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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日他重病后初次回书院,许斐被昔日好友讥嘲的眼神看得难受,才找了个在绿荫下的长廊避一避,庄怜儿带着丫鬟经过,她瞧见此处有人,面露惊讶,但看清楚之后,面色竟然比以往柔软许多,甚至眼中有些心疼。

    “许公子,你……身子无碍了吧?”

    当时的许斐眼眸微眯,心道这丫头在同情他。

    想到这里,许斐喟叹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一同入睡。

    翌日一早,庄怜儿与许斐去陪许母用饭,用完回来才不紧不慢地去房中梳妆,怜儿想到昨夜月婵喝多了酒,今日恐怕不会起的太早。

    夫妻二人临近午时才出了门,庄怜儿先到李府,被将将睡醒的李月婵打趣道是不是来蹭饭的。

    而许斐则去了书院,来来往往的人个个向他道喜,又在背后窃窃私议,他只当没听见。

    只是不凑巧,出门准备往清楼去的时候,遇到了秦筝。

    秦筝穿了身蓝色的锦绣花团衣,不情不愿道:“喂,许斐,我听说李月婵回来了?”

    许斐没看她:“你不会问你哥哥?”

    “你——”秦筝没好气,“就是阿兄要我问的,你以为谁要关心她。”

    秦筝对庄怜儿是恨铁不成钢,对李月婵则是发自心底的厌恶,她总觉得李月婵自作清高,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论地位,她一个丞相之女要比她有份量吧?

    可她还不得不与李月婵保持表面上的友好。

    秦筝原本想过很多坑害李月婵的手段,或者直接骂她,可是李月婵实在太有钱了,谁会跟钱过不去?

    许斐懒得搭理她这些小心思,回身入了马车。

    清楼不是专门的戏园,但经常请一些名角儿来唱戏,这楼是李家开的,庄怜儿早早差人来订了二楼雅间,老板不敢怠慢。

    许斐倚在二楼边上,戏台上还在热场,两个小童在上头翻筋斗,翻到第四圈的时候,庄怜儿姗姗来迟。

    她心虚地望了一眼台下:“还没开始吧?”

    “没有,”许斐替她擦汗,“不用着急,都出汗了。”

    庄怜儿在外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与他这样亲昵,正想挣开他的怀抱,又听许斐道:“我今日遇到秦家的小姐了。”

    “哦,秦筝?”她知道此人与自己不对盘,紧张道,“她为难你了?”

    “没有,她问我李姑娘是否真的回京了。”许斐放下帕子,“我没告诉她。”

    “她这人刁蛮任性,不用理她,你脾气这么好,我怕你被欺负。”怜儿被他握住了手。

    许斐专注地听她说话,听到最后,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耐心而温柔。

    第0013章

    十三.欲擒故纵(微h)

    台下唱的戏,正演到离别的一幕,乃是大夏出名的戏剧《长公主》,故事说的是一个女子回京认祖归宗,做了公主,将从前的夫君与儿子抛下。

    小戏童跪在地上,朝着背过身的长公主凄厉地喊了一声:“母亲——”

    随后就是敲锣打鼓的一段戏。

    庄怜儿看得唏嘘,连连摇头:“好狠的心。”

    许斐撑着额头,并不怎么往戏台上望去,而是一直看着她:“这出戏有另一个说法。”

    “什么?”

    “你凑近些。”他放低了声音。

    庄怜儿坐在他身边,被他搂在怀里,许斐缓缓道:“这个书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想攀上高枝,故意接近她,还让她生了儿子。”

    “这——”怜儿诧异道,“你从哪里听来。”

    “不过是坊间传闻,你听听就是,”许斐望向她饱满的耳垂,伸手轻轻捏住,“现在还觉得这女子狠心么?”

    怜儿眨了眨眼,觉得耳朵有些酥麻:“你怎么摸这里?”

    “怎么了?”

    “有些奇怪。”

    许斐收回手,问她:“那这样呢?”

    怜儿看着他靠近自己,然后面颊贴着她,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唔——”她忍不住嘤咛,又飞快地止住声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去了。

    温热的舌头含着她的耳垂,又开始舔舐她的耳廓,怜儿不住发抖,许斐抱紧她,动作不曾停顿。

    他轻微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怜儿这才知道,不是奇怪,是舒服。

    这人的胆子怎么这样大?怜儿没有拒绝,挣扎着伸手放下雅间窗户边的轻纱,一室春光半遮半掩。明艳的少女坐在男人的腿上,眉梢的神色分明是欢喜。

    夏日的绯色诃子衫渐渐褪了一半,雅间里只有女人的轻泣和男人的低声哄诱,许斐抱着她的腰,另一手入了她最为湿热的地方。

    紧小且怕生,他一进去就夹着他的手指收缩,修长的手指微微撑开她里头的肉壁,与之研磨轻蹭。

    怜儿舒爽得很,咬着嘴唇,胸前的双乳轻晃,被他含吮在口中。

    所幸裙子够长,否则汁液弄在地上,岂不是叫人羞死。

    没过多久,怜儿就轻声哼叫,与他缠绵细吻。

    “阿斐,”她喘了口气,道,“我觉得咱们不必做那种事。”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有些沙哑,大概是没明白:“什么事?”

    怜儿红着脸继续道:“我担心你身子……而且,不用完全做,这样就已经很舒服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许斐心情微妙。

    他慢慢与她对视,斟酌道:“你不必担忧我,身为你的夫君,若是连此事都不能满足你,就是我的过错了。”

    他略有些悲伤道:“还是怜儿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我……”

    “不是的,是我不想,”怜儿抱着他,“我怕疼,而且这样够舒服了呀!”

