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馥酥胸魂飞荡,上钻下旋顽妙郎李凌恒则不同,虽有浑身紧肌蛮力,却也不敢伤到孟湄半点,常待孟湄进入佳境,才缓缓将那雄物入牝,轻怜玉体,含一口胭脂,下一记腰,吊弄再入,塵柄直没根,抵入深处,缓出缓进,便觉通体酥痒,求而不得,惹得孟湄直翘起莲足,嘤嘤欲之。
没人时,孟湄也偷想,若二人合璧共侍床铺,倒是相得益彰,也不劳她东西二园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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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据查,方子是海马研末5克,淫羊藿10克。碾为细末,炼蜜为丸,绿豆大小,每日2-3次,每次15丸,空腹黄酒送服。便可治疗阳萎。
但咱表哥没有阳痿哈!
第三十章
借做寿孟湄宴君
第三十章
借做寿孟湄宴君
话说时光如梭,过了八月节便是那王爷周秉卿做寿。
孟湄一早便吩咐小厮挂灯摆帐,又叫人备下酒菜,一盘寿桃,两盘寿面,再写了帖儿吩咐春喜送与各房来主厢房吃酒,临出门了到账房里称出五十两银子给螺茗儿,嘱咐道:“你替我去瞧瞧集上有些甚么新奇玩意儿送王爷。”
螺茗儿磕头出门,拿了那银子,先到集上挑了罐花露头油,又买了几匹好布,这才寻摸集上的聚宝阁,是这阁中常倒弄些个玩意儿,真假不知,但陆子岚却常来逛玩,店主也就认得孟家的几个小厮。
店主一见螺茗儿,二话不说就请了进去看茶,一盏茶的功夫,螺茗儿看上了个金龟延寿香灯,那灯罩盒三面木壁,一面向前玻璃以便透光,盒顶开孔,覆以宝亭加盖,盒中伏一金龟,细看下来,金龟以官粉涂身,金光夺目,香炭从龟口以针引置尾,置盒内,口中吐出香烟,自尾燃色,焚尽,实为巧工异品,精巧有趣。【注1】
店主看出螺茗儿心思,便笑道:“要不还说爷的眼睛毒呢,一瞅就瞅见咱这镇店的玩意儿,不瞒您说,前儿个才从北府当铺那淘来的,说是宫里赏的,咱这些粗人不懂这东西怎么用的,爷看了便知,还是得去了贵府才不可惜。”
螺茗儿眼睛一溜,扫到其他物件,笑道:“东西解趣是解趣,可也无大雅,若送与我们王爷,恐也失敬,他也是见惯宫中之物的人,怎能瞧得上这东西。”
“虽无大雅,亦堪幽玩啊,更何况此物甚可观也,王爷至尊,必是见过些世面,小小北州,又是放在眼里的?只是贵地有珍奇,瞧着个新鲜,讨个彩头也好的。”
“可惜我们小姐吩咐,只给了我十两银子,再多了也没了。”
“爷,您可再添点,咱这可从当铺淘出来的,您没听说嘛,前些日子薛府抄家,流出些不少好东西,这香灯便是薛府的器物。”
螺茗儿笑:“谁不知那薛府抄家,市上到处也都是他家珍宝,休来唬我罢。”
“爷可折煞小的,小的再浑,不敢诳您砸招牌不是,这进了二十两的买卖,您好歹也给咱添点。”
“再添二两便不同你嚼舌头。”
店主一狠心,跺脚道:“也罢,兹当开张买卖了,您拿了这金龟香灯,我再赠小姐王爷一对合欢香,回头还请王爷小姐多来捧场。”
“这话自然带到。”螺茗儿取了香灯,付了银子,转头去醉春楼喝花酒赌了把骨牌,天见暮色,这才往家去。
且说孟湄设宴,众郎皆至,唯独寿星在东苑马场消磨至晚,姗姗来迟。
孟湄自是不快,但宴席刚摆,也不多言语,只请周秉卿上座,笑道:“今日王爷做寿,各位官人也都送来薄礼相祝,修远制了茉莉花酒与你品尝,子岚知你常骑马,便送你一双云头靴,凌恒送你一件虎皮做袄……我也备了小小寿礼一份,还请王爷笑纳。”
周秉卿忙举杯敬酒谢道:“多谢娘子和各位寿礼相敬,我自入府承蒙厚爱,虽不常走动来往,但也受各位公子关照,相安无事,湄儿待我也礼至如宾,今日各位来祝寿,还请受我一敬。”
众人皆道:“王爷客气,王爷安康千岁。”
大家吃酒开宴,园中奏乐伴有歌舞助兴,陆子岚在孟湄旁倾身小声道:“听听,你家那位可暗中埋怨你,怪你待他如宾呢!”
