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们自己选出的政府,”男人哼了一声,又放下了酒杯,垂眸轻笑,“真的是为他们服务吗?”“当然,政府当然会解决他们很多的日常问题但是解决不了本质的问题。”抠*q!un2>3灵%六9二39%六
“他们生活底层,汲汲营营,没有条件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站的高,才看的远。”
男人晃晃酒杯,又看着旁边拿着饼干桶一脸求知欲的儿子,薄唇微勾,“我们通过巨额资本,控制了民生,控制了舆论。世界上超过80%的财富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分布在超过1000家的巨型企业里。超过90%的精英都被我们直接或者间接雇佣。”
“什么人才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显而易见。”
“政府只是代言人罢了。”
“如果这届政府,”
男人继续晃着酒杯,音调散漫,“并不”为民服务“,那他们必然会向我们效忠直接为我们服务。”
“如果这届政府,决心”为人民服务“,那更有意思了。被我们绑架在战车上的人民,嗯,那些有部分话语权的所谓中产阶级和领福利券的底层,都会自觉的站在我们前面,强迫政府向我们妥协。因为他们被我们雇佣,拿着超过其他人的高薪,靠我们给的工作维生他们的利益和我们一致。”
“记住,我们不需要直接统治羊群,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了,Andrew。”
男人哼了一声,“我们,通过政府,控制人民。”
“你不需要在政府任职。政府每隔四年会换一届,绝对不会世代罔替,民主又平等。民众如果对生活不满,那就肯定是政府的问题。我们引导他们去推翻这届政府就行了。”
“选出下一个他们满意的代言人。”
“流水的总统,铁打的财阀。”
“总统四年一届。政治资源的传承艰难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皇位是不会世代罔替的。可是我即将交给你们的资本,却是可以轻轻松松世世代代流传下去的这才是真正的世代罔替。”
“我们,躲在幕后,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爹地,”
不懂就问。旁边小男孩的声音响起,“这种资本控国,据我的了解,好像在某几个国家已经实了”
小男孩说了几个国家的名字,“这些政府,如果想动资本家,只会引起民众反弹罢了。您之前給我们分析过的,N国人民几次暴动和总统之殇”
“嗯哼~是的。”男人哼了一声,薄唇微勾,继续晃着酒杯,“他们已经无法摆脱了。呵,也从心底拒绝接受真相。”
“您当时还说,”还是小男孩的声音,“其实现在的那个本国财阀,不过也只是华尔街的代言人罢了。某国人创造的财富,正在通过这个控国集团,源源不断的回流华尔街”
“这就是全球收割了。”男人笑了起来,又抿了一口酒,对儿子的理解力似乎十分满意,“这就是华尔街,嗯,对冲基金,全世界攻击货币的好处和目的。除了捞一票之外,随后经济危机引起的优质资产破产和收购,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小小的男孩又似乎在思考什么,声音稚嫩,“种花家,嗯,是不是又有些不一样?我那天在您的书架里,看了几本书,《伟人选集》”
男人英俊的脸愣了愣,然后沉默了下来。
“哼,”男人轻哼了一生,放下了酒杯,“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绞杀社会主义。”
“资本对社会的促进功能显而易见,解决就业,提高民生,”男人顿了顿,对着儿子正色道,“在形成垄断的财阀资本之前,只要不瞎,都知道资本对经济的促进作用。”
“可是,最终的财阀资本,是应该控制在私人手里,还是应该控制在那什么集体主义公有制手里?”
“把资本和资本家进行分割。”
“把财团资本作为一种工具独立出来,讨论其所有权归属。这就是那位思想的诛心之处作为社会精英,谁特么愿意为人民和公平服务?”
“精英作为牧羊犬,本来就应该协助牧羊人奴役羊群”
“当然,”男人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沙发,“这是个伟人。虽然我并不会选择践行他的观点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的观点谬误,而纯粹是因为我不会选择罢了。”
“这也是我们对待异议的正确态度。虽然我们一定会指使牧羊犬,对异论污蔑攻击故意曲解,可是我们必须清楚那都是一种舆论斗争手段我们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知道我们自己不接受的原因在哪里。”
“是的。”儿子答应了一声,“分清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
“其实,种花的某几个城市,也已经被私人财团控制了,”男人看了一眼儿子,又哼了一声,“央府能不能及时做出反应,做出什么反应,那就看zz斗争了斗争,总是残酷的。”
“而时机,却一闪而逝。抓不住最后的机会,待资本绑架民众成功,再也控制不住”
“到时候不管是那什么院再为国为民也必须跪在资本财阀的脚下,俯首称臣。到那时,呵呵,”
“Andrew,”父亲勾起了薄唇,“你要随时关注那边的信息,那可是块丰美的收割地”
“我知道的父亲。”
“我想搞社会主义。”
纽约冲天的高楼里,阳光撒在地板上,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和大儿子聊天,旁边一直沉默的小儿子却突然发出了声音。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看了过去。
“我要搞社会主义。”
小家伙又说了一次,抬起了头来,他清秀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太过于安静。你们想要资本控国,我就偏要搞社会主义。”
“南非。”他说。
“等我满了十八岁,我就要去南非搞社会主义。”小家伙看着父亲和哥哥,一字一句,“顶层设计,资本和政治权力,都是改变羊群生活方式的工具。我要做一个实验我要找个实验地,然后赐予羊群,绝对的公平和自由。”
父亲拿着酒杯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薄唇慢慢勾了起来,没有说话。
“爹地,”清平看着自己的弟弟,稚嫩的童音又响起,“这就是您以前说的,”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绝对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吗?”
