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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开口解释,乔雪儿就哭哭啼啼:

    “阿砚,我怕我给安安喂奶,阿芷这个当妈的不高兴,想来跟她解释,可她却说我想要抢走孩子,要割掉我的胸,让我再也不能给孩子喂奶。”

    “呜呜呜,我不过是看安安饿肚子可怜,心疼孩子而已,她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沈砚脸色阴沉地看向我:

    “是你自己从楼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迁怒雪儿?”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吃了药,不能给孩子喂奶,雪儿好心好意帮你,你凭什么对她动手?!你不疼孩子,就也不许别人疼吗?!”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疼孩子?

    眼泪夺眶而出,我愤怒地朝他嘶吼:

    “我不是个好妈妈,那你呢?你敢不敢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从楼上滚下去,我的孩子到底在哪,我吃的又是什么药?!”

    沈砚皱眉道:

    “安安当然好好地在房间睡觉,那个药也是缓解你的腿疼,这些你不是知道吗?”

    “至于你从楼上滚下去,当然是你自己粗心,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你被人推下去了?自己不中用,还有脸伤害雪儿,你自己也是母亲,怎么能忍心伤害另一个母亲?快给雪儿道歉!”

    是啊,那么多人,怎么就我被人推下去了?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我突然就笑了。

    这就是我的丈夫,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杀人凶手!

    我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尽浑身力气,在胸前划了十几刀,直到鲜血将整个衣服染透。

    沈砚震惊不已:

    “阿芷,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

    我丢掉匕首,淡淡地看着他:

    “沈砚,你说得对,不该伤害一个母亲,所以我在向你的心上人赎罪,够诚意吗?”

    说完,我转身离开。

    看着我脚下的血迹和踉跄的背影,沈砚想要过来扶我,却被乔雪儿搂住了脖子。

    “阿砚,我好痛,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不能让咱们的安安饿肚子啊。”

    沈砚心中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抱起了乔雪儿,走向了和我相反的方向。

    几个小时后,沈砚的电话打来:

    “阿芷,伤口处理了吗?别担心,我让人给雪儿用了不影响哺乳的药膏,对不起,我今天不该那样说你,”

    “可医生说你吃的那个药不适合喂奶,雪儿的奶水足,奶粉又不够营养,安安还要指望她帮忙,我照顾她一下,算是表示感激,你别往心里去。”

    我淡淡道: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孩子挨饿。”

    “就知道我老婆最懂事,妈那边我也说她了,以后她不会再欺负你了。”

    “你给我们沈家生了儿子,是大功臣,后天老公给你办庆祝会,顺便给你赔罪,你乖乖等我。”

    本地电视台播放了一整晚,沈氏集团总裁冲冠一怒为红颜,连夜用直升机请来全国数十米顶尖专家,就为了给心上人治一条小伤口。

    我拿出碘伏和止血药,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

    第二天,沈砚依然没有回来,我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收拾出来,打包捐了出去。

    而曾经被我珍惜无比的结婚证,也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第三天中午,沈砚给我发来微信:

    “阿芷,我忙完了,先去酒店那边看他们布置现场,下午让助理接你。”

    事实上,他此时正牵着乔雪儿的手,怀里抱着安安,在商场各大珠宝品牌店里扫货。

    接受着所有店员艳羡的目光和祝福。

    “沈总真是疼爱夫人和孩子,我至少二十年的业绩都达标了,这一家三口也太养眼了吧。”

    “但我听说沈总今天好像在酒店订了个最低版的宴席,好像是为了给夫人生孩子庆祝诶。”

    “你搞错了吧?就沈总这宠妻的大手笔,会订那么便宜的?看到沈夫人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没有?沈总早晨刚刚给她拍下的,买十个酒店都够了。”

    而这一切都被在楼上刚刚买完行李箱的我看在了眼里。

    我不再回复他,将离婚协议和几份文件找了同城跑腿,让他等下送到宴会现场。

    做完这些,我戴上目镜,直奔机场。

    几个小时后,沈砚终于带着乔雪儿和安安购物完,去了酒店。

    可却被告知,我还没有出现。

    沈砚看了看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心里有点奇怪,我从来不会在跟他的约会里迟到。

    正想打个电话问问,助理拿着文件慌张跑了过来,语气焦急:

    “沈总,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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