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亲脸都不可以了?”男人将下巴搁在妹妹肩窝,语气黯然忧伤得活像被自家孩子嫌弃的老父亲。他好像对如何在她面前扮可怜越来越得心应手,而她好像也从来没法真正对他硬起心肠。
小家伙心头像被刺了一下,闷闷撇开脸不敢看他。
“……不可以。”
“那小耳朵呢?”男人又顺势叼住送到嘴边的小巧耳垂。
“……”他根本就没在好好听她讲话嘛!
“我都说了不可……”裴绾忿忿转过脸瞪他,却忘了他的唇就堪堪守在她脸侧,电光石火间还来不及反应便猝不及防两唇相接。
“!!!”
画面仿佛骤然定格,两人的唇瓣一动不动粘在一起,唇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迅速将小姑娘的脸染成天边最艳的火烧云。
裴绾恨不能一个闭气当场晕过去。
裴绎极力藏在眼里的愉悦快要从唇角偷溜出来:“原来绾绾是想让哥哥亲这里啊。”
裴绾又羞又恼,本就湿润的大眼睛不知不觉又蓄满了水,悬在眼眶边缘直打转:“才不是……明明就是你故意戏弄我!”
从小到大就会这招,偏偏无论对他用多少次都照样奏效,裴绎认命地捧起小脸轻啄:“怎么就这么爱哭,是想心疼死哥哥吗,嗯?”
就是要心疼死他!
被哥哥柔声一哄,小哭包反倒愈发骄横:“你……你才不会心疼我!你一点都不尊重我,老是欺负我!”
“……不尊重你?!”裴绎脑仁直抽,天知道他每日得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一见到她就想将她压在身下放肆的冲动。
气血一涌将哭唧唧的小兔子直接拎起来放到楼梯延伸的雕花栏杆上,腰身强行挤进她腿间捏住她的下巴,露出大灰狼恶狠狠的爪牙:“我要是不尊重你,早就把你绑到床上,让你天天张开腿被我插得下不了床。”
“你……你放我下来!”栏杆上摇摇欲坠的女孩心惊胆战得都忘记了抽泣,甚至连他那样邪恶的调戏都没顾得上羞耻。
少女的腿根被迫紧贴着男人劲腰,但她此刻根本不敢挣扎,更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离地面的高度,反而要为了稳住重心,手忙脚乱地拼命攀住男人的脖颈。
“不放。”大灰狼被缠得下腹骤紧,却还要坏心眼地逗弄又凶又怂的小兔子,“放了你就又跑了。”揽住纤腰的大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因害怕而轻颤的腰肢,薄唇凑近她鬓边耳语厮磨,“是不是只有让你腿软得没法走路才不会乱跑,嗯?”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就不请自来地钻进妹妹的裙底,拨开她的小内裤挤入甬道。
“啊!你做什……唔——”
无助的尖叫半途就被男人火热的唇舌截获,慌乱之中她想抬手去推,又生怕自己朝后摔下去,进退不得只能提心吊胆地搂住哥哥的脖子哀哀呜咽。
她对情事的认知全都由他一手教导,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点也早被他了若指掌,这会儿不过是捻住她的嫩核细细揉弄了一番,便听见小心肝细碎的娇吟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断断续续地溢出。
“不、不要再弄……呜……你别……啊!停下……”
男人不仅手上没停,反倒吻得愈加缠绵醉人,那种深吻的力道像是要将她连皮带骨地生吞下去一般,还在低喘的间隙贴着她的唇得了便宜卖乖。
“嗯,你知道哥哥最听你的话了,你说不停就不会停。”
“不是!你……啊……”
他的长指就如一尾缺水的鱼,纵身跃入她的湿滑,用前所未有的激烈速度与频率在她体内尽情畅游,让她无法抗拒地为他震颤,为他迷乱。
“呜呜你出去!”女孩整个身子悬在栏杆上,抖得连男人脖子都快扒不住。
那尾鱼似乎静止了一瞬,转眼又更加耐心细致地在内壁缓慢摆动,将退不退。
“真要出去?”
