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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语气询问,神色带着不容置喙。

    翠娘嗫嚅插嘴,“瑟瑟今年十五……跟窈窈他们夫妻俩住不合适吧……”

    一个青涩美貌的妻妹,一个年轻气盛的姐夫,同住一处府邸,任谁品,多少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

    有些事各人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摆在台面上明说。杜青羞恼翠娘的直白,“女婿人品贵重,你当是那礼义不分的无耻之徒!”

    翠娘害怕地往后缩身。

    杜窈窈心中嗤笑:恐怕你们巴不得沈阶礼义不分,做欺辱妻妹的无耻之徒!

    她伸手挡在翠娘面前,皮笑肉不笑,“父亲别生气,妹妹能来,我再欢喜不过。”如小媳妇般娇羞看向沈阶,“只是夫君一向喜欢清净,窈窈自个做不了主……”

    这是请他开口了。

    沈阶接道:“我府上婢女够用,多谢几位美意。”

    竟把杜瑟瑟比作婢女之流,表面道谢,实际连声“岳父”没称过。

    杜青的脸色霎时不好看,强颜欢笑。

    杜瑟瑟头低得恨不能埋到食案底下去,羞窘得脖子根通红一片。

    柳姨娘没想沈阶这么不给情面,拒绝如此干脆。楞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厚脸皮找台阶下,朝沈阶一礼。

    “是小妇人见识浅,多虑了。”

    杜青摆手,“净晦气,下去下去!”

    杜瑟瑟随柳姨娘退出门外。

    饭过三巡,杜青催促杜窈窈,“窈窈,你娘几年没见你了,你去房里跟你娘说会儿体己话,我和你哥,陪贤婿再喝几杯。”

    翠娘巴巴地盯着杜窈窈,杜窈窈由她牵着,去到翠娘寝房。

    房里的陈设大多新置,一婢女见杜窈窈打量,出声道:“这些是柳姨娘听说年后大姑娘要回来,叫人特意把旧物换成新的。”

    “二丫!”翠娘轻斥婢女,和蔼地朝杜窈窈笑笑,“什么旧的新的,娘不在乎那些东西,窈窈能回来就好。”

    杜窈窈心头一酸,眼中泛泪,“是女儿不孝。”

    原主生得国色天香,嫁得高官,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竟让娘亲如此被欺凌。

    原书翠娘死在女儿后边,许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许是没官太太母亲名号的支撑,被妾室磋磨逝世。

    有个儿子杜文武,常年在外求学,杜青只顾外面风流,哪管后宅阴私争斗。

    翠娘拿手绢帮杜窈窈拭泪,“窈窈不哭,女婿对你好不?”

    杜窈窈扶翠娘一同在床边坐下,“好。以前我还小,跟他闹过几回矛盾,现在说开了,我给他纳妾他都不要。”

    在古代女人的认知里,夫君不纳妾,便是对妻子最大的尊重和怜惜吧。

    原主从前和沈阶关系冷淡,流言蜚语传到青州,杜窈窈瞒不住,只得照实说。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今儿哭明儿笑常有的,分分合合算正常。

    翠娘抚摸杜窈窈的脸颊,点头道:“那娘就放心了。”转而蹙眉,联想自身,“窈窈你还年轻,男人的誓言不可全信,终归要有个孩子傍身。”

    若不是生下一儿一女,杜青怕早就让她下堂,立柳姨娘为嫡妻了。

    杜窈窈知翠娘心事,浑然心中满满悲哀。

    生下儿女又怎样,男人本性管不住脐下三寸的烂裤裆。如杜青,顾及孩子留翠娘正室身份,可给过她一点作为正室的脸面和体贴?

    女人,终究要自己立起来。孩子和宠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有则好,没有,一个人也能过。

    但这是封建社会,一夫一妻多姬妾制度,女子无出男子便能休妻。

    杜窈窈不能反驳翠娘,更不能唆使翠娘去反抗什么。

    翠娘性本柔弱,纯朴老实,如果激怒杜青和柳姨娘,待自己走后,不知她得承受什么恶果。

    杜窈窈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心里叹口气,顺从地道:“我知道的,娘,我争取早日给您生个大胖外孙。”

    翠娘眉开眼笑,欢喜地道:“你成婚远在京城娘没去,等你生孩子,我一定央求你爹,去京城照顾你坐月子,你爹总不好驳我。”

    翠娘一生没离开过青州,杜窈窈想,有生之年她若能过得好,定要带翠娘脱离杜家这个苦海。

    翠娘起身在衣柜里摸索半天,找到一个匣子,有些羞涩地,“窈窈,这是娘为你出嫁时准备的,你从你姑母那儿出嫁,没用得上……”

    她欲言又止,杜窈窈打开,是一本小册子。

    翠娘红着脸回忆,“这是娘嫁给你爹时,你外祖母传给我的,娘用这里面的……怀上你和你哥哥。”