“Eddie,”
小男孩啃着饼干,试图说服自己的弟弟,“你已经背叛了你的阶级你是资本家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去搞社会主义呢?你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社会学家,实践家,战斗家吗?”
“还有资本家。”小男孩还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玩具,“公有制下的资本控制者。我就不喜欢财阀控国而阶级,刚刚好就是用来背叛的。我要和你们所有人作对。我就不喜欢一统天下这个世界,不应该太过于安静。而应该要,热热闹闹的,动起来。”
“应该有精英教会羊群斗争。”男孩说,“等我先去哈佛念几件书,再忽悠几个大傻子和我一起背叛自己的阶级,真是想一想都让人热血沸腾啊。我现在还太小了,必须再等几年。世人总会被外表蒙蔽还是小孩身体的我,说话不会被人取信。”
碧荷和阿姨一起享受完资本主义的腐朽回来,客厅早已经空无一人。
把今天收获的腐朽物质丢在沙发上,碧荷上了楼,很快在书房找到了林致远。男人并没有伏案工作,而是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正在抬头静静看着外面遥不可及的天空。
站在门口顿住了脚,碧荷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男人回过头来。
他容貌俊美,表情愉悦,眼神明亮,里面似乎闪烁着繁星。
“碧荷你过来。”他笑吟吟的对她招手。
碧荷走了过去,男人张开了手他的右臂在发抖。女人懂了,她坐在了他腿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是很亲密的姿势。
都结婚十年了
还和先生这么腻。碧荷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来(群:二③+灵?六酒~二^③酒(六^
“这个世界真有趣,”
男人似无所觉。他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外面没有一块云朵的天空。他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大气,能一直到了宇宙深处。
“碧荷,我想好了,我们应该要长生”群Ⅱ3‘O6)9二.3。9*6‘
他搂紧了她,眼神明亮,语气里还有压抑不住一些兴奋,“几十年后,这个世界肯定更有趣。有控制,有斗争。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算是搞社会主义,”他的右手抖得十分厉害,甚至带动全身都发起抖来,“也无所谓的。”
又来了。碧荷握住了他发抖的右手。
什么社会主义?林致远一直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碧荷已经习惯了。她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握着他剧烈抖动的右手,看着他英俊的脸轻声说话,“可是你准备要怎么长生呢?吃仙丹吗?”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的。
“我们要一起。”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看着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我,是我们。碧荷你要陪着我。去哪里你都要和我一起长生也要一起。”
“好。”她坐在他腿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回答。
反正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仙丹的啦。
碧荷婚礼(1.怀孕)
婚礼(1.怀孕)
婚礼
(你们要的婚礼篇)
“梁老师,明年开学就见不到你咯”
“哎呦你这嘴!”
“哎呀说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碧荷大方的笑笑。虽然冬天大家都穿的厚,可是如果认真看看,还是能发现她的小腹已经在黑色的大衣下微微的鼓了起来。碧荷抱着书,声音温柔,“还见得到的,我只是办了病休,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
寒假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卷子改完了,会也开完了。碧荷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婚礼已经在筹备中了。
林致远已经回来半年多了。她也稀里糊涂的很快怀了孕。
好像只是个意外。
药她是按时吃的,只是林致远说她可能对美国药有抗性她甚至都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说是想要吧,可是他之前一直让她避孕,这显然只是个避孕失败的意外;要说不想要吧,他好像又对孩子挺接受的,从来没有说让她打胎,反而说结婚。
也可能是他年纪到了。
书上都说了,男人年纪大了,自然就想要孩子了。
已经放了寒假的校园一片寂静,碧荷走在路上,想着自己就这么快速的决定要结婚了,还是和一个突然回来的人。
过去的十年太漫长太漫长,就像是一帧帧播放的老式碟片,可林致远一回来,她的人生又像是按了快进键。
