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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你才屋里藏人!”

    碧荷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污蔑,气红了眼睛,捏紧了手机,胸膛起伏。那边已经有人声传来,“An,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赶紧给我发。”他却不和她说话了,说了一句,电话直接挂断了。

    王八蛋!

    碧荷摔了手机,坐在婚床上气的咬牙,眼里还含着泪。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咕噜咕噜的滚了一下,她摸了摸肚子。

    突然就不想结婚了。

    他本来也是和她奉子成婚吧。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那么早结婚的吧?

    门外突然又爆发了一阵欢呼声还有掌声。有人大声的笑,“王书记,李镇长,稀客稀客”

    “准备得差不多了吧?”有人在说话,中气之足,带着一些官腔,声音透过门板传来,“需要镇上配合的就提出来,注意燃放烟花爆竹一定要避开外面的电线”

    “一定一定。”

    “书记请坐,李镇长请坐,喝茶喝茶。”

    碧荷开始下床穿鞋子,门板上也同时有了敲门声,“碧荷碧荷,你睡着了没?”

    是妈妈笑着的声音,“王书记和李镇长来了,你出来一下。”

    “哦。”碧荷一边穿鞋一边答应。

    不可能不结婚的。大家都知道了。

    肚子也大了。

    也只是想想罢了。

    “An,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国内和米国很是不一样,其中之一就在于身体接触国内同性之间表达亲密,是毫不介意身体触碰的。来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林致远眉目俊美,笑意吟吟,并无愠色。裙主]号三儿伶&医欺伶欺医肆]六

    “洗手间。”他微笑。

    来人吹了一个口哨。

    “新郎官出来了,”

    大厅宽阔,沙发上或坐或站已经有了四五个年轻男人正在聊天,林致远身边这个人喊,“今晚我们”

    “今晚我们,”林致远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他抬手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又举起了手他肩上的手落下去了,“好吃好喝。明儿还要麻烦大家早起,今晚我们先别玩太晚。”

    “是这个道理。明晚再来收拾这小子,”

    有人靠在沙发上笑,眉目英俊,“先把新娘子接回来再说。”

    “说起来我还没当过伴郎。”

    “叫几个妞来玩玩。”

    “没想到An居然这么早就结婚了,接到通知的时候我真的是惊掉了眼睛”

    “新娘子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高中同学吧?”

    “是高中同学,”

    林致远接过了一杯酒,坐了下来,嘴角勾笑,“姓梁,梁碧荷来着。”

    “唉,”男人往沙发上一靠,拿着服务人员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酒,又放下了酒杯,摊了摊手,“没办法,怀孕了。”

    “常在河边走,”有人大笑,“哪里不湿鞋?只是An这回翻车翻太快”

    “要爽不要套。”

    “今天我们要感谢An以身试法,给我们传授的经验。这说明了什么?”群?3〉〕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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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

    刚刚过来喊他的人提高了音量,举起了酒杯大笑,“办事要带套啊朋友们!”

    碧荷婚礼(7.从此再无自由)

    婚礼(7.从此再无自由)

    7.

    呵。

    “啪。”