“呜!”嘴上坚贞不屈,内壁却本能地绞住他作乱的手指不放。
裴绎箍紧花枝乱颤的小姑娘,一边吮舐她红艳的唇,一边低哑地笑:“到底要不要哥哥出去,嗯?”
裴绾脑子越来越混乱,檀口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他的舌纠缠进来。
眸色黢暗的男人用足以缭乱心魂的吻技与爱抚极尽讨好地挑逗她,引诱她,如同一只求偶心切的孔雀,急于开出最鲜艳亮丽的羽屏向心上的少女示爱。
却偏偏在即将把她送上云霄的档口,停在冲不上又落不下的半空。
他的手指就这么不解风情地卡在体内,尽管包裹的内壁已经下意识地主动绞缩,它却毫无留恋似的开始撤退。
小姑娘委屈极了,脑袋埋在哥哥胸口无措地滚来滚去。
“呜呜哥哥不要这样呀……”
第0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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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3
第91章.肋骨
细密的浅吻不断落在少女的额角眉心,一如她每次撒娇时都会给予的温柔回应。
唯独掌控她欲望的那只手依旧无动于衷。
“那你想要怎样,不是你说要我出去的吗?”男人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紧紧扣住她的腰臀肆意揉捏,“要不要?宝宝,要不要哥哥,嗯?”循循善诱的口吻仿佛在承诺只要她点头,就能立即收获最极致的满足。
“哥哥,呜呜哥哥哥哥……”双眸氤氲的小家伙眼巴巴瞅着他,明明身体已在他掌上融化得春水泛滥,口中却只会期期艾艾地喊哥哥。
男人无奈轻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除了这张倔强不屈的小嘴,哪里都在说爱他。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是上天派来勾他魂夺他心的小妖精,哪怕只是被她这样娇娇软软地唤了几声,就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掏出来捧到她面前任她摆弄拿捏。
快感如不断拍岸的惊涛,一浪掀过一浪,那只在往常只是用来开疆拓土的手,再度以各种刁钻挠人的角度刺激着裴绾脆弱的神经。
心跳随着他指间的起伏剧烈颠簸,理智与欲望的拉锯让她在他怀里时而嘤啼,时而娇泣。
眼前忽然一道白光划过,泉涌般的潮水终于汩汩流满男人掌心。
他竟然仅仅是用手,就能带她体验一场淋漓尽致的欢愉。
裴绎满意地亲了亲妹妹涣散的水眸。
“宝贝,这才是欺负,记住了吗?”
小姑娘隔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想到自己再一次没出息地在哥哥怀里软成一滩泥,又要哭了。
“你、你这个流氓!”
裴绎这回好像一点不担心惹哭妹妹。小家伙自以为凶神恶煞的控诉听在男人耳里不过是小奶猫细软的娇嗔,撩得他心尖又酥又麻。
他低笑着轻啄她的小嘴,将流氓行径进行到底:“嗯,只对你流氓。”
裴绾气得在他肩上一通乱锤:“你坏蛋!”
小拳头砸在他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裴绎又轻咬了一口小可爱果冻似的唇瓣:“我是坏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裴绾羞愤交加,偏又对他这种油盐不进的厚脸皮完全束手无策,“……无赖!”
裴绎边亲边笑:“嗯,继续。”
“呜呜色狼!”小姑娘死活推不开他,左躲右闪不肯给哥哥亲。
结果被裴绎直接扳回脸,掌住乱晃的小脑袋,继续未完的亲吻。
男人眼中笑意愈深:“嗯,还有吗?”
“……”怎么越骂他还越开心了?!