刚检查出怀孕的时候林致远就说让她不要上班了,其实她是不愿意的就连爸爸妈妈都表示了反对。可是这个人又把二老接到市里来玩了两天,却不知道怎么说的,回去之后爸妈就让了步,说要不先给她办停薪留职。
“致远说的有道理,怀孕也很辛苦的。要不你就先在家带带孩子,”妈妈和她说,“不行再回去上班,反正工作总在那里,也是丢不了的。”
唉。
碧荷抱着自己的行李,在校门口和同事告了别同事看了看路边的车,拒绝了她“载她一程”的邀请。司机小刘穿着西装披着大衣早已经在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旁等了,看见她从学校里出来了,他马上打开了车门,在车旁站得笔直。
就像是这四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
“哎呀啧啧。”
这完全脱离群众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范儿碧荷已经完全麻木了。把手揣在黑大衣的兜里,碧荷低头抿嘴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下关上了,小刘快步小跑,到了前方驾驶室,上车开始系安全带。
车子发动,路边的树慢慢后退。车子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碧荷看着窗外。
这是辆保时捷哪一款她是记不住的。她有限的奢侈品知识全部来自于同办公室张姐的教导。
张姐说这款车要六百万多万。
是她这辈子看也不会看一眼的那类东西中的一样。
这学期刚开学不久碧荷就检查出了有孕,林致远爱护孕妇,非让司机小刘天天来接送她上下班。小刘每天精神抖擞就是有时候感觉抖擞过了界。这上车开门下车关门的,碧荷本来说不要他干自己来,可是小刘表示这是家里司机的统一培训要求,没按统一教程来上班,被张叔看见是要被扣奖金的。
碧荷再一看,林伯伯和林致远也都是这样。
算了。
就是这学期学校里所有的老师都知道她傍上了富二代。
嗯,还未婚先孕了。
四十分钟的路程一晃而过。车子下了高速又开了一段,车外的景色渐渐的别致了起来。几分钟后,保时捷在小区保安的敬礼中进入了小区,又在花木成荫的小道上开了三分钟,白色铜花大门打开,车子最后慢慢停稳在了院子里。
没有给小刘机会给自己开车门,碧荷自己下了车。
汉白玉的台阶,雕刻着花纹的廊柱。
两边的花草。
三米多宽的大门。
进了屋,客厅宽阔,足足有两百多个平方分为了大小厅,视觉辽阔。挑高三层,明亮又大气。地砖是淡白色的,据说是哪个山下专门运来的高级石材。落地窗外假山好水。听林伯伯说这整栋屋子都是名家设计,内饰摆设和家具都是取的是山水意境。沙发又是从意呆利定制之后空运过来的,光沙发就花了三百多万
碧荷丢下包包,坐在了这三百万的沙发上。她低头伸手,摸了摸这柔软的触感。
这沙发管三百万?反正她是不信的。
三百万,好多呢她一个月工资才六千。
有钱人的钱真好骗。
这也太夸张了。
不过这房子真的太美,无论在哪个角落拍张照,都是美好的风景。
“什么?”
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碧荷站了起来,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林致远原来在家的啊。
男人站在小厅的落地窗前,身姿颀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揣兜里,正背对着她不知道给谁打着电话。群
“怀孕了?”碧荷听到他说话。
碧荷站在原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说话,声音平静。
碧荷看着他,慢慢伸手扶住了门框。不知道是不是太冷就连手臂都细细密密的抖了起来。
“这个小子。”他哼了一声,然后转过了身来。似乎是看见了门口的碧荷,男人剑眉一挑,薄唇一勾,开始向她走了过来,“那他家里到底是什么态度?结婚”
“呵。”他呵了一声,有些讽刺的音调。
“我建议?他家的事情我能建议什么?”碧荷看着他走了过来,一把把她搂住了,他还在她头顶说话,声音震动,似乎是从胸腔传来,“我让他结他就结,我让他打他就打?是他玩的妞还是我玩的妞”
碧荷抬头看他,微微皱了眉。林致远也低头看她。
“我是哪种人吗?”他又补充。
“好了好了,”那边又说了什么,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的事我管不了的妈”
原来是阿姨打来的电话呀,碧荷又想。
“我知道,行,那边是个ABC吧?”碧荷看着他的薄唇又勾了起来,“要我帮忙找律师?没问题这个要求倒是简单。不过我介绍的律师,那都很贵的。”
“不坑,绝对不坑,”儿子又不耐烦了起来,“他爱要不要吧。”
“挂了挂了。”
不是他啊。
碧荷看着他俊美的脸。她还以为
“这个林三,”
林致远挂了电话,又把伸手把她抓住门套的手指掰了下来握在了手里,又挑眉笑,“碧荷你回来了。你的手怎么那么冷?这个林三,”
他握着女人的手,又接着刚刚的话笑,“就是我那个远房堂弟你没见过的。隔了可远了,我其实和他也不熟。他前年去了美国留学家里还有几分钱,就去美国蹦哒,这回好了,怕不是被人下了套呢。”
碧荷婚礼(2.婚纱)
婚礼(2.婚纱)
2.
“哦。”
真的不是他啊。
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碧荷又抬头看他俊美的脸。阳光从落地窗玻璃撒入,映到他微笑的脸上。鼻子高挺,嘴角含笑。俊眉斜飞入鬓,脖颈上他的喉结分明,衬衫的衣领白的让人心动。
是林致远啊。
他还和高中的模样差不多,还是那么帅可是又始终哪里有点不一样了。容貌依旧英俊,却又成熟了很多,是快30岁男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