孟湄笑道:“就你会听,相敬如宾又有何错?”
“没错便没错,主子岂有错?”
二人相视,孟湄嗔目转笑,又瞧王爷,那王爷不同他人把酒言笑,只一人对月独酌,竟有些孤芳自赏的意味。
孟湄只好重新添酒,敬他一杯,周秉卿怔住,继而举杯淡笑,一口饮下,兜底示意,并不多看孟湄一眼。
孟湄心道,这怪不得我待他如宾,他可早把我拒之千里之外。
转念不理,便同李凌恒、庚修远、陆子岚说笑饮酒。
一席罢了,众人行酒令,拿骰子抢红,射覆,划拳。长﹐腿.佬阿﹐姨整﹒理〉
孟湄做覆,将玉钗藏于碗下道:“这物藏于诗中,我说于诗中任意一句,射者猜此诗之物,并据此物再接一句诗,此句诗需露出此物,不中者可要罚酒!”
李凌恒道:“这倒是比那抢红、划拳难些,我可倒要依靠庚兄了。”
“不许提字,提了可要罚酒!”孟湄伸手掐李凌恒面颊,李凌恒便把孟湄捧入怀里,由众人看二人搂抱,众人怨道:“湄儿不可偏心,休要独宠李公子!”
孟湄忙挣了道:“休要说笑,我来覆,庚官人来射罢,这诗句便是‘罗裳迮红袖’。”
庚修远想了片刻便接:“玉钗敲断灯花冷。”
孟湄笑:“可是庚官人射中。”二人一笑,各饮一杯,
下个轮到陆子岚,孟湄背过身,欲藏绢子入碗内,庚修远贴到孟湄跟前耳语几句,孟湄笑道:“那可最好。”
陆子岚也笑:“可是庚兄想着法子来难我。”
庚修远道:“素来听闻子岚同湄儿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会我倒是要亲眼瞧瞧。”
孟湄道:“不怨风霜虐,我本岁寒姿。”
陆子岚摇着纸扇,笑意盈盈,众人不知他可得些思路,便起哄闹将起来。
孟湄急道:“你若射不出,可要罚酒!”
但见陆子岚起身踱步道:“能相忆,有好音遗我,在水之湄,湄儿藏的字便是湄儿名讳‘湄’字?”
孟湄惊道:“你定是听了谁递了话。”
“可是哪有人递了湄儿心里的话?”陆子岚笑,孟湄只好同他又饮。
李凌恒见他二人与孟湄皆射中,恐要露怯,便提议:“这诗里的我玩不好,便罚我一杯也无妨,但若只单单饮酒也无趣,不若我舞剑助兴。”
孟湄拍手道:“那可正好,王爷也会些剑法,也能得些趣来。”
周秉卿坐于旁边,已有微醺,但面上清淡,一言不发。
李凌恒当下取剑,挥舞起来,孟湄却暗中斜睨那王爷,只见他眉中见愁,一脸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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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前几日一直忙着写番外,这几日开始复更!
回头捉虫!
第三十一章
寿宴迷香媚娇浪
第三十一章
寿宴迷香媚娇浪
话说李凌恒为孟湄舞剑,但见一身红衣,云袖兜摆,行如游龙,亦刚亦柔,衣袂翩跹,若风似云,肩臂挥洒,长剑如芒,传凝清光,天地间寂寂穿梭,庭院里瑟瑟叶落,刹那间,却见公子随秋叶共飞舞。
众人鼓掌皆叫好,孟湄高兴,便赏了李凌恒一块螭云纹玉佩,并两方手帕。
陆子岚笑:“李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虽不懂剑法,但却看得出比那些徒有功名之辈更见真功夫。”
李凌恒收剑,忙看了一眼旁边的王爷,笑道:“子岚兄谬赞,只不过是耍来解个闷罢了。”
陆子岚举酒不敬,倒冲孟湄讥笑:“这东厢的行不出令来,你倒要赏了,我同庚兄费尽心思猜了半天湄儿的心思,反倒不如,这还说不偏心?”