    杜窈窈好奇地翻几页,有图有解析,全是什么姿势有利男子射得更深,女子方便受孕。

    她掩羞咳几声,收好。

    沈阶哪需要这东西,他脑子里估计装着春宫姿势一百零八式。

    思及孩子,杜窈窈有些弄不懂沈阶。

    他过去是不想她怀孕。成婚没多久给原主下过不易受孕的药,自她那次和叶莹装蠢卖傻说自己想给他生儿子,沈阶心血来潮嚷着想要孩子。

    药的分量下多少,对身体危害大不大,以后能不能生。这些杜窈窈不清楚。

    心中有数的,只有沈阶和太医了。

    每回太医诊脉,万年不变的“体弱调养”话束,应是沈阶提前授意。杜窈窈没有私自去看过郎中,沈阶盯她盯得紧,打草惊蛇不是妙事。

    杜窈窈有时庆幸,不能生是好事。她不想在这未知的世界,留一个骨肉相连的血脉。

    “窈窈,除此,母亲还有一事相求。”

    翠娘抓着杜窈窈的手,双膝一曲竟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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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窈窈忙扶,“娘,您起来说话。”

    翠娘目露难色,“窈窈,娘除了你这个女儿,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哥哥。他一心想科举出头,每三年一场的乡试考了三回,一回比一回差,连学带考已蹉跎七八年,你看看,能不能、能不能……”

    古代科举,共有六项考试。先由童试、府试、院试判定学子学业合格,获得举人称号。再由乡试筛选,能否有资格进京参加会试和殿试。

    沈阶自带金手指,在六试中皆为案首,是历史上鲜为罕见的六元之才。

    而杜文武,不被作者君怜惜的路人甲,磕磕巴巴考那么多年,乡试没能过。

    杜窈窈叹息,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她不能帮。

    一来,她和沈阶的关系,面和心不和,哪天矛盾爆发,指不定波及杜家。

    二来,朝廷时局动荡,宸王和太子夺位,两人之间必有一场恶战。杜文武此时走沈阶的后门进入官场,可不得成为宸王那边的眼中刺、肉中钉,处处遭打压折磨。

    三来,沈阶作为一朝御史,本身走正经科举出身的路子,且不说他愿不愿意给人开后门。纵他冒着被弹劾的风险答应,但立足官场,只靠关系而没有真本事,如何能存活长久。

    杜窈窈理清头绪,思考如何把道理,用简明的方式和翠娘说明白。

    “娘……”

    杜窈窈掐紧手心,疼得两眼含泪,和翠娘把自个被宸王掳去、险失清白的一番来龙去脉讲述清楚。

    “那宸王竟如此大胆?”翠娘惊道。

    “可不是嘛。”杜窈窈附和,全然不提沈阶用残烈手段报复过宸王,叹气道,“他们对我都敢这样,怕哥哥进入官场,小则受伤,重则性命堪忧。”

    “那等朝局稳定些吧,”翠娘关切,“窈窈你在京城多注意安全。”

    “娘您放心,”杜窈窈安抚,“我平常多在府中养身体,不怎么出门。夫君也派不少人在暗中保护我。”

    “那就好那就好。”翠娘后怕点头。

    杜窈窈思忖:翠娘不像为儿子去为难女儿的妇人,她求得战战兢兢,甚至一开始内疚得想给她下跪。

    想到饭桌上杜青的催赶,她猜测,这应是商人老爹的主意。无奸不商,只贪蝇头利,不顾以后大局。

    杜青该不会趁机和沈阶提这事吧?杜窈窈忐忑。

    望了眼外边的天色,月悬高空,杜窈窈推脱道:“娘,时辰不早了,我今日有些累,先回去歇息。”

    “好……”翠娘嘴上答应,眼神依依不舍。

    杜窈窈想在翠娘这里歇下,可她心有牵挂,放心不下杜青和沈阶今晚的谈话。

    “娘,我明晚过来陪你。”杜窈窈临走之前拥抱她。

    翠娘目送杜窈窈远去,欣喜道:“好,明晚娘等着你。”

    杜窈窈着人去前院打听,今晚的酒席已散了。

    这趟回来,她没应下柳姨娘备的新住处,叫下人把原来的闺房修缮一下,和沈阶凑合住进去。

    “夫人,”刚踏进院门,六儿迎上,“大人在沐浴。”

    “嗯。”杜窈窈随意打量庭院几眼,走进寝房。

    房内陈设格局和她在京城的差不多,一派华美富贵气象。

    杜窈窈掏出袖中的匣子,放在妆奁上,银叶在她身后帮忙拆解簪环。

    一头秀发泄下,镜中显现一个修长挺拔的人影。

    银叶悄声退下,杜窈窈奇道:“你怎么洗那么快?”

    “听见院里动静,想是你回来了。”沈阶弯腰,手指拂过乌黑长发,从镜面窥见她眉间疲态,“怎么了,岳母和你说什么?”

    杜窈窈转身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衣衫里,“我爹和你说了吧?”