“怎么不骂了,嗯?”他的舌尖沿着女孩的红唇纤颈轻柔描绘,上挑的尾音像一根似颤非颤的琴弦,令人分不清是在挑衅还是调情。
裴绾憋着气哽了半天,最终不情不愿举白旗:“……还没想出来。”从小的淑女教养让她字典里的骂人词汇就仅限这么几个,如今已经全部耗尽。
裴绎差点笑出声:“那你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心肝再给哥哥亲亲。”
“你!唔——”
又是那样恨不能把她拆吃殆尽的热吻。
小姑娘转眼被吻得呼吸紊乱,失神的眼眸泛起迷离的水雾。
“想出来了吗?”男人舔舐她的锁骨“好心”提醒。
“呜呜没有……”少女虚软得依偎在哥哥怀里,根本无力思考。
娇艳欲滴的小嘴被吻得微微嘟起,头顶的水晶吊灯在她失焦的瞳孔里折射出剔透的光,敞至胸前的衣领衬着胜雪肌肤上凌乱的红痕,无端生出一种虚浮而游离的破碎感。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在他掌中支离消散。
瞬息的恐慌令他不假思索狠狠掐住她的腰。
身子骤然一轻,少女被男人从栏杆上抱了下来,却仍然被迫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臂弯里。
胯间的硬胀早已悄然昂首,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好想要她,却只能无比渴望又压抑地缠绵于她的颈项耳根,抵进她的腿心望梅止渴。
视线内一片天昏地暗,耳珠被炽烫的呼吸团团包围,热烈的含吮让裴绾意识愈发模糊。
目眩神迷的少女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眉眼含水,双颊嫣红的模样有多魅人,更无法看见男人凝视她的眼神有多痴迷。
“绾绾,你是我的。”
朦胧间似乎听见男人含混的低语,那样深沉又霸道,不容抗拒。
“只能是我的。”
他的骨中骨,肉中肉,合该由他一寸一寸吸食入腹。
与他筋相连,血相融,变回那一根从他心头长出的肋骨。
自从在美术馆跟尹钧河打了个照面,自觉肩负重任的宁昙就开启了侦探模式,想方设法把人家里里外外都查了个底朝天。
“他从小父母离异,跟他妈一起生活……”去往录音棚的路上,宁昙一边念着一篇堪比人物百科的情报,一边不忘补充评论,“诶我跟你说啊,这种十有八九都是妈宝男,千万要不得!”
“……”坐在旁边的裴绾默默把头撇向车窗外,不打算理他。
“师从著名钢琴家林骢,七岁登台,曾获亚洲钢琴大赛双金奖、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钢琴组二等奖……诶这不是你拿过奖的那个比赛嘛……我去!他还出版过诗集?!”宁昙气得立马把手机扔一边,“靠!谁要知道他这些事啊!”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来提醒他是来人间凑数的吧?!
裴绾决定彻底把他的聒噪当耳旁风。
宁昙还在不死心地继续往下翻,最后总算扒到一个勉强可以大做文章的缺点:“有女生跟他表白,他拒绝的理由居然是他要练琴,还让人家别来打扰他?!啧啧你看看,这种心里只有钢琴的神仙压根不能谈恋爱,就该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伟大的艺术事业,哪个女孩要是跟他在一起,都分不清自己和钢琴哪个才是他正牌女友!”
谁知裴绾非常理解地表示:“这很正常啊,专业的演奏者就是得百分百投入时间精力,我练琴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竟然忘记她也是个一拿起琴弓就停不下来的练琴狂魔了。
第0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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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航船
“咳!总之就是……”宁昙清了清嗓子,自顾自盖棺定论,“这小子绝对不适合你!”
裴绾搞不懂他怎么就非跟尹钧河杠上了,无语地翻个白眼:“阿昙,你要是能把这种刻苦钻研的精神放到学习上,还会每次考完试就等着挨揍吗?”
“……”
总算到达约定地点,裴绾迫不及待要甩掉身边这位一路对她念紧箍咒的唐僧,一跳下车就回身拦住准备跟下来的宁昙。
“好了,你已经把我送到了,这下可以回去了吧?”
“怎么这就赶我走了?”宁昙眼珠一转就瞟见正朝这边走来的尹钧河,更加死皮赖脸地拖住裴绾的大提琴不放,“我之前又没去过他演奏会,这次不就正好来领略一下咱们未来钢琴大师的风采嘛,你就让我在一边听听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
才怪。
裴绾没空跟他打太极,似笑非笑地祭出杀手锏:“阿昙,你这次的期末成绩,宁昱哥应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吧?”
宁昙头皮一绷,立马点头哈腰:“……姑奶奶您慢走,小的就送到这儿了。”
说罢将大提琴往裴绾怀里一塞,催着司机赶紧开车。
尹钧河走过来,望着远处那辆插了翅膀的飞车,一脸疑惑:“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急着逃命呢。”裴绾朝着马路尽头越来越小的汽车尾灯愉快地挥挥手。
“啊?”
