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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熟睡中的越飞萤似乎察觉到抱着的身体变得更烫了一些,小嘴舒服地发出哼唧声,整个身体贴得越发的紧,一条滑腻腻的长腿也自如地探进了祁盛之的两腿之间。

    那异样的感觉让祁盛之猛地一激灵,立马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她那条不安分的大腿夹住,还差一点就碰到......

    祁盛之拼命屏住呼吸,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下意识想推开越飞萤,立马跳下床,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他刚一松开腿,越飞萤的腿就抬了上来,又担心他推开她跳下床的动作太大,弄醒了越飞萤,被她看到一丝不挂的样子。

    总之就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这,显然还不是最令他感到煎熬的部分......

    眼看自己就要失控,祁盛之深吸一口气,赶紧闭紧眼睛,心里飞速念起清心咒,这还是那些年祁明远被他气得不行在家里打坐念咒时,他偷听学来的,没想到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可能是他心不诚,再加上咒文不够熟练,他感觉自己搂在那段柔弱无骨又丝滑如缎的细腰上的手,已经开始忍不住想要蠢蠢欲动,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这三声敲门声如观音菩萨念了松箍咒,一下将祁盛之紧绷得快要爆炸的身体松开来。

    他正如死里逃生一般想要喘一口气,怀里的人却开始动了起来,一直熟睡中的越飞萤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祁盛之慌忙闭眼装睡,只听见怀里传来两声含糊不清的“唔唔......”,那声音听着软软糯糯,像裹在云朵里一般,与越飞萤平时清冷的声调截然不同,听得祁盛之耳根一红,连忙在心中继续默默念咒。

    越飞萤睫毛眨了又眨,总算是微微张开了一些,今天格外温暖的被窝让她越发想赖床。

    她半眯着眼睛,恍神了几秒,似乎才分辨出来自己身处何地。

    与祁盛之惊慌失措的反应截然不同,脑子慢慢清醒的越飞萤只觉得万分无语。

    难不成她真的老了,熬不了夜先睡着就算了,抱着这样青春鲜活的肉体,她居然能安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越飞萤看着眼前白净结实的胸肌,小手立马不安分地摸了上去,哪知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丁玲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

    “师父,你醒了吗?咱们上班要迟到了!”

    咏思写真馆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开门营业,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休息一个小时,一周上六天,休息一天,这都是为了迎合当前时代规定的工作日安排,否则越飞萤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要求必须双休。

    九点要准时开门营业,那就意味着店里人至少八点半得到店做准备,再加上路程和洗漱时间,丁玲估摸着怎么也得提前一个小时起床。

    她第一天上班怕迟到,早上六点半就起来了,麻利洗漱后从自己带的行李里摸出苞谷面,到厨房里给师父师母烙了一大盘烙饼。

    可眼看时间都快七点四十了,桌上的烙饼也都冰冷了,师父房门都还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丁玲担心师父睡过头,只能厚着脸皮来敲门。

    越飞萤此刻眼角发红,昨晚不知道等祁盛之上床等到几点,导致她现在严重睡眠不足,困得要死,更可气的是她居然还睡得那么死,抱着这样一具光溜溜的肉体她居然什么也没做?!

    “来了!”

    她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眼底满是不甘心,被夹住的光滑大长腿往上一提,丝滑抽了出来,这才恨恨地翻身起床。

    祁盛之顿觉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差点没忍住就是一哆嗦,他拼命捏紧了拳头才将浑身的震颤忍住,屏住呼吸强忍到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才从嗓子里吐出一声令他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压抑呻吟。

    半个小时后,等到丁玲和越飞萤吃完早饭出门,祁盛之才面色潮红地从房间里鬼鬼祟祟地出来,手里抱着一大团皱巴巴的被单钻进了厕所里。

    第273章

    梁团长多虑了

    大清早的招待所大厅里,站着三个人。

    头发稍显潦草的王干事无奈地对一脸迫切的梁锦春说道:

    “梁团长,你这么早把我叫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啥要紧事,王干事,这是我们宁市最有名的老字号早餐店卖的一些早点,我想着领导们今天就走了,错过挺可惜,就买了些送来给领导们尝尝。”

    梁锦春一边赔笑,一边朝身旁的曲静云使眼色。

    曲静云会意,连忙假笑着把手里的豆浆、油条、肉包、麻圆......一股脑递到王干事手里。

    王干事顿时被他们大清早这一出整得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趁着出差能正大光明地睡个懒觉,起得比平时稍晚一点也没关系,可这会儿还不到七点就被人敲门叫起来,结果居然是叫自己吃早饭?!

