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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裴绾呆呆盯着那张照片,越来越多遗落的往事在脑海慢慢浮现。

    六岁刚学大提琴没多久,她发现学习乐器根本不是想象中的轻松有趣,而是日复一日不断重复枯燥乏味的练习,便赌气说不想再练。

    爸爸教育她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但哥哥却说绾绾不想学就不学,不过绾绾认真练琴的样子好可爱,哥哥最喜欢听绾绾拉琴了。

    殊不知因为这句话,她竟懵懵懂懂坚持了下来,在十岁拿到人生第一座国际大赛的奖杯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捧着奖杯送给他。

    十二岁养病时,她的状况时好时坏,不愿见人不爱说话更不肯去学校,除了他谁都不信,他明明忙得不可开交,却什么也没多说,只为了能随时陪伴她而每天将她带在身边。

    十五岁参加表姐婚礼,在看到她挽着舅舅的手臂入场时不由想起已逝的父母,哭得比新娘还凶。

    哥哥连忙搂住她宽慰,虽然爸爸不在,但绾绾以后结婚,还有哥哥替他送绾绾出嫁。没想到她却被这句话戳到最隐秘的痛处,犟着脾气说这辈子都不嫁人。

    结果他也只是纵容地笑着说,那就不嫁,反正哥哥养得起。

    他一向是这样。

    似乎无论她提出多么任性的要求,他都有无限耐心和包容。

    她何曾没有疑惑,他为何看起来从未纠结,那么轻易就坦然接受他们之间悖于伦常的关系。

    可童话越是引人沉溺,她就越难有开口的勇气。

    每当被他的气息包围,她就什么都不愿再猜,哪怕这只是一段窃来的时光,她也甘愿永远当一个掩耳盗铃的贼。

    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代替父母,他都已经竭尽全力给予她最好的一切。

    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哥哥,你昨天说的不管我想要什么都会答应,还算数吗?”

    “当然,绾绾想要什么?”

    裴绾压下嗓音里的哽咽,拼命睁大眼想要蒸发掉里面沸腾的水气。

    “哥哥。”攥着衣角的指节渐渐泛白,“我们……分开吧。”

    她的哥哥那么宠她,宠到不惜牺牲自己的人生,也要为她编织一场玫瑰色的梦。

    但现在,梦该醒了。

    天边隐隐响起一阵闷雷,雨声渐急渐密。

    裴绎的笑意凝固在唇角:“你说什么?”

    裴绾深吸一口气,声音比窗外的寒风更刺骨。

    “我说,我们分开。”

    裴绎把妹妹转过身来,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再说一遍。”

    “我们分……唔——”剩余的话被悍然堵回嘴里。

    男人的吻激烈而沉重,迫切地绞住她的舌根凶横蹂躏,甚至恨不得一口吞下她恼人的舌头,让她再也讲不出刚才那样的诛心之言。

    “乖,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裴绎尽量克制着心底的暴躁,贴在妹妹唇边低哄。

    “我们……”

    “看着我的眼睛说。”他又擎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自己灼热锐利的凝视。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每说一个字都像被一柄利刃在心口来回穿刺,但裴绾根本感觉不到痛。

    “我们分开,做回……兄妹吧。”

    她的眼里分明泪光如星,却倔强得丝毫不肯退缩。

    燃烧在壁炉里的木柴突然爆出几声炸响,打着瞌睡的泡芙蓦地惊醒。猫的天性让它敏锐察觉到室内涌动的暗流,转过圆脸好奇地打量一旁缄默对峙的兄妹俩。

    “喵?”

    终究还是裴绎败下阵来,他像是一头凶神恶煞挣开枷锁的狮子,气急败坏地一口就能咬断少女的脖子,然而嘴唇一碰上她娇嫩的肌肤,就根本不敢用力。

    “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是最近把你守得太紧让你觉得有压力?还是绾绾在怪哥哥没有保护好你?”男人箍紧妹妹的腰,闷头耷拉在她颈窝,“对不起,是哥哥的错,绾绾生气也是应该的,但你不可以再说这种话,我保证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绾绾原谅哥哥好不好?”