    许斐微微抿起薄唇,优美的下颌线条让她多看了几眼,他安慰她:“咱们可以慢慢来,你不是不想么?等你觉得不疼了,我们再——”

    他顿了一下:“到时候再做打算,我都听你的。”

    许斐所读的艳情话本,春宫风月图,无非都是告诉他,要让女子在房事上满足,于是他苦心读了许久的书,将那些荒唐淫秽的事情都默记于脑海,没想到,庄怜儿满足得这么容易,甚至不需要他做更多的。

    在外头用了饭,回府之后,许斐先一步出浴去了书房。

    庄怜儿嫁过来之后,那些书就被他锁到了匣子里,此刻再翻出来,他看得眉头直皱,面色微冷。

    既然有人教女人如何惑君,那么在大夏自然也有教男人惑妻的。

    只不过现在的男女,即便是贵族,也不讲究从前的条条框框,在夫妻之间,大家对于房事都很热衷且坦诚,不需要谁去魅惑谁,看这种书的,一般都是被贵夫人养在外面的面首。

    里头清清楚楚地写了,男人要讨妻子欢心,一定要会勾人。

    许斐心道,难道是他病容有损,让庄怜儿没了兴致?但想起庄怜儿前几日的反应,他很快就否认了。

    翻看了半天,许斐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他锁上匣子,正欲回房,却见一旁的书架上摆着几本军书。

    是《欲擒故纵》和《美人计》。

    许斐定定地望着这两本书,伸手取了下来。

    第0014章

    十四.想被骑

    庄怜儿出浴回来,还不曾走到房里,就闻到一股馥郁的香味儿。

    院里的绿荫被修整一番,今夜就连蝉鸣也听不见了,长廊被侍女们洗刷了几遍,地板甚至能映人,窈窕的身影隐隐约约照在上头,一路进了卧房。

    许斐跪坐在长案前调香,丝绸寝衣垂在他脚边,他正垂眸合上香炉,精致的眉眼里含着些笑意。

    既是太平盛世,香道自然也极为受贵族喜爱,君子调香是风雅之举,甚至有调香宴,公子或者小姐们聚在一块儿配香,每每散宴,满地都是被浪费的香膏。

    怜儿对调香不太擅长,她挨到许斐身边,凑过去轻轻闻了闻,也只能说出一句:“这香和外头的不大一样。”

    “自是不同的,这香并非龙麝之类,而是花蒸木犀,要清淡怡人些。”许斐拿出一个白帕子在莲花鸳鸯炉边,稍稍熏了熏,递到庄怜儿面前,笑道,“品香,应当如此才对。”

    这便是家境不同带来的差异了,许斐到底是书香世家,对香道颇为讲究,庄怜儿从前在家中调香,也是直直凑过去闻。

    熏了香味的帕子发出淡淡的木犀香味,还掺着竹叶的清新,庄怜儿很喜欢这味道,许斐笑道:“本就是为你调的。”

    “你连调香都这么擅长?”怜儿有些羡慕。

    “不足挂齿的本事,”他拿起笔,记录下这方子,静静答道,“我自小五官感知要比旁人敏锐些,尤其是嗅觉,便是同一种花的花瓣,我也能闻出四季时节的不同区别,你若是喜欢,往后我空闲的时候就替你调一些。”

    怜儿看着他温顺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他在床上的样子,脑中浮想联翩,她赶忙问起了别的:“那你身上的香味是什么?”

    许斐笔下的动作微顿,他抬起头,面色如常:“是药里的味道,并非什么香料烧制。”

    怜儿原想说那味道很好闻,听他如此道来,便也作罢了。

    许斐写好了方子,叫丫鬟们进来收拾屋子,只留下那小小的鸳鸯炉,在角落里积起了白烟,随后消逝在夜风中。

    怜儿躺在床上,背对着许斐,口里迷迷糊糊道:“过几日要去李府赴宴,月婵回来,他们家里要给她接风洗尘,你随我一起去……”

    “嗯。”许斐应了声,一手抚着她身后的发,轻轻摸着她的背。

    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衣物与她的身子摩挲,庄怜儿从不知道自己的背部如此敏感,她甚至叫出了声音。

    “怎么?”许斐不再摸她,而是双手环着她的腰,从后面贴上来。

    二人已经亲密过,庄怜儿红着脸坦诚道:“背上……有点奇怪,又痒又舒服。”

    许斐有些意外,他沉吟片刻,气息已经先一步灼热,声音也低哑:“那这样呢?”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寝衣松散开,他的唇从她脖子后面开始亲吻,慢慢到了脊背。

    湿热的唇与手不太一样,若即若离的触碰让她更敏感,不知他下一次又要亲吻到哪里,怜儿的鼻腔中尽是他身上的香气,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她围了起来。

    许斐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握住了她胸前的半圆,握在手中轻轻揉弄,指腹抵着乳尖相磨,庄怜儿觉得自己像涨奶的妇人,顾不上难为情,只想着让他多揉几下。

    他在她的背上留下一连串湿吻,庄怜儿不断发抖,身子绯红。

    许斐将她胸前的两团都照顾得很好,随后才向她下身而去。

    庄怜儿习惯了他的爱抚,腿间一片湿儒,许斐拨开她丰满的花户,深红挺立的花珠早已酸胀难忍,他用食指轻触,余下的手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穴口。

    “阿斐……”庄怜儿被他挑得受不了,却还顾忌着他的身子,“白日里已经……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他终于不再亲吻她细嫩的背部,而是含着她的耳垂。

    有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怜儿意识到这一点,许斐的手指忽然就入了一根进来,容不得她思考太多,里头的紧致敏感被他搅了个遍,香甜湿滑的爱液不断往外流,怜儿断断续续道:“弄得太多……怕你不舒服……嗯啊,好痒……”

    她只觉得身下比前几次更痒,明明还是很舒服,可她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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