孟湄笑道:“表哥又要取笑,谁不知你琴艺高超,若能趁此良宵助兴弹奏一曲,我定有嘉赏。”
李凌恒也起哄道:“既是要讨赏,也得露点真才学不是?”
庚修远也道:“早听湄儿说起‘曲有误,子岚顾’的旧事典故,在下也早想倾听子岚赏奏一曲,不如趁王爷寿诞略展琴艺如何?”
陆子岚见不好推辞,便只好命荀安取琴来,当下正值新秋,金风荐爽,孟湄微醺,左依右偎,庚修远喂果子,李凌恒捧琼浆,众人听陆子岚坐在园中抚瑶琴,只觉丝竹绕梁,仙音绵长,李凌恒便也即兴唱道——
“今朝何事烦君问,去年曾见梅花发。况复连宵风雨横,
愁他孤馆清如雪。纵有平安报,休教轻负而翁月”
孟湄听罢,不禁看向一旁的周秉卿道:“好一个休教轻负而翁月!这便是要劝王爷一展愁眉,还要今朝有酒今朝醉才好。”
周秉卿便举杯,笑容疏淡,吃过几杯,庚修远劝道:“湄儿身子渐好,这才转了凉的天,休要贪杯,若是醉了,我便扶湄儿回房。”
孟湄笑道:“休要慌张,难得官人们齐聚,今夜不醉不归。”
不多时,孟母那边送了菜来,有白烧笋鸡、酿螃蟹、果仁梅子白糖粥、百宝攒汤,裹馅肉角,春盘小菜等,庚修远便叫住孟母房里的宝贵道:“你且回了主母,小姐和王爷谢过主母心意,只是夜色渐深,兴至将醉,小姐不肯撤席,主母切勿挂念烦神,还要早些歇息。”
宝贵斜睨庚修远,笑道:“亏你有心,得了,我这就回主母去。”
庚修远面上笑喏,拿出两钱银子递与宝贵:“就当我请您吃一遭酒。”
“可使不得,官人这是折损我呢!”宝贵接过银子行个大礼,这才去了。
不大一会儿,孟母房里的宝贵来回孟湄:“主母叮嘱小姐记得吃药,休要贪酒,叮嘱诸位官人吃些饭就早歇去,王爷也休要闹得过晚伤了神。”
众人应诺,这才起身散席,陆子岚和李凌恒皆扶孟湄回房,宝贵便跟来给各位公子行礼唱喏:“主母嘱咐,还请各位官人回去早些歇着,小姐由王爷伺候便是了。”
周秉卿便道:“那是必然,你也回吧,辛苦跑一趟了,螺茗儿,宝瑞,你们拣几个菜,并那壶酒送到宝贵屋里去吃会子罢。”
“是。”一行人退下,庚修远、陆子岚和李凌恒也不得不告辞,各回各房。
庭院阒静,深夜秋凉,周秉卿扶孟湄入床,正见桌上摆一盏精巧的金龟延寿香灯,便拿起细看,不觉记起曾在宫中见过此物,如今睹物思乡,不觉伤感,便顺手取出那支合欢香点了。
孟湄卧于床上未眠,阖眼假寐,听周秉卿合衣入帐,便问:“这可是你带的甚么香?”
“非也,是那桌上的金龟香灯。”
孟湄这才记起寿礼之事,睁目细闻道:“这香倒不比平日香,怪好闻的。”
周秉卿卧于身侧,不语。
孟湄知他未眠,伸足踢他:“我只当你见多识广,这香是什么香?怎地闻起来如此奇异清暖?”
周秉卿哼道:“见过香灯却不曾闻过此香,恐是府上的驱蚊香。”
孟湄翻身,却觉浑身燥热,筋骨酥软,耳根烘烘,沁凉的夜倒睡得不安生,恨不得褪去所有衣裳。
那厢周秉卿也觉异样,心神不宁,燥气上窜下涌,翻身间又觉腿间一物胀起,心下慌张,却听枕边春声哼吟:“王爷……我恐是喝多了酒,竟觉胸口闷热,甚是口渴。”
周秉卿忙起身倒水,却觉每走一步,底下那物都蓬起一分,借灯倒水,周秉卿察觉是那香灯的祸,刚要熄了,那床上佳人便嘤道:“王爷,水……水……”
周秉卿只得转身递水,撩起帘帐一瞧,孟湄早已袒胸露乳,裙衫退尽,两颊通红,星眼迷离,玉手葱指竟游进腿间搅弄,春水溅荡,一点樱桃欲绽急呼——水,水……
此水非彼水。
周秉卿险些掉落茶杯,腹下塵柄急勃昂头,满眼雪肤粉娇牝,酥胸红梅艳,不觉俯身向前,扶起孟湄,就着那红唇点点,嘤咛娇音,吻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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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吃口肉,王爷!
