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在这事上……并没有松口的意思,说,说要您自己想明白。”颜水鸣心道他可是想不明白了,更指望他老人家能想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他是个扭不直的瓜。
颜水鸣不关心这个,耗着便是,他不着急。
“你平日上山来都经过山底下那个小村子吧?”“回少爷,是。”
“见没见过一个男孩,带个褪了色的大草帽,穿天青色布衣,有时候是草绿色,”颜水鸣拿着那张画叫人认:“眼睛长这个样子,很大很亮。”
丫头抬头看一眼又低下头去,单是一双眼睛叫人怎么认得出,她谨慎道:“请问少爷,是多大的男孩?”颜水鸣沉吟:“说不好,也许十六七?应是比我矮上一些,白白净净,有些瘦。”
……小丫头一听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还长得白白净净,吓得抖了一抖:“少爷……您找他是,是为何事?”颜水鸣温和地笑了笑:“你觉得呢?”小丫头眼睛一闭,斗胆提醒一句:“少爷,您可要记得老爷为何要您待在此处。”
“记得,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思过嘛,可有何过错,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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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4-05
13:26:07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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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扑通一声真跪下了,她哪敢评判主子有没有过错,可颜水鸣眯了眯眼:“随便说说,没事,我闲着无趣,你跟我聊聊。”
小丫头只能抖抖索索回答道:“这……男子和男子,不……不太合常理。”
“常理便是对?”小丫头快哭了,只觉得一开始就不该说话:“奴婢……奴婢真不知。”
颜水鸣适时收兵,重新问回那个问题:“那你究竟是见没见过?”“没有,村子里十六七的少年不少,但没见过您说的这个。”
颜水鸣略一沉思,玩笑归玩笑,他可不信真有什么精怪。
“那起来吧,慌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
托你件事,”他将那怂丫头扶起来,“替我打听打听,有没有这个人,是谁?做什么的?住在哪里?”小丫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老爷说不能让您下山,也不能带人来。”
“不下山,不用带人来,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好奇。”
颜水鸣顿了顿又道:“但也不要说出去,到时候再将人吓跑了。
而且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指不定又气出一场病,你可能担不太起。”
颜水鸣温温和和说完这一通,终于放人回去了。
树上飞来几只黄鹂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许是在议论前些天跟他们一块在这树上作伴的人怎么不见了。
颜水鸣笑了笑,将画收进画筒,掂量着自己心里这份好奇是不是还掺进了些别的什么,至少那双眼睛实在令人挂记得很。
第二天又是一片好春光,颜水鸣踏出卧房,习惯性地看了看院外那棵枝繁叶茂的翠绿古树,
百年不变的沉静,少了双灵性的点缀。
但似乎也有所不同。
颜水鸣走到树下,发现原本挂在树杈上飘荡荡的字条已经不见了,而且竟是连那红绳结都一并顺走了。
可他这院子至今无人造访,窗棱上的草鞋还挂着,有了新鞋这只便不打算要了?颜水鸣嘴角噙笑,兴致来了,打算钓一钓这只小野兔子。
他耗上一个下午重画了副画,描摹出少年躲在树后的惊慌一瞥,是那日被他抓包的场景。
意味很明显:看见你了,不必再躲。
画完卷好再次挂上那枝头,便等着第二天清早守株待兔。
这次天还未擦亮颜水鸣就打着哈欠起了床,却还是错过了,连画带绳被摘了个干净,没留下半点痕迹。
莫不是改了作息,半夜摸黑来的?颜水鸣觉得好笑,这人未免太奇怪。
颜水鸣铺开白麻纸,想了片刻,这次什么也没写什么也没画,只卷了张白纸挂上去。
夜色降临,颜水鸣烧上一壶茶,挑一个偏僻的角落,饶有兴致地坐着等,等月亮悄悄爬上枝头,他熄了灯,借着朦胧月色在竹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里耐心喝茶赏月。
等的有些久了,颜水鸣困顿地闭了闭眼,心想或许今日也不来了,毕竟看起来胆子挺小,收到那么一张画指不定又要慌张多久。
正打算回屋睡觉,刚一抬头却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看见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正沿着路边磨磨蹭蹭,走走停停,一会儿揪一把狗尾巴草,一会儿在原地打两个转,回头走了,然后没走两步又回来,颜水鸣压着笑观察,终于看他磨蹭到了树后,扒着树干探出头往院里瞧了瞧。
颜水鸣特意坐在了几丛繁茂的月季后头,不是十五前后的大月光发现不了他。
既然已经抓到人了,他便没急着动,他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要干些什么。
那少年却什么也没干,抱着树干探头探脑张望了好久,然后轻车熟路地爬上树枝,轻手轻脚地解开树枝上的挂绳,再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一气呵成。
少年没有即刻打开看,只是将那纸卷小心抱在胸前,看样子这就要跑路了。
颜水鸣自然不能再暗中观察下去,这男孩向来逃得快,一不留神可就又要逮不住了。
他及时搁下茶盏起身,尽量小声地掀开竹篱笆做的院门,想悄无声息地靠近。
可古旧的竹门不听话,只开出一条缝便发出“咯吱”一声响,少年真如野兔般机警,那清瘦的影子一抖,拔腿就跑。
颜水鸣无奈,估摸着距离怕是捉不到,只得先出声震一震:“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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