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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如果他没有不安分地撩索她。

    他讲到近期国际上有最新的相关技术突破,阮吟正听的聚精会神,他突然抬手,将她小西装外套上的扣子打开了。

    她吓一跳,他却一本正经地说,“粗心,扣子系窜了没发现吗。”

    她根本没发现,他已经都给解开了,她也没来得及仔细看看是不是系错了。

    他嘴上仍讲公事,动作也正经,只是给她将中间两粒扣子重新扣好。

    指尖隔着她里面的衬衣,划过她里面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酥痒。

    看着她因为呼吸加快,胸前起伏急剧,应绪凛脸色看不出任何不对劲,很认真,很好心地说,“好歹是个领导,注意仪容。”

    说着,双手下滑,扣着她的腰线往下,她一绷,他的手滑下去,几乎是把她曲线领略了一遍,到她膝盖处才收走。

    又没半点留恋,是认认真真地帮她整理衣衫,“好了,着装很整洁,下次穿半裙,试试小一个码也许更合身。”

    他低头看着她,女人的眼神已经有些空茫,仰头看着他,唇色看起来比刚才更红了几分。

    他眼眸里藏着几分狡黠,低头瞧着她,“怎么了阮经理,还说不说公事了?”

    阮吟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看他靠很近地说话,他抬手摸摸她的脸,只一下就放开,“阮经理哪里不舒服吗?”

    第114章

    上赶着当爹

    阮吟愣愣地看着应绪凛。

    她像是发烧了一样,热意从身体里某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叫她难受。

    而面前的男人,身上却冰凉,带着一股冷淡的,颇有距离感的男性香味。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中毒了,而他是解药。

    她竟然莫名的,想靠近他更多一些。

    可是那念头,一瞬间就被她压下去了。

    她挣扎着清醒过来,“没事了,你忙,我回去工作了……”

    而他也没阻拦,靠在桌沿,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快步离开。

    他像是渔夫,抛下诱饵,而他想要的这条小鱼,绕着他的诱饵,克制着不肯上钩。

    他随手拿起水杯,上面印了一点浅浅的她的唇膏,香香的,那是她独特的味道。

    阳光从落地窗落进来,他心情很是不错——

    急什么,时间这么多,诱饵足够香甜,这次他会很有耐心地,等着那条小鱼先卸下防备,露出她的渴望和急迫。

    他等着那一天,那才是真正的输赢。

    ——

    这一周周五,应绪凛虽然回来了,但是他忙,没跟她说去南山的事。

    阮吟也没有想去,这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应绪凛回来了,但是和没回来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仍是不怎么见人,比较少来应氏,来了也是站一脚就走。

    嘴上他服软了,但行为并没有,阮吟知道,他还在气她的退缩。

    征服与反征服的战争,在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平息过。

    周末她有个应酬,受邀参加一个行业内部的活动。

    她简单着装了一下,赴宴后发现,应绪凛也在。

    不过他跟别人一起来的,陪同他的是他公司那边的一个女员工。

    阮吟知道对方,是个很有能力的女性,应绪凛从国外带回来的,也是个年纪轻轻就优秀出众的人物。

    应绪凛带的人,也格外带着光环,走到哪里都有人打招呼,热络地攀谈。

    阮吟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听一听行业内的新风向,维护一下必须要维护的人际关系。

    应绪凛看见她了,朝她举了举杯,因为身边带着女伴,没刻意地过来跟她说话。

    阮吟也没怎么在意他,去忙自己的。

    后半程的时间有些晚了,她准备提前离场。

    刚出来,新姨就打来电话,急声说,“阮小姐,我刚才给优优洗澡,浴室的灯不知道怎么,突然砰地一声就灭掉了,现在厨房,浴室那一片的电全都断了,物业说这个时间电工下班了找不来——你有其他认识的维修工吗?”

