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若是如此,小弟更要同哥哥一心了。”吕元翰忙为陆子岚斟酒,举杯为敬,陆子岚小酌不语,继而又笑:“吕弟向来乖巧细心,深得湄儿喜爱,只是新人迎来旧人弃,湄儿如今竟在与吕弟新婚期去逛那烟花之巷,我实在是有些为弟弟抱不平也。”吕元翰忙道:“虽说我是刚入府,但论起地位家世来,皆在人之下,且湄儿姐姐待我也算心诚,并不曾亏待,即使湄儿姐姐沉迷那烟花之地,我也不好怨她,女儿家本就是自由身,她若喜欢便又她去,只是我恐她贪杯溺色易伤身……”
“吕弟不知,那瓦室勾栏里的相公男倌个个水性杨花,淫贱骚浪,有哪个是正经的良人?我忧在湄儿年轻,受了些浑男人的骗,便轻易信了,到头来搭了银子还白费心思……人家夫君都劝着主母少去烟花地,你倒好,还随她的性,将来在外头养出个野种来,岂不是要接到府里又添一夫?”
吕元翰毕竟涉世不深,听罢不免五雷轰顶,脸红汗涔:“子岚哥哥教训得极是,我当多多劝诫湄姐姐……还应以贵体为重。”
“你有这般行医本事,你的话她总是听,即使不听,还有老太太那边,你怕什么。”
陆子岚三言两语便将吕元翰说得心服口服,二人饮了半日,吕元翰才告辞,陆子岚已半醉不送,便叫两个小厮打了灯笼送吕元翰回去,人刚才,陆子岚便信步走到厢房,独召荀安进来伺候。
那荀安早就探了消息回来,碍于吕元翰在园中便未有上覆,如今一一道来,说罢又道:“爹别嫌我多嘴,那吕郎中半夜来找爹叙话恐怕也是来打探消息的,穷酸的相儿,以为拿壶酒酒打发了……”
陆子岚将手中的洒金扇儿一摆道:“休要胡说,他毕竟从小同我厮混,自然同我更亲近些,这会子又刚进府,人事不熟的,谁也不拿他当个要紧的人物,我稍稍抬举他点,他哪有不听的。”
“还是爹想得周全。”
“只是……”陆子岚合上扇子道:“不知湄儿去百欢楼会了哪个相公。”
“听螺茗儿那贼囚根说,那百欢楼的调教爷找了个未开身的雏哥儿来陪,说是只卖艺不卖身……”
“放他娘的狗屁,这行当,还有不卖身的?呵呵,当我打小儿养在府里不知那瓦市的买卖?那些个雏哥儿不过是待价而沽,搭上个慷慨的,恐怕那肉肠子都给卖了。”
“要小的说,爹不必忧心,娘们去趟烟花地也是常有的事,主母温柔可人,又常记挂着爹,总还不至于为了那些个骚兔子们冷落了爹。”
陆子岚摇头:“你懂什么,自古女子多无情,而她如今已纳夫成家,早已不是当年的表妹了。”
说罢,神色黯然,眼圈微红,荀安知他吃了酒,又结在心中,不好再说,只慢慢劝他早些安歇入睡。
正是:寂寞相思忆往日,只觉故人心易变,冷冷清清又见秋,无计留春住。
次日,孟湄请周秉卿留下用早膳,宝瑞进来放桌,螺茗儿捧着红漆蝶纹的攒盒来,从盒里拿了蒸酥果馅儿饼,玫瑰糖糕,核桃蒸饼,水角,豆粥,酱瓜儿,甜茄,菜卷儿,又沏了壶蜜枣茶来。
孟湄笑道:“自从夫君入了府,也未知起居饮食还可适应,北方水土比不上南都,多有粗糙之处,夫君若有吃不惯用不妥的地方还要同我说,便是北州没有,我也统统叫人南下置办来。”
“湄儿客气了,我素来征战南北,常年驻守疆塞,不致如此娇贵。”周秉卿见孟湄动筷,樱口翕动,忽想起昨夜那“入其口,绕其舌”之感,不禁浑身燥热,虽在床上可使出浑身解数,同她酣战淋漓,但下了床,二人始终相敬如宾,不敢造次,好似二人隔岸相望般,只盼一夜温存,正思忖,却见孟湄盯着他盈盈一笑,周秉卿心下慌动,落了眉目,只低头饮茶。
“夫湄儿。”周秉卿以为她欲诉衷肠,终抬起头来凝眸,却不料,孟湄道:“我想着今晚置一桌酒席,请夫君们来捧场,也是弥补那日吕弟入府受了些冷落之情,不知王爷可愿同我一道主持?”
