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孟湄见他恭敬如初,想他不过是尽夫之责,为她侍寝罢了,便渐渐笑道:“也好,明日我请了元翰来把脉,顺便还请夫君下帖子同他商议过门之事。”周秉卿微抽嘴角,行了大礼应下来了。
此事按下不表,却说宝贵带了众人挨个偏房敲门,这清扫打理说的是清扫院子,打理屋子,其实就是进来翻箱倒柜查那些个床笫欢淫之物。
不消一天的功夫,宝贵等人便从各房搜出各色药丸膏子、药托子几件,当中数陆子岚院子里最多,宝贵悉数报于孟母,孟母大怒,当下就把陆子岚叫来训了一顿,但念其乃兄长遗子,又思及陆母乃朝中大臣,常施恩惠于孟家,便只叫他闭门思过一日也就不提了。
偏偏正赶上吕元翰来孟府,四处也没见着陆子岚,便直奔孟湄处请脉去了,但下面有人看见了,也就猜疑起来,遂传出消息来,孟府二小姐怕是有喜了。
庚修远听罢,扔掉画笔,忙提了一匣子糕点去探望孟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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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不好意思久等!
这几日还真不是吃瓜,主要忙个人事务!
抱歉这周更得少了!下周再补!
第三十七章
庚尔断方义作媒
第三十七章
庚尔断方义作媒
话说平日里吕元翰来孟府走动请脉不过是寻常事,但自从王爷进府,又有两门偏房入赘,此时郎中来访,府内上下难免猜是二小姐有喜了。
正值周秉卿的小厮宝瑞来请李凌恒过去,那福生便趴在门口听了个仔细,思忖道:平日里从不见这王爷同公子走动,此时来请,恐是借了小姐之意,而那小姐前头几日也都是来东侧园过夜,莫非果然有了公子之喜?”
一念拂过,福生便一路跑到南园报给庚修远,庚修远正为孟湄画那春宫册,听罢忙叫荣安备下一匣荷花饼往孟湄府上走,恰与东侧园的李凌恒碰了个对面。
李凌恒忙作揖道:“庚兄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要秉于湄儿?”
庚修远忙笑道:“听闻湄儿近来身体不适,请了吕郎中进府,我瞧瞧去,李公子也是去瞧湄儿的么?”
李凌恒道:“可巧了我正要去瞧湄儿,不如你我同去罢。”
庚修远让道:“李公子请。”
二人遂同行,庚修远因问道:“
?
我倒是听说王爷这几日一直边上伺候着,不知可是季节更替,湄儿旧疾又发,李公子可曾听见什么?”
李凌恒道:“旧疾复发倒没听过,只是听那王爷底下的小厮宝瑞提了一句,老太太要纳吕元翰进府。”
“哦?竟有此事?”
“还不是因了陆兄私藏媚药之事,说是老太太恐湄儿身上落疾,便想这请那吕郎中进府调理。”
庚修远笑:“话说那吕弟是个老实的,湄儿从小便同他长起来的,老太太招进来用着也是放心。”
李凌恒道:“这般也好,他搬来同我们作伴,叮着湄儿吃药把脉,也不必次次劳他走动了。只是这次王爷却要我帮着张罗过门之事,恐是他素来看不惯我,存心要我难堪罢了!”
庚修远笑:“既是如此,不如你回了王爷,就说我同你一起承下此事,就算出了甚么差错,也不至皆怪你一人之过。”
“在下先谢过庚兄杖义之举,只是怕劳烦庚兄同我一道费心委屈。”
“哪里话,既是咱们同住一处,共侍湄儿,便不分这你我。”
“庚兄果然慷慨慈心,坦荡胸怀,在下感恩不尽。”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孟湄房门外,见螺茗儿正在院里催几个小厮抓药熬汤,庚修远便一步跨过去问道:“可是吕郎中诊过脉了?”
螺茗儿见庚修远同李凌恒一道来了,便唱了个大喏道:“回庚官人,李官人,吕郎中方才诊过脉,小姐无大碍,还请二位爹放心,小姐现在正在前堂同王爷郎中说话呢。”
李凌恒道:“那锅中煮的又是甚么药?”