    真正是无语至极,还最有名的老字号,就这些包子、油条哪儿吃不到?!

    送早餐当然只是个由头,昨天把省领导气得饭都没吃就走了,梁锦春昨晚回去忧心得一晚上没睡好,天不亮就给祁家打了电话,叫上曲静云一起上门赔礼道歉。

    梁锦春语气小心地探着他的口风:

    “王干事,昨天晚饭的事是我们没安排好,让几位领导都饿着肚子走了,实在是很过意不去,彭团回来没朝您发脾气吧?”

    王干事还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鼻间哼笑一声,眼睛朝一旁的曲静云瞟了一眼:

    “梁团长多虑了,又不是我搅了饭局,领导朝我发什么脾气?再说了,我们彭团很有涵养,不会随便朝人乱发脾气,就算真的生气了,也只会摆事实讲道理,绝不会扯着嗓子跟骂街一样地朝人瞎喊。”

    被人当面阴阳,曲静云脸上有些挂不住,眼底闪过一丝恼意,可无奈对方大小是省上下来的干部,又是跟在彭副团长身边的人,她也不敢随意得罪,只能陪着笑脸接话道:

    “您说的是,彭团个人的涵养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们都还有好多需要向彭团学习的地方。”

    “对了,王干事,彭团这会儿起了吗?要不,我上去给她再道个歉,昨天那事闹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干事连忙摆手,这些天他跟着领导出差,早就摸准了领导早起的时间,起码还有半个小时才会起床,这会儿去把领导吵醒了,那不是拉着他一起得罪人吗?

    “可别,梁团长,曲副团长,领导现在还在休息,你们要是信我,就听我一句劝。”

    “领导昨晚回来真没说啥,吃了一碗清汤面就休息了,这事儿估摸着也就这么过去了,你们要是一大早把人吵醒,又拉着这事说事,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咱们彭团涵养好,气度大,那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拿这么一点小事跟你们计较,放心回去上班吧!”

    王干事是彭副团长身边的人,最清楚领导脾气,他说的话梁锦春当然得听。

    “是,还是王干事您思虑周全,那我们就不打扰领导休息了,这早点您拿着趁热吃。”

    王干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吃咋办呢?

    醒都醒了,再想睡也睡不着了,总不能两头不着落吧。

    梁锦春一脸垂头丧气地从招待所出来,曲静云灰溜溜地跟在后面,面上看着认错态度良好,实际心思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她这段时间简直霉运缠身,自从杜安平死了之后,就再没发生过一件让她顺心的事,先是公安上门调查照片,紧接着祁明远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而韶惊鹊这个眼中钉到现在也没拔掉,昨天还得罪了省上的大领导......

    曲静云想着今天干脆去一趟郊区的青云寺,拜拜菩萨烧烧香,给自己祛祛晦气。

    梁锦春其实也没真的放下心来,只不过他看出了王干事不想帮忙,在那儿磨着也是白白惹人讨厌。

    他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和曲静云说话,商量着要不请祁明远出面再组一个饭局,到时候再找机会正式向彭副团长赔礼道歉,不然最起码他这一年的心都得悬着。

    梁锦春自顾自说了几句不见有回应,疑惑地回头却发现曲静云两眼无神,神不守舍地跟个游魂一样跟在他身后,那状态显然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梁锦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敢情就他一个人忧心得觉都睡不着,这个惹事精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忽然冷不丁听到一声怒吼,那么近的距离差点把曲静云的魂都给吓掉,不自觉浑身抖了一哆嗦。

    她抬头看向气得涨红了脸的梁锦春,完全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一脸茫然地问道:

    “啊?梁团,您说什么了?我刚才在想其他事,没注意听......”

    梁锦春真是要被她气得一口老血当场吐出来,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副职?!

    论专业能力,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样样都不会,论管理能力,团里假唱、下药、畏罪潜逃的事层出不穷。

    就算什么能力都不谈,做人至少得有点情商吧?