    她正想说上网找一个,新姨提醒,“不认识的先别找了,这么晚了,家里都是女人和孩子,万一找到了不靠谱的,那太危险了,明天白天再说好了。”

    白天再修倒是也可以,但是厨房那一片也断电了,冰箱里的东西搁上一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化。

    主要是,优优有个单独的小冰箱,放她的药和各类食物,都是有比较严格的储存条件的。

    阮吟决定先回家看看,正匆匆地去停车场找车,身后突然有人出声,“走那么快干嘛。”

    她想事太专注,根本没留意身后什么时候有人跟上来。

    顿时吓了一跳,慌张地回头。

    应绪凛看她的样子,眉头凝了凝,“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没……没什么,我家里停电了,我回去看看。”

    她上了车,正扎安全带,应绪凛突然拉开副驾驶,坐了上来。

    阮吟吓一跳,“干什么你……给人看见了……”

    “那怕什么,你别忘了,你被应家认为干女儿,你还得叫我一声二哥。”他拉开安全带,也系了,“我喝了酒,懒得叫代驾了,你直接送我一程吧——先上你家看看,停电了,别吓着我女儿。”

    阮吟怕给人看见他坐她的车,先开车离开那里。

    路上说,“你又不会修电,我在前面路口放你下去,你自己打车吧,这么晚了你上来不好,新姨还在呢。”

    他枕着胳膊,眉宇懒懒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修电——我偏要去,我看我女儿,我想她了。”

    “……你别那么叫,优优不是。”

    “我偏要叫,我上赶着当爹,不行吗。”

    阮吟看他是喝多了,话多,烦人。

    他不肯下车,她只好先开车回家。

    快到地方突然想起来,“不行,你知不知道,汪月冉的保姆就住我们家小区,我常常看到她,她是不是认识你,这么晚了……”

    “你当真以为她那么巧就来你家旁边买房子啊。”

    阮吟惊讶,“真是你安排的?你在汪家里面都安插了眼线?”

    应绪凛切了一声,“我眼线多了去了。你不也算一个。”

    阮吟恍然,她可不就算一个。

    应绪云几次想害他,她听到后都马上去提醒他。

    这个人,你看他吊儿郎当的,实则心机深沉。

    老狐狸一只,谁能玩过他。

    不过她也确实发现,自从汪月冉的保姆住这边后,倒是应绪云没再过来了。

    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到了楼下,她停车,俩人一前一后地上楼去。

    进了家门,有一半的空间是黑的。

    新姨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小声说,“优优睡了……哎?二少爷怎么来了?”

    应绪凛也放低了声音,“我跟阮吟在外面参加活动,听她说家里电坏了,过来看看。”

    新姨急忙领着过去看,“就是这个浴室的灯先爆炸似的响了声,这一片的电都停了——电闸箱我都看过了,推上去了还是不行。”

    应绪凛脱了外套,拿了手电筒就过去挨排查看。

    新姨在后面积极地讲解情况,阮吟站在外面,倒是好像个旁观者。

    她回去卧室,看了眼优优,睡得很好,很乖很讨人喜欢。

    她从里面出来,就听见应绪凛叫她,“过来给我扶着点凳子,没眼力见。”

    她白他一眼,走过去,按着椅子的靠背。

    他站在上面,将浴室的灯取下来,看里面的电线,“短路了,我重接一下——钳子拿给我一下。”

    “行不行,别有危险。”

    “不要问男人行不行。”

    新姨去取了胶布过来,看着俩人在那轻声说话,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听起来却又莫名的亲昵。

    第115章

    输赢

    新姨在旁看着他们。

    别说,跟应绪云比起来,应绪凛好像跟阮吟更般配似的。

    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氛围,说不上来,有点像很熟悉的朋友,或者很信任的同事,但就是不像叔嫂,微妙的很……

    阮吟从新姨手里接了胶布,看了看时间,“新姨下班吧,这边没事了。”

    新姨担心地看了眼应绪凛,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能干的了这些粗活吗,这要是磕了碰了,可不得了。

    “新姨下班吧,这交给我了。”应绪凛看她迟疑,又说了一遍。

    他虽然然年轻,又是应家人,但新姨觉得他和应家别人是不一样的。他格外地靠得住的,就放心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刚要出门,又看了眼浴室那边。