“此乃吕郎中给的方子,说是能调经活血,补益肝肾。”
庚修远问道:“这方子倒是给我瞧瞧。”
螺茗儿不敢怠慢,只好恭敬献上方子,只见那方子写道:柴胡、赤芍、白芍、鸡血藤、坤草、泽兰、苏木、刘寄奴、淮牛膝,生蒲黄、女贞子、覆盆子,菟丝子、枸杞几味。
李凌恒问:“庚兄可是看出有何不妥?”
庚修远将方子递还笑道:“并无不妥,只是这汤剂滋阴补阳益精髓,确是活血补益之物,只是有孕在身不可食。”
李凌恒恍然道:“那便是湄儿还未见喜。”
二人进阶,果然见吕元翰、周秉卿坐于孟湄左右,孟湄则袭一件鹅黄绣牡丹水纬罗对襟锦衫,妆花眉子,下着秋荷色百褶马面裙,云鬓花翠钿,金簪步摇垂,红馥朱唇,白嫩粉脸,不见病容,却有媚态不自知,庚修远和李凌恒俱当下心里一动,各自起了绮念,皆思道:若此时周秉卿与吕元翰不在,我定同湄儿搂作一处,噙舌嘬胸,欢爱弄帐。
周秉卿见二夫同来,便命人上茶,二夫行大礼请安,遂坐下同吕元翰寒暄。
庚修远因问道:“湄儿可是近来身子不适么?吕郎中的方子我倒是看了,瞧着倒像是月信不调?”
吕元翰道:“庚官人果然见多识广,才学博通,这方子确是给湄儿调经活血,补肾养气。”
孟湄道:“不过是老太太求孙心切,要我调理好身子,早日得孕,这次请来吕弟来,一是开些方子,再一个,招吕弟入府帮着助孕,我也同吕弟青梅竹马,不曾生疏,今日王爷下帖,便选那搬迁之日便是成亲之时。”
李凌恒笑道:“莫说老太太,就连咱们也都想着令湄儿早日有喜,也不辜负湄儿情深意厚,只是湄儿可不能偏心,即便吕郎中过了门,湄儿也不可独宠新欢。”
庚修远笑:“瞧瞧他说的,好像他不是那新欢得宠似的。”
本是玩笑话,吕元翰却羞红了脸局促道:“学生可不敢与哥哥们争宠,学生只想着湄儿姐姐的病早些好了便是了。”
庚修远笑道:“你不争,你那亲哥哥可同你争。”
众人皆知这话意指陆子岚,也都会心笑了,唯有孟湄心中不忍,念及陆子岚,又恐众人看出,便只好安坐陪笑。
此话不表,且说到了九月中旬,孟湄搬迁,新宅又加了些古董赏玩,盆景金鳞,假石真水,翠竹苍松,深秋间又添了几分春意之景,又有黄菊舒金,榄边石笋,水阁风亭,芍药圃并海棠轩,松墙竹径间见月窗雪洞,孟湄请来孟母、李崇梅,孟芸等一家暖房庆新,翌日,又请临街北州府府吏杜瑛一家吃了数日酒,俱不在话下。
过了几日,李凌恒和庚修远便派了一顶红轿,一匹段子红,六对灯笼,八盘酒果、喜糖和糕点,又叫荣安、荣宝、福生、宝瑞四个跟轿,过了日中,方接了吕元翰过门。
孟湄正同众夫在后花园耍秋千,陆子岚后面推着,李凌恒于前面接着,几人半敞衣衫,皆吃了些酒果,荡笑起伏,湘裙款飘。
秋千荡到陆子岚怀中,他便将孟湄拥在怀里咬耳吻唇,从后攀坐于秋千之上,抱起孟湄于股,对李凌恒笑道:“不若我同湄儿坐在秋千上,你在下面推着可如何?”