    “说什么?”沈阶轻揉她的后颈。

    杜窈窈闷声叹口气。

    “你哥哥的事?”沈阶问。

    “嗯,”杜窈窈仰脸,“你答应了吗?”

    “没有,”沈阶勾起她的下颌,“准备回来问问夫人。”

    “别闹,”她拍他手,“你怎么说的?”

    “兹事体大,考虑一下。”

    杜窈窈放下心来,她猜沈阶不会一口应下。

    “不用答应,明天我和他们说。”

    “你不想你哥哥做官发财呀?”沈阶戏笑。

    “不做大官发不了财,不如经商。”杜窈窈吐吐舌头,正色道,“如今朝堂形势不好,你现在把我哥哥安插进去,相当给宸王他们送个活靶子。”

    沈阶含笑,目露赞赏之意。

    杜窈窈继续说:“我爹和我姑母一家走得近,姑母儿媳和宸王妃是亲姐妹,我爹总心怀侥幸,认为宸王和太子两方他都有人,哥哥在官场能吃得开,不知皇子之间……争斗凶险。”

    夺位之争,涉及姻缘亲戚,没有人能保持中立。

    如杜窈窈,作为宸王一方的侄女,嫁给太子心腹,若她心向永宁侯府,做出有损沈阶的事情,太子肯定秒秒钟送她上黄泉路。

    同样,因为她没有站队侯府,宸王视她为敌,不顾姑母颜面,用阴险手段欺侮她以折辱沈阶。

    现下大局未定,杜文武进到朝堂,宸王那边默认他投入太子麾下,断不会手下留情。

    若有可能,杜窈窈希望等太子即位,沈阶封相,再给杜文武一个历练机会,方法可行。

    私心上,杜窈窈又不希望杜家和沈阶扯上太多关系。冥冥之中,她觉得哪怕改变剧情逃出生天,她也不会长久留在沈阶身边。

    “窈窈说得有道理,以后再看吧。”沈阶道。

    杜窈窈知他说的以后,是太子称帝之后,而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沈阶助东宫早就开始谋划,这京城,很快将要变天了。

    “好了,别愁了,一切有我。”沈阶揉开杜窈窈紧蹙的眉心,刮她小巧鼻梁。

    “岳母的处境,你远在京城救不了青州近火,我这边会想办法,嗯?”

    不得不说,沈阶有时候真是朵挺可爱的解语花。

    “谢谢老公——”杜窈窈甜甜地叫。

    “谢老公不能光用嘴……”沈阶指尖滑入杜窈窈衣领。

    “那用什么呀?”杜窈窈故作懵懂地眨眨眼睛。

    “用嘴也行。”沈阶盯着她嫣红开合的唇瓣,手指上滑,伸她嘴里捅了捅,“挺紧的。”

    “啊啊啊——”杜窈窈尖叫,呸呸两口,“你想得美!”

    男人尿尿的地方可太脏了。

    “怎么,不能礼尚往来吗?”沈阶笑道,“你的,我吃过几回了。”

    “我是仙女,你是臭男人,能一样吗?”杜窈窈强词夺理。

    “再香的仙女,最后不也被臭男人操软了。”沈阶抱她起来,压在妆台上,“来,我闻闻是上面香,还是下面香。”

    杜窈窈躲,“没洗澡呢。”

    “原汁原味不是更好?”沈阶调侃,连拉带扯扒下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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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床上,沈阶,去床上呀……”杜窈窈推搡他的肩膀。

    沈阶不依,吮着她的耳垂,“床上没劲,我就想在镜前。”

    杜窈窈掩脸,沈阶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羞什么?”他拉开她的手,轻道,“你不想看看我进去你的样子?”

    “不想!”杜窈窈回绝。成人动作片她从前看得还少嘛。

    “我想,”沈阶闹她,“我想让窈窈陪我一起看。”

    看你怎么干我嘛?不仅有抖S性癖,还是暴露狂!

    “我、我不看……”杜窈窈嘟嘴闭眼。

    “不看算了。”沈阶稍泄气,手伸到她亵裤里摸索,“反正你张开腿就好。”

    杜窈窈:“……”

    你一压过来,手往穴上摸,我有合拢腿的机会吗?

    “硬了,好硬。”沈阶喃喃,指腹按着小小豆珠打转,把那点揉得胀大挺立,又用指甲刮磨两下。

    “嗯……轻点啊……”杜窈窈咬唇呻吟。

    沈阶指骨横在贝肉里滑动,带来啧啧水声,“轻点哪能出这么多水?”

    不骚能死吗?杜窈窈用力收缩下身,夹他一下。?u]?[??O=?????。?^?

    “好啊,没进去,就咬我。”沈阶重重几个来回摩擦,捏住豆珠搓压。

    “别、别!”尖锐的快感腾地从豆头升起,杜窈窈拱起腰肢,双手无意识地在妆台抓挠。

    无意间碰到一个匣子,击出轻微声响。

    沈阶循声望去,好奇问,“这是什么?”

    杜窈窈用手背把匣子往里推,遮掩道:“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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