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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傅瑜年本想马上回去。但连日来的休息不足,加上沈馥雪哄他喝了些酒,他撑持不住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沈馥雪早已提前删掉了他手机里的邮件。
那是江和言发给他的定时邮件。
她怕他见到就会念起,于是立刻删掉了。
傅瑜年起的很晚,他有些头痛,看到身旁一脸担忧的女人。
“你可算醒了,昨晚你都喝断片了。”
他打开手机,刷到了实时的新闻。
是A市发生了一起年轻女子的坠楼案,闹得沸沸扬扬,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就在江北大学。
他心头咯噔一下,那是江和言的母校,据说已经荒废多年了。
怎么还会有人从那里坠楼?
他不由得一阵惴惴,立刻给助理打电话。
“联系上夫人了吗?”
“傅总,还没有,各种夫人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
“废物。”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准备好专机,我马上回去。”
沈馥雪神情有些慌乱,“阿瑜哥哥,你这么急着就要回去吗?不如多留两天,陪陪我嘛。”
傅瑜年松开她拉扯的手臂。
“等我有空就来陪你。”
飞机上,他只觉得胸腔压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仍在拼命安慰着自己。
不会的,言言已经被他治好了,不会轻而易举寻短见。
两天前。
江北大学旧校区外,警车聚集。
是当晚附近的人报的警。
他们说,夜里被一个奇怪的响声惊醒,怀疑里面有人跳楼了。
等到傅瑜年赶到的时候,现场早已拉起警戒线。
地上甚至还带着斑驳血迹,仍有许多路人往里面看。
他的背脊忽然升起一阵无名的凉意,赶去警局询问。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是一位姓江的女士,暂不排除他杀,但我们接到了邮箱的检举信,里面有大量死者曾经被霸凌的记录,正在介入调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巧。
傅瑜年只觉得心脏疯狂得快要跳了出来。
不可能,那人绝不可能是言言。
他攥起的拳止不住的抖动,还是艰难地开口。
“我的妻子失踪了好几天,我想去确认一下死者身份……”
傅瑜年被警察带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抬起头,上面的字眼赫然是:
法医尸检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