    她倒好,弄得文工团里的职工们一个个都怕她,偏偏她还觉得这样代表自己在团里有威信,还很是为此自鸣得意。

    这些情况梁锦春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些年曲静云背后的靠山祁家依然稳如泰山,还有越做越强的势头,他要是得罪得起祁明远,老早就把曲静云第一个给开除了!

    那些事梁锦春忍了,不跟她计较,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祸事”都还发生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

    现在倒好,曲静云直接把篓子捅到省领导面前去了,这就相当于把梁锦春的天都给捅破了,他能怎么补?!

    当然得把曲静云背后的靠山拉出来,一起想想办法,他媳妇闯出来的祸事当然得由他祁明远来背锅!

    考虑到还要让她去找祁明远办事,梁锦春硬是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

    “我说,你去找一下你们家老祁,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忙再组个局,请省领导她们吃个饭,你也好在饭桌上正式向彭团道个歉,把这个事了了。”

    第274章

    泼脏水

    曲静云听说梁锦春要她去找祁明远,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连忙借口推辞道:

    “不用了吧,这说起来也是咱们文工团内部的事,跟我们家老祁一点关系也没有,让他掺和进来不好吧?”

    梁锦春一声冷笑:

    “跟他没关系?跟你有关系吧?”

    “要是你的事都跟他没关系了,以后真有什么处分下来,是不是我也不用顾虑任何人的面子,凡事公事公办就行了?”

    曲静云听得心里“咯噔”一声——梁锦春这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要是这次祁明远不帮忙解决她惹出来的麻烦,以后他也就不会看在祁家的面子上宽待她。

    要是从前,曲静云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现在……

    她连回家都见不到祁明远一面,书房也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夜里也不回她房里睡觉,祁明远摆出这么明显的抗拒姿态,难道她还敢上公司去找他?

    那绝对只能是自取其辱!

    可她现在要是不答应梁锦春的要求,怕不怕以后被穿小鞋先不说,梁锦春肯定会察觉到他们夫妻关系出现了问题,那她在文工团的立足之本就不稳了。

    曲静云只能硬着头皮先把当前应付过去,她挤出一抹违心的笑容讨好道:

    “瞧您说的,我在您手下干了这么多年工作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哪里需要说那些话,什么时候您需要我们家老祁支持,他肯定都会义不容辞地第一个站出来。”

    “刚才我只不过是考虑到给省领导赔礼道歉毕竟不是啥光荣的事,不也是担心咱们文工团‘家丑外扬’吗?绝对没有一点嫌麻烦的意思。”

    梁锦春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一些,亏她还知道家丑外扬,他这张老脸都快被她拖累得丢尽了。

    “我也没把老祁当外人,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吗?”

    “你想想,我还干几年就退休了,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争取进步,你要是现在就把省上的领导得罪了,以后还怎么进步?”

    梁锦春看上去说得苦口婆心,事事为曲静云着想,说到底还是想在自己任期内平安退休,要是临了被领导穿个小鞋发配边疆,那往后余生才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曲静云虽然不相信梁锦春是真心为了她的前途考虑,但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

    以祁明远现在对她的态度,以后她在祁家的日子恐怕也过得不安心,那这份文工团的工作对她来说就至关重要了。

    不过,梁锦春既然这么在意,肯定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光让她出力可不行,他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

    “梁团,我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等晚上回去了我就和老祁商量,他和省上不少领导都有交情,想来请彭副团长吃个饭应该没问题。”

    听她终于答应下来,梁锦春的心里算是安了一大半,只要能把人约到饭桌上,那后续基本就没啥问题了。

    可曲静云话锋一转,忽然转到韶惊鹊身上:

    “对了,梁团,之前不是说了吗?等省上领导一走,关于韶惊鹊无故离岗的处分就开始走流程。”

    “我一会儿重新给您交一份请示过来,到了团里,您签了字,我就拿到办公室去用印走流程。”

    “她这事影响太坏了,全团职工都看着,这么长时间了,要是不尽快拿出处理决定,只怕还有更多职工有样学样,到时候就不好管理了!”

    梁锦春皱了皱眉,他明明记得韶惊鹊是曲静云招进来的人,当初为了让他同意录用韶惊鹊,曲静云也是磨破了嘴皮,怎么两人现在搞得好像水火不容一样?

