就静了。

    扇裂的嘴角又在疼了,血痂已经合成快步入脱落。

    他进门前没有看到她,她也默默地离开。

    –

    回家前她看见小区里办有丧事。明明死人在棺材里悲鸣不绝,活人却热闹非凡、唢呐震天。

    葬礼需要风光。这一辈子没怎么好好铺张过的人,入土前更要大张旗鼓地宣布他曾来过。

    其实道理都一样。

    如果知道他是个意外,而遗忘是场必然。

    那就要疯狂地走到最后。

    三三:修了下。女主的往事是造成她现实性格的一个很大的因素,所以是一个复盘的过程。还是记住我此文的主题:希望是最美好的事。灵感来源于《肖申克的救赎》,可能我写得没那么深刻。现实向的男二还没露面呢,明白的真正情敌哈哈哈。

    要相信我的儿子很终一就好了。

    下一章开始虐儿子。(有个中等肉)

    然后肉肉肉!!!(搓手手)

    羞

    来源网址:697121articles羞

    63

    她用笔在札记上写:

    宁可高调腐烂,也不愿默默枯萎。

    –

    清晨幽明昏昏沉沉。公交车人流稀少,一半座位空着。天色渐明,街灯恰好关闭,阴天的蓝髹在车窗。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靠向左窗。风清凉,他的目光平然地扫过上车的学生。

    他想起后问她:“你昨天说的秘密是什么?”

    “秘密…”

    她一时目光失焦,低了下颌。

    她的右手往右盖上他放在腿上的手背,蓦然握住他的食指。他疑惑地低头看她,她一路领他缓缓撩起校服上衣的一斜小角,胁迫他的指尖触碰少女清晨美好的腰肢。男性手指的微凉体温于温热皮肤上踏印,再被领着漫倦地轻轻划到胸衣边。

    她的乳肉在他指尖下凹陷。

    停了。

    他缩了缩手指,身下火焰骤燃。下意识周望一圈人群后,悄悄侧过高大身躯掩盖她的动作。不由轻轻唤她姓名。

    似退含进。“枝道…”

    她也唤他,比他更柔。“明白。”

    微侧上身,唇慢慢凑到他耳边轻语:“想捏吗?”

    “很软。”

    “已经发育好了。”

    少女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尖,呼吸吐兰,声轻话媚。

    “只有明白可以碰。”

    他全身的篝火突然炸出火星,红色从他耳尖出生再漫至耳垂。他的手似离又似进地动了下。她握紧他的手指不准他逃离。

    她引他的手掌盖在右胸上。她看衣衫下起伏的手骨,又看他发红的左耳,轻轻笑意后又在他耳旁呼气若雾。

    “这是明白的私人物品。”

    少年的神经顿时崩断,如洪水冲堤。盯她的目光浓缩至点。

    他该肃正声音说周围有人,他该说枝道你别这样。他应该立刻抽回手安分这禁秘的剧情。

    可他张着嘴什么话都没说出。可他的左手却放肆地捏了一下。

    他的下体也不知收敛地正一寸一寸膨胀。胀得痛不欲生。

    她甜蜜的声音。

    欲求。

    吞咽。

    她不知他此刻脑里的疯暴:

    他无可抑制地想象他急迫将她的校服掀至锁骨,清除所有观看的人,在摇晃的公车里粗暴地割碎她的小衣。他俯下头颅吻她的乱颤小乳,唇齿吮出惨印并咬嚼她的乳粒。一股一股的血汁与乳水大口地被吞进他的咽喉,有的沿他嘴角流下。

    他却笑出梨涡听她在他耳旁嘶疼后渐渐垂下眼睑。

    他已疯魔。

    他爱色情病腥的画面里最好有她痛哑的哭泣。

    她的痛与乐,哭与笑,生与死。两种极端都只能由他掌控。

    艹。

    病念又来。

    艹。

    他不能将欲望驾驭于她的毁灭与痛苦上。

    他必须继续是她眼里的正常人。一个将伦理纲常当做信仰的普通人,一个拥有恶心、羞耻与道德观的精神人。一个丝毫没有兽性与征服欲的人。

    于是他抽了手放回原位,望向司机。“枝道,昨天的试卷做完了吗?”

    她握了握空荡的手,下意识看他已平静的面容。

    低头。他伏鼓的裆部清晰入眼。

    她不由心想:即使他的状态已箭在弦上,他依旧能和上次一样收放自如。他总能将热情归还给冷静,有一身克制的好本领。

    也好。

    他总能从容泰然、快速恢复就好。

    她整理好衣服。“做好了。”

    –

    镜头追着昏暗的教室一条晨光追逐。余光扫过干净的黑板、淡然的面庞、绷紧的手指、整齐的桌椅。

    透明的窗口,一只白色鸽子在飞。

    灰色窗帘已拉上。

    这是情欲腐烂的天堂。

    少女蹲在他的课桌下夹在他大腿间。眉间一斜帘光,一缕散发挨上黑色校裤的鼓包,又随着它的长大滑落。她的眼里静然仿若处于考试,双手正亵玩他发硬的欲根。

    少年的右手已蹦出分明骇人的骨筋。

    –

    这是临近高考的最后一节体育课。所有人都想释放压力于是去了,只除了他。他依旧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上安静做题。她站在窗前看着,本也想放松的心停止了。

    她走到他的座位前。

    “不去上课吗?你做题已经做得够多了,可以休息一下。”

    他没有抬头,声音温柔。“我不太想放松。你去吧。”

    她的双臂肘支在他的桌上,看向他低垂的睫毛。

    “明白,陪我吧。”

    他停了笔,还未将笔收进笔盒里,窗口突然出现一个人正大声唤他的名字。

    “明白!”

    他的同桌张涛。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明白的关系。

    她一时不知怎想,竟下意识慌张地躲在他桌下后挤进他的双腿间。他惊愕地张开双腿包住她的身体。

    空间很挤,挤到窒息,她被他的气味包藏。她的身体被他修长双腿完全紧贴,双手只好撑在他腿上维持平衡,脸快挨近他的裆部。她没有发觉暧昧,只庆幸还好位于角落,层层桌椅遮住了她。张涛站在窗前只有狭小的视线。

    他对明白说:“你看一下我的乒乓球拍在我桌上吗?”

    明白没有及时回应。

    因为少年的所有感觉都在最炙热的中央。一段段因不安而喘息的呼吸正不知觉地喷撒在他的性器上。他不由紧绷双腿,膝盖往里缩了缩。

    她被挤得不满得又将他扳开。

    他僵了下,不由低头看去:他不安分的怪物就在她唇边,只需轻轻移动,就会…他又看她面容。她侧眼不知想什么正放空地并未发觉。

    重重摩着中指。他轻轻起身说:“我看看。”

    性器的头隔着布料“不经意”蹭过她嘴唇。她的下唇瓣蓦然被硬物按压。

    她被突来的触感愣了下。

    他佯装发觉般坐下,手指按盖住勃起,一脸歉意无辜地对她说:“对不起…”

    她不敢回忆触度,对这场自然“意外”只脸红低头。“没…没事。”

    “桌上没有。”他回他。

    “那你看一下我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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