王爷:总归是夫妻,还能一口肉不让吃的嘛!欺负人嘤嘤!
第三十二章
承欢鸳衾馥酣战
第三十二章
承欢鸳衾馥酣战
诗曰:
罗帐闻香迷春心,疑醉娇时多媚颦
粉融胭脂香汗枕,含唇逐舌乍欢吟
话说那金龟延寿香灯燃的那支合欢香,正是那后宫催情之床笫淫物,谁知赏给薛府的贵物竟落于集上的聚宝阁,又被这不知货的螺茗儿买来做寿礼,此刻周秉卿与孟湄便中了这香毒,一时情不自禁,迷乱吻将滚作一团。
本是夫妻共衾眠,只怪冤家结怨两头冷,如今香迷心智,二人厮缠,倒在意乱情迷中两下狐疑:莫非他早倾心与我,只是碍于种种不肯屈尊罢了?”
周秉卿含馥唇,只觉孟湄伸舌吮来吸去,不免心击如鼓,血脉贲张,竟分不清这是因香作蛊还是胸中情愫使然,眼前昏昏,斗了胆抚住孟湄软糯酥胸,一时揣摸,光滑饱满,樱尖嫣红,早在那桃花血中浴过,更开得艳美鲜亮,用口犊之,齿间细磨,竟吃不下一粒乳果来。
孟湄娇颦,哼吟不止,似醉如羞,面红耳赤,又觉被夫君啃啮得浑身滚热,通体酥麻,腿间热津难止,油黏空痒,忍不住柳腰慢摇,纤纤手指向下捻去。
周秉卿见状,也把个胀痛的东西从衣裤里解脱出来,握在手中,直愣愣地对着佳人跳动,那话是早暴起来,露棱跳脑的,灵龟红水,泉眼见露,也不知怎地,他越想抚下那昂大硕头,越觉那物热炙胀痛,眼看孟湄在自己面前展牝露臀,香肌似雪凝,粉腿嫩红瓣,葱指细拌,搅出一江春水,唧唧荡水声,不绝于耳。
趁人之虚非君子,周秉卿尚存一丝犹疑,又念夫人平日里向来于己冷淡,独宠偏房,不由地急臊气恼,可如今又到了兴处,底下那倔物失了控,如脱缰野马,只想挤开孟湄牝户蜜缝,狠顶入底。
“官人,你更待何时……快,给了湄儿吧……”
孟湄此时昏昏,如梦似醉,一时辨不清眼前的是李凌恒亦或陆子岚,只缠将上来,揽塵柄入怀,双手执定,用朱唇吞裹,呜咂舌弄,挑来哺去,却觉这物竟比平日里的大些,粗些。
却见周秉卿此时黑眸一沉,拢来孟湄,翻身滚去,合伏压实,舒舌头去舐孟湄的面、耳、脖颈,底下那物也正抵在牝中,濡研旋揉,半天不进,只由那火烧得油油急煎,孟湄将一双白花花的腿儿猛蹬,夹了又劈开,只道:“好哥哥,快些给了湄儿罢……”
“既是好哥哥,你道我是哪个哥哥?”
