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临。」

    他念着卡面上的名字，每个音节都带着奇怪的延迟。

    「十八岁……是今天生日吗？」

    我抽回校园卡，礼貌一笑。

    「大叔，你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我故意把湿漉漉的刘海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也不是谁都能搭讪的。

    「我啊，不喜欢年纪大的。」

    对方睫毛突然颤动两下，瞳孔深处掠过幽蓝的数据流。

    货架阴影里，我没看到这些。

    只当是个奇怪的

    npc。

    转过身就要继续捞自己的关东煮。

    「抽烟吗？」

    他突然开口。

    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大铁盒。

    金属碰撞声清脆得不正常。

    「生日礼物。」

    礼物？

    我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打开铁盒的合盒盖。

    盒子里装着的，是造型各异的打火机。

    有个甚至还在滴血。

    嗯，绝对有问题，但系统警报怎么没响？

    「未成年不能抽烟，不好意思哈。」

    我抓起关东煮纸杯，付了钱就要离开，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检测到主角？？？】

    嗯？

    主角？

    难不成遇到主角攻了！？

    我眼眸一亮，立马停下，表情真诚无比：

    「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成年了，可以收下你的礼物。」

    说着瞅了眼盒子里面，开玩笑道：

    「只不过你这礼物有点特别啊，谁家好人第一次见面送打火机的？」

    「不特别。」

    他开口，声音低沉，尾音拖出细微的电流声。

    「很……常见。」

    「还有，我叫时砚。」

    我怔了会儿，随意地「嗯」了声，接过他递来的铁盒。

    掂了掂，分量不轻。

    「这些都是你收集的？」

    时砚「嗯」了一声，拇指摩挲着食指关节。

    视线落在我脸上，一眨不眨。

    「算是……爱好。」

    「理解。」

    我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个银色哑光的。

    比起其他的破烂不堪，这上面只有一道划痕。

    「大叔，你好像很喜欢收集旧东西？」

    时砚沉默片刻，欲言又止。

    想要纠正什么，最后还是点头道：

    「破损……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