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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3:26:19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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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天光早已大亮了,鸟雀排着队跳在窗棱上,比以往叫得更欢快些。

    颜水鸣也被怀里窸窸窣窣的动作给蹭醒,他眼睛还未睁开,先将胳膊底下圈住的正往墙角偷溜的腰摁住了,柔韧的细瘦的一截,一摁就消停了,连带着整个身子也霎时僵在原地,再不敢乱挪乱动。

    颜水鸣满意地弯了嘴角,慢悠悠眯开眼睛,入眼只一个干净饱满的额头,再往下看,总算瞧见一双忍不住闪躲又在强作镇定的漂亮眼睛。

    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一样。

    可爱又漂亮。

    这是他昨晚骗来的。

    不过真要仔细论的话兴许也算不上骗,昨晚喝完最后一点酒,彭石涯已经有些恍惚了,比往日更安静更迟钝却也更固执。

    乖乖被颜水鸣送回家却又担心颜水鸣一个人走不熟悉的山中夜路有危险,要再送他回来,颜水鸣笑他:“之后我再将你送回来,我们今晚就在这逛林子么?”彭石涯哑然,送是不坚持要送了,学会了曲线救国,偷偷隔着段距离远远跟着,颜水鸣只好冲他伸了手:“好,你送我回去。”

    彭石涯噌噌噌就从上头跑下来了。

    “然后今晚留下来。”

    彭石涯却不同意了,送他到了院子自己掉头就跑。

    颜水鸣好久没捉过人,好在醉鬼跑不快,几步就被拦回来了,颜水鸣无奈地揪着片后领子,只能声称自己喝了酒头晕,问他能不能留下来照顾照顾自己。

    彭石涯下意识“啊”了一声,左右为难着应下了。

    不过这答应要照顾自己的醉鬼,等挨个儿洗漱完,颜水鸣从浴房回来,这人已经安静地靠着床柱不省人事了。

    这一大清早倒是醒得早。

    颜水鸣将彭石涯下颌上缠绕的乱发拨开,修长白净的脖颈也一并露了出来,颜水鸣还没醒透,半眯着眼欣赏了会儿,声音懒洋洋地透着愉悦:“醒了?”彭石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别扭。

    颜水鸣这才注意到彭石涯现在姿势也别扭得很,上半身还挨着自己,下半身已经贴到墙边去了,这小酒鬼原来睡相还不好。

    “乖,再陪我睡会儿。”

    颜水鸣掌着他的腰臀正想将人抱回来,却被一双手推着胸膛抵住了,彭石涯霎时脸红了个透,结结巴巴说:“我,我要起来。”

    可疑。

    颜水鸣总算清醒了些,探究地将他上下看了看,却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因为底下早已苏醒的某处开始热切地昭显自己的存在感了。

    颜水鸣恍然:“原来躲它呢?”彭石涯抵在他胸口的手吓得微微蜷了一下,搔在人的心口直犯痒,颜水鸣被勾得挑了挑眉,虽然暂时并没打算做什么,可既然都这样了也没打算太轻易放过他。

    颜水鸣单手捉着他的腕子拉开,掌在腰间的那只手也没闲着,下移到弯翘的臀上用力一捞。

    “不行!”彭石涯慌了,小小惊呼了一声,却已经被实打实捞在身前了。

    两处硬热瞬时也贴在一起,打了个猝不及防的照面。

    彭石涯立时羞得打了颤,漂亮的颈项一扭,干脆眼睛一闭将自己埋进了枕巾。

    既然藏不住了只好把自己藏起来,看不见就不丢人了。

    这下轮到颜水鸣惊讶,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整个眉眼间都愉悦起来。

    他抑制不住地低低笑了一声,凑在彭石涯耳边不怀好意地轻轻叫他:“拾牙?”彭石涯便连耳朵也红起来,半张脸侧埋在枕间不说话。

    颜水鸣又叫:“小色鬼。”

    脸又埋的更深了,彭石涯羞得想哭,呼吸都带颤:“不是的……”“那这是什么?怎么竖起来了?”颜水鸣真够坏,大掌顺着饱满的两瓣小丘滑到他身前的小东西上,从根部捋到顶,抚一抚然后握住了。

    “嗯……”彭石涯被刺激得浑身一绷,大口哼喘了一声,又咬着下唇硬生生压制住了,只余下小小的细密的喘息闷在枕间。

    颜水鸣被这几声喘喘得呼吸也火热起来,他松开扣住彭石涯手腕的那只手,将彭石涯的脸从枕间解放出来。

    也许是闷的也许是羞的,漂亮的脸上蕴着薄薄的桃色,又像吊了满面的春情。

    那么软那么乖,还糅着不自知的情欲,简直一把火直直燎到了人心窝里。

    颜水鸣自动将方才那句“没打算做什么”打心中筛去了,这境况下他若还能把持得住便得称自己一句圣人。

    他俯首咬在那张还写着不知所措的唇上,哑声叫了句“牙牙”,唇舌厮磨片刻,热热地探进去,勾住早已迎在齿边的温软舌尖卷了个彻底。

    彭石涯呼吸渐乱,指尖无意识攥住了颜水鸣的衣襟,人也不自主地贴得更紧了。

    颜水鸣满意极了,一寸一寸缠卷住他,唇齿厮磨,手底下也不闲着,一边挑开他的衣襟,另一边掌心又重新在底下一下一下的搓揉起来,隔着层薄薄的亵裤,竟不知究竟谁更热一些。

    彭石涯被他的亲吻蛊惑得渐渐丢了魂,猝然又被握着某处唤醒了那种羞耻的感觉,他吓得一抖,又被接连不断的摩擦给刺激得惊喘起来,喉间抑制不住地低低哼出声来,被颜水鸣咬着吞下去了。

    只这几下,手里那东西已经敏感的吐了水,洇湿了顶端一小片布料。

    颜水鸣便将它整个扯下来,重新亲密无间地握回去,不再轻飘飘地逗弄,依着自己平日自渎得出的优秀经验,或轻或重的从底往上套弄着撸动着,一边连搔带按重重地抚慰过顶端,足以给予这根小东西足够舒爽的体验。

    彭石涯哪里受的了,他呜咽着蜷起膝弯弓了背,指尖耐不住地紧攥住眼前的衣襟,整块背脊都发起抖来。

    颜水鸣其实自己也胀的不行,呼吸都粗重了还是想着先照料他。

    他抵在彭石涯耳朵尖儿,又问起令人害臊的问题:“往常自己弄过吗?”彭石涯埋头在他颈侧抬也不敢抬,咬着唇只溢出急切喘息和微弱的几声轻哼。

    他不回答,颜水鸣就重重一按。

    “嗯……”出声就是绵软的呻吟,彭石涯吓得把自己的舌头一并咬住了,赶紧改作点头。

    颜水鸣便又问:“那怎么敏感成这样?”他羞怯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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