周秉卿强压欲火,手托着那物只撑开个小口,迟迟不进,挑唇画圆,恰埋个头。
孟湄也不是头回被问这些,床上哥哥多,认亲须仔细。
她只胡乱嗔娇道:“我只当是个疼我的哥哥,哪里这般欺负我的,休要磨着湄儿……”
周秉卿轻勾嘴唇,只觉夫人媚眼如丝,浪声浪气,好生淫美,头回端了孟湄的相貌赏了又赏,只恨男身低贱,腹中如火,此刻早如弦在弓上不得不发,伸手扳腰,掀腿而行,沉腰一顶,那话顺滑而尽入,二人俱抱在一处,长叹一气。
“哥哥……”
“倒不如唤我一声秉卿……”周秉卿只觉肉身包热,内壁紧致油滑,触及凹处如陷泥沼,反复抽拔,魂飞激荡,早不如方才清醒,声音便断续微颤。
“秉卿……”
孟湄似笑非笑,腿勾夫君脖颈,目中迷离,摆臀迎凑,两团胸波抖抖颤颤,媚态万千,看得周秉卿心旌摇动,赤目圆瞪,忍不住低头去噙她玉峰乳尖,孟湄嗯呀一声,只觉酸爽入骨,蓦地腿间涌出一汪热液,浇得周秉卿周身滚烫,忍不住伸手抚二人私处交界,牝尖滑腻,水淹耻毛,指肉拂过罅隙缝肉,小丸一点,轻轻点摸,孟湄便欲死欲仙,如狂如痴,周秉卿拖曳之际,登时抽出一泼水来,浸透身下衾被,洇湿一片。
周秉卿也不禁极力抽插,不顾粗野,捉了孟湄二足,挺腰蛮顶,一阵阵爱水浇灌龟口,心中难免发狂,动了大力,贯得孟湄勾动脚趾,只觉膣内涨涌,不由地吟哦娇叫,快美沛然,龟棱扫过牝内深处一点,触得手足发麻,黑目眩晕,闷哼一声,周秉卿也撞个肉身清脆,临到极顶,撞了个精水俱注,满心欢畅。
正可谓,无情今作有情事,香助天合共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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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终于吃肉!
多谢各位赏珠,一千珠!!!容我补补肾!明天来二更!
第三十三章
湄园新居赏楼阁(加更章)
第三十三章
湄园新居赏楼阁(加更章)
话说夜尽香沉,一宿欢爱,破晓时方才散了气味,二人俱昏昏睡着,不曾听见外头螺茗儿同宝瑞嘀咕。
“昨晚你可曾听见小姐同王爷……”
“嘘……被小姐王爷听见可要遭了。”
“嘿嘿,昨夜小姐王爷那么闹腾,这会子只会睡着。”
“你可是扒了人窗户,怎的听得这般仔细?”
“你打听打听,院里谁没听见?那莺声不绝听得人心慌意乱的。”
“呸呸,你倒是不怕臊!”
“嘿嘿,你跟着王爷进府,也都是小姐的人,将来若是小姐看中了你,你还怕臊?
“呸!果然就你这小油嘴儿会说!”
二人正说笑,那边孟母便打发人来叫孟湄前去商量搬迁事宜,原来那日孟芸便来回过母亲,前几年为妹妹孟湄造园的工程俱已告竣,孟母孟父也曾进园选好古董文物、花草树木,点缀妥当,如今园内各处监管交清账目,各处打扫干净、挂匾修石,只等孟湄领了夫君去亲自选看。
这厢孟湄迟起,只觉腰酸背痛,力倦神疲,又匆匆同周秉卿应了母亲,便命人叫来各园的偏房,一同驾车前去园子。
新宅不远,位于北州东大街不远的金梁桥大街,过龙津南桥,五里许,经南通一巷,德安庙,十字街南去约五里许,便是龙津门,也称龙津瓦市,铺席最多,最繁忙,酒楼、金银彩帛交易,香糖果子,珍玩冠梳,货药故衣,剃剪纸画,教坊茶坊,勾栏象棚,可容数千人。瓦市西通“俊郎巷”,亦称“相公堂子”巷,此乃风月场所,专供各色男宠小唱,也曾出过“名流男倌”进南都选宠。【注1】
途径此巷,孟湄自是好奇,从轿中掀帘探望,却见两排堂馆竹楼,年轻男子们敞露衣衫,斜倚楼门,眉目如画,色若春晓,与之对视,男子们便挑眉吹哨,轻佻笑迎道:“仙女下凡,貌比西子,小生有幸目睹芳容,还要仙女再赏吃一口胭脂玉牝,定要伺候仙女蜜水直流……”
孟湄羞得忙收手缩颈,躲到轿中半天由那耳朵热臊半天。
行至宅院,众人搀扶孟湄下轿,李凌恒问道:“刚在那俊倌巷,湄儿可是受些‘兔子’骚扰?【注2】我隐约听些污言秽语,正要停轿去教训他们一番,又恐误了湄儿大事,这才忍住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