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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是真的在帮我呢?”

    不是跟她父母是仇敌吗?

    傅家越乱,越闹腾,他不是应该越高兴吗?

    萧澜渊气笑了,伸手就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咚。”

    “现在你还是本王的王妃呢,要是你就这么让人干掉了,本王的面子往哪搁?”

    哦,那也就是说,她就算是要出事,也应该等到跟他和离之后。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关系了,他才不管她是死是活呢。

    “行,”傅昭宁也很干脆,“我暂时不硬碰硬,先观察观察,至于傅四夫妻的底细。.”

    “本王不是还欠你几件事吗?帮你查清楚就是了。”

    “成交。”

    傅昭宁抓起他的手,很是主动地勾住他的手指摇了摇,盖了个章。

    萧澜渊看着被她勾着的手,摇头笑了笑。

    “幼稚鬼。”

    傅昭宁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赫连飞的那个图形,“你看过这个吗?”

    第184章

    把它烧了吧

    萧澜渊一看到那个图形,脸色大变,他都腾地站了起来,袖袍还带翻茶杯,茶水倒了出来。

    在那张图要被弄湿前一秒,傅昭宁手快地抄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萧澜渊。

    反应这么大?

    不用问,他肯定是看过这个图形了。

    本来她昨晚是想要找机会问问别人的,但是昨晚到了宫里那情形,看来是要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的,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能问。

    傅昭宁也暗中观察过那些人的玉佩和衣裳绣纹,没有看到类似的。

    想着等会儿回去还要回复赫连飞,她才想到问问萧澜渊,但是没有想到萧澜渊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是见过?”

    她虽然是问话,但却很肯定,他是知道的。

    “你信不信,幼儿也有一点记忆?”

    萧澜渊深吸了口气,又坐了下来,拿布擦干了桌上的茶水。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当年在宫里被灌毒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时候你才两岁不到?”

    傅昭宁是硬猜的。

    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猜对了。

    萧澜渊点了点头,“对。我记得,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就是这个样子,是戴在一个人身上的,但是我不记得那个人是不是傅林氏,还是你父亲。”

    “是在给你喂药的时候看到的?”

    “其他的都不记得,我只记得看到的这块玉佩,等过几年,我已经能够写画了,怕自己把这个忘了,我还一次次仔细回想,把它画了下来。”

    萧澜渊让她等着。

    他去了屋里,很快就拿了一张纸出来,展开给她看,上面果然是画了一块玉佩,跟赫连飞图上的这个差不多。

    当年他还那么小,记忆有点儿模糊,画出来的当然只是五六分像。

    “大概就是这样的。”

    傅昭宁震惊了。

    她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不信,你当年那么小,根本还不可能记事,怎么可能记得住?”

    这个不科学。

    “也许我本来就天赋异禀?”萧澜渊拿了纸笔给她,“你写一篇字,随便写。”

    “干什么?”

    “证明。”

    傅昭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见他坚持,她就果真写了好几首词,这里没有她熟知的那些诗人词人,所以她写的这些萧澜渊应该不知道才对。

    写了密密麻麻一张纸,粗略算算也得有两三百字,她才递了过去。

    萧澜渊看了一眼,眼神都深了。

    “这是词作?你写的?”

    如梦令?

    这些词,竟然如此有才华。

    “当然不是我写的,我没这个才华,这是我以前在一些书上看到的,估计没传出来。”

    傅昭宁摸了摸鼻子。

    萧澜渊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把纸折了起来,推到了她面前。

    “不看了?”

    萧澜渊摇了摇头,唇微启,声音磁性清晰地开始背起那些词作来。

    一字一字,没有错漏。

    傅昭宁震惊了。

    “你。.”

    萧澜渊竟然只看了两遍就把那两三百字全都背了下来,当真是一个错漏都没有!

    “当年,父皇一直惊叹我是神童转世。”萧澜渊说。

    傅昭宁好想说他臭美啊!

    但是,他真的证明了自己,至少他过目不忘!

    既然有这个天赋,那他幼时看到的一块玉佩的样子一直记着,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男人,怪不得哪怕他是个病残,皇上还这么忌惮着他!

    要不是他病弱,要不是他脸有伤残,那把龙椅真的还不知道是谁坐上去呢!

    “那这块玉佩。.”

    “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等到你父母回来?”

    一提到这事,他们之间就有几分屏障升了上来。

    这玉佩,现在提醒着他们,他们之间还隔着可能存在的深仇。

    傅昭宁一时间有点儿胸闷。

    萧澜渊眼里的笑意也早已经消失。

    “这块玉佩既然刻着傅字,那有没有可能就是你傅家的?回去之后,你问问你祖父。”

    “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没见过不代表它就不是傅家的。”

    “好,我回去问问祖父。”傅昭宁站了起来。

    “这是赫连飞给你的?”