    卑微自责的语气听得女孩近乎肝肠寸断,可她却仍然铁了心似的毫不动摇,只是含泪轻轻抚上他的背。

    “是我太依赖你了。”

    裴绎愣住:“什么?”

    “是我从小太过依赖你,尤其是……发生那件事之后……”裴绾从他肩头望向窗外几乎密不透风的大雨,极力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我把你视作唯一的救赎,才错把这种依赖当成是爱。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太任性,到如今才明白……我对哥哥的爱只是亲情。”

    裴绎觉得自己好像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又好像完全没有听懂,良久,他听到一个空洞的声音从自己干涩的喉咙里飘出。

    “这是你的真心话?”

    裴绾木然回答:“是。”

    裴绎被她的肯定气得心口都开始抽疼:“只是亲情?”短短四个字像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那昨晚算什么?是谁在我面前脱得那么主动?难不成在你眼里兄妹欢爱也是亲情的交流,嗯?”

    裴绾脸色苍白,眼底的脆弱一闪即逝:“那是……最后一次……”

    昨夜的诸多异常总算等来答案,却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最后一次?谁同意的?!”

    裴绎简直快被气笑,直接攥住小姑娘的手腕将她压倒在地毯上,手臂撑在她上方,危险地眯起眼。

    “我之前说过的话看来你并没放在心上,那我就再说一遍,你答应过不会后悔,不管你现在到底是依赖还是爱,我都不会放手,哪怕你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我也只会把你关起来。”说话间已经开始脑补待会儿要怎么把这个不省心的小磨人精拎起来打屁股。

    可惜裴绾对他的威胁反应十分平静,甚至从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一丝畏惧。

    裴绎拧眉:“你不怕?”

    裴绾的眼中只有对他满满的信任:“哥哥不会这么做的。”

    “……”裴绎怀疑自己在她面前已经彻底丧失威慑力。

    她就是认准了他狠不下心!

    哪怕见她掉一滴泪,他都心如刀割,怎么可能真舍得把她关起来。

    若她真想抽身,他其实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0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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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7

    第76章.强制

    “宝贝,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过最爱哥哥,要永远跟哥哥在一起吗,我们不闹了好不好?”男人挫败地把头埋在少女胸前,妄图钻进她的心里探看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告诉哥哥想要我怎么做,哥哥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炙热的呼吸就堵在她的胸口,不上不下,烫得她的心都快要被灼伤。

    “我……”裴绾在眼泪溃堤的瞬间撇过脸,“我希望我们回到原来的关系。”

    裴绎觉得在妹妹面前向来无尽的耐心头一次被挑战到了临界点。

    “除了这个,其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扣紧她的手腕,高傲的头颅匍匐在少女天鹅般细长的颈侧,几欲低到尘埃里,“只是依赖也没关系,我们照样可以跟之前一样,你今天的话我就当从没听过。”

    裴绾被哥哥的力道捏得蹙眉,却依旧固执而坚定地说:“我只想要这个。”

    又是一阵漫长而煎熬的沉默。

    若不是时刻提醒自己身下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女孩细弱的手腕恐怕已经废了。

    裴绾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下根本不敢看他阴晴不定的脸色。

    男人却强硬地扳过她的脸,盯着她满面泪痕:“那你哭什么?是以为这样就能哭到让我心软答应?”照此一想,强压的痛怒彻底不受控制,连声音都变得又冷又硬,“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辈子都别想!”