李凌恒见他两手抱定孟湄,正低头啜弄白肤酥胸,只觉画面淫荡,不觉脸红心跳,正想着如何是好,那边螺茗儿正来报,吕元翰轿子入府,只是半日没个人去抬,问了下面,皆不知抬到哪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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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这几日实在忙些自己的事,抱歉晚了!
咱继续纳夫吃肉!
第三十八章
郎中过门遭刁难
第三十八章
郎中过门遭刁难
话说吕元翰被抬进新府,底下的人倒不知抬到哪处去,那轿子就落在正房大门首,半日没人去接,吕元翰带过门的陪房小厮庆竹等得急了,只好前去敲门,半晌才有人开门。
守门的小厮却不敢放人,只推道:“这偏房过门哪有走正房的,若是要王爷看见了,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庆竹忙掏出几两银子塞过去道:“好哥哥,我家爹也是晓理的,只是新府新地,爹不认得路,这抬的人也不说声就在此落了轿,咱爹也是心急难为,莫不说这小姐纳夫,就是平日里也不敢冲撞着王爷,今儿还烦哥哥帮着咱给主母传个话,就说一句,药铺吕公子的轿子就落在正门。”
谁料那守门的小厮挡住银子道:“大门口的可使不得这个,这是正房,是主母和王爷的地儿,咱可管不了你家公子是哪房的。”
庆竹见如此说不通,便只好道:“若哥不嫌弃,可借一步说话,咱家爹在底下轿子处也自有重赏。”
小厮正犹豫,却听后头一声呵斥:“外头是何人敲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周秉卿,从书房闻声而来,正着一身墨色祥云刺绣褙子紫长袍,描金黑腰带系黄余玉环宫绦,鹿色皮靴,白玉发冠,手握一卷书,双目锋锐,声色俱厉。
那小厮见状,忙跪地行大礼,一五一十报来,周秉卿听罢忙道:“岂能叫吕公子在外头轿子里候着,快叫几个人抬进屋来。”
此时,一旁随行的宝瑞却劝道:“王爷,没听过偏房过门要入正房的道理,这岂不是乱了规矩?”
“可见凉的天儿也不该要人在外头候着。”
“那咱是不是该通报一声主母?”
“湄儿呢?”
有小厮回话道:“主母还在后花园同陆官人、李官人耍秋千。”
周秉卿皱眉道:“天色不早也起了风,快去后头通报一声。”
宝瑞忙冲底下小厮怒道:“还不快去!等什么呢!”
周秉卿见无人去抬轿,亲自开了大门下阶迎,众人忙跟过去迎轿,吕元翰这才跟着庆竹拜见周秉卿。
话说底下小厮飞也似的欲闯后花园,却被螺茗儿拦下,甩手一巴掌招呼上去:“你个莽撞的东西,里头主母同官人们正耍在兴头上,由得你没头没脑地进去!”
那小厮只好低头回禀,螺茗儿道:“哪有往正房过门的道理,你们这些东西没个眼睛还没个嘴巴吗?”
小厮委屈道:“早说了,但王爷硬是要把轿子抬进去,咱也不敢说什么。”
螺茗儿道:“既是如此,你更不可去说那新过门的吕公子进了正房,要不那陆公子听了先第一个不答应。”
“还请哥哥指教。”
“不如我先进去同主母说,你在旁听着,若得了新房住处,你便速速回去秉了王爷。”
小厮直应诺,跟在后头哆哆嗦嗦,一直未敢抬头,只觉花园内暖炉宜人,花香扑鼻,不小心抬头一瞥,竟见半衫裸露,莲足飘裙的主母正在秋千与陆官人相拥,慌得眼前一黑,险些跪下,又听主母道:“凌恒,吕公子过门之事是你与庚官人主事,新房安排在何处?”
另一边的男声道:“我只管迎门之事,庚官人安排过门之事,实不相瞒,新房我不知何处。”
陆子岚笑道:“这几日忙搬家,庚官人又感风寒,怎会面面俱到,你是主事的,竟不过问这新房何处,李官人可是故意刁难吕弟过门?”
