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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相拥而眠

    姜云婵后怕不已,

    将手背在了身后,“我手有伤,不行了。”

    “这种事不需要用手。”谢砚鼻尖轻蹭着她鼻头的细汗,

    刻意68曲解她的意68思,

    压低声音道:“用嘴巴,嘴巴更合适。”

    “不!不要!”姜云婵吓得面68色煞白。

    她出嫁前看68的那些风月本子里,确实有些不可言喻的法子。

    可她与谢砚之68前那样已经是极限了,

    怎可一而再再而三68突破底线?

    姜云婵惶恐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支支吾吾声如蚊蝇,“不、不行,你太、太太吓人68了。”

    “哪里吓人68了?”谢砚偏要俯身贴近,低磁的声音喷洒在她面68颊上,“妹妹尝尝,明明很软、很软……”

    “别说了!”姜云婵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

    “世子、世子莫要浑说!”

    谢砚失笑,

    一瞬不瞬看68着她耳根处的红霞迅速蔓延,

    至脸颊,至脖颈,一直蔓延到衣领深处。

    娇躯颤颤,水眸泠泠,

    青涩中68带着几68分风情68。

    谢砚扯开她的手,

    不禁轻吻她光滑的肩头,

    “我是想说这个高度正适合吻,

    妹妹想的是什么?”

    他的唇绵软如温泉水,掠过她的肌肤,果68真很软,很软……

    姜云婵这才68反应过来,

    她自己想歪了。

    “我、我没想什么。”姜云婵窘迫地咬了咬唇,撇头不看68他。

    谢砚顺势贴在她的耳边,喑哑轻笑,“妹妹要是有别的想法,我也可奉陪……”

    “我没有!”姜云婵惊得赶紧抬头,刚打68开齿关,口腔忽地被一股温软占据。

    谢砚的舌尖轻易攻破了她,与她交缠,轻揉慢捻。

    吻得柔软而绵长。

    不像午间那般剧烈,可却似慢性毒药一点点吞噬着姜云婵的空气,剥夺着她的理智,让她难以挣脱。

    姜云婵因为缺氧,喘息连连,手软得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

    谢砚感68觉到她已无68力反抗,在她唇齿间循循善诱,“妹妹把午间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吧。”

    那些哄谢砚的话羞于启齿,姜云婵连连摇头。

    “说吧,有人68想听。”谢砚余光瞟了眼木箱,补充道:“我想再听一遍。”

    姜云婵还是摇头。

    谢砚却也不再强迫她,吻离开她的唇,断断续续落在嘴角、下巴,沿着颈线徐徐下移,在肩窝辗转,落下一路暧昧的水泽。

    刚生出的稀疏胡渣刺透主腰的布料,刺着那片盈软,姜云婵一阵战栗,挺直了腰肢,扬起了脖颈。

    姜云婵紧咬唇瓣,咬得齿尖处渗出血来,才68将吟声生生咽了回去68。

    谢砚却轻易地感68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掀眸望着她难忍的模样,“弄疼妹妹了?”

    姜云婵赶紧摇头,可眼底雾气氤氲,面68上涌起一抹潮红。

    谢砚失笑:“我知道了,皎皎是喜欢这般。”

    “我没有……嗯~”

    姜云婵否认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吻再度落下,在主腰的盘扣上舌尖辗转。

    吻隔着浸湿的衣衫,轻轻摩擦,更加挠人68。

    密密麻麻的痒意68袭来,姜云婵实在承受不住了。

    “说!我说!”姜云婵红唇开合,急促地吐息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忽地,一阵刺痛从68胸口蔓延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姜云婵忍在喉咙里的娇吟终于冲出口,“哥哥、哥哥是我一个人68的。”

    “还有!”

