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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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请你喝。”

    下班时间，在公司楼下，公司里那个追我的男生顶着一张帅气青涩的脸凑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奶茶。

    我接过奶茶，忽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紧锁在我身上。

    倏然抬头，看见顾聿琛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我。

    他瘦了很多，俊朗的脸比先前多了疲惫与憔悴，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发白。

    我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幻觉，冷静地跟同事约了明天去见客户的时间，礼貌道别。

    等转过身，顾聿琛还站在那里，眼圈微红，笑容发苦。

    他误解了我和那个男生的关系，眼里折射出妒意：

    “苒苒，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爱上别人?”

    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婚内出轨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我一时间觉得荒唐得发笑，没多解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分开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顾聿琛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力气很大，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

    “苒苒，过去这么久，你也该消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着急?”

    “我丢下了公司所有的事来找你。乖，快跟我回去。”

    我浑身一激灵，猛地挣脱开：

    “别动手动脚，在这里，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只是陌生人。”

    顾聿琛一愣，受伤地看着我，他摇摇头：

    “苒苒，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怎么可能是你的陌生人?”

    “这次的事是我不对，可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把沈萌萌当成消遣，从来没有动过心。”

    “她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刚开始我都拒绝了，只是有一次应酬喝多了，才被她算计了……”

    我嗤笑出声，打断他：

    “顾聿琛，你一个在名利场混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被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小姑娘算计?你说得这么可怜，自己信吗?”

    “就算她真的算计了你，你也是心知肚明，顺水推舟。”

    顾聿琛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解释。

    我不屑地看着他：

    “要是你大大方方承认自己被欲望控制，我还能稍微看得起你。又是喝多了，又是被算计，下一步是不是要说，你误把她当成了我，才做出那些事?”

    他哑口无言，抿着嘴，喉结滚动。

    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冷淡地说：

    “省点力气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会跟你走的。”

    顾聿琛握紧了拳头，不可置信：

    “我不信，苒苒，别嘴硬了。我知道这段日子你跟我一样煎熬。

    “虽然你有了新男友，可那只是打发寂寞而已。我看得出来，你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

    我被他气笑了，声音拔高了几分：

    “别自以为是了行吗?事实上，你没那么难以忘怀。”

    我直视他，一字一顿：

    “被你找到，我只觉得像粘上了狗皮膏药。顾聿琛，我求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我不想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嫌脏。”

    顾聿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从来没听我说过这些话，声音里有了些怒意：

    “苒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已经知错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我给你跪下吗?！”

    我冷冷看着他：

    “不需要，就算你在我面前死了，我也不会回头。”

    这句话彻底让他沉默了。

    我转身离开，刚走出十几步，我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苒苒，我没有长期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权限，我要走了……”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可不可以，回头看我最后一眼?”

    我的脚步顿了顿，却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