    明明是当初早有预料的结局,他并不该感到意外,但为什么心脏还是像被生生剜掉,豁开一个巨大的风洞。

    她的确有随时抽身的自由。

    可惜她清醒得太迟,而他沦陷得太快。

    那就都别再上岸。

    裴绾从不知道一贯和风细雨的哥哥竟也会有这样阴鸷的神情,又或许是她此前都无缘得见。

    他是该生气的。

    是她以爱之名绑架了他,现在却骤然临阵脱逃,换做是谁被如此戏弄都会怒不可遏吧。

    “对不起,你要怎么生我的气都可以,就算……就算你永远都不原谅我……”一想到他今后可能再也不会理她,甚至与她从此形同陌路,裴绾就心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裴绎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还在自己怀里婉转承欢的小姑娘,为什么转眼就能如此决绝。

    她明明从小就最爱黏着他,怎么可能不要他。

    他可以为她舍弃一切原则,却唯独不能失去她。

    “对不起?”男人冷冰冰的语气再无半点昔日柔情,“既然觉得对不起,那总该拿出点诚意。”

    一定是她的演技太精湛,他才无法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哪怕一丝的留恋。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才肯说实话!

    小姑娘还没理解到哥哥口中所谓的诚意,就被他强制禁锢在身下,轻而易举将她的连衣裙四分五裂。

    “你做什……唔——”

    女孩的惊叫转瞬便被吞没,男人的唇舌携着汹汹怒意席卷而来,碎布下光裸的娇躯被大掌放肆扫荡,然后停在那对娇挺上用力揉捏。

    “好痛……哥哥我痛……”唇瓣与胸前传来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哀求。

    原来她过去以为的那些粗暴,同现在相比,简直是温柔至极。

    裴绎动作一滞,下一秒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掐住她的腰,泄愤似的含上她敏感的红缨和绵软反复啃舐。

    他的唇齿急切又野蛮,仿佛带着密密麻麻的软刺,扎得她像被过电一般,似痛似痒,唇边也不由自主溢出一丝娇吟。

    “原来绾绾喜欢这样的?”男人在她的沟壑间故意舔了一下,抬起一张魅色横生的俊颜,“那我们以后都这么玩好不好?宝贝还喜欢玩什么?下次给你穿套黑丝内衣,戴上兔耳朵,再把你绑到床上怎么样,嗯?”

    “不是,我没有……”裴绾被自己的呻吟和哥哥的恐吓惊住,张皇失措地不停摇头。

    “有没有得试了才知道。”

    男人充耳不闻,下一刻修长的手指便冷酷无情地侵入甬道。

    “呜!别!”裴绾大惊,他们怎么还能再……

    她设想过自己可能会被哥哥痛骂甚至狠揍一顿,却没料到他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惩戒她。

    女孩使劲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可小姑娘的那点力气对强势的男人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而被迫夹着长指的内壁在不断的扭动和推进中反倒越来越湿。

    身体好似不听使唤,那么轻易就出卖意志,俯首称臣。

    裴绾羞愧难当,一颗心像被扔进苦海里泡胀,再被人揪起来狠狠攥紧,挤下酸楚的泪。

    察觉到女孩身体的变化,裴绎阴沉的眉目终于略微舒展,悬在心头多时的恐慌也总算寻到了一处支点。

    “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等我进去了你再慢慢哭也不迟。”他的语气仍然硬邦邦得堪比铁石,薄唇却已经自作主张地去吮吸妹妹眼角的泪。

    裴绾不敢相信哥哥会对她用这种冷漠的口吻,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委屈,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寒了他的心,一时又陷入自厌自弃的矛盾中,眼泪怎么都刹不住。

    这要换做平时,裴绎早就把小心肝搂进怀里又亲又哄,可这回却偏像跟妹妹较劲似的始终硬撑着没心软。

    “宝贝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诚实多了,看来有时候也不能太惯着你。”他凑近她耳鬓哑声厮磨,嗓音性感又危险,令她的心弦都止不住地发颤,“怎么昨晚刚被哥哥插过那么久还这么紧,才两根手指就咬成这样,待会儿要是被哥哥插坏了可怎么办?”

    不知是被他格外放浪的荤话刺激,还是为自己无法自控的反应而羞耻,少女浑身的肌肤都泛起迷乱的艳色。

    指间沾染的蜜液越积越多,他的低喃也愈发邪肆:“绾绾也想被哥哥插坏对不对?是不是只有把你插坏才会只想着哥哥,再也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嗯?”