周秉卿表情微变,继而笑道:“这又有何不可?我叫宝瑞下去准备,传告各院也就妥了。”
“还有一事……我想请几个能歌善舞的男倌儿助助兴如何?”
周秉卿冷道:“全由湄儿作主。”
“真真极好!王爷果然是个有胸襟儿见世面的!”孟湄甚是得意,竟不顾那宝瑞在旁侍菜便搂过周秉卿亲了个嘴儿。
欲知这酒宴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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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们:选我!选我!
孟湄:闭嘴,我都要!
第四十六章
众芳夜宴庆相逢
第四十六章
众芳夜宴庆相逢
话说晚间摆宴,孟湄在大厅上锦屏罗列,绮席铺陈,因前日杜府吏来访,又与孙安夫人见过,故也派了螺茗儿送去贴儿,又邀了姊姊孟芸来相陪。到饭间,家姐孟芸携了姐夫先至,孟湄请两个进堂间用茶。
孟芸因道:“只知那杜府吏常与湄儿来往,倒不知湄儿与那孙安夫人也相识。”孟湄见姐夫和周秉卿在侧不便多说,只借进暖阁换衣时同孟芸将昨夜之事一一说来,孟芸听罢,掩笑不止道:“可杀的杜瑛和孙安夫人,把我这最纯良的妹子也拐去那瓦市烟花之处了,今儿见了我可要同她们说道一番。”
孟湄忙拦着笑:“姊姊休要同外人拿我取乐子,我只当姐姐疼我,断不可教我在夫君面前出丑。”
“放心,夫人在席上说笑话,哪有他们男人插嘴的时候……”孟芸又不怀好意一笑:“不过湄儿可要同我老实交代,昨夜在那百欢楼里可曾给那澹台公子开了龟?”
孟湄虽同姊姊私下说话不忌荤,但一想这“开龟”二字如此传神,脸上不禁一红,绞着帕子摇头。
孟芸笑:“只做得说不得?这又因何故娇羞?赶明儿个姐姐带你去找个俊郎倌儿开龟去。”
正说话间,外面忽报杜府吏和孙安夫人来了,孟湄便忙穿了件银红藤纹云锦的大袖衣去仪门迎接。
二位贵妇携夫坐轿而来,前后两班人马挑着灯笼喝道而至,小厮们上去引二位贵妇入门,只见一个着宝蓝牡丹织金锦对襟袍,宫缎翠纹曳地裙,戴金累丝衔珠蝶形簪,一个穿八答晕春锦氅衣,烟云蝴蝶裙,戴珍珠点翠凤形钗,须臾进了园,孟湄、孟芸便迎入厅,同二贵妇执手寒暄。
厅内设五张桌席,孟湄把盏让座,杜瑛和孙安夫人再三逊让道:“论起官职年岁,怎么也是芸儿在首座。“孟芸却道:“俗话说客者为尊,既是二位贵客拜访孟府,我怎可居大?”杜瑛又让孙安:“孙夫人家德兼备,我等亦俱承蒙府衙大人厚爱,理应孙夫人首座,不消泛讲。”二人又推让半晌,孙安夫人道:“既是列位不肯,反倒难为湄儿,咱先坐了吧。”于是同众人唱喏行坐,杜瑛便也居左坐,小厮在旁端上香巾,绣帕,漱盂等,又有两个小厮在旁打扇。
孟芸入座,孟湄遂坐,周秉卿、孟姐夫和杜瑛、孙安正夫见夫人们落了座才便在次席落座,其余各院的侧夫们这才也敢纷纷入席。
孟湄举杯笑道:“今日承蒙二位夫人同家姐来寒舍一道庆喜,湄儿携夫君们先敬一杯。”
孙安夫人回敬笑道:“早与芸儿商议要来府上一拜,幸有杜英引荐,今日借妹妹纳夫新喜之际,同姊妹们齐聚欢饮实属快事,来,我也饮上一杯。”
杜瑛笑:“话说既是纳了这新夫,湄儿还不快请他来陪我们一盅?”