“陆兄可把我看扁了,我李凌恒岂做小人之举,新宅搬迁,自是大家皆忙,难免疏忽,人之常情,庚官人卧病在床,我自是不敢麻烦,只是新宅新处,除了咱住的楼阁,我至今未到过他处,又怎知新房为何处?”
陆子岚道:“李官人勿要动怒,玩笑罢了,湄儿今日纳夫本就是个喜日子,咱还要去讨杯喜酒吃呢。”
孟湄道:“你们也休要斗嘴,这轿子停在外头无人理会也不像话?这花园旁还有一处‘清月阁’,虽小点,但离得正房近些,就先赐给吕弟暂住罢。”
螺茗儿得了令忙给旁边小厮使了个颜色,小厮缓缓退下,继而飞奔回去。
螺茗儿又问道:“那主母可否更衣沐浴?我命底下人抬了吕公子去新房处先候着。”
孟湄笑道:“那是最好。”
正下了秋千时,却听陆子岚道:“我前些日子从母亲那得了一袋澡豆,是由那桃花梨花红莲樱花捣碎,配以珍珠和钟乳、玉屑碾粉制成,说是皇上赐用的香药表,旁人得不到,不如趁大婚之际我来为湄儿一试。”
孟湄听了自是称好,便摆轿同螺茗儿去了花容阁洗浴更衣,期间那陆子岚免不了侍奉洗浴,捻粉捉脂,一亲芳泽,暂且不表。
且说那吕元翰下轿先给周秉卿行了大礼,周秉卿忙扶他进书房一坐,看茶款待,少顷,宝瑞传来消息,要将吕公子抬进清月阁,周秉卿便又命左右人手帮着扶了吕元翰上轿。
这正是——
清月照高楼,流光凉见秋
庭院深怨多,梦断惊思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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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开始白热化,每个人都在黑化发现了咩?
精彩即将开始,多人运动尽在眼前(污
第三十九章
竹马奇巧藏淫技
第三十九章
竹马奇巧藏淫技
话说吕元翰的轿子通曲折游廊进一小门,从甬路上白石台矶,白墙环护,大株梨花兼着芭蕉,抬头一望,便是清月阁。
吕元翰见此宅虽小但也僻静,便落轿入内,见房间几净窗明,细工雕栏,花梨大理石案中摆了一樽小口身长的青花花鸟纹梅瓶,里面插了几支美人梅,正开得粉嫩,山字屏风并梳背小凉床,卧榻是描金穿腾雕花拔布床,银线红帐,绣工精巧,刚点了暖香炉,正是——
洞房花好昏罗帐,夜香鸳帏红烛摇。
吕元翰端坐在床头等了半晌不见孟湄来,刚要再找来庆竹去打听,外边便来人通报主母往清月阁来了。叩〉叩群96?
吕元翰忙又点根新烛,整冠平衣,轻敷祛油粉,听见脚步将近,便回到床上坐好。
只见孟湄上穿大红遍地金对襟褙子,下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腰间束碧玉女带,腕笼金压袖,头戴宝钗玉簪,青黛翠,樱唇娇,雪肤凝脂桃花笑。
“吕弟等得可是辛苦,这一日也累坏了罢。”孟湄一面笑迎吕元翰,一面叫螺茗儿进屋放桌摆酒菜。
“湄儿姐姐客气了。”吕元翰忙行了大礼,孟湄扶他起来笑:“怎么,进了我的门,反倒要同我生疏了?”