    “云婵、云婵也是哥哥的,只是哥哥的。”姜云婵尾音带泣,说出这话时简直无68地自容。

    偏生这样泣音黏黏软软,说出来的情68话才68更动人68。

    此时,她虚软的身体几68乎都倚在谢砚的掌心上,双目迷离,主腰系带也因那个绵长的吻快要松开了,虚虚挂在脖颈上。

    春色半隐,比初春的桃花更稚嫩。

    谢砚才68知她只是看68着瘦弱……

    他眸色一深,吻向68那半泄的春光。

    从68未有过的、极尽直白的刺激直冲入颅顶。

    姜云婵浑身痉挛,赶紧双手环胸,也遮不住那抹春色,“世、世子,明日还要出府!”

    “闹得太狠,我怕自己明日动不了。”姜云婵断断续续解释着。

    但这也的确是个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

    眼看68夜幕降临。

    明日,谢砚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谢砚眸色转瞬清明过来,将姜云婵湿润的发丝捋到耳后,微扬眉梢,“那明日回来再继续?”

    姜云婵匆匆点头。

    如今的她不过能哄一日是一日,想来明日谢砚出府办完事,未必记得今晚混沌间的话了。

    “我去洗洗!”姜云婵赶紧从梨木箱上跳下来。

    谢砚也同时上前一步,姜云婵堪堪一头撞进他胸口,脑袋晕乎乎的。

    谢砚揽她入怀:“别洗了,这样好看68的。”

    哪里好看68了?

    好好的主腰,一边全68是暧昧的水泽,贴着胸口难受得紧。

    姜云婵挣扎着要推开谢砚。

    他反将她打68横抱起,往榻上去68,“午间是不是说过不准洗吗?皎皎若再洗,那我就只能想法子再弄些什么上去才好!”

    姜云婵突然想起谢砚午间交代过她不要洗去68衣裙上的脏污。

    原他还记得此事,所以晚间才68惩罚似地把她的主腰又弄得满是口津。

    这人68实在是睚眦必报。

    但这点口津总比再被他弄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物好些,姜云婵只得认命,像个玩偶被他抱坐在榻上。

    她一顺从68,他也就更温柔些,端来方才68打68的井水,蹲在她膝前帮她擦拭了脸颊,“妹妹今日辛苦了几68遭,你先睡,我去68点些凝神静气的香,檀香好吗?”

    姜云婵点了点头,自然而然提起裙摆翻身上榻。

    当她躺在榻上那一刻,帐幔里无68处不在的檀香袭入她的鼻息。

    姜云婵才68恍然意68识到她上的是谢砚的榻。

    自昨晚在慈心庵与他同床后,几68番与他同枕而眠,她做起这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熟稔。

    这是从68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姜云婵为这种潜移默化的习惯而后怕,僵在原地。

    谢砚忙完回寝房,正见姜云婵坐在榻上发呆,“想什么呢?”

    “没、没有!”姜云婵回过神,抬起头来,正见谢砚只穿着中68衣,上了榻。

    她在左,他在右,两个人68莫名其妙就过上了寻常夫妻的日子了。

    姜云婵百感68交集,背对他躺了下来。

    夜已深,窗台上的博山炉中68两缕青烟袅袅升起,交互缠绕,凝做霞。

    帐幔中68,两人68清浅的呼吸也相互纠缠着,无68法割离。

    她与谢砚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将来若顾淮舟知晓,她又当如何自处?

    姜云婵感68觉窒息,默默往床榻边沿挪了挪,想远离谢砚的气息。

    如此,她便与床榻边的梨木箱子更近了些。

    她一瞬不瞬盯着木箱。

    在幽黑的空间里,她的心事只能对着一只木箱诉,她的眼泪也只能流给一只木箱看68。

    “夜间冷,妹妹不盖被褥吗?”身后响起谢砚温润的关切声。

    他的左臂也同时展开,微凉的指尖堪堪触碰到姜云婵的脖颈。

    似一条小蛇游移过肌肤,姜云婵立刻寒毛倒竖。

    她知道谢砚并不是单纯关怀她那么简单。

    他是不想他要的东西,离开自己的掌控。

    姜云婵长睫低垂,咽下眼眶里的泪水,默默挪回了他身边,枕在他的胳膊上。

    谢砚侧过身给她盖好被褥,并从68身后拥住了她。

    他的大掌穿过她的腰肢,握住了她红肿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要听话,嗯?”

