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严越明笑笑,按住他的大腿,手往上滑,掐住他细软的腰,宋知雨逃不了了,严越明才愿意高兴地给一个夏天橘子味的吻。宋知雨心乱如麻,用手推严越明,却被他一把攥住两只手腕,拢在自己胸口。
严越明睨他:“你上了我的车,还带我回家,不要说你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吧?”他的思维方式是,你给我想要做爱的讯息,那应该考虑过所有的后果,我只负责享受我应得的。
所以他之前也不会在意宋知雨冷不冷,疼不疼,想不想继续做。
他是天生的吝啬又残忍的商人。
宋知雨梗着脖子说:“我不知道!”严越明动作停顿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带着很轻微讨饶意味的表情顺着宋知雨的腰把他推倒了,无师自通地用情人呓语哄他:“你知道。”
宋知雨用力挣扎:“我不知道!”严越明充耳不闻,沾染了橘子汁液的微凉的嘴唇亲上宋知雨滚烫的面颊,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你好烫啊。”
宋知雨好像被洞穿似的心慌,心跳鼓点强烈起来,比他心跳强烈连贯的是严越明开始落在他嘴唇上的吻。
严越明用唇瓣很轻地碰宋知雨的嘴唇,像是用嘴唇滋润宋知雨微微干涸的嘴唇,两条夏天干涸水塘里的鱼一样挣扎着温柔着接吻。
宋知雨眼睛很红地看着他,好像希望他停下来,但是又好像希望他继续。
严越明眼含笑意,用手捂住宋知雨的眼睛。
他的长睫毛绒绒地扫在严越明的掌心,又痒又酥。
唇上的力度加深。
严越明开始一个严越明式的吻。
夏天轻薄的衣料根本隔不住年轻男人的体温,他们滚烫的皮肤贴在一起,一台老旧的冷风扇偶尔吹到他们贴在一起的小腿。
宋知雨热死了,像一支被谋杀在夏天的彩色冰淇淋,被严越明用唇舌一点点吃掉了。
他的衣服很快被脱下来丢在床尾。
宋知雨身体很轻微地发抖,雪白晶莹的胸口漫开粉茱萸一样的红,胸前两点立起来,在严越明的坚实的胸口被磨得发红。
他侧着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双目紧闭,不愿意看严越明。
严越明气息不稳地长出一口气。
他对现在的宋知雨不是很满意。
他喜欢主动的放肆的可爱的宋知雨,不是现在好像要受刑似的宋知雨。
可是他现在不太开心,因为他的妈妈。
严越明是这么想的。
严越明很体贴地原谅了他,然后开始短暂的前戏。
宋知雨有些受不了地抓住严越明的手臂,求饶似的看着他,秀长的眉蹙起来,晕着羞怯的红,“没有润滑剂,蛮久没做了,我......”我有点害怕,我还会有点疼。
严越明只是停了一下,用孩子一样天真漂亮的眼睛看他,“用乳液当润滑剂,行不行?”他去卫生间把宋知雨的护肤品拣出来,找出乳液,挤在宋知雨的手指上。
严越明很用力地揉宋知雨,把宋知雨揉得全身发红,躺都躺不稳。
他两条腿分开,一边应付这严越明的吻,一边给自己扩张润滑。
等严越明的性器终于进来的时候,宋知雨很低地闷哼了一声。
赤红性器一点点契进去,塞得严严实实,撑得他发抖崩溃。
蝉声那么长,夏天也那么长,宋知雨心里有一种钝痛和无措,被严越明撞得颠来倒去之际,被严越明捉住手指含吻之时,被严越明舔弄敏感耳洞的时候,他无力地承认,严越明要对他作恶,真的轻而易举,因为宋知雨很难很难拒绝他。
严越明只要有装腔作势的爱,用十九岁少年漫不经心的亲昵,就能击溃宋知雨的防线。
宋知雨崩溃地大哭,严越明却以为他被弄疼,轻轻地耸动几下,搂他在怀中,轻声耳语些什么。
宋知雨听不清楚。
他已经被蒙住眼鼻喉舌耳,做一个荒唐爱情中的知错不改者。
严越明揉揉他红彤彤的脸,开始掐着腰继续深入。
严越明做到兴头上,揉着宋知雨的胸口说:“喊我老公好不好?嗯?”宋知雨咬着牙不肯,涨红了脸闭紧嘴。
严越明顶着他酸软的穴心猛肏,干得他崩溃哭吟,下面水流得像夏汛。
宋知雨的阴茎笔直纤秀,因为很少用,还有种男孩儿的粉润,现在直挺挺地杵在严越明的腹肌上,一抖一抖地流水。
严越明用手圈住,一边干他屁股,一边给他撸管,就是要逼他喊。
宋知雨用手推严越明胸口,被情欲逼疯了,口齿不清地求饶:“别弄了......别弄了......疼......”等宋知雨快射了,严越明又用大拇指堵住他阴茎上的殷红小眼,摁住了,恶劣地笑:“叫老公。
快点!”宋知雨摇头,严越明要作弄他,他就是不愿意。
可是要射精的冲动实在太强烈了,洪流裹着他在水纹里乱晃,漫过他头顶似的极致窒息。
宋知雨不肯叫,严越明也不肯松手。
两人僵持不下。
宋知雨突然一声低哑尖叫,然后崩溃大哭起来。
他射了,也失禁了,淡黄的腥臊液体汩汩流出来,不像是尿,像是不够浓稠的精液。