孙安也趁势起哄:“英姐姐说得对,湄儿休要藏俊宝,快将那新夫请上桌来,也让我们见见。”
孟湄只好叫人将吕元翰请上桌,那吕元翰束发冠,头戴螭虎金簪,身穿殷红销金云玟团花直裰,面若秋月,鬓若刀裁,眉书两墨,鹿目秀慧,虽年纪不足其他侧夫,但身量修长,静中生辉,行礼间谦卑不乱,同孟湄敬了酒便坐下不语。
那杜瑛哈哈笑道:“这湄儿新纳的弟弟可是成年?这细皮嫩肉的小生若说是芸儿家的二郎我倒也信!”
孟湄拧她脸笑:“瞧瞧这张嘴呦!倒不知是夸我吕弟年轻,还是笑姊姊面衰!”
孙安笑:“湄儿,芸儿,休听那杜府吏胡说,她一吃酒便吐不出象牙来!”
孟芸也笑:“我这吕弟弟从小就爱往我们府上跑,天天儿地跟在湄儿后屁股转,街坊邻居没的不说他将来是要给我们做夫君的,如今大了,老太太也是喜欢,不待他加笄便要他来服侍湄儿,你们也知道我们老太太,天天想的就是抱孙女。”
杜瑛笑:“孟老太太的心自是不必说,年轻俊哥儿的谁不爱!”这话说罢,席上哄笑,那吕元翰更是满面通红,含笑不语。
说话间,阶下有奏乐,是那府上会弹唱的荀安唱了一套《盼佳期》:
双双飞,双双舞,春园蝶使蜂作媒,盼佳期,约今宵,君把窗儿敲,鸳鸯排宝帐,豆蔻绣莲枝,只盼佳人到,忆旧日,欢娱情,晚风荡春心,恋情深,奏清音,莺语隔琼林。
席上杜瑛不懂曲,倒是一旁的孙安夫人听出些门道,向孟湄笑道:“难得一曲盼佳人,蝶使蜂作媒,那两桌美男才俊着实羡煞旁人,只是那家花不香要野花,这佳人倒要在外头沾花惹草,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长〃腿佬<阿姨整︰理﹀
孟湄也听出其曲中深意,知这荀安年幼就跟着表哥学音唱曲,如今唱得这般动听,不禁心下一动,侧目瞧那次席间的陆子岚,正见他也遥遥望来,便朝他抿嘴一笑,与之共萧韶。
少顷,又有一对儿唇红齿白的俏生上来唱,唱时下新曲《字字锦》和《相逢喜》,唱到“相逢便是喜开颜,只待佳人常相望”时,杜瑛叫了一声,拍着巴掌笑道:“哎呀湄儿,我当这堂下唱曲何人,倒是徐家巷的一对儿公子!”
孟芸问:“可是那对儿在庆春堂里唱曲儿的双胞兄弟?”
“正是。”孟湄笑答,又道:“昨日听他们唱得妙极便请家来助兴,想着院子里有几个爱唱的小厮,叫他们来调教调教也好。”
杜瑛笑道:“恐怕这又是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孙安夫人笑道:“只是那澹台公子知道了可要伤心!”
杜瑛也打趣道:“昨儿的蜜,今儿的泪,不知谁昨晚挑逗得那公子生生肿了一夜不能睡!”
