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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分明可以直接说Molly,Caesar当然知道那是他的妻子。

    “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是Caesar能克制住给出的唯一理智。

    他大步走进别墅,管家说Molly和父亲在楼上书房。

    一同往楼上走去的一小段距离,管家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三人聚餐,少了原本Molly前来赴宴的理由Caesar,一切就变得离奇的尴尬。

    父亲当然仍有风度,尤其是在Molly的新丈夫面前。

    Caesar家祖上便积累下大量财富,父亲有一百万个理由瞧不起这个便宜律师。

    于是席间,他面容和煦,言语却字字逼人。

    一顿饭自然吃得难以下咽,临结束时,Molly的丈夫再忍耐不住,同Caesar的父亲争执了起来。

    Molly从中调解,最后要求她的丈夫先冷静一下,她有话和Caesar的父亲说。到底是她有愧于他。

    于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父亲重新和母亲单独待在一起。

    母亲比父亲小上十五岁,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母亲依旧优雅、美丽。

    柔软的黑色长发散落在高级定制的套装上,纤长的小腿踩着银色的尖头高跟鞋。

    进入独处的空间,父亲虚伪的坚硬外壳开始瓦解。

    他问Molly,可不可以离婚,和他重新在一起?

    Molly大惊失色:“当年是你坚持一定要离婚的。”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出轨又怎么样,只要你人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父亲当年一时气急,坚定与母亲离婚。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时,母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有了Caesar,有了事业,父亲再干不出那种不管不顾去寻找母亲的事情。

    但是这么多年后,Molly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Caesar推开书房门时,父亲正拿着母亲的手包。

    Molly朝他投来求救目光。

    Caesar站在门口,瞬间理清局势。

    那个从来高高在上的父亲,正拿着母亲的手包,请她不要离开。

    他当然不敢触碰母亲,要不然母亲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所以,他只敢拿住她的手包。

    母亲给他留了足够的面子,没有叫自己的丈夫上来,而是打了电话给Caesar,一直等他到现在。

    Caesar出现,父亲的情绪在瞬间有几分收敛。

    他问Caesar你现在不应该在车队吗?明后天难道没有练习赛吗?

    Caesar从父亲手中拿回手包,递给了母亲。

    “如果你真的关心比赛,会知道这周没有比赛,明后天也没有练习赛。”

    父亲哑口无言。

    Caesar打开书房的门,朝Molly说道:“请下次不要再来了。”

    Molly眼眶发红,起身离开了书房。

    一切其实并没有失控,父亲顶多是在书房里和母亲多说了一些话。

    但是,当母亲的脚步消失,Caesar把房门关上。

    一只玻璃杯从父亲的手中摔向了Caesar。

    Caesar想,母亲说得没错,父亲喝多了。

    眉角留下潮湿、温热的液体,Caesar抬手轻轻擦了擦。

    “下周的比赛在蒙扎(意大利城市),你可以来现场看看,会给车手和车队带来很大鼓励。”

    “你有什么权利让Molly走!?”父亲朝他怒吼道。

    Caesar站在门口,又平静地说道:

    “上场比赛查理和塞斯的表现都很好,今年车队排名有望进前三。”

    “我他妈不关心车队的事,也不关心你的事!”

    明亮的书房里,父亲的脸因为愤怒而发红。父亲很少有这样情绪鲜明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与母亲相关。

    “你喝多了,应该休息。”Caesar说道。

    他随后便打开了书房的门,外面正是管家。

    “请照顾一下我父亲。”Caesar说。

    Caesar说完,就朝楼梯走去。

    安静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Caesar踩上楼梯,一路向下时,却有一种微妙的漂浮之感。

    分明,每一级台阶都是那样的坚固、稳定,他走上去时,却有一种重回大海的错觉。

    脚步是虚浮的,四周是昏暗的。

    父亲说,他不关心车队,也不关心他。

    Caesar当然相信,父亲说的是实话。

    明天会是一些情绪完全不同的见面。

    第0039章请脱光衣服颜

    第三十七章:请脱光衣服

    谎言如果说到带入坟墓,Caesar愿意把它称之为真相。

    父亲是对他有所期待的,父亲是爱他的。

    即使是谎言,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赖以生存的基石。

    直到Molly出现。

    Caesar请管家在父亲清醒之后,给他来一个电话。但是第二天中午,管家来电,说父亲依旧在书房里喝酒。

    他把母亲当年的相册翻出来。

    “等他清醒过来,再给我电话。”Caesar说。

    周二晚上和Grace的电话自然是取消,周三,Grace又发来消息,询问明天是否还能和他见面。

    C:明天下午两点,我会和第一次一样请司机去接你。

    Grace:明天我会在意大利。

    C:我知道你的地址。

    Grace:主人有不开心吗?