严越明也大吃一惊,他之前鲜少把宋知雨玩失禁过,只是偶尔用了点助兴的东西,宋知雨才控制不住。
他笑了笑,摸摸宋知雨的脸,“没事,爽不爽?”宋知雨双目猩红带泪,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严越明用手把玩他软掉的阴茎,像玩橡胶玩具,看着他说:“喊老公,不然我再这么肏你一次。”
宋知雨实在怕了,抓住他手指,小猫一样哭,泪潸潸的,红着脸小声喊:“老公。”
严越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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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6
20:13:25更
,第十六章
盛夏的白日那么长,到了七点左右,天边还滚着浅浅的鱼肚白。
太阳不肯彻底沉默,月已淡淡地藏在高楼后。
小巷子里空气静止黏稠,一丝风也没有。
破旧民居里,十三岁的窗帘紧紧贴在窗户上,流苏稀稀拉拉地被一个全身光裸莹白的男人抓在手里。
那只手紧紧抓着落灰的床沿,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一紧一松地,想要握住什么别的东西。
年轻男人站在他身后,宽大滚烫的手掌掌住他两瓣滚烫雪白的臀,发了疯地揉,赤红的性器怒张着,像是夏花的雄蕊,饱满又湿润,一下又一下地往他深红流水的后穴里嵌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宋知雨趴伏在老旧竹制圈椅上,两只手抓着眼前的床沿,圆嫩白熟的臀高高翘起,方便严越明爽利地插进去。
严越明在身后性感地喘,很像刚刚成熟的凶兽经历初次发情期,宋知雨就是得承担他欲望的雌兽。
严越明捞着宋知雨的腰,少年的手在雪白微汗的皮肤上游弋,向上能捏住他动情的性器,向下能揉弄他挺立的红宝石似的乳粒。
太阳濒死前的光斑像是一枚枚异国硬币,亮闪闪地落在两人身上。
他们低吟着,喟叹着,在欲望里沉沦放纵,变成两枚紧紧贴合的银币。
严越明捏着宋知雨滚烫的下巴逼他转过脸,一张粉润的芙蓉脸弥散着色情的红,颧骨上亮亮的,汗湿得可口。
宋知雨哑声说:“热......”鸡巴应声插到穴心,圆硕的龟头用力地杵磨泌水的心,绵绵穴肉缩紧了,绞得严越明抽插变得有些艰难。
严越明下流地笑:“是好热。
还那么紧。”
他拍拍宋知雨水光光的屁股,“放松点。”
宋知雨把情动的喘压在喉咙里,乖乖地看着他。
严越明浑身都有种性欲燃烧的性感和亢奋,捕到他欲哭的委委屈屈的眼神,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亮出尖牙留下牙印。
宋知雨自知反抗不了,眼神空空地望着无人小巷。
这里的房子这么老,跟他以前住的房子一样老。
他在那片老街区住了整十年。
记忆的匣子打开,身上疼痛的欲望随着蝉声褪去。
宋知雨小学放学了,自己整理好书包回家。
他个子从小就矮一些,书包却很大,印着米老鼠,从一年级一直背到四年级。
家离学校不远,他走五分钟就能到。
他看到路上的小朋友吃冰棍,有些馋地咽口水。
他口袋里没有零花钱,他们会忘记给他零花钱。
等他回到三层老落地房的时候,梅雨枝穿着清凉的花袍子,光着两条雪白的胳膊,依然在绿色绒布的麻将桌上做女王。
她娇滴滴地笑:“都别动!我要胡了!”麻将哗啦啦响,流水一样在叔叔阿姨的手指下响动。
每一块麻将牌都是一块冻僵的雪糕。
宋知雨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吃下,又去楼上写作业。
宋楠教小学高年级段,因为是班主任,每天放学后那节硬性规定的自修往往是他的。
等他回来,给梅雨枝做了饭菜,问她,她不理,就把饭菜罩在饭桌上。
他上了楼摸摸宋知雨的头:“宝贝儿,咱们今天去外面吃。”
宋知雨放下铅笔,大眼睛盯着他:“爸爸,我们吃什么?”“......嗯......吃肯德基!好不好!”宋知雨大眼睛瞪得更圆,瞳仁亮闪闪的,高兴之外有点胆怯。
肯德基在这片儿刚刚开起来,班里不少小朋友已经吃过了,到了班级里就说肯德基多好吃,宋知雨其实都记得。
但是肯德基多贵呀。
“算了爸爸,我们吃面去吧。”
宋知雨抓住宋楠的衣袖,很乖地说。
宋楠把他背起来。
宋楠个子高,就是背有点佝偻,因为要和小学生说话的缘故,总弯着腰,久而久之似乎就直不起来了。
“今天就吃肯德基!”宋楠背着他路过麻将桌,走进院子里,把他放在老自行车后座上,跨上去,让宋知雨抱牢,腿一蹬,自行车就跟个佝偻的怪兽似的蹿进小巷子里。
宋知雨老是记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