众女聚酒,又有杜瑛爱说笑话,几番取乐,那孟湄更是羞得脸上发热,只笑不语,但见隔壁桌周秉卿起身退去,想是他听了几分去,虽不见其正面,但孟湄也猜出他定是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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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将自己的尬诗变曲》,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塞打油诗的方法哈哈!
我又来了!最近在准备考试,略略忙点,但还是抽空爬来更一更!
第四十七章
兰汤芬馥仆侍沐
第四十七章
兰汤芬馥仆侍沐
话说宴席当夜前歌后舞,锦簇花攒,又有说不尽的食烹异果,果献时新,众人直饮至更余时分,杜瑛、孙安方起身道:“这姐妹相聚承蒙盛情,又值妹妹大喜,不觉贪杯畅饮,流连忘返,夜已至此,十分搅扰,不如告辞,妹妹也可早些歇息。”孟湄道:“再宽坐片刻也不迟,杯酒难表我意,还请姐姐们以毕余兴。”杜瑛、孙安又道:“这二日接连饮宴,不胜酒力,实在不便深扰。”各施礼相谢,孟湄只得同孟芸将二贵妇送至大门,方才散去。
孟湄仍留姊姊孟芸在后稍坐,饮解酒茶,又打发徐家兄弟等乐工吃了饭,吩咐:“等明日你们来教我园子里几个不成器的,胡乱学些唱的弹的能齐备陪一席也就成了,临了少不了赏你们兄弟些银两。”徐家兄弟忙磕头谢道:“小的无才,承蒙孟夫人赏识,定无不用心,明日就来府上答应。”孟湄又叫螺茗儿赏些布料衣服给他们,打发些银子也送出去了。
孟芸见二人去了,笑问孟湄:“没想你搬出来这几日倒越发浪了,这是要纳俩男官儿进府么?”
孟湄道:“姐姐休要说笑,纳这男倌儿进府,便是我想,我家那一众霸王夫君也不答应,别说他们,就是母亲大人也断不容我这般浑闹,只是我园中小厮丫鬟个个儿的都大了,一时半会儿的配不出去,养在院里滋生是非,不如教他们事些乐工打发日子。”
“你想得倒周全,那些个下人管他做甚,若真闹出事来就轰出去,赶明儿个你再去买几个新的来,不值几个钱。”
“话虽如此,但从小跟着我的我舍不得,便不是我的人,也是跟着各园夫君来的,我也不好往外撵的。”
“妹妹莫愁,不过是些小跟班小打听,背地里搬弄是非,添油加醋的贼囚根,也罢,难得你心细,随你乐几日,只是这男倌儿也非处子,进了府最多做个管事,做不了侧夫,勿要教他们想入非非。”说毕,也同姐夫笑着去了。
孟湄送走姐姐和姐夫,与螺茗儿等人往园子里去,忽想起那《盼佳期》一曲,便要往那花容阁过夜,走至半路,却听那云涧阁里仍有声响,便要螺茗儿打着灯笼前去查看,却见那李凌恒着薄衫轻屡,在园内练剑。
孟湄本不想搅扰,却不想李凌恒听见门外动静,见是螺茗儿,忙收了剑迎道:“是湄儿来了么,外面冷,快进来坐。”
“这月黑夜深的,夫君竟还不早些歇息……”孟湄听里头叫了自己,便一步跨进园内,见李氏公子满身汗湿,喘息未匀,便忙叫人取来披风,又掏出手帕替他擦拭额头:“天入深秋,恐有寒气,夫君也要快些进屋,休要受凉。”
李凌恒捧住孟湄柔荑笑道:“湄儿难得来一次,我便是受了凉也不妨事。”
孟湄羞愧,想起自从搬进新园,倒是并不常来这云涧阁来陪伴李氏,因给了螺茗儿一个眼色,便顺势搭了李凌恒的胳臂而步入内屋。
却说李凌恒的随身小厮福生难得见着主母到访,一边迎着二主一边颠颠儿地叫底下人去暖阁抬浴盆,烧热水,又将自己精心调制的香料包并着桂花、杜若洒入水中,可谓:沐浴花入波,氤氲熏香蒸。
孟湄还未脱去衣物,便觉香气扑鼻,因问道:“这浴汤是用了甚么皂荚,怪好闻的。”
李凌恒指着福生道:“这香的东西都是我这小奴福生制办,他对香道颇有些见识。”
福生见状,忙进前一步,弓腰答道:“小的只不过是用那丁香,桃花、香草和皂角煮的兰汤包,并未添加其余香料,奴才知道主母秋冬三日一沐,又独喜这兰汤浴,早早备下等主母来爹处用,现兰汤已备,还请爹娘沐浴。”
孟湄抬眼一瞅,见这小厮眼熟,不觉略思片刻,忽然想起那日在李凌恒府上被他觑得一寸春光之景,不觉脸上一热,笑道:“亏你有心,也有个伶俐劲儿……不如就你进来侍沐吧。”说罢,揽过李凌恒,媚眼送秋波:“我要官人抱我入浴嘛!”
