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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前世,中外娱乐圈颇有几个沈韶光看好的“叔”,沈韶光看看天上如钩新月,惆怅地想,他们并不知道在异时空还有一个自己的老婆粉。

    穿越以后,沈韶光也颇见过几个长相好看的男人,比如今上,长相就不错,又有身份加成,说句龙章凤姿,虽略嫌拍马,倒也不离谱;还有几位大王,相貌也很好。

    李氏本就是陇西士族,是择偶有优先权的那类人,后来得了天下,后宫里更都是美人,一代代美貌基因沉积下来,想丑也难。

    说到士族长相,沈韶光不由得想起同坊那位面瘫脸的林少尹,想来也是一代代优良基因沉积的产物。那眉眼,着实有点如诗如画的意思,气质也好,美而不娘,威而不悍,既有文化人的雅致,又有权臣的威仪,啧啧可惜是个面瘫!

    其实林少尹那位朋友长相也不错,是个风流面相,尤其一双眼睛很是招人,但看见他,沈韶光就想起“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来。

    对着一条条的腌肉,沈韶光盘点了一遍认识的帅哥们,喟然长叹,等肉腌好了,要先用黄酒和糖蒸一盂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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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合一肥章

    沈韶光支使着于三登梯子换下原先食店的幌子,挂上新做的酒肆招牌,

    阿圆也在边儿上指挥,

    “高了,高了,

    低了,

    低了”惹得于三回头瞪她。

    对阿圆的敌意,于三本来不大搭理,

    但后来许是觉得这样太吃亏,又或者是小店的日子着实无聊,

    便也回击起来,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活似一对儿冤家。

    不过也有好处,

    在于三的刺激下,

    阿圆的口才一日千里,几乎已经找不到曾经憨婢子的影子了。沈韶光对此很是欣慰。

    沈韶光一边儿摊着煎饼,一边与食客们提前道歉打招呼,“后日十五,

    小店正式更名酒肆,

    以后专营些酒肉菜肴,也有各色面点饼食,

    只是晨间不再卖朝食了。还请各位客人也似如今一样,

    常常光顾。”

    当下就有七情上面的,

    “啊?那我们以后去哪里买这样的好煎饼吃?”

    旁边的人也七嘴八舌:“哎呀,

    小娘子继续卖朝食不好吗?”

    “我家小郎君每日都要吃过这饼才去上学,

    突然跟他说没有了,他不去上学怎么办?”

    一个白衣士子摇头,“某将远游,本以为回到长安时还能再吃到小娘子的煎饼,没想到”

    有这些遗憾和盛赞,沈韶光觉得圆满了。人心大约便是这样,若走时,没个挽留的,就太也没有滋味儿,虽然这挽留并不会改便远行者的心意。

    另一位食客的遗憾,沈韶光却有点受不起。

    自那日柳丰提亲不遂之后,便少来店里了,但他不来,他的仆从来,依旧经常几套几套地买煎饼。

    沈韶光自然也跟他这仆从说了。晚间柳丰亲自过来恭喜沈韶光,又不无遗憾地笑道:“以后再难吃到小娘子的煎饼了,衙里那帮馋鬼可如何是好?”

    沈韶光除了回以微笑,不知道说什么,这位柳郎君真是个君子人。

    关于晨间朝食停业的事,沈韶光是认真思考过的。

    如今晨间卖煎饼的收入所占比额很小,但占的精力却不少,头一晚要准备,第二日又早起,忙活到太阳高升再买菜准备午餐,一天三餐地忙活,着实有些累,是到了有所取舍的时候了。

    况且,如今的酒肆是惯常不卖早点的,既改了酒肆,那就按照规矩来吧免得被人挑理不是?沈韶光嗤笑。

    沈韶光这两三个月一直惦记着云来酒肆的事。奇怪的是,那边没什么动静。

    莫不是憋着什么坏呢?又或者这事根本是那两个坊丁蒙人的?再或者真有什么“祥云”笼罩着自己,帮自己打点了?沈韶光有点种田文跳到悬疑文的感觉。

    其实云来那边也郁闷,尤其看到沈韶光堂而皇之地干脆换了酒肆的牌子,冯掌柜没脾气地笑了,小娘子,有贵人疼的漂亮小娘子,果真都硬气得很。

    沈韶光不知道冯掌柜给自己安排的是言情宠文戏,决定踏踏实实走她的市井种田路线。

    根据规模、位置、背景,自己的本事,沈韶光给沈记酒肆做了市场定位:中档特色酒肆。

    崇贤坊属于中高端社区,不说达官显贵、豪商富贾,便是普通住户也小有余钱。在这里,破旧小馆子利润低不说,还容易被嫌弃,大酒肆毕竟曲高和寡,又不是东西两市,只单一个坊恐怕养不起当然,沈韶光也开不起,那么,一个干净的、有点情调儿的中等酒肆应该是合适的。