    Grace:不知道,有种感觉。

    C:没有,Grace。期待和你的见面。

    眉角的伤口缝了两针,父亲还没有清醒。

    但是这不是一切停滞的理由。

    车队的会议不会因为这些变故取消,当然也包括Grace。

    陈斯绒在周三傍晚同车队其他同事一起飞回意大利。

    Caesar没有出席周三全天的活动,车队里自然议论纷纷,但是说来说去,也没有探寻出什么真相。

    但是陈斯绒知道,或许和他的母亲有关。

    她把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上,不参与任何同Caesar有关的话题。

    因她有更需要专注的事。

    主人同她约定,在明天进行第二次实践。

    主人要求有性。

    陈斯绒的月经期刚结束没多久,这段时间正是她性欲旺盛的时候,但是她克制地没有进行任何自慰,以期许在和主人的第一次中发挥良好。

    但是陈斯绒心里也有隐隐的烦躁。

    周二的傍晚,主人主动取消了原本说好的视频电话。周三一整天,两人也只有简短的消息来往,确定周四的见面不会取消。

    主人说,他没有不开心。

    失去了声音与画面的帮助,辨别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困难。

    忙碌与情绪不佳在信息交流的反馈上均表现为没有聊天的欲望,而陈斯绒无法辨别。

    即使主人说,他没有不开心。

    但是结束聊天的陈斯绒依旧陷入沉重的心理障碍之中。

    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像是心脏被蒙上湿漉漉的毛巾。胸口处觉得很重、呼吸困难。

    她只有长长地深呼吸,叫自己别想太多。

    第二天周四,陈斯绒依旧迅速地穿梭于Spa店与美甲店之间,第二次,她已有些得心应手。

    几场比赛后再回到意大利,天气已不似刚离开时那样寒冷。

    陈斯绒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风衣。

    她中午吃得很少,不想叫小腹被饱食的胃凸起。仔细化过妆后,她将头发梳理整齐,就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等待。

    午后的阳光穿过卧室的窗户照在陈斯绒的面前,她望着那一块光斑微微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虚浮得厉害,几乎要产生生理反应。

    陈斯绒很想把衣服脱掉,裹进被子里躺下。

    她很少再产生这些情绪了。

    但陈斯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她对自己说“Breathe,Grace。”

    呼吸于是缓慢地拉长,叫她的情绪重新沉淀了下来。

    两点还差五分钟,陈斯绒拿起手机和钥匙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那辆车同主人发给的照片一模一样,陈斯绒核对车牌号,而后快步走了过去。

    汽车穿过陈斯绒熟悉的街道,而后驶去了遥远的方向。

    陈斯绒不认识这里的街道,但是她也没有打开谷歌地区。

    她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并非是害怕这次实践。

    她确定自己十分期待再次见到主人,并且不需要去核实车辆是否真的驶去了主人发来的地址。

    时间在思绪的飞速运转中流逝,陈斯绒很快到达了主人给出的地址。

    一间位于南部乡下的别墅,地理位置好极了,别墅的后面,独享一大片内海。

    司机把陈斯绒带入别墅。

    穿过长长的门廊,陈斯绒看清这是一间极为典型的地中海风格别墅。

    室内明亮宽敞,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别墅后面碧蓝色的大海。

    房门多为拱形,带来强烈的地中海风格。

    亚麻编制的门帘低垂在白色的墙面上,随着外面吹来的海风轻轻摇晃。

    “卧室在左手边,卡片放在沙发上。”司机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第二次来到主人的地方,陈斯绒再次惊讶地微张嘴唇。

    潮湿的海风不断吹拂着她的长发,她在数分钟之后才挪步走去了卧室。

    明亮、温暖的卧室。

    面朝大海是一整面没有阻隔的阳台,大门敞开,可以看见无穷无尽的碧海蓝天。

    极尽开阔,却也极尽私密。

    因对面没有任何人家,只有波涛汹涌的大海。

    照射进卧室里的阳光也无比充足,陈斯绒感到微微出汗。

    她走去沙发上,垂手拿到了主人留下的卡片。

    依旧是红丝绒质地的卡片,她翻开正面看到:

    Dear

    Grace:

    希望你可以享受第二次实践,如果你准备好,请给我发一条消息。

    主人

    这一次的卡片很简短。

    主人的话语依旧平和、冷静,希望她可以享受这一次的实践。这当然是很好很好的话语,但是陈斯绒的心头再一次翻涌起了不适的惶然之感。

    你知道吗?她也敏感地从这张卡片上读到“高高在上”,读到“俯视”。当然,主人对她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理所当然俯视。

    卡片的称呼从“To

    my

    Grace”到“Dear

    Grace”。

    卡片的落款从代表人本体的“C”,变成了代表地位的“主人”。

    这已不是第一次实践。

    主人有任何理由减去那些不必要的温情,因陈斯绒已完全信任主人。

    但是……但是……

    陈斯绒几乎站不住,扶着沙发坐了下去。

    身体沉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像心脏一样摸不到坚实的底部,于是脚步虚浮、思绪飘摇。

    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但是,陈斯绒还是很快给主人发出了那条消息。

    陈斯绒还没来得及将眼罩戴上,主人就回来了一条消息。

    C:请脱光衣服,跪在阳台上,Grace。

    陈斯绒在看见消息的瞬间心脏停止,呼吸消失在微张的双唇之中,耳边周而复始的海浪声变得很遥远。

    但她没有拒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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