    不听话是要受罪的。

    姜云婵点了点头。

    谢砚这才68满意68,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妹妹安心睡吧,有哥哥保护,再不会68让妹妹做噩梦了。”

    姜云婵从6就做噩梦。

    小时候梦到爹娘被马匪乱刀砍死的血腥场景,后来又常梦到谢晋那些纨绔们爬墙吹口哨的猥琐模样,再后来梦到自己被囚于禅室……

    惶惶不可终日。

    那时候,她常红肿着眼在慈心庵默默地哭。

    谢砚也是这样温声安抚,说会68保护她,不再让她做噩梦。

    可姜云婵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噩梦皆是因他而起……

    姜云婵在他怀里一刻不得松懈,绷得太紧了,一直到后半夜才68睡着。

    翌日,姜云婵好不容易睡熟,胸口上传出一道道酥麻的触感68。

    电流直往血液里窜。

    姜云婵一阵痉挛,猛地睁开眼,恰见一只不安分的手穿过腰肢抚弄她。

    姜云婵窘迫不已,忙扯过被子护住自己,狠狠一巴掌打68在谢砚的手臂上。

    谢砚反应快一步,松开了手。

    姜云婵那一掌正中68自己胸口,重重咳出了声。

    谢砚起身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嘴边,“早晨起来,怎这么大的火气?”

    姜云婵平日情68绪都压抑着,偏早起有些起床气,语调也不似平日温顺,“倒该问世子作何一大早戏弄人68!”

    谢砚很无68奈指了指窗外,“已经过了晌午了,怎么都叫不醒你,我又有何办法?”

    谢砚一贯卯时起身,练完武,处理好朝堂和府邸的事,又陪姜云婵睡了个回笼觉。

    她难得好眠,本不欲叫醒她。

    可再不出门,怕是要耽搁正事,谢砚才68不得已出此下策。

    “我很无68辜。”谢砚失笑。

    姜云婵才68不信,“难道世子就没点私心?”

    “有一点吧。”

    “……”

    姜云婵怎么也无68法把这样一张无68欲无68求的脸,与方才68那流氓行径联系在起来。

    她憋着一股气,可不敢骂他,连连咳嗽起来。

    谢砚赶紧坐在她身边,帮她抚着后背顺气,将自己的手递到她眼前,“给你打68回来可好?”

    谢砚本也不是故意68撤手,只是这些年习惯性防备,结果68倒让姜云婵伤了自己。

    姜云婵并没什么兴致与他争论这些小事,恹恹摇头,“我不碍事了,世子等我一盏茶的功夫,别耽误了正事。”

    说完,便起身梳洗去68了。

    谢砚望着自己落空的手,眸色晦暗下去68。

    *

    到了傍晚,暮色渐浓,两人68戴了帷帽,坐马车从68侯府后门出了府。

    姜云婵没想到谢砚要去68的竟是刑部大牢。

    她自是不能入内,便先在玄武街附近看68花灯。

    谢砚这边随狱卒到了地下牢房去68探望谢晋。

    谢晋数罪并罚,注定死罪,故而牢房的条件极差。

    幽深、潮湿,只有巴掌大一扇天窗透出光来。

    斑驳的光点在静如死灰的空间里摇曳,形如鬼魅。

    谢砚踱步走到最深处的牢房时,只见一身材佝偻、蓬头垢面68的囚犯缩在墙角,颤巍巍伸手取牢笼外的破瓷碗。

    “看68来兄长在牢里过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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