    其实,沈记这点面积,和正常的中档馆子比如云来酒肆比,是有点小,但考虑到是在坊内,客流就这么多,也就勉强算是了。

    说到酒店的档次,就要提菜品,这就涉及另一个定位特色。

    沈记酒肆的特色是小菜大做,或者如于三所说的,“以贱作贵”,通过精工细做的方式使这些普通食材升值溢价。

    如今的中等酒肆,经营的多是鱼、羊肉、牛肉类菜品,高端酒店除了地方豪华,菜做得更精细,食材也更高级,除了鱼、羊肉、牛肉类菜品外,多有鹿尾、熊掌、驼峰一类珍肴。

    沈韶光却要玩个差异化营销,坚定猪肉菜不动摇,再加上鸡鸭等家禽在这个时代,鸡不算肉,价钱也便宜。

    说到鸡不算肉,还有个挺逗的事。贞观时一代名臣马周喜欢吃鸡肉,一到地方上就吃鸡。有人去告状,太宗说:“我禁御史食肉,恐州县广费,食鸡尚何与?”看看,看看,李二陛下亲口说的,鸡肉不算肉!

    鸡肉不算肉,据说是因为鸡小,不用专门的屠户宰杀。沈韶光却觉得,可能是因为喂鸡用的粮食少,养起来也方便省事,不管乡村还是城市多有养殖的,所以鸡肉便宜,又因为便宜,所以被认为不是“肉”。

    其实鸡肉、猪肉都很好吃啊,也完全可以烹制出精美的菜肴,提升他们的档次定位,扛起振兴鸡肉、猪肉的大旗,沈韶光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为了配合精致的烹调方法和中档的菜品价格,沈韶光甚至专门去淘换了一批杯盘瓷器,有杯有壶,有大中小三个型号的盘子,又有汤碗、饭碗、汤匙等等,一色的洁白匀净胎质,细腻光润釉面,没什么花纹雕刻,有种朴素淡雅的美感。

    那瓷器商人说是邢窑瓷,沈韶光对瓷器名窑没研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单以品质来说,是很好的。关键是,价钱不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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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器商人说,邢窑虽然是老牌名窑,但如今有些式微,好多人更认定窑。

    “定窑哪有这样又匀净又薄的胎子?这样柔润的色泽?”瓷器商人一副为邢窑不平,活像忠臣蒙冤的样子。

    沈韶光笑着付了账,在瓷器店主人那里得了识货伯乐的美誉。

    沈韶光又跟于三讲摆盘的门道,颜色的搭配,留白的魅力粗听,你要以为她在教于三国画。

    “按小娘子的摆法,一盘能分成三盘了!”于三怀疑地看沈韶光。

    沈韶光被人怀疑奸商也不生气,“少放点菜不是目的,美才是目的。当然,也不能因形而损质,毕竟人家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吃盘子的。”

    于三点点头,觉得小娘子还有得救。

    沈韶光又督促于三练习雕点萝卜朵、黄瓜花什么的。

    学国画的多少都能自己鼓捣鼓捣章子,沈韶光给自己刻过一个沈字章,就是盖在煎饼袋子上那个,但让她刻萝卜花就不大行了,没想到于三新上手就像模像样,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巧手。

    阿圆看他们玩得有趣,也加入进来,雕了半截,看看于三手里的,再看看沈韶光手里的,生气地把自己雕的塞在了嘴里,“咔嚓!咔嚓!”从此绝了学雕花的心。

    有前面食店时期的积累,沈韶光的酒肆运行起来比真正的新酒肆要容易得多不管是从客流方面,还是自家经营方式上。

    中午还要差一些,毕竟做官的、经商的好些都不在,晚间的时候几乎天天客满,其中不乏豪富。

    沈韶光正盘账的时候,走进来一个留三绺美髯、穿锦面裘衣的老者。

    时候还早,店里没什么人,沈韶光请老者随意坐了,又用小托盘端过一杯饮子来,笑道:“老丈喝些热热的红枣枸杞饮子暖一暖。”

    已经到了深秋初冬,不知什么时候初雪即至。为了驱寒,沈韶光用姜、红枣、枸杞煮了这红枣枸杞饮子,喝下去,全身都暖融融的。

    自从来了于三,又不做早点生意,沈韶光多了不少闲情逸致,比如煮点私房饮子。后来有熟客来便分出去两杯,再后来便干脆成了店里的免费饮品。

    听沈韶光叫“老丈”,老者有些感慨地一笑,道了谢,端着饮子,又打量店内布置,目光落在那幅山村野店图上。

    沈韶光递上菜单,老者看看菜单上的字,又看一眼那画,“小娘子这菜单子是请何人写的?”