    打火机一声响,烟雾腾起,掠过了男人年轻又俊美的脸。和朋友们谈笑一番之后,林致远已经到了露台,斜斜的靠在栏杆上。背对身后的城市,他低头垂眸,点燃了嘴边斜叼着的烟。

    白色的烟身,蓝色条纹的烟嘴,瑞士烟罢了。

    不贵,一包美金也就七八十,合人民币五百来块。算是平民的消费~别的都还好,就是里面有那个爆珠,薄荷味的,抽起来感觉还行。

    吸了一口烟,男人又慢慢吐了一个烟圈。烟圈腾起,往上升腾,慢慢扩大,越来越淡,最后破开,灭了。

    隔着落地窗,里面还有人对着自己在比划什么。男人笑吟吟的抬抬下巴,又抬了抬手,示意手上点燃的烟。那人明白了,点点头转过了身。

    笑了一声,他又拿起烟抽了一口,转过了身。太阳已经落下了山,面前的万里城市灯火通明,犹如一片星海。

    整个城市,匍匐在他面前。

    S市呐。

    这是自家的酒店。

    这样的酒店,光在S市就有三家,全国就有百来家男人慢慢抽了一口烟,甩了甩自己的手。几十年了,天盛开发了很多的城市,建了很多住宅和商场。

    重资产。

    和自己干的金融是两个极端。重资产行业嘛,看起来花团锦簇,其实现金周转很慢压资又多,太依赖政策和贷款。他叼着烟,自己干的金融业呢,啥都不多,就现金多。

    这几年又狠狠的干了几票,割了几茬熟韭菜。后来也为天盛穿针引线,解决了几次问题所以父亲是越发的信赖自己了。

    男人拿掉了嘴角的烟,又甩了甩手。

    但是喊他回国接手,那是不可能的。国内的政治形势水太深。

    他不喜欢重资产。

    林家又一直只是在漩涡的外层和表层飘浮,大腿也是抱了几个但是始终,还是不如自己在美国扎得深。

    啧。

    他拿掉烟,又看了看自己微抖的手。这还真是个讨厌的毛病。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在兴奋。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兴奋。

    兴奋什么?企鹅"群?二散_菱陆酒二散酒陸&

    明天不过办个婚礼罢了。梁碧荷是早就和他领了证,早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太太”煮熟的鸭子,砧板上的肉,她还能飞了?

    明天五点。

    当然是大事没错。

    容不得差错。给梁碧荷完美的婚礼是新生活的一环。

    “An,”露台的门被人推开,“来打牌。”

    “马上。”他咬着烟转身笑,又吐了一个烟圈。

    上次这样的期待明天的太阳升起,还是大四那年攻击德拉克马血管里的血液在骚动,那时的他站在纽约的高楼上,也是这么俯视着脚下,彻夜难眠。他迫不及待的守着星辰,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以便朝着对方的脖颈捅入最后一刀。

    你死我活。

    立威之战。

    罗斯家站在身后。他却更需要让华尔街的前任天才和尸位素餐的老牧羊人们,正式认识自己。

    一个即将加入这个血腥战场的,牧羊人。

    可是明天

    男人摁灭了烟头,又看了看越来越抖的手,明天又算什么呢?

    不过只是给一个女人她想要的仪式感罢了。

    一个宣告她属于他的仪式感。

    酒店的灯火,通宵不歇。

    “人生最后一个单身的夜晚,An能不能告诉我们,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受?”有人调笑,“从此再无自由”后面句话居然还换成了白话。

    “未必是最后一个”也有人举着酒杯大笑,“也可以随时恢复单身嘛。”

    “哈哈哈!”

    “人生的最后一个单身”

    手指间夹着的烟烟气袅绕,似是未觉朋友的调笑,林致远微笑着高举起了手里黄澄澄的酒杯,“我想说,珍惜时光珍惜单身的每一天!”

    “还有戴套!”有人举着酒杯,大笑着补充。

    众人哄笑。

    “要说结婚这事呢,”

    抿了一口酒,男人又坐回了沙发上,眉目俊美。他笑意吟吟,“其实想通了,也就这样。”

    他侧头去看旁边的朋友,“不结婚吧,老头子也催。那个烦。不是今天给你介绍这个,就是明天介绍那个自己找的吧?他们这不喜欢,那不喜欢,总是能挑出刺来。”

    朋友瘫在沙发上,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算了,”林致远哼了一声,丢开了酒杯,又抽了一口烟笑,“趁着这回怀上了,老头子也不反对,我就赶紧把这事了了算了。找个性格温顺的”

    他哼笑了一声,又吐了一个烟圈,神采飞扬,“老同学嘛,知根知底。其实结婚不结婚,说起来,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

    “也是。”有人在不远处笑了一声,表示赞同。

    “咦季总,上次在LTS看见的你带的那个妞很正啊,”又有人说话,“眼睛那圆的,看得人心动,身材那个好”

    “哟哦”有人开始吹口哨。

    “哪个妞?”

