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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意外

    太后的寿宴在八月末,这几日君宸州闲下来,便常常去慈安阁陪太后用膳。慈安阁中。太后正在和夏嬷嬷说话,见他进来,脸上带着笑:“皇帝来了。”“给母后请安。”“坐吧。”太后照例问了些近日的情况,说罢便提起寿宴的事情:“今日皇后也来请过安,说起办寿宴的事情。”君宸州颔首:“母后五十寿辰,马虎不得,前些日子皇后也来问过儿臣的意见。”太后叹息一声:“哀家虽不懂朝政,但也知道今年不太平,天灾不断,这寿宴也没必要大操大办。”“母后为百姓着想,儿臣自愧不如,儿臣会让皇后斟酌着去办。”太后点点头,眉头舒展开:“说起来,你也许久未去见过皇后了。”君宸州神色平静,漫不经心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太后观察着他的脸色,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事情也过去几个月了,哀家知道你心里不记,但皇后与你成婚七载才有了那一个孩子,难免行事有差。”“恰好今日是十五,你也该给皇后几分面子。”太后说着说着也不由得叹气,皇后这些年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对自已也十分敬重,且当初这门婚事还是她定下了,因此就算中宫一直没有嫡出皇子,她对皇后也没有什么不记。君宸州垂下的黑眸中隐隐掀起几分波澜,他声音淡漠:“儿臣明白。”太后看不清他的心思,见他应了下来便没再提起,到底是晚辈的事情,她过多插手也不好。又略坐了片刻,君宸州便很快起身:“天色晚了,儿臣先告退。”太后点点头:“去吧。”杨海和越婈侯在殿外,见他出来忙跟在其后。上了銮舆,半晌没听到男人说话,杨海弓着身子上去问道:“皇上可是要回勤政殿。”君宸州晦暗不明的眸子扫过一旁的越婈,她双手交叠在腹前,垂眉敛目,很是规矩地站在那儿,对他要去哪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掩去眼底的情绪,淡声道:“去鸾凤阁。”杨海心下闪过一丝诧异,皇上许久未曾去过皇后宫中,今日倒是想起了皇后。纵然心底疑惑,但杨海反应很快:“起驾鸾凤阁——”越婈正想跟上去,就听男人道:“你先回去。”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确实在看她,才确定这句话是给自已说的。“是,奴婢告退。”銮舆朝着鸾凤阁行去,越婈一个人被落了下来。她看着远去的仪仗撇撇嘴,君宸州还挺矫情的,怕她看见什么吗?越婈转过身往勤政殿去,路过芙蕖池的时侯,看见水面上漂浮着许多莲花。月光皎皎,池上波光粼粼,粉色的花朵随着夜风轻摇,驱散了夏夜的热气。越婈驻足了一会儿,外边太热了,她也不想多逗留,只欣赏了片刻就准备离开。“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这样美的夜色,越婈姑娘不多欣赏会儿?”越婈没料到在这儿碰见了端王。这辈子她从未见过端王,但她知道端王是慎王一派的,而慎王是从前和君宸州夺嫡的劲敌。前世她死前,慎王一派的势力便已经被打压得所剩无几,本人也被驱赶到了封地。而端王,她只知其素来风流无度,家中妻妾成群,他的下场自已并不清楚。“奴婢参见王爷。”端王身形很高,L态偏瘦,一双桃花眼深邃似潭,他唇角轻扯着,略显玩世不恭。他走到越婈跟前,伸手扶起了她。在他的手碰到自已时,越婈像是触火般急忙收回了手,略微后退了一小步。“这么晚了,越婈姑娘还有这闲情雅致。”越婈心中不太喜他,毕竟这位王爷的风流韵事她听过不少,再加上知道君宸州和慎王一党不睦,越婈并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只是身份差距在这儿,她只得敛去面上的情绪,轻声道:“回王爷,奴婢刚巧路过,正要回勤政殿。”端王借着月色端详着她的容貌,果真是个美人,难怪能让君宸州上心。可惜出身太低贱。端王只以为君宸州拿她当个玩物,未册封是瞧不上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还让她在勤政殿当着宫女。不过对他而言,这样的人,身份最合适。端王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想到这几个月二王兄在君宸州手中损失的部下,心中就是一阵阵的暴虐。在那日在马场看到两人,他心里就有了主意。看着越婈精致的面容,他心中愈发兴奋。玷污了她既能让君宸州面上无光,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损失。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他大可以说越婈自已想要攀高枝,谁还能给她主持公道不成。?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枉的人。许久未听到端王说话,越婈心里莫名有些慌,她出声道:“王爷若无事,奴婢还要回去侍奉皇上,便先告退了。”“急什么?”端王一步步逼近她,在越婈忍不住转身想逃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一方帕子捂住了她的脸。“唔唔!”刺鼻的一股味道窜进鼻子了,越婈感到一下子腿就开始发软。她使劲挣扎着,却敌不过端王的力气,被强拖着往小径上去。那股粘腻的味道似乎很快就流遍了五脏六腑,越婈感到L内像是有一把火窜起来了,让她有种莫名的躁动。上辈子她也经历过情事,自然很清楚这是什么反应。“唔唔!”越婈更加害怕,若是被端王带走,自已就难逃一死了!她屏住呼吸,手脚并用地踹着身后的人,手指死死掐着他的手背,在上面狠狠划出了血痕。“嘶!”端王痛呼一声,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手背上被她抓得火辣辣的疼。“贱婢!”端王猛地将人摔在了地上。面上的帕子掉落,越婈这才敢喘气,但L内那股燥热越来越浓烈,她身上控制不住地泛起潮红。端王面上的伪装消散殆尽,他冷冷地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一步步走近她:“你想在这儿是吧?”他蹲下身,钳住越婈的下颌,看着她眼神逐渐迷离,便放松了对她的钳制。男人唇角渐渐勾起:“要怪,就怪君宸州看上你了。”话音刚落,端王就猛地皱起眉头。越婈死死咬着唇,锋利的簪子狠狠扎在了男人的后颈。只是她手抖得厉害,力气便小了许多。端王焦急地捂住自已的后颈,汩汩鲜血冒出来,他疼得面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越婈趁机用尽全力推开他,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她咬着自已的手背,丝丝血迹流出来,反而让她脑袋清醒了一些。L内像是有无数虫蚁在啃咬一般,四肢百骸都痒得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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