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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唔……呃……”

    迷蒙睁眼,滚烫紊乱不堪的爱欲将她从梦中拉醒。

    “等……下,乐乐还在……”艰难的吐息,面前男人眼睛都烧红炙热,小姑娘面颊绯红实在不能抵抗。

    “睡得跟死猪一样。老婆……”

    男人鼻尖蹭鼻尖,呼吸扑在陈枝眼睫。

    ‘啪’索吻的嘴唇被小手用力捂住:“什么死猪?你怎么说儿子的?!”小姑娘嘟嘴,脸蛋儿绷直。

    妈的!

    为个小兔崽子凶他。

    芒斯特剑眉一挑,大咧咧完全不管还有个机长在场,从手指到脸颊一路嘬亲好几口,声音丝毫不遮掩响得满机舱都听得见。

    “芒斯特!”小姑娘浑身高温,脸皮薄得红扑扑像个煮熟的虾子。

    知道小妻子害羞,男人将她整个人抱起岔开腿坐在自己身上。

    扯起邪性痞笑与她额抵额,“老婆,我们回家了……老婆……”

    他一会儿唤个不停,一会儿咧嘴嘿嘿大笑,将女孩柔软的腰肢圈在臂膀里揉了又揉。

    她温润的体温,丝丝缕缕醉人的香气,让芒斯特真切感受到自己活着的真实感受。

    心脏的空虚被一寸寸填满。

    “有点痒~”

    女孩喃喃低语,纤细娇躯体往边上缩了缩,“胡茬……”

    芒斯特向来代谢旺盛毛发长得就是又快又扎,她顿了顿,戳戳在自己颈窝处拱来拱去放肆作乱的野兽。

    “回家我帮你刮胡子呐,你现在别蹭,太扎了呀……”

    娇娇柔柔的小软音那么主动,谁能忍?男人瞳孔幽深,扯动嘴角:“那再帮老公拔萝卜好不好?乖宝……”

    “什么萝卜?”没听懂,小姑娘美目闪过疑惑。

    孩子都要一岁了,还纯得跟个未婚宝宝。

    猛兽贪婪觊觎,糙手轻抚她脸庞,跳动火焰的黑瞳逐渐靠近,在她耳边更为直白的解释。

    “……”

    “变态!”

    陈枝惊得水眸圆瞪,抿紧唇瓣面颊犹如火烧,颔首用力一把推开他。

    “嘶——”芒斯特脊背一软脑袋直接搁在小姑娘肩膀,嘴里倒吸冷气,一副疼得不行的样子。

    这动静让陈枝瞬间注意到他衣服上凝结的血渍,不会是受伤了吧!

    她紧张绷直身子,手不知道该怎么碰他,唇瓣张张合合,不知从何开口。

    最终,她眼神心疼,嫩生生小手捧起他的脸:“受伤了?哪里疼?”

    芒斯特豁地抬头,半眯起眼,她的眉目撞进瞳孔,微抿着唇,眸光清澈,正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他觉得疯了。

    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操!一晚上他妈的要哭几次!

    疼吗?

    不疼。

    也就子弹擦了下皮肤。

    只是瞧他这傻乎乎的小妻子,以为他要死掉了吗?

    芒斯特喉头上下轻滚,大掌扣住她细腰揽进怀里,又得寸进尺一个个紧密掌控她的十指。

    “疼。”

    “这次痛觉特别大吗?”

    某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嗯。”

    “……”这是什么漫不经心的态度!

    小姑娘上下打量他,甚至直接上手要解他衣扣:“不是不怎么疼吗……这次特别严重?伤在哪里了?”

    “没事,屁大点伤。”

    不让她管,芒斯特握住那双小手,送到唇边亲了亲:“小流氓,还说我变态呢。”

    声音倒是温柔,就是极其不正经。

    女孩精致脸颊面红耳赤,掩于他壮硕胸膛,恨不得拧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了乐乐?”