    昏昏的环境里,应绪凛站在凳子上,抬脚,踢了踢下面扶着凳子的阮吟的胳膊,“你往这边点,灰尘掉你头上了不知道躲,傻子。”

    阮吟被他说,抬手,好像掐了他一下。

    光太暗,其实举止看不太清楚的。

    依稀是在昏暗里,听见应绪凛低低的笑声。

    新姨心跳突然一阵加快,她意识到了,的确不一般,这样的举止着实有些亲近了……

    可是……

    可是……

    怎么可以呢,没有婚约,还有优优呢。

    哪有跟孩子叔叔那样的……

    发现新姨还没走出去,他们也就不再说话了。

    新姨匆匆地开门离开了,心想,应该就是年纪差不多,俩人比较谈得来吧。

    毕竟二少爷人很好,没架子,对谁都很客气。

    阮吟跟他关系和睦,也是正常的……

    ……

    新姨一走,阮吟就忍不住说应绪凛,“你刚才干嘛乱说话……就算是新姨,你也不该不注意分寸,这事不该让别人知道的。”

    “什么事?”他在电线上绕着胶布,“偷情的事?我裤子不是穿着嘛。”

    “应绪凛。”她很是无奈,“你有点羞耻心。”

    他将灯扣回去,“你去拉下电闸试试。”

    阮吟去开了电闸,他那边一推开关,灯立刻就亮了。

    整个区域的电器也都恢复了启动。

    她很惊喜,“哇,你真的会修啊。”

    “那不然呢,我不会,我来装样子吗。”他去洗了手,低头一看,胸口蹭了一道脏,顺手将衣服脱下来,塞进她洗衣机里,“帮我洗洗,脏了。”

    “那你穿什么,光着膀子走吗……你回家自己洗不好吗。”

    “我穿脏衣服难受,我宁愿光膀子走。”他转头看她一眼,“你能忍心让我光膀子走啊?”

    “忍心,走吧,快十点了。”

    阮吟将他脏衣服从洗衣机掏出来,“不然你就穿上。”

    哪有空管衣服的事,他扭头看着她,这会儿就他们俩了,他盯着她的唇,粉粉的,润润的,像是带着露水的花瓣,惹人采撷,他眸光瞬间深沉起来。

    阮吟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没来得及躲开。

    他瞬间就凑上来,吻住。

    搂紧她,推搡着,俩人从浴室跌跌撞撞地,到了客厅,倒在沙发上。

    夜里静悄悄的,可是血液却在澎湃。

    应绪凛贴着她,低头看着她坐在他膝上。

    阮吟脸色红如秋日的果子,娇艳欲滴。

    眼神已然散乱失焦,像是喝醉的人,迷茫地看着他。

    他扶着她的腰,嗓音轻哑,“女儿睡实了吗,别吵醒她。”

    阮吟推他肩膀一下,却没说出来话。

    不知道是制止他的举动,还是制止他的话语。

    又或者,是在催他别浪费时间。

    应绪凛笑了,笑声很低,大手落在她膝上,来回缓缓地游走,“好吧,今天是有点晚了,我不吵你跟女儿休息了。”

    说着,抱起她从膝上放到了一旁去。

    他就那样起身,拿了脏衣服,“我回去了,明天我出短差要走几天,下星期见了。”

    说着,过来亲了她一下。

    她还那样,有些傻傻的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这一切。

    她唇瓣动了动,茫然地张着,要说话的样子,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乖,我走了,把门锁好。”

    他套上衣服,就那么开门走了。

    走下楼,他到外面去迫不及待地抽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又重重地吐出,勉强压制住身上的燥意。

    不容易,谁比谁忍得更辛苦呢。

    他反正是要扛到底的,谁叫她老是躲着,而他却要一再地相逼才能让她看着他。

    他就不信了,她就那么能忍,那么能伪装,他看她几时坦白说出心里的渴望。

    他低头看了看裤子,晕着一小块暗色的印子。

    她坐过的地方。

    湿凉。

    鱼儿到底还是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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