    容貌英俊的男人靠在沙发上却笑了起来,“最近吃饭的妞太多了,倒是记不起来哪个。”

    “人季总是准备金屋藏娇”

    “什么娇?”容貌英俊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抽了口烟,没有回答。

    “别管人季总藏不藏娇了,只要人季总记得戴套就行了,”又有人拍着林致远的肩膀笑,“看看这里。这里已经翻车了一个,大家都要以An为鉴”

    “以我为鉴,”林致远笑了起来,看了坐在角落的季总一眼,举着了酒杯,“教训惨痛啊!”

    在金饰环绕的新房间里住第一晚,碧荷居然失了眠。是被子太新,是房间太陌生,是未来太梦幻或许什么原因都有。

    路灯的光投过窗帘的缝隙撒入,碧荷躺在大床上,想起了很多事。林致远现在已经是国内排的上号的富二代她和他同居了半年多,见识了很多别人的围绕和吹捧,她也知道了很多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是现实就是把她推到了这一步。

    似乎她也一直没有什么选择可以做。

    父母倒是满意的。随着婚期临近,爸爸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高兴也是,毕竟林致远是出钱出力给家里搞定了麻烦的人。

    在她眼里天都塌下来的事,在他手里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罢了。

    她依然记得她决定给他打电话的那天,碧荷捏紧了手。那种羞耻和无助

    陈子谦。

    灯光流淌在地板,碧荷侧躺在床上,突然又想起了某个人。分开半年,他的模样她竟然有些模糊了,但是她还记得他温温柔柔寡言少语的模样,是可以相伴的模样。她去他的房子住过好几次,他也说过要把房子卖了,在二桥重新买新房方便她上班。

    还要把她的名字加上。

    她想和他结婚,也是真心实意的。她也相信他的真心实意。

    可是现在,碧荷眨眨眼,一切都过去了。

    或许他已经和那个何花小姐在一起了吧。那个女孩碧荷还记得她的模样。当时她把她当作了对手和敌人,现在她希望,她能给他幸福。

    外面的喧闹一直到了很久,碧荷胡思乱想很久,终于慢慢的睡了过去。好似不过只是浅眠,碧荷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打开灯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二十。

    “碧荷,碧荷,”

    妈妈重重的敲门声和说话的声音一起从门外传来,“你起来了,要化妆了。”

    “哎呀不会睡太沉了吧?”是二姨的声音,敲门声又多了一个,“碧荷碧荷,你起来化妆了,今天结婚呢,待会婚车要到了!”?·?;?。??·0????”?,?

    “哎呀门都反锁了”

    “叫开锁匠”

    “几点了哪里去叫?”

    “碧荷睡觉关窗户没有?刘顺你从旁边的卧室翻窗户过去,把你姐喊起来”

    “好!”是刘顺的声音。

    “哎呀这个睡的,这么多人都喊不起!”

    “行不行啊?这个要注意安全”

    真的好像才刚刚睡下而已。

    碧荷穿着睡衣昏昏沉沉的下了床,穿上拖鞋打开了门,门外的吵闹声戛然而止。门口站了好几个人都在看着她。

    客厅灯光大亮,仿佛就没有熄灭过。昨晚看起来他们又收拾了一番花团锦簇,红绸遍地。妈妈换上了红色的旗袍,烫好了梨花烫,爸爸也穿上了那套“专门去城里定做”的价值五千块的西装,西装还挺合身就连头发都上好了发胶。

    焕然一新。

    “起来了起来了,碧荷起来了。”又有人说。

    “新娘子起来了哎呀差点叫刘顺翻窗户去了。”

    “哦。”

    碧荷还是觉得困,只是哦了一声,一脸困意的放开门把手转身进了屋,化妆师提着箱子跟了进来。

    “伴娘呢伴娘都起来了没?”

    化妆师开始往她脸上喷水的时候,碧荷又听见外面妈妈在问。

    “起来了起来了,刚刚喊曲鞠去叫了,都在车里化妆换衣服呢!”

    “那就好。”

    “待会致远来了,我们先”

    “让刘顺站外面守门!”

    “我不行啊,”碧荷听见表弟的声音,“我怕我姐夫来着。”

    “都是你姐夫了你怂啥?”是姨父的声音,“你拦着你姐夫,让他给你大红包”

    “不给足不让他进呀!”

    “那再喊几个人和我一起”是刘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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