    “市井小店,讲究不起,是儿自己胡乱写的。”

    老者有些惊讶地看着沈韶光,“那墙上的村店图也是小娘子所画?”

    “是,胡乱涂抹,让老丈见笑。”

    “不知小娘子师从何人?”说完自己先笑了,可是魔怔了,小店主人能师从何人,但也或者是没落了的大家子弟,又想到这店名“沈记”,便仔细地打量沈韶光,似想从她脸上看出另一个影子来。

    沈韶光胡扯:“是一位舂米的李娘子。”也不算全胡扯,那位四十余岁的宫女老师,原先确实做过舂米的活儿,哪怕后来转司教学,手上曾经磨出的茧子也还在。

    老者没能从这娇艳的女郎脸上看出什么故人影子,便点点头,民间能人异士很多,坎坷际遇者也很多,今日故地重游,心头缠绵着陈年旧事,故而见什么都生出些疑惑来。

    老者随意地点了招牌的“狮子头”“玛瑙肉”“鸡脯茄丁”“炸子鸡”“鱼羊鲜”“芙蓉肉”,又要了“醋鱼”“烩菘菜”“香醋芹梗”“八宝豆腐”,酒也要了一角。

    菜陆陆续续开始上,阿圆一盘一盘端过去,摆在食案上。

    阿圆长于市井,又本也是粗枝大叶的性子,沈韶光虽也教了她些,动作上仍难免不够细致,老者轻皱一下眉头,却没说什么。

    沈韶光接过阿圆手里的热水壶,笑道,“儿给老丈先烫一小壶吧?”

    老者点头。

    沈韶光在旁边正坐,缓缓地把热水注到烫酒的皿子里,忖度着时间,手指碰一下壶壁,温度适宜了,拿起酒壶,略摇一摇,使壶里的酒热度均匀,用雪白的布巾子擦过壶底,才给老者倒上一碗。

    老者微笑着点下头,赞的却是别的,“小娘子做得好玛瑙肉。”

    还没吃,先说好,要么是恭维,要么是曾经吃过的,这老者想必是后者。

    沈韶光笑眯眯地道谢,又请客人慢用,便拎着壶去了厨房间。

    其实店里一般都是直接端上烫酒的皿子,倒好水,就不管了,由客人自己烫酒,但刚才阿圆动作大,似惹人不快了,沈韶光便去描补描补。

    想来这老丈非富即贵,家中规矩严,婢子们都屏声静气、小心谨慎,没见过阿圆这样的

    沈韶光护短,觉得阿圆动作虽大了些,但算不得粗鲁,最多算是率真可爱,看来旁人并不这么想。唉,服务业啊

    沈韶光又疑惑,这老丈非富即贵的身份,怎么身边没带个随从奴仆,就自己个儿跑到外面吃酒来了?

    正琢磨着,老丈的仆从来了,还带来一个熟人林少尹。

    “安然,来!”老者笑着招呼林少尹。

    以字相称,见到林少尹依然安坐,恐怕不只年龄高,身份也高,沈韶光猜,这位想必是朝中大员,三品及以上的。

    果然,林少尹上前行礼,称“李相公”。

    嚯!当朝宰辅。

    两位高官寒暄,那位宰辅的仆从过来要求包场。

    沈韶光笑着答应了,包场这种事,最喜欢了,干活少,又有钱拿。当下利利索索地在纸上写了“贵客包场,敬请见谅”,亲自贴在往常当成菜品广告牌的木板架子上,拿到门口支开。

    小风钻进绵袍领子,沈韶光拢一拢领口袖子,看看天色,有点阴,保不齐明天就会下雪。进了屋,随手关好门,落下毛毡门帘子,又进厨房嘱咐于三和阿圆两句,就盼着客人吃得好,于包场费外再多给些小费有钱人大多手松。

    回到柜台后发现忘了给林少尹端红枣枸杞饮子了,但看他们已经吃起酒来,也便作罢,只在柜台里猫着。

    阿圆拿托盘端了醋鱼上去,这回动作就轻柔多了,沈韶光暗叹孺子可教。

    李悦尝一筷子醋鱼,“清爽淡薄,有江南烟雨的味道!”

    林晏微笑,也夹了一箸,确实,清淡新鲜,迥异京里蒸鱼的厚重,倒更似鱼脍。林晏用眼睛的余光看一眼那边高大柜台后的店主人,祖母的舌头果然灵,沈记确实换了庖厨。

    “彼时闲暇,尝泛舟湖上,便是有些微风雨也不回去。披蓑戴笠熬上半天,总能钓上几条鱼来,以鲤鲫居多,间或也有鳜鱼,有一回还钓上了一条四腮鲈鱼来只可惜没有嘉宾分享。”

    李悦的笑渐渐淡下来。

    停顿了一下,李悦复又笑了,“在江南时,时常惦记京里的浓油赤酱,惦记晨间的胡饼芝麻香味,还有西市胡人酒肆的把子羊肉,如今回了京,又惦记起吴中的莼菜羹、鲈鱼脍来。人哪,还真是奇怪。”

    林晏平静的声音:“江南湿润温暖,京里四季鲜明,各地饮食与其气候、物产相关联”

    沈韶光一边算账,一边支棱着耳朵听人聊天。嘿!这位宰相有多文艺,这位少尹就有多么地不解风情!