    其实他就是不想动韶惊鹊,在他看来韶惊鹊也算是他们宁市文工团培养出来的文艺骨干,经过多年的锻炼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撑起一片天。

    不过曲静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还是该给小韶一个严厉的警告处分以儆效尤。

    梁锦春点了点头,说道:

    “不用重写,你上次交来的请示还放在我抽屉里,我回去签了字你就拿去走流程吧!”

    见梁锦春松了口,曲静云顿时喜上眉梢,心道这次绝不能再放过她:

    “还是得重写,上次只当她离开三天,才写的警告处分,结果她居然无故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光警告处分怎么能服众?!必须得开除韶惊鹊!”

    “开除?!”

    梁锦春大吃一惊,韶惊鹊可是他们宁市文工团的台柱子,曲静云居然想开除她?!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曲静云的脑子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小韶现在在我们文工团可是挑大梁的角色,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年轻人犯错总要给人改错的机会,你把她开除了,她的位置谁能顶上?!”

    曲静云心里早有人选,立马接话道:

    “汤月如啊!梁团,您怎么把小汤给忘了?咱们文工团这次被选上的节目不就是她出的吗?连省领导都认可的业务能力顶个韶惊鹊绰绰有余!”

    曲静云不提,梁锦春还真没动过这个念头。

    谁不想自己手下兵强马壮,有一个韶惊鹊,再来个汤月如,这样优秀的人才当然是多多益善,为啥非得来一个就走一个?

    他还是不想开除韶惊鹊,正准备摇头,就听到曲静云阴阳怪气地说道:

    “梁团长,您是不知道,韶惊鹊这次无故离岗的时间太长了,团里又一直没对她做出任何处分,现在团里说什么的都有,那些谣言说得可难听了!”

    “也全靠我硬压着,才没让那些难听话传到您耳朵里,这回您要是再维护她,恐怕这脏水真的就要泼到您身上,到时候想说都说不清了!”

    梁锦春听得一愣,脏水?

    韶惊鹊无故离岗,他能被泼什么脏水?

    曲静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唉,文工团本来女同志就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出像模像样的话来,不就是传您和韶惊鹊有那种……不正当关系,有您护着她,所以她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会受任何处分。”

    “这次您要是不处理她,或者处理轻了,那不就等于把谣言给坐实了吗?”

    “您说,要是那谣言再传到我家老祁组的那个饭局上......”

    第275章

    叫她到办公室来

    “混账!”

    梁锦春两只眼睛瞪得都快鼓出眼眶,显然是气极了:

    “这些混账话都是谁说的?!把人叫到我办公室来,我倒要问问她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小韶有什么不正当关系?!简直荒唐!”

    曲静云假装劝道:

    “梁团,这种事不能这样处理,那些难听话在团里早传开了,说这话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您这样把人叫来质问是止不住谣言的,那些人挨了批评出去只会把话说得更难听!”

    “您消消气,我就是不想气到您,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只是劝您早点把韶惊鹊的问题处理了,这种浑话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梁锦春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鼓胀,他在文工团干了一辈子,最是洁身自好,从来不和团里任何女同志有过多私底下的接触,没想到这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却传出这样难听的话来。

    他要是现在不把自己的清白找回来,等以后退休了,不得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

    而且曲静云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怎么听着有一种在威胁他的意思?

    好像在说如果他不同意曲静云开除韶惊鹊的意见,那这些风言风语就势必会传到省领导的耳朵里。

    梁锦春当然不敢冒这个险——在这个年代染上桃色绯闻,像他们这些系统里的干部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梁锦春神色复杂地抬眼看向曲静云,只见她一脸关切担忧的神色,嘴角却向上翘着,俨然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得色。

    他沉默了半晌,抬脚继续往前走。

    隔了一会儿,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会儿把小韶叫我办公室来,你也一起。”

    曲静云心头一喜,梁锦春这明显是认怂了,叫韶惊鹊谈话就是走个过场,谈完话签完字,韶惊鹊就可以从她眼前滚蛋了!

    她连忙小跑两步跟上,嘴里高兴地应道:

    “好的,梁团,她一来上班,我就把她带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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