“没什么,不用管他。”裴绾笑眯眯地转过身,“我们进去吧。”
两人身后是燕城最活跃的艺术文创区,汇集了各类画廊、时尚店铺、文艺工作室、独立设计师品牌以及当代艺术中心。
他们要去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家专业的录音制作公司,从业内顶级的录音及灯光设备、音色细腻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到上百平米的悬浮隔音录音室,配备的皆是媲美音乐厅效果的演奏环境。
得益于之前演奏会的默契合作,这次的录制也非常顺利,裴绾原本预留了整个周末的时间配合,没想到不到一天就提前完成。制作人对他们的表现更是赞不绝口,甚至连最初打算留作备选的曲子也当场决定一并收进专辑里。
裴绾对录音棚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结束了自己的任务便坐到控制室一边听尹钧河独奏,一边研究那些看起来十分复杂的专业设备。
中途制作人和录音师说要出去抽根烟,裴绾也没多想,谁知等了半天竟一去不复返。正暗自奇怪,却听见一首钢琴曲从录音室隙开的门缝流淌出来。
四周的灯光仿佛刹那间全都汇聚到了那个坐在钢琴前的少年身上。
他穿着一件清爽的白色毛衣,身姿端正如一棵挺拔的白杨,透过控制室的玻璃窗,还能清楚看见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如何自如地起舞飞扬。
裴绾轻轻推门走进去。
婉转而优美的琴声更加清晰,起初是无拘无束的自由挥洒,指尖一顿又转为一望无际的悠远绵长,缓缓诉说着如诗的爱恋。
音乐渐低渐弱,最后一个音符宛如一朵轻盈的浪花,随着悄无声息的退潮,沉寂入海。
尹钧河抬起头,微笑望向她,眼里的光比平日更亮。
“绾绾,你喜欢这首曲子吗?”
《Pying
?
Love》——《海上钢琴师》里1900为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即兴弹奏的名曲。
她对这首曲子再熟悉不过。
船舱里的天才钢琴师正在为录制唱片而随手演奏,不经意抬眸,却见一名金发碧眼的少女恰好在舷窗前驻足,习习海风拂过她的秀发,亦如那缕发丝拂过他的心。正是这无意的惊鸿一瞥,化作了他指下的怦然心动。
裴绾的思绪从那段经典的电影画面中拉回,怔怔看着面前目光热切的少年。
如果之前一直把宁昙的耳旁风当作玩笑,那么到此刻,她似乎无法再继续认为这只是他的异想天开。
拇指有些无措地在食指指节来回摩挲,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对方眼底那样沉重的期待。
终于,女孩无声一叹,朝他扬起唇角:“嗯,这部电影我重温过很多遍。”
“原来你也喜欢这部电影。”他的眼神愈发欣喜而直白,“绾绾,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钧河。”
“嗯?”
裴绾款款走过去,落座在他身旁:“你觉得,为什么1900直到最后都宁死不肯下船呢?”
尹钧河微微一楞,认真想了想道:“因为……他想追寻纯粹的自由,不愿踏上陆地去面对这个陌生纷扰的俗世吧。”
裴绾浅浅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解读。”
“你不这么认为?”
裴绾抚上面前的白色琴键,喃喃道:“好像从来没人认为是他离不开那艘船。”
“船?”
裴绾嗯了一声:“他在那艘船上出生和长大,它带他一起航行,一起靠岸,一起看遍海上所有的日出和日落,它陪伴他的岁月比任何人都要长,可最终他却不得不与它告别,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吗?”
“好像的确是这样。”尹钧河若有所思,又对这个解读感到不可思议,“但那终究只是一艘船,他再怎么不舍也不至于为它放弃自己的生命吧。”
“不。”裴绾轻轻摇头,“那就是他的家,是他的信仰,若是失去了那艘船,他的余生就再没有意义,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女孩的语声缓慢而坚定,尹钧河却听出了细微的哽咽,他不禁侧头看向她,竟发现她也在看他。
那双清澈无瑕的眼眸此时正满含歉意,欲言又止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