    萧澜渊又叫住了她。

    “是。”

    “那么,你父母也有可能去过赫连部族,也就是说,他们果然还活着。”

    “你觉得,赫连飞要找的姓傅的人,就是我父亲?”傅昭宁脑子里都成了一团乱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回去问问。”

    傅昭宁心情也莫名地沉了下来,走了几步,她又转过来看着萧澜渊,“就算这玉佩是小飞拿来的,是他要找的人,但他还是个孩子,当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的。”

    “怎么,素不相识,你就这么护着他?怕本王对他不利?”

    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她对一个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少年都能这么关心,对他却这样不信任和提防着?

    萧澜渊的神情也淡了下来。

    “我就是这么一说。”

    “再说吧。”

    “你。.”

    傅昭宁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在她离开之后,萧澜渊坐在桌边沉默了许久。

    等到红灼抱了那件裙子过来,他才恍然回神。

    “王爷,王妃说把这裙子送回来给王爷。”

    萧澜渊看了一眼,“嗯,随便放着吧。”

    红灼抱着衣裙没放,鼓起了勇气,“王爷,这衣裳不是前几天才命人照着王妃的尺寸赶制出来的吗?为什么王妃说不是给她的?”

    她当时就想跟傅昭宁解释的,但是傅昭宁跑得快,没有给她机会。

    这裙子明明就是半个月前王爷命人赶制出来的啊,当时王爷还亲自叮嘱了尺寸,然后说适当放宽个长三五斤的空间。

    没有想到做好了之后给王妃穿竟然正好。

    她和粉星还在说着王爷的眼光真厉害呢。

    “她说是给谁的?”萧澜渊看着她。

    红灼只觉得再说下去好像对傅昭宁不好,她不敢说了。

    “不说?那把裙子烧子吧。”

    萧澜渊站了起来,伸手一抓,裙子隔空到了他手里,被他扬手就抛了出去。

    他根本就没把这么一件流月倾城放在眼里。

    “王爷!”

    红灼惊叫着飞扑了出去,急急地救起了那件裙子。

    “烧了。”

    萧澜渊声音微冷,拂袖走了出去。

    红灼脸色微白,身子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185章

    不会这么巧吧

    红灼抱着那件流月倾城走了出去,垂头丧气的。

    管家匆匆走了过来,看到了她,心里一跳,“怎么了这是?”

    “钟管家,王爷让我把这裙子烧了,怎么办?”

    现在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裙子烧了也太可惜了吧,她觉得王妃穿起来十分合适啊。

    要是王妃知道王爷让烧了这裙子,会不会误会?

    不说傅昭宁,钟管家这个时候就已经误会了。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王妃穿过的,所以王爷就不想留着了吗?”

    听听,管家也会这么想,到时候王妃也是这么想的怎么办?

    “应该不是,但是我也不能随意揣测王爷的心思啊。”红灼急了。

    她不能揣测王爷的心思,也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所以现在抱着这裙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烧也不是,不烧也不是。

    “你要不这样,先放到蒹葭院去吧,到时候再重新问问王爷。”钟管家也觉得这裙子就这么烧了太过可惜。

    “是。”

    听到管家这么说,红灼松了一口气。

    “我有事找王爷,他是不是现在心情不好?”钟管家压低了声音。

    要是王爷心情不好,他要进去禀报事情都有点儿心理压力。

    “是。”红灼点了点头。

    管家叹了口气,还是无奈地进去了。

    红灼不知道管家去说什么,但是很快,她就听说了。

    “云遥郡主要回来了?”

    “是。青一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而且云遥郡主这次回来好像是带来了一个神秘的人,那人受了伤,云遥郡主已经先让人送信回来,说是要让李神医迎出城去。”

    “什么人啊?”

    红灼心里又觉得不好了。

    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还没有稳定下来,云遥郡主就回来了。

    以前连她和粉星都觉得云遥郡主当王妃挺好的,有不少人都已经是默认了王爷和云遥郡主最为适合,现在她一回来,王爷会不会真的对她动心?

    现在她俩都已经“叛变”了啊。

    以前就是没有对比,所以她们也觉得云遥郡主不错,可是现在有了傅昭宁,她们就坚定地拥护傅昭宁了。

    两个丫鬟都替傅昭宁担心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傅昭宁却在犹豫着要不要拿着那图形去问祖父。

    万一这真的是傅家的东西,那会不会牵涉到什么内情又刺激到他?

    她还没有想好,先去了傅老太爷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太爷和赫连飞的说笑声。

    好像是赫连飞正在跟傅老太爷说着一些赫连部族的趣事。

    “她们反正都觉得我很适合当她们的夫婿,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骨子里就觉得自己不太像赫连部族的人,我不认同她们这种姐妹姨母多人都可以找同一个夫婿的风俗,所以那天晚上我就逃了。”

    傅老太爷笑了笑,然后夸起他来。

    “我觉得你做得对。这姐妹姨甥都嫁同一个男子,以后生的孩子岂不是乱了伦常?”

    “对对对,而且还不是嫁呢,就不成亲的,乱得很。虽然只是一年有那么一个节日,几天的时间,但我也觉得乱得很。每年那几天我都逃到山里躲着了。”

    “小姐回来了。”

    忠伯本来也在旁边听着的,一扭头看到傅昭宁,赶紧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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