    老相公聊的是江南烟雨、莼鲈之思,林少尹说因地制宜、地移食易,就仿佛诗歌对上自然课林少尹真是白瞎了他那张如诗如画的脸啊。

    沈韶光偷眼看看那位宰相的侧颜,真是个帅老头儿,眉眼温润,又带着点旷达,三十年前估计也是女郎杀手。跟这位经年的真金华火腿比,林少尹只能算半熟的头年货,“文艺少女”沈韶光马上对这位少尹嫌弃起来。

    李悦却不嫌弃,颇慨叹地点点头,“你说得很是!想多了,平添多少遗恨。”

    林晏冷清的眉眼终于控制不住闪过一丝憾然,很快又归于了平静。

    不知是天阴还是天黑得越发早了,屋里渐渐暗下来,沈韶光端了大烛台过去,放在两位客人不远处,把壁上的灯也点着了,又重新给两人烫了酒。

    看酒肆小娘子轻柔舒缓的动作,雅致娴静的面庞,李悦突然想起她叫的“老丈”来,笑道:“也不怪我总是怀想过去!适才进来,小娘子叫我‘老丈’,我还愣怔了一下,原来虽不曾‘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也已‘老之将至’。”

    李悦晚婚,前面几个儿女又没立住,现在还没有第三代,平时同僚叫的都是官称,乍然听人叫“老丈”,不免有些不适应。

    沈韶光手一顿,接着拿白布巾擦过酒壶底,轻轻地给李相公倒上酒,“郎君请用。”

    李悦和林晏都愣一下,继而李相公便哈哈大笑起来,便是林晏也忍俊不禁。

    “你这女郎啊”李悦指指沈韶光,笑道,“真是促狭。”

    沈韶光皮厚,笑道:“之前是儿叫错了的。”

    李悦又笑起来。

    林晏看一眼沈韶光,适才烫酒时还有两分仕女样子,这会子笑得眉眼弯弯,似调皮小儿,再想到她过去各色奇诡言论,不免再次给沈韶光扣上“巧言令色”的章子。

    阿圆又端了炸子鸡上来,沈韶光帮忙摆在案上,笑道:“这道菜,是用三个月以内的嫩鸡,先煮、再隔水炖、再炸制出来的,外脆而里嫩,需趁热吃,两位郎君请用。”说完微微一福,隐回了柜台后面去。

    今天李悦来到崇贤坊,故地重游,想起许多的前尘往事,再加上老友的托付,对着林晏,便伤怀感慨起来,但这伤怀感慨却被沈韶光一句“郎君”给赶跑了大半儿,李悦也就不再说那不开心的事,转而专心替老友办起差来。

    “安然年几何矣?”给人提亲总是从问年龄开始的。

    “晏二十有五了。”

    “合该娶个新妇了。家里太夫人可有中意人选?”

    沈韶光差点击掌,我说我是被厨艺耽误的半仙儿吧?“必得佳妇”应在这儿了,宰相做媒,那必须是高门贵女啊。

    “晏不知。”林晏回答。

    不知道就是没有,李悦笑道,“某前日去秦仆射家吃酒,见他家小五娘出落得越发好了。上次见她还是三尺小童,梳两个鬏髻,却已经能把《论语》《诗经》背全、做一二小诗了,只是有些调皮。这次再见,已完全是大女郎模样,性子也沉稳了”

    林晏只听着。

    “安然可见过这秦家小五娘?”李悦却转了话头儿,挑眉笑问。

    “晏见过这位女郎。”

    李悦就这么笑着看他。

    林晏抿抿嘴,正色道,“晏门庭衰微,恐不配秦氏女郎。”

    沈韶光笔在账本上一顿,秦五娘那样的贵女加美女加才女,竟然不愿意吗?所以,果然林少尹在怀念他那未婚妻,深情人设不动摇?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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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李悦问道:“安然还在介意当年崔尚书流放,秦仆射没有相帮之事吗?”

    林晏看向李悦,过了一会方道,“晏并不敢怪谁,只是晏与秦家行事方式不同,便是结亲,也难香甜。”

    李悦并不算是脾气非常好的人,但对这个后生晚辈格外耐心。

    看着挂了毡帘子的门,李悦缓缓地道:“回京以后,这是我头一回来崇贤,当年却三五日便要来一回的。这坊里住着我的两位故人,其中有一个你当知道,便是在广平书院的西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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