李凌恒素日习武,实打实的糙汉一条,最禁不住这孟湄纤手一撩,柔声一拨,便是身下一紧,扯开上杉,打横抱起孟湄,绕进金山围屏,共入这香汤澡盆。
正是:
浴兰汤沐洗凝脂,罗裘薄纱半遮胸,
香脸半开娇旖旎,芬馥共效鱼水欢。
李凌恒早已裸身入汤,一面为孟湄抚水,一面交颈抱吻道:“这里不如你和那王爷主屋里的“蕊香馥海”,湄儿可休要嫌弃……”
“同他可从未共沐,只念公子一往深情。”
“湄儿小甜嘴儿,夫君可要咂咂这小舌……”
?
李凌恒揽臂兜胸,孟湄顺势入怀,攀牢铁臂宽胸,搂过虎背熊腰,与他逐舌嬉戏。
又见一旁福生抱衣服侍,孟湄故意露出香肩,仰过头去,任自家夫君水中捧胸,浸水而吸吮,隔着纱罗,两峰处更显鲜红,白乳深窝于水波纹脉若隐若现,孟湄频睇福生,娇喘低吟:“夫君好生猛,弄得湄儿浑身热痒……”
李凌恒只顾在水中折腾,并未注意到那福生已忍不住上前舀填新水道:“主母当心着凉,还应多填热水……不如我再为主母按肩揉颈?”
那孟湄笑道:“既是你有心,便也好。”
那福生听罢忙净了手,哆哆嗦嗦跪在浴盆前为孟湄揉肩,那手指摸到白嫩肌肤处,沾水多贪,偷凑近闻,气息紊乱,如晕如眩,双手便更轻柔,更慢些。
李凌恒见那福生有意讨好孟湄,虽心中陡起怒鄙,但也知这陪房是收在自己房下,为伺候孟湄所用,如今看光景那孟湄似乎也不推拒,便附上孟湄耳边小声低语,故作试探,孟湄却听罢娇羞一哼,望向福生,抿嘴道:“你们一主一仆倒是会欺负我。”
李凌恒便不顾那福生,将孟湄抱起,仰卧在浴板上,人则立于盆中,露出那粗长壮物来,久不沾雨露,则龟目瞪瞪,青筋暴起,壮汉早已两眼熏红,身强威猛,两手执其双足而提,虚晃一枪,便向那福生道:“还不快来给主母舔牝,愣着做甚?”
