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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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夫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爆开的头颅里窜出条生着人脸的怪鱼，首扑阵眼中央的龙鳞。

    黑猫凌空叼住怪鱼，猫身却在触碰到鱼鳍的瞬间石化了前爪。

    苏渡忍着眩晕抓起染坊晾晒的柘绸，裹住龙鳞往阵外滚——这是妹妹续命的药引，染坊地下埋着阿爹当年从珊瑚礁挖回来的...记忆突然中断。

    苏渡撞翻了盛着银浆的染缸，液体泼洒在石化的黑猫身上，竟还原出半截少女身躯。

    羊角辫女娃的陶俑碎片从银浆里浮起，拼凑成指向西南的箭头。

    "去龙王庙！

    "复活的半人半猫挣扎着吐出鲛珠，"十五年前镇海钟——"轰隆！

    三头傀儡的青铜手臂洞穿染坊屋顶，指缝间垂落的红绳缠住苏渡脚踝。

    龙鳞割破绳结的刹那，苏渡看清绳头系着的木牌，上面写着妹妹的生辰八字。

    染缸里的银浆突然倒流，在空中凝成崔婆婆年轻时的模样。

    白衣女子手持镇海戟，额间龙角与苏渡的朱砂痣如出一辙。

    "渡儿，看好了！

    "幻象中的女子挥戟斩断红绳，招式竟与阿娘生前补网的动作别无二致，"这是潮月十七式！

    "苏渡本能地模仿幻象踏出步法。

    龙鳞在掌心翻飞，划出的弧线引动地面积水，竟在雨中撑开丈许的无水空间。

    傀儡手臂撞上这层水膜，关节处的青铜符文逐个熄灭。

    更夫残躯里又钻出三条人脸怪鱼。

    黑猫彻底石化前，将鲛珠弹入苏渡口中："含着它，能见真实！

    "咸腥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世界在苏渡眼中变了模样。

    黑帆船化作巨型骨鱼，溯洄阁的楼船竟是寄生在鱼骨上的珊瑚丛；镇民们胸腔内游动着透明幼鱼，而自己心口处盘着条碧玉般的小蛟。

    "原来如此..."苏渡撞开染坊后窗。

    雨丝穿过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