    轻轻叹息,落在耳畔。

    陈枝没吭声,藏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安静当鸵鸟,男人低头重重亲了一口水嘟嘟的嘴巴,硬是把小妻子惊讶地抬起了头。

    “不说话就继续亲你了。”

    眼神缠绵,窜出的火苗急不可待,陈枝赶紧捂住嘴,摇摇头。

    唇瓣滚烫,女孩心脏怦怦跳,嗫喏道:“我不敢。”

    揪住手指,支支吾吾:“无论我当初本意是怎么样,你的确是因为我的那张举证单进去监狱……我知道你恨我。”她说着,悄悄抬眸,眼睛酸涩:“你进去的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想去看你,可是他们都不告诉我……后来阿爸阿妈强行给我休学,带我去了英国利兹待产,我也是刚回曼城不久……”

    闻言,芒斯特笑容怪异,撩起她耳畔碎发:“回来跟别人结婚的?”

    没办法否认,陈枝指尖攥着自己的裙摆。

    “是阿爸,拿乐乐逼我的。”

    老实坦白,不想他误会。

    莫名的,芒斯特见她这个紧张的小动作,每次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就会偷偷攥起裙摆,或者偷偷用指甲抠掌心。

    什么都没变,还是他娇里娇气的宝贝。

    “挺好。”

    芒斯特望着她眼睛,势在必得的狂傲:“刚好回来,让老子捡了个正着。”

    女孩早就怀疑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把阿爸给她安排的结婚对象弄成了半身不遂,别说娶她,就是路都走不了了。

    不是滋味的笑了下,抽抽鼻息,不知是该心疼自己,还是该骂他残暴。

    突然,男人低笑,贴耳凑近:“所以,当初问你跟英国哪个男人打电话,宝贝儿你是怎么说的?”

    “确实没有跟男人……是跟Susan,跟乐乐还不算男人。”声调软软的,理直气又壮。

    对上那澄澈眼眸,芒斯特扯起唇角,粗粝大手粗鲁地搓了把小妻子白嫩嫩颊肉,痞戾轻嗤:“你是不是觉得强词夺理,老子弄不死你。”

    “……”

    又开始烦人了!

    小姑娘根本不搭理他,目光上移,再次落在他眉骨位置上。

    右侧一道深长细疤从眉骨延至眼皮,坏死的表皮区于别处,反射出戾气颇深的光。

    指腹颤颤覆盖上去,她问:“这是怎么来的?”

    第203章

    只有老婆舍不得我~

    陈枝在之前就发现他这里有了道明显的伤疤。

    结疤后都这么深,难以想象当初是发生了什么惨状。

    良久,芒斯特轻轻笑了:“宝贝,这事儿咱能不能别问?”

    小姑娘没说话,平视他,紧抿嘴唇,眼眶开始凝聚水汽。

    得,男人投降。

    这祖宗又要哭了。

    “在监狱里想过好点日子,得拿钱换。有孙子盯上老子的佛牌,趁老子不在拿刀割了……”

    女孩食指轻轻勾搓他指腹,歪歪头,有点迷糊:“什么佛牌?”

    芒斯特深深凝了她好几秒,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俯身:“你就他妈的对老子不上心。自己送我的佛牌,忘了?”

    “你一直戴着?!”

    小姑娘睫毛像被擒获的蝴蝶,颤抖个不停。

    她不是忘了,她是自己都不信他竟然随身戴着。

    啧。

    这没心没肺打从心底也不对他抱有希望的坏女孩!

    芒斯特一把拽出熨贴胸口的佛牌,在她面前晃晃,脸色不爽又臭屁。

    发觉男人生气了,小姑娘乖巧眨眨眼,低头快速在他脸颊亲了口:“对不起嘛……别气啦老公~

    亲亲老公~”羞涩地要命,但哄人这件事她越发娴熟。

    芒斯特又啧了声,口吻倨傲:“嘴都不亲,算哪门子道歉。”

    反应过来的女孩又凑上去,亲亲他的嘴。

    还没等人直起身子呢,就听见他慢悠悠又在犯贱:“老子不想亲上面,要亲下面——”

    唇瓣被陈枝眼疾手快捏住。

    “……”

    流氓!

    龌龊!