那福生见景,忙脱下靴裤,跳入水中,急吼吼地向前赴去,却见那主母两腿儿雪白,叉开处更是鲜粉娇嫩一片,福生看愣在原地,心道,怪道说那妇人幽处见花心,这可不就是如熟透的桃花瓣儿绽开了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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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来更此文,其实是上回接续来的,所以就连着一起更。
第四十八章
妙郎弄巧戏美娘
第四十八章
妙郎弄巧戏美娘
有诗云:
娇软菡萏两瓣开,花唇微绽沁春水
粉蒂茸耸情始动,瑶池只待入蛟龙
话说这福生眼见主母在水中浮起,玉体裸裎,浸透薄纱,娇峰丰乳,隐见那对儿酥红乳晕,又被李凌恒摆来舔来吮去,咂弄得孟湄星眸半闭媚如丝,粉面含春情百生,心下悸动,浑身燥热难解,只觉身下之物蓬勃胀痛,也恰在此时,李凌恒又命他侍候主母,奉舌舔牝,真真是自家公子多照拂,他这随房的小厮哪有个不肯的。
于是那福生急得趟过水,趴于浴盆中,一手扶了浴板,一手抱过主母的纤腿,俯身低首,伸出舌头,对准花心一番横扫,全然不得法,却又出奇生猛,扫得那瓣酥蕊颤,蜜水直流,孟湄不由地促声低吟,娇躯急转,千娇百媚间,又被李凌恒看在眼里,心下吃味儿,便强堵其樱口,复挺肉柱,只消在那蕊口津湿处一挑,便拨开珠浪,一径到底,浸没其身。
那福生头回如此近瞧男女交媾之状,当下魂魄全无,只见爹提臀挺腰蛮力顶,主母急凑丰臀夹磨紧,一个呼啸低吼,一个娇声高哼,馋得他心火如焚,雄物茁起,硬痛难忍,又不敢在主子面前失了体统,只巴巴地张着嘴接那绵绵仙水。
谁想那李凌恒并未得趣忘意,见福生还跪于水中,便命道:“你个贼囚根,叫你舔,你却偷懒,分明讨打!”
?
慌得福生忙求饶,李凌恒也是存了心逗他,便道:“你倒是给我瞧仔细了,主母正舒畅时,我抽时,你可伸过舌头来吮穴,我入时,你可在二体交融处舔弄……”
孟湄羞得只拧过头去,伏在李凌恒的肩头轻啮:“你这练武的郎君,倒也是心肠歪,竟说这番淫话逗他!”
“湄儿休要误会,我乃是要他伺候得你舒坦……”李凌恒转嗔为柔,盈握两乳,细吻咬磨,身下却也不断抽送,九浅一深有其法,六浅一深见其强,根根落底又回枪,直引浆水自成溪。
孟湄正得趣间,忽感李凌恒抽离去,空虚间,又觉温口热津中如有小鱼戏游,定睛看,竟是福生正咂咂含吮,把个软绵绵,湿软软的牝户吃了个净,那舌正要索向后庭,孟湄不由缩身后退,轻推慢摇,惊醉星眸,偏望向李凌恒。
李凌恒见状,便知湄儿情动,旋即举剑又捣蜜中央,福生听话仍不罢口,留舌于二人合体处舔弄,不管是爹还是娘,是玉亦或花,呢喃吸露又吐冠,两身不分,正是:刃到深处翻粉心,口撞肉囊骨亦融。
李凌恒又顺势将孟湄捞出水来而置帐中央,提足挺腰,勐冲百余下,只将身下之人缠得颠来倒去,欲死欲仙,不知丢了几次魂魄去。
可谓是:少侠娇娘身相逢,亦如宝剑入剑鞘,自古侠客剑气骄,欲取春色斩妖娆
二人正得趣间,一旁的福生已潜于孟湄床榻下伺机待命,谁知他也是个不老实的,趁李凌恒顾不得时便裹着袖伸手,同孟湄在床下攥着。
李凌恒素日练武,一身的好气力,修得金身长枪不倒,久久不肯泄身,而孟湄早已香汗濡锦衾,体软娇醉酥,春潮泛海间,又见福生两腮通红似动情,捧手相抚,便搂进怀里同他咂嘴儿,那福生可得了愿,一条舌头忙得从里到外,渐渐胆子大了,敢吃一口主母的乳,绕舌打结,咋咋作响,忍不住哼吟:“夫人的奶浑圆香美,小的吃一口真真的长福气……”
这一句倒是逗笑了孟湄,只拧他一张嫩脸,又觉这小厮眉清目秀端得好看,便伸手掏向他的物事去,这倒是看得李凌恒心中陡然一震,醋海狂澜,折过美人,翻到背后,令她马趴于下——轻摆杨柳腰,两臀罅中入,那纱衣绫罗皆落地,双股两团雪白圆,一簇梅花如隐如开,甚是可爱,李凌恒便手蘸了蜜液揉那后庭花儿,揉得孟湄低呼连连:“官人可饶了我,湄儿……湄儿不敢了……”
说罢夹紧玉腿往后仰,癫狂处又见福生滚到身下吮垂乳,舌润乳心儿百媚生,心绪纷纷骨尽销,这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左摇右摆,不觉通身酸麻,牝口大张,喷出泉水汩汩,自觉如进仙境,飘飘乎而忘我,畅快不容言语形状,枕上云起而春风透雨。
那李凌恒也禁不住后头这番夹磨,身下一松,精来如注,正是:
花兵月阵暗交攻,不顶洞天不肯休
捣翻碧水润茁草,琼浆一半滞玉门
二人相拥入榻已是三更天,双双早已体软疲乏,因睡得香沉,只那小厮福生欲火未泻,浑身焦躁,只得趁解手时掏出自亵,没弄几回就泄了一滩精,又怕被人瞧见,只草草收拾一番便回榻下伺候。
次日清晨,螺茗儿进来领事方见福生衣衫不整在榻下铺席,心存疑虑,又见孟湄果然拨了几两银子与他,又叫人给他裁几身衣裳,螺茗儿便猜得了七八分。一到院外,螺茗儿便笑道:“福生哥哥好生福气,这院儿里这么多陪房来的小主儿,你倒是头一个侍了寝,看来主母独独贪了你的这味香!一夜春宵沾喜气,怪不得福哥哥眉眼生采满面红光,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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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只笑道:“哥哥实在抬举我,我不过是随主子们高兴罢了,哪有这等本事,倒是哥哥往后还要在主母跟前多说几句爹的好……”
螺茗儿因道:“咱做奴才的哪有去妄猜主母的,不过是做些该做的本分罢了,哪有福哥这等福气,俺天天儿地跑这么多院儿也是跑断了腿,瞧瞧这会子,我连口茶都还没吃上呢!”
福生忙掏出刚赏的银子塞过去:“哥哥拿去吃点茶也算小的孝敬您!以后也常来咱院儿走动走动。”
螺茗儿虽往外推,但手还攥着往袖子里兜:“这你也是见外,咱爹这等人物可都是能把王爷比下去的,还怕不受宠,福哥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咧!”说罢也去了。
且说花容阁里的陆子岚掩门等了一宿不见人,早上又听荀安从螺茗儿那打听到昨晚云涧阁的李氏侍了寝,那陪房来的小厮福生都开苞上了床,不禁欲将银牙咬碎,心头恨意绵绵,这时又有人从外报来,徐家兄弟进府请安了。
正是:目断春园人不至,秋风又送无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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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愉快,新年我又回来了!
今年第一个目标是先把这篇写完!
其实也不难,我加加油,你们加加珠,咱这小文文就来感觉啦!XD!
第四十九章
芳心得治恋郎色
第四十九章
芳心得治恋郎色
话说徐家双胞兄弟入孟府,周秉卿在大厅上围炉边坐着,吩咐宝瑞唤各房少主并陪房小厮来见人,见庚尔陪房荣安,陆子岚陪房荀安,吕元翰陪房庆竹皆随主同行,独不见李凌恒同他陪房福生的影儿。
周秉卿也知昨晚孟湄宿处,便也不多问,只嘱徐家兄弟教这几人弹唱,又对众人道:“主母好音乐,各房若见有那百伶百俐之人便教他些弹拨,也好在席上应对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