吕元翰脸颊飞红道:“湄儿姐姐休怪,家爹说既是进了姐姐的府上便要守着姐姐家的规矩,万事以姐姐为大,不可教人看了笑话。”
“吕太医多虑,你本就是个懂事的,从未逾矩,且从小咱一起长起来的,我这身子多半也是你调理的,他人若敢笑你,我第一个不肯。”
孟湄柔语款款,同吕元翰一起坐下饮酒,推杯换盏,二人也便如平常请诊独处时,相搂相抱作一处。
且说那陆子岚领着小厮荀安还在清月阁角门翘首窥望,却见螺茗儿出来进去端酒菜,陆子岚便冷笑道:“这小兔崽子忙起来真把里头的那个当爹伺候了,可是忘了他这院子外的亲爹。”
荀安道:“爹,不如我进去问那螺茗儿罢。”
“你进去算怎么回事,叫吕弟院里的小厮见着了可说不清了,在这等着,那小货儿自己听仔细了便来回话。”
陆子岚边说边呵气暖手,荀安见了,忙将陆子岚的手捂到怀里去:“爹,这天也冷,您在这等久了怕是着凉。”
“自是不会太久,我只瞧瞧里头有甚动静。”
“吕公子向来本分规矩,爹也是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他,必不至在爹前头耍心眼子,。”
“你怎知他不是个两面的?有一年他来给湄儿诊脉,不想我破门而进,我巴巴瞧着那手可不老实,早伸到被窝里去,我不说也罢了,他倒真拿我当个傻哥哥?”
正说着,那边螺茗儿走过来,陆子岚悄问房内怎地情境,螺茗儿便老实交代道:“主母同他饮交杯,吃果子,他虽羞躲着我,但我可瞧见他也去拉主母的手,搂主母的肩膀道,今日没人来抬轿把他一个扔到前头,倒以为主母是嫌他寒酸不要他进门呢!主母内疚,只宽慰他此处是个暂居的地儿,等过几日,还请他在院子里慢慢转着,挑个喜欢的去处搬了也就是了。”
陆子岚冷哼道:“好个媚主的货儿,倒会装可怜。那二人如今可是渐入佳境?”
“方才进去时似是有些醉意,他赖在主母怀里拱着呢。”
“那你可知他有些活儿没有?”
螺茗儿悄声道:“爹,我虽不敢潜窥主母,但平常里进出来去的也听过一些,今儿不如就给您露个底,从前这吕公子往姑娘屋里去的时候,我还只当他来请脉不在意,谁想这些年咱都大了些,他再来,我便频频听着姑娘在屋里头轻吟慢哼的,有一次我真贴墙听了几许,倒听姑娘轻叹道:‘吕弟轻咬,饶是舌头磨着小肉儿顶酥。’
他道:‘姐姐不知,此是花中之心,淫液最盛,倒是涂了津液你才好受些。’
?
姑娘答:‘你这般弄着倒怪觉畅美,底下润滑奇痒,倒总想着你多吃些……’
?
他道:‘姑娘这病还需我来医了才是,旁人不懂的妇人机巧,学医的可是都懂。’姑娘笑道:‘那往后我可得多病几次才好见你。’”
“这淫贱的东西果然看轻了他,怪不得到处传,湄儿的病纳夫开苞便得缓解,我倒没听老太太提过,恐是他放出的风来,怕湄儿也晓得身上本无恙,倒是要得些舒服才教这混账淫贼戏弄,不得装出一身病来。”
螺茗儿急道:“我的爹,您可小点声,小的也没这么说,小的只说着吕郎中的事,主母也是正八经的吃些药的,不见得都是诳病。”
“听闻庚兄那日管你要方子,你可把以前的方子都拿来了?”
“他只看了最近一味,并未看过其他。”
陆子岚沉吟道:“那好,明日你便把所有方子一并送到我这来。”
“是。”
陆子岚恨恨咬牙,不甘,但也只跺脚道:“别走了风声,你且在这守着,好好盯住。”
“得了,爹。”
秋夜见寒,陆子岚怕冷,同荀安一路去了,回花容阁独自宿歇,不在话下。
再表孟湄与吕元翰两个吃酒相拥到夜深,困醉迷糊,两个便将幔帐扯展,衾被掀翻,鸳枕戏游,上床就寝烛火尽,香气熏笼,暖意绵绵,正是二人侯了多时才成侣。
至此,吕元翰将孟湄搂入怀中,亲咂唇舌道:“湄儿姐姐,我天天见儿的梦里睡里都吻你,如今得愿,竟也不知是梦里还是哪里。”
孟湄笑:“你平日里来给我诊脉,不也亲嘴动手的,但这般大胆随意的倒也没有。”
“好姐姐,你可知每次同你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个不知趣的闯进来,只想等着这一天来同你光明正大地共枕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