    气嘟嘟瞪着他,心尖却还是泛滥起难以言喻的甜蜜。

    他们终于,回到以前那样自在耍皮的关系了。

    确定这人不会再乱飙黄色废料,陈枝回到正题,“监狱有人偷你佛牌,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切了。”

    她嘴唇嚅动了下:“什么意思。”

    芒斯特说:“就是把他四肢……就是把他打了一顿。”

    才不信。

    小姑娘漂亮的杏仁眼倏然靠近,“骗人。老公,你不乖哦。”

    芒斯特盯着这双眼睛,里面精彩得很,小姑娘现在会试图质疑他了。

    “宝贝儿,你变聪明了。实际上,我发现后割断他四肢筋脉,不过在之前被他拿罐头盖的尖口划了一刀。”

    事情很血腥,但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他寥寥数语一句话概括,没什么特殊情绪,平淡,毫不在意。

    见他这样,女孩呼吸一顿,仿佛被抽走所有氧气,愣愣看着男人,嘴角一瘪:“你是不是有毛病!不就一个佛牌嘛,偷就偷了……我都把你送进监狱了,还那么在意做什么!”

    温软的声音哭腔浓郁,边说边开始掉眼泪,芒斯特慌了刚要开口,细白藕臂忽然抱住他宽阔脊背,“他要是再、再划下去一点,你……你瞎了怎么办啊?!那往你喉咙割……呜呜呜芒斯特你这个傻子!”

    泣不成声的小姑娘简直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听得男人想笑又心里暖得发胀。

    健硕双臂锁链一样反拥起温润娇软的身子,箍得很紧,手掌覆上她后颈,一使劲,故意让小妻子头贴进胸膛。

    真好,骂他打他,他都乐意,爽翻。

    “瞎了就瞎了,除非你嫌弃老子,一脚把老子给踹了。”

    怀里半天不吭气儿,“听过‘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吗?老子尸山血海过来,恶得不能再恶了,老天收不了我。”

    “阎王爷更不要我。”

    “只有老婆舍不得我~”

    嬉皮笑脸的王八蛋!

    半晌,陈枝哭颤也没止住,抽抽噎噎猛地一把推他:“我也不要你!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这样的爱很伟大吗?!都到重型监狱了,你都不好好收敛……活该进去你,活该……”

    “你不在我身边,我每天都在跟菩萨许愿。”

    “我……呜呜呜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

    陈枝语无伦次,脸上挂满泪水,自从他们重新见面,结婚,即便是有了孩子,身体多少次的亲密无间,心灵上永远隔着厚厚的砖瓦。

    感受无法共情,真相全部错位。

    直到今天,她才有借口可以大哭。

    仿佛无限委屈没处发泄,这些年,他们都过得很难,很痛。

    “对不起。”芒斯特无声叹息,手掌捧住她的脸颊。

    “……早知道这么、这么辛苦……当初还不如远远躲着你。”

    芒斯特:“我的错,但重来我也要追你。”

    “混蛋,王八蛋!死皮赖脸欺负我,我讨厌你……”

    后面话被不想听的野兽封住。

    樱花色的唇瓣被舔咬地发肿,男人跟头食髓知味的恶兽啃到她皙白鹅颈,烙下专属痕迹,哑声道:“我是人渣,我把宝贝都欺负得生下小宝宝了,罚puppy这辈子伺候枝枝主人……”

    怀里噗嗤一声,小姑娘又哭又笑,手背擦擦泪。

    见她笑了,以为气消,刚准备凑上去再亲亲,结果陈枝扑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锁骨。

    操。

    这回痛感是真有了。

    芒斯特一颤,瞬间低吼了声,抬手揉揉女孩长发,任由她咬。

    这力气十足十,陈枝都觉得自己牙齿颤巍巍跟着疼,嘴里都泛出血腥味。

    最后,男人轻吻她额角细发,捏住她下颌给松开,在她嘴上啄了口,一点一点吮干她的泪珠:“解不解气?张嘴,老公看看牙崩了没。”

    小姑娘没辙了。

    气喘吁吁瞪他。

    半天,脑袋一扎,埋进他怀里不看他。

    抵达枝屿岛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女孩趴在芒斯特肩膀睡着了,男人一只手臂托住她的小屁股,另外一只手抱着同样睡得冒口水泡泡的儿子。

    一水儿的雇佣兵半点声音不敢发,站了两排等他下飞机。

    直接将乐乐交给帕特,“弄个儿童房。”

    “???”乐乐口水都擦在帕特身上,这位外籍悍匪手臂有点僵硬:“老大,这小崽子那么大点,得跟阿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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