    他越讲越恶劣,侵略的眼神紧盯着她双腿间的那处粉嫩,已经开始幻想着待会儿要把她的细腿折出怎样诱人的弧线,让她的幽口漫出怎样美妙的春潮。

    之后又该如何贯穿她,嚼碎她,吞噬她,用他的雨露将她从内到外遍身浇透。

    让她再也合不上缝,闭不拢腿,离不开他。

    第0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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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8

    第77章.挽留

    此刻的男人一点都不见往日里对她千依百顺体贴呵护的模样,足见她把他气得有多狠。

    盛怒中的哥哥令裴绾都不禁胆颤:“哥哥你别这样,我……唔——”

    裴绎发狠般攫住那张操控他全部心神的小嘴。

    什么都不准再说,什么也不想再听。

    哪怕再多一个字的拒绝,他都受不了。

    女孩的手腕被牢牢箍在头顶,所有的抵抗在裴绎面前都那样无力,不仅没换得他的丝毫怜悯,反而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和掠夺欲彻底唤醒。

    火一般炽烫的狰狞卡在洞口蓄势待发,仿佛随时都会从那条深窄的幽巷烧进她心底。

    如果能让他少一丝痛苦,她心甘情愿被他就此燃烧殆尽。

    可他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裴绾狠下心一口反咬住他的舌,趁他吃痛惊愕之际奋力挣开钳制,弓起腰往后逃,然而不及片刻就又被他抓住脚踝,轻松拽回了身下。

    “绾绾真是越来越淘气了。”男人不由分说抵开女孩的双腿,动作强硬地将它们朝两侧一提,下腹的硬胀重新贴上她的娇嫩,“本还想着对你温柔点,但现在看来你好像更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的玩法。”

    裴绾抬眼跌入那双寒潭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顿时又慌又惧:“不是!你、你放开!我不喜欢!”

    裴绎好整以暇地压着还在费力蹬腿挣扎的小兔子,一手慢悠悠地解着衣扣,一手握住她的臀紧紧按在自己胯间。

    附在腿心的热烫骤然变得胡搅蛮缠,每当她好不容易躲开一分,它就像个无赖般不依不饶又粘近一寸。

    “知道在男人身上乱动会有什么后果吗?”裴绎低喘着拍了一下掌中不听话的小屁股,语声隐忍暗含警告,“是不是想让我直接捅进去,嗯?”

    分身被少女磨得愈发抖擞,他的神色也越渐痴迷,似乎完全不记得刚才被妹妹咬过,中蛊般再度将舌头喂进她的领地听凭她发落。

    裴绾哪还敢再咬他,浑身都被吮吻揉搓得虚软脱力,任他拿捏。

    恍惚间窄口已被他挤进半寸前端,走投无路之下唯有拼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比尖细的哭求。

    “不要!你停下!”

    小姑娘绝望的哀泣犹如一记重锤砸到男人心上,正要进攻的凶器下意识刹住。

    望着身下被肆虐得泪流满面的妹妹,溃败的理智猛然回笼。

    “对不起乖乖,哥哥气糊涂了,对不起,你别怕……”

    裴绎一阵懊悔后怕,连忙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住少女赤裸的小身子,伸手想把她抱起来。

    “你别过来!”

    小姑娘又一次失声尖叫,像被蜇到一样惊恐地推开他,拉过毯子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沙发退无可退,才满脸戒备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而原本静静旁观的泡芙似乎也终于看不下去,跳出软垫挡在裴绾身前冲他龇牙咧嘴,像在谴责他的暴行。

    裴绎手臂僵在半空,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全身的血液顷刻冻结,连同他的心也碎成一地冰渣。

    明知她有多胆小害怕,他竟然还昏头到差点强迫了她。

    若当真因为一时冲动伤害了妹妹,那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书房门在这时被毫无预兆敲响,外面传来徐阿姨焦急的询问。

    “阿绎,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好像听到绾绾在哭?”

    “笃笃”不停的敲门声在落针可闻的书房显得异常尖锐,刺得心口密密生疼